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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畜-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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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看见的那个背诵台词的女人是一个人吗?) 矮个子收回目光神神秘秘地说,你们听说了吗?昨天晚上在鳄鱼大街上有一个女孩被人给轮奸了。听说是十几个戴着面具的人,还有一个小白脸。那女孩被轮奸的差点死掉,淌了很多的血,听说是被一个出租车司机救下送回了家。 张三说,瞎吹什么,就像你看见了似的,不吹牛你能嘴肿啊? 矮个子被张三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支支吾吾的喝着碗里的馄饨汤。 高个子说,好像是真的,我也听说了。 这个时候,他们看见王语嫣的母亲,春明小学的吴老师穿着一身的黑衣服从马路上走过,向鸿泰药店的方向走去。过了十几分钟,他们看见吴老师手里拎着几纸包草药,那浓浓的草药味在空气里飘散着。 张三翕动着鼻子说,那纸包里是人参、大枣、红糖、当归,黄芪、车前子。多少明白点草药的人都知道这些中药是养气补血的。他的鼻子格外灵敏,在这条街上他不光是一个杀猪的屠夫,因为他的鼻子灵敏,他还有“灵獒”的外号。 也许正是这个外号,他后来才成为打狗队的队长。 可是近来他的鼻子不那么灵敏了,他身体一发烧,鼻子就不灵敏。他在揉搓着他的红痴痴的鼻子看着吴老师走进馄饨馆。 吴老师手里的几包草药在手里晃动着。 吴老师走进来就说,王掌柜的,给我来一碗馄饨,小馄饨,给我打包,带回去。 王胡子说,吴老师,你坐下来,等一会儿,马上就好。 王胡子边下着馄饨边问,吴老师今天怎么没去上课?学校放假了吗? 吴老师脸色苍白,眼圈红肿,眼睛盯着王胡子在滚开的水里面搅动的铁勺子说,家里有点事,今天没去。 那一个个小馄饨在锅里面被水花包裹着,翻滚着浮上来,又沉下去,就像吴老师疼痛的心脏。 吴老师看见了张三,张三对她点了点头说,吴老师你好,昨天你打电话说的女孩你找到了吗?他用手指了指矮个子说,他说昨天晚上在鳄鱼大街发生了一起轮奸少女的事件,不会…… 吴老师有些怨恨地看了张三的秃顶一眼说,哦,我昨天晚上打电话给你说的是我妹妹的女孩,鳄鱼大街上发生的事件不是她…… 她几乎是含着泪,呜咽地说着。 她的心像被捅了一个窟窿似的,在流血。  
《血畜》第三章40(2)
王胡子把煮好的馄饨打包拿出来,递给吴老师说,下回你打个电话,我叫人给你送去,省得你还跑一趟。 吴老师接过馄饨说,我是顺路。 她掏出两元钱递给王胡子走出了馄饨馆。 在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听见王胡子跟张三他们说,你们听说了吗?那个作家,那个精神病患者马爱红昨天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了…… 她的心脏突然偷停了一下,她放慢脚步,想听王胡子说完。 张三问,真的吗?就是那个收藏女人人皮的家伙吗?他要是跑出来了,那些漂亮的女人又要遭殃了。也怪了,那些女人也活该,也是贱逼,偏偏喜欢那些能说会道的男人,喜欢作家,作家是什么,我看就是一个人在屋子里撸管(手淫)的人。 张三的观点很精辟。 王胡子说,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你们前天晚上没看电视吗?电视里说,他又化装成女人的样子在鳄鱼大街上出现…… 矮个子有些不耐烦地说,你妈的王胡子你别吞吞吐吐的,快点###说,别嘴里像含了个###似的,急死人了,他化装成女人不会去当小姐吧?现在当小姐可时髦啊!我他妈的都想去变性手术了,妈的,躺着挣钱,十了分钟一百块钱到手了,妈的,真她妈的容易。 矮个子为自己惊人的想象力哈哈地笑了起来,很淫荡地嫖客般地笑着。 王胡子又说,你想哪去了?你他妈的就知道小姐,谁叫你没脱生成女人了,你他妈的,你要是行的话,你可以去当鸭子啊?不跟你扯淡了。我是说马爱红可能化装成女人骗过了那些医生的眼睛,才跑出来的……哈哈,他一定是诱惑了那个医生,才跑出来的…… 高个子问,那他跑出来怎么了呢? 王胡子说,能怎么的?他跑出来就被一辆装着玉米的大卡车撞死了。那金灿灿的玉米撒了一地,他就躺在上面,流出来的血在那些玉米中间躺着。 矮个子听得有些失望地说,妈的,我还以为他又去杀人了呢?真没意思,不会是你编的吧? 王胡子有些生气地说,我编它干什么?电视新闻里说的。你们知道吗? 他的声音变小,变得微弱。 一个来这里吃馄饨的法警说,他们验尸的时候,发现马爱红的###上纹了一个心形的花纹。 还有人说他是一个双性人…… 矮个子惊讶地哦了一声。 张三说,怪不得,那些女孩都上当受骗,原来是他那个地方也充满了浪那个漫。 吴老师不想听下去了,因为这一切与她的女儿没有关系。 她快步走出王记馄饨馆。 张三他们几个哈哈地大笑起来。 吴老师不知道他们又说了什么。她的背后仿佛有一只只眼睛在看着她,针扎般难受。 馄饨馆里还在议论着恐怖小说家马爱红的死,议论着那个心形的花纹。议论着被马爱红杀死的那几个女人,最让王胡子惋惜的就是那个张小莲,那个以前在他的馄饨馆里面打过工的女孩。本来王胡子想挣了钱就娶小莲做他的小老婆,要是他老婆不同意,就跟她离婚,和小莲过。没想到,马爱红竟然勾搭上小莲,还把小莲给杀了。 吴老师又看见上次落满乌鸦的那个垃圾箱,已经没有一只乌鸦了。只看见几根黑色的羽毛粘在果绿漆的垃圾箱上。她继续向家里走着。一个飘起来的乌鸦羽毛竟然飘起来,跟在她的身后,在她到达家门口拿出钥匙要开门的时候,那根黑色的羽毛落在她的后背上。 其实吴老师以前是见过那个写恐怖小说的作家马爱红的,是在新华书店的门口,马爱红举办签名售书,她还站着排跟着买了一本,马爱红看了看她,给她签了名。马爱红的字很漂亮,刚劲有力,透着一股莫名的力量在里面,如果你眼睛一直盯着那几个字,你会感到眩晕的。那个一脸憨厚样子的马爱红怎么会是一个杀人狂魔呢?而且还杀了好几个人,整个蓝城市都惊动了,比野狗伤人事件更可怕。也有人说,他杀害的那几个女人都是喜欢他小说的女读者。 她不禁心头一冷,走出王胡子馄饨馆。  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血畜》第三章41(1)
这个晚上出现了月全食。 吴老师一直没有睡,她在等王语嫣回来。 她把那个被她打碎玻璃的破镜框也砸碎了,像折断几根骨头地扔在了窗外。她的脑子里那滩血又出现了,张牙舞爪地在墙上舞动着,她对它充满了仇恨地看着,与那滩血对视着。 她的脸上一阵的灼烧感,有些疼痛,那脸上的汗毛仿佛一根根钢针扎在她的脸上。 门响了一下,她的心随着咯噔一下,两个心室的搭桥处震颤了一下,几乎要坍塌地震颤着。 那滩血已经在她的身体里,随着她的血液在她的血管里流动,她额头上的青筋暴跳,锥子般扎进她的脑仁里,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一定,她想。 那滩血在她的血管里尖叫着,就像夜晚那些在天花板上跑动的老鼠,她浑身无力,感到有些冷。 她穿上一件衣服,她抬眼看了看窗外。 黑洞洞的,仿佛野兽的大嘴,是的,野兽的大嘴,在吞噬着黑暗。 墙壁上那张她们九零年照的全家福仍旧挂在那里,已经发黄了,虽然她的丈夫跑掉快五年了,但她仍没有把她摘下来,她想,有时候语嫣看看那张全家福也许会感到家庭的温暖,那曾经的家庭的温暖,那虚无飘渺曾经存在过的父爱。 她的眼泪流了下来,一切都是曾经的,她手捂着胸口,一阵的胃部痉挛,她蜷缩着身子,像一只受伤的动物,两只手紧紧地按着胸口,压着里面的胃,那疼痛仿佛沿着她的手臂电流般地传遍她的全身,在每一个毛孔的深处驻扎着。 门又响了一下,那锁舌嘎嗒地响着。 会是谁? 她想起她的锁头应该换了。 前几天她刚丢了钥匙,要是被人捡去了…… 而且那钥匙上还有她的手戳…… 锁舌仍在嘎嗒嘎嗒地响着,会不会是…… 她从床上坐起来,瞪着两只眼睛,竖着耳朵听着,一阵紧张,锁舌的声音不见了。 电视新闻里说,那个蓝城的精神分裂的恐怖小说作家马爱红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了,而且伪装成一个女人,但是他被车撞死了,最后,那个播音员说,这次死亡会不会又是马爱红伪装的呢?她在提醒蓝城的女人注意了,尽量夜晚少出门,警方正在加紧时间证实事情的真伪。 她在书架里翻了又翻都没有找到那本马爱红签名的小说。 她想到了电影《惊魂记》里面的那个诺曼,他在八年前目睹了母亲和她的情人被杀的恐怖场面,精神受到创伤,变成了精神分裂症。从此他一人分饰两角,而杀人凶手就是诺曼扮演的母亲身份。而马爱红呢?她呼吸急促起来,想到门外站立的可能就是马爱红,他一定又伪装死亡。也许精神病院的那些医生在追赶他,发现了他的伪装,那么他就可能逃到她的院子里。她想马爱红一定也看过这个电影,他在模仿那个诺曼。 她不敢想下去,她仿佛感觉到窗户那站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那是? 哗啦一声,窗户上的玻璃被人打碎了。 她惊栗地从床上跳起来,看着窗户,心跳过速。 她在静待着事态的发展,顺手拿起了床边的一个花瓶。 那窗玻璃渣飞了一床。 她握着花瓶的手在出汗,两条腿不听使唤。 她想要是他从窗户钻进来,就一花瓶砸向他的头,叫他头破血流,脑浆迸裂。 过了漫长的几分钟,窗外没有动静。 她更加的害怕了,想要呼救。 她看见一只乌鸦落在她的窗台上,已经死了。死乌鸦的胸脯在汩汩地流血。她的心才放了下来,把手里的花瓶放在床头柜上。 那只乌鸦为什么使那么大的劲在撞她的窗户? 难道真的有不祥的消息? 有人敲门了。 她几乎要崩溃了,今天晚上这是怎么了? 她问着,谁?谁? 门外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不会是马爱红吧? 她祈祷着。 恐惧的种子在她的心里扎根,发芽,疯长着,遍布她的全身,长成一株要吃人的植物。 是吴老师的家吗?我是你们班上学生光明的爸爸,你的女儿出事了,我在鳄鱼大街看见了,把她拉了回来。 什么?语嫣出事了? 她急忙跑过去开门,看见那个男人怀里抱着软绵绵的语嫣,语嫣的两腿之间还在流血。 她几乎要哭出来地说,语嫣,语嫣,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不能吓妈妈呀? 语嫣不说话,昏死在那个男人的怀里。 这是怎么回事啊? 那个男人把他看见的事情说了一遍,他还说其中的没戴面具的男孩他认识,是一个叫马三的坏小子。 男人把语嫣放在了床上。 她看着女儿,她知道女儿遭遇了什么?她眼流着泪地看着女儿。想起那些梦境,她想,看来是有预兆的。 过了很长时间,这段等待的时间是她一生中最长的时间。 语嫣终于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那个男人说,要不要上医院?我可以拉你们去的。 她说,不用了,你看她已经醒过来。她把男人拉到一边,恳求地说,我希望你不要你看见的事情说出去行吗?你知道这样一个女孩的一辈子就毁了。男人点着头说,我知道,我不会说出去的,不会的。她看着男人诚恳的表情说,谢谢你,谢谢你,要不是你把她拉回来,我可能就再也见不到我的女儿了,你叫我怎么感谢你呢?她说着,从兜里开始掏钱,递给男人说,我也没有多,就这么点意思,你也别嫌少。男人没有要她的钱,关上门走了出去。她没有送出去,只是又说了一句,谢谢。除了谢谢,她还能说什么?那谢谢里面已经包容了她的感恩。  
《血畜》第三章41(2)
男人又敲门。 男人在外面说,我知道那个坏小子,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告诉你。 她从憔悴的女儿身边来到门口,听着那个男人说完了马三的地址,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记在脑子里。 她说,谢谢。 男人回到车里,发动出租车,开走了。 一个清瘦苍老的女人就坐在他的后座上。 那个苍老的女人的手里拿着一把闪亮的手术刀。 她的额头上都是血,有些像糊了的锅巴贴在脸上,那皱纹堆垒的脸上。 司机没有感觉到,没有。 那个老女人瞪着两只圆圆滚滚的眼睛,盯着司机有些雪白的脖颈看着,目光贪婪,凶恶。  
《血畜》第四章42
一个星期后。 吴老师上班了,虽然语嫣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原来的样子,显得很虚弱。可是学校里催她上班了,因为那个小乔老师自杀了。 那个新分配来的女大学生。 那个小乔老师刚分来三个月后,她就感觉小乔老师的身体在发胖,总是穿着一些宽大的衣服,她也很少和其他的老师交往,有时候只和她说说话,说她是从农村考上大学的,家里面穷,是城里的一个有钱人支助她上完了师范大学,还好,她正好又分配回这座城市,她要报答那个好心支助她的人。 她怎么会自杀呢? 凭着女人的直觉,她看出小乔老师怀孕了。 学校里已经把小乔老师的自杀传得纷纷扬扬。甚至有人背地里小声地对吴老师说,小乔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一定是校长的。说这话的女人曾经跟校长关系很好,好得很多事情只能在床上谈了,自从小乔分来后,校长开始对她冷淡了很多,她一直都很嫉妒小乔。因为很多事情不在床上谈了,她就有危机感,比如下次的减员名额。 吴老师没有搭理这个跟她说话的女人,走进教室里给那些同学上课。站在黑板前,她看见黑板里的反光。 她无法控制自己。她手捂着脑袋,一只手支撑着身体勉强地在黑板上写下要讲的内容。 她看见那黑板里晃动着一些奇怪的影像出来。 她的额头上渗出大颗的汗珠,滚落在地上。 这时候,懂事的梅香从兜里掏出一个红色的手帕从座位上走上讲台,递给她说,老师,你是不是病了?擦擦汗吧。 吴老师看着梅香手里的手帕惊叫了起来。 “梅香,你的手怎么了?怎么了?血,血……” “老师,我的手没怎的啊?这是一个红手帕,我妈刚给我买的,你怎么了?老师,是不是病了?你看见了什么?” 她目光从黑板上转开,镇静了很多说,谢谢你梅香。 她接过梅香递过来的红手帕,还是有些不敢往脸上擦,不敢。 她说,梅香,回到你的座位上去,老师自己有手帕。 她看着梅香拿着那块叫人恐惧的红手帕回到了座位上。梅香的背影看见去叫人感到凄凉,感到孤苦无依。梅香竟然在走回座位的距离里把红手帕扎在了头上,是那么的扎眼。 吴老师看着那块红手帕,几乎晕倒在讲台上。 她说,梅香,收起你的红手帕好吗?老师看见红色就有些晕,头疼的利害。 梅香说,好吧。 因为天气炎热,教室两边的窗户都开着。就在梅香从头上解下那块红手帕的时候一阵奇怪的风吹了进来,把那块红手帕从梅香的手里拽下来,在教室里飘着,像一个红色的精灵。 血,血,她心里喊叫着。 那红手帕飘着,飘着,吴老师一脸的惊惧之色。 她几乎失声地喊着,快,快,抓住它,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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