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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经历-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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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不是在作战的情况下,他就比较和蔼温和了。在叶挺身边当过参谋的颜并南就回忆说:他刚到军部的时候,不会标画地图,老怕挨上级的“剋”。一天他正哆哆嗦嗦地画图,来了一位首长。当首长得知他不会画图,便手把手地教他,不仅教会了他画图,还给他讲了标画地图的重要意义。首长走了,他一问其他参谋,才知道教他画图的就是叶挺。与他原来想象的威严的军长大不一样。
  “如果渐渐地和你熟了,父亲还会和你讲一些知心话,这时的他就变得非常体贴,和蔼慈祥。像后来我们和他生活在一起的时候,他用很多时间陪我们,和我们讲他过去的经历,讲他知道的事情。我们因为对他的经历和他所知道的事也不了解,提问常常是东一句、西一句的,他总是不厌其详地给我们解答。”
  但总的来说,叶正明等孩子对自己的父亲了解还是有限,一来是在父亲身边的时间毕竟不长;二来和父亲在一起的时候尚未成人,许多事不能理解。
  “1962年的一礼拜天,周恩来总理把我们叶家在北京的三个孩子都找去,到西花厅吃饭。那时我们都成家了,所以都带着家属。席间拉拉杂杂谈了许多话,突然,周总理语重心长地对我们说:关于你们的父亲,由于你们那时年纪小,所以根本不了解。我想等个你们几个兄弟都能集中起来的时候,我来给你们讲讲你们的父亲。有人说他有一个时期脱党,实际上他是被共产国际开除了党籍。那天周总理开了个头就刹住了,我们很想听他给我们讲讲父亲的事,但是我们兄弟姐妹几个不都在北京,一直也没有集中在一起。再后来,‘文化大革命’发生,永远地失去了机会。”叶正明说到这儿流露出惋惜和遗憾。
  由于叶正明是叶挺生命最后阶段,生活在他身边年纪最大的孩子,他对自己很长时间没有为留下父亲历史的文字记载做更多的工作,感到由衷的愧悔,因此现在很愿意静下心来做一番追溯,集腋成裘,搞出一个全面而系统的口述甚至文字的东西。我们真心希望他能如此,这样,我们也能从他这里听到更多有关叶挺的故事。
  虽然,叶正明的追述只是作为叶挺亲属的一面之辞,可比较接近于客观真实的历史记录,不就是通过多个一面之辞的比较引证扬弃,才逐渐成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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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识赵朴老
我的几位朋友,因了父辈的情谊,是赵朴初先生家的“老客人”。从他们叙述的与赵朴老过往的旧事和他们保存的同赵朴老互通的函扎中,我总能感觉到赵朴老于恬淡之心观世事,以玩笑之言道哲理,举重若轻地飘逸于尘寰之上的神采,更渴望与这位别具风采的长者晤谈。
  可听说赵朴老身体不好,一直住在医院里,且一住几近一年,便不敢唐突相扰。直至“两会”召开,电视屏幕露了几次赵朴老的镜头,看上去他精神体魄尚健,估计他或许能够见客了,遂与友人同去拜访。
  提起赵朴老,人们总是先想到他那佛教协会主席的身份,想到高深莫测的佛理禅机,因而为了不枉难得的拜见,则必定要从他那儿领教一些点悟人生的玄妙,窃得几分人世罕有的仙气。然而几年前,我写毛泽东与六祖禅宗惠能的神交时,翻阅了些有关佛教和禅宗的书籍,才知佛界敬奉的有些祖师仍以为人人心中有佛,见性即可成佛,人们遍寻不得的深奥玄妙机理,离我们并不遥远,始抬在自自然然、平平淡淡之间。非得不食人间烟火,藏入与世隔绝的山林,才能参禅悟道,大概始是和佛理禅机的至旨背道而驰的。和赵朴老的会面,更使我坚信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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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点燃一枝奇异的香
  1、走进他的病房,没有一点病房的感觉/点燃一枝奇异的香
  走进赵朴老的病房,一眼就看见摆在地上的一尊半人高的寿星佬木雕,慈眉善目,笑对观者。冰箱上放着一小盆绽妍吐蕊的鲜花。倚窗放置的大写字台上,堆放着宗卷、文稿、笔墨、砚台。宽宽的窗台上更堆着厚厚一撂文件夹和宗卷及许多宣纸。这不太像一间病房,更像中国人家中常见的工作间兼卧室。如允我想当然,则这里的主人大概很难排开杂务,一心休息疗养。
  当我的朋友淮淮和我到来时,赵朴老正伏案书写着什么。他的亲属在病房内陪伴着他,我们的见面寒喧惊动了他,他随即放下手中的笔,加入我们的谈话。看得出来,他见到淮淮十分高兴,这不仅仅是一种长辈对晚辈的亲切,我想这其中或许有几分佛家一视同仁的因素。
  淮淮告诉赵朴老,她给老人带来一盒奇特的香。这种香燃后香灰不散,而且会显露出一尊佛像和一句吉祥的文字。他听罢说:“啊,太有意思啦,赶快点上一枝,看看佛像究竟怎样显现出来。”说着,拿出一袖珍香炉。
  燃着香后,一股馨香依依飘散,我们一面等待着燃烧后的香柱上显现佛像和文字,一面闲聊起来。我乘此机会,呈上我最近新出的一本书,请赵朴老指正。赵补老拿过书念道:
  “《知情者说——与历史关键人物的对话》。与历史关键人物的对话,挺有意思,我倒要看看你们谈了些什么?”
  当他看到这本书的序是著名美篇华人赵浩生先生所写,而且我还写了篇有关赵浩生先生的长篇报道后,问道:“赵浩生先生我也知道,你是到美国对他进行的采访吗,”坐在一边的陈阿姨也说:“过去我们常常在《参考消息》上,看转载的他的文章,可近几年却看不到了。”
  我说:“他前些年退休了,被聘为北美、日本等地的商贸组织和财团的顾问,就不怎么写文章了。这些年他每年都来中国两三次,每次来我们都做几次长谈。他自抗战期间从事新闻工作,目睹并报道了自那以后中国发生的许多重大历史事件;曾与周恩来、蒋介石、###、郝柏村等国共领袖会面和交谈,所以我将他也视为历史关键人物。”
   。。

记下真实的历史很重要
  2、日本有些人总想篡改历史/记下真实的历史很重要
  赵朴老拿着放大镜,把我这本书的目录看了一遍后说:“你这访谈实际上是记述历史的,这很好,的确应该抓紧时间和历史的关健人物好好谈谈。他们年纪都大了,不及早把他们经历的事情记录下来,就可能把一段历史给遗失了。现在的许多年轻人都不了解过去,让他们掌握真实的历史很有必要。你大概也注意到了吧,今年是反法西斯战争胜利50周年,可在日本就总有些人想篡改历史,否认其侵略祸害亚太的恶行。不记录下可信的历史,将来许多事情就辨不清楚了。”
  说到这里,赵朴老跟我讲起一桩往事。他说:“我们的那座寺庙,叫作广济寺。你们大概不知道,我们这个寺庙一度悬挂的是吴佩孚题写的牌匾。新中国成立时,有人把“吴佩孚题”几个字给弄掉了。又过了些时候,这块匾也被摘了下来。我后来来到广济寺,看到那块匾,并了解到相关的事情。在一次同周恩来总理谈话时,我就提到了那块匾的事情。周恩来听罢说:这是瞎胡闹,怎么能这样搞呢?寺庙曾经用过吴佩孚题写匾,这是历史嘛!
  我也认为:历史就是历史,不能人为地任意更改。周总理十分重视历史,政协编纂的《文史资料》就一直得到他的关注,因而记录和保存下一大批珍贵的史料。你有心从事这项工作很好,要记录下真实的历史。”
  我说:“这些年,我的一个重要的心愿,就是通过与历史知情者的对话,留下一部可信的历史。我这本书中写到的有些人和事,您可能比我还熟悉,了解得还透彻,请多指正。同时我还想把您作为一个历史知情者写进去。”赵朴老说:“我也愿意把一些我知道的历史情况告诉你。等我出院后,你可到我家里谈。”“那我太荣幸了!”
  正说着,焚后的香柱已经显现出部分图案和文字。“这是海的波纹,已经露出了一帆风顺的一帆两字。哈,好玩,好玩!”握着放大镜,对香柱细观了一番的赵朴老朗声说道。
  “好玩,好玩”,这近乎孩提的语言,使我感觉到一种毫无文饰、自然质朴的真。这是赵朴老恬淡功名爵禄,不计利害得失,无遮无掩,无怨无悔,无求无欲心态的自然流露。
  这时,文革前中央书记处书记刘宁一的夫人来到病房,看望赵朴老。她询问了赵朴老的病情,赵朴老说:“再有12天,我就在这里住了整整一年了。现在自我感觉是好多了,今天上午还在院子里散了一大圈步。我想我该回家了。”刘宁一夫人说:“年纪大了,还是在医院更方便、安稳些,有点不适可得到及时诊治。”
  老人们相见,自然免不了互通一番旧相识们的近况。刘宁一夫人说帅孟奇大姐也住在这里,她刚探望了这位老大组;还说谢冰心老人也在这里,随之感叹道:都是耄耋之龄啦!“还有更老的呢”,赵朴老抬手向北边一指,“我病房这一边,还有一位年逾百岁的老人哪!孙越琦,他时常到我房间里聊天。他已经102岁了,可脑子非常清晰。”
  听说孙越琦老人身体尚好,头脑清晰,我不禁一阵暗喜。因为孙老的一位忘年朋友,曾约我给他主编的杂志写一篇关于孙老的专访文章。我查阅了一些史料,得知曾任民国政府资源委员会副主委的孙越琦,屡就国家经济和民生大计,向蒋介石面陈己见。这不同凡响的经历,对我这个有历史癖的人颇具诱惑力。他健康状态尚佳,则与之对话的可能犹存,怎不令人兴奋。
  

康生给毛泽东送散曲别有用心
  3、毛泽东看罢《某公三哭》,说这个归我了/慈善的老人没有想到,康生给毛泽东送散曲别有用心
  刘宁一夫人告辞后,我向赵朴老提起他当年写《某公三哭》散曲之事。还在上小学的时候,我就知道《某公三哭》,但真正品嚼出这一不凡之作的魅力,已是“文化大革命”中,我刚刚领略到古典文学的妙趣,稍具那么一点欣赏能力。
  受那个年代世风和教育的影响,我一直以为无产阶级的文学是旗帜鲜明而富于战斗性的,对敌人要冷峻,像鲁迅说的那样“横眉冷对千夫指”。我还特别清楚地记得马雅可夫斯基的一句诗:“诗是什么,是旗帜,是机关枪,是炸弹。”在细品赵朴老的《某公三哭》后,我才发现,革命的、战斗的文学,还可以有另一付姿态;波澜壮阔的历史,还可以用另一种笔法来记述。信马由缰,笑谈谑说,便勾勒点染出时代大势、政治风云。非高屋建瓴的视点,娴熟典故的功底,寓庄于谐的幽默,不能为也。
  赵朴老最初给自己的套曲起名《哭三尼》。60年代,有三尼之说:美国总统肯尼迪,一尼;苏共第一书记尼基塔·赫鲁晓夫,一尼;印度总理尼赫鲁,一尼。那时的世界格局,意识形态纷争的激烈,是现今的青年人没法体会的,正如毛主席《满江红·和郭沫若同志》中云“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激。”亚、非、拉美反殖民的独立运动潮流汹涌,苏、美两国则以世界两大阵营主宰自居,试图以两国间的交易支配世界。而富有挑战性格的毛泽东偏偏特立独行。他认为苏共领导背叛了马克思列宁主义,与新老殖民主义同流合污,是世界被压迫民族和人民更危险的敌人,要同他们“斗一万年”,这就是《某公三哭》的大背景。
  1963年,肯尼迪遇刺身亡,赵朴老写了《尼哭尼》:“'秃厮儿带过哭相思'我为你勤傍妆台,浓施粉黛,讨你笑颜开。我为你赔折家财,抛离骨肉,卖掉祖宗牌。可怜我衣裳颠倒把相思害,才盼得一些影儿来,又谁知命蹇事多乖。/真奇怪,明智人,马能赛,狗能赛为啥总统不能来个和平赛?你的灾压根是我的灾。上帝啊!教我三魂七魄飞天外。真是如丧考妣,昏迷苫块。我带头为你默哀,我下令向你膜拜。血泪儿染不红你的坟台,黄金儿还不尽我的相思债。我这一片痴情呵!且付与你的后来人,我这里打叠精神,再把风流卖。”
  其中“狗能赛,马能赛,为啥总统不能来个和平赛?”揭露的就是美、苏勾结,充当国际领袖。没过多久,当时的###副部长姚溱到赵朴老家,看了曲子,他说好就拿走了。当时姚溱正在由康生牵头的中苏论战写作组里,康生从姚溱处看到曲子,又要去送到毛主席那里。毛主席一看很喜欢,说:“你别拿走了,这个曲子归我了。”
  半年后,尼赫鲁去世,赵朴老写了《尼又哭尼》:“[哭皇天带过乌夜啼]掐指儿日子才过半年几,谁料到西尼哭罢哭东尼?上帝啊!你不知俺攀亲话力气,交友不便宜,狠心肠一双拖去阴间里。下本钱万万千,没捞到丝毫利。实指望有一天,有一天你争一口气。谁知道你啊你,灰溜溜跟着那个尼去矣。教暗地心惊,想到了自己。/‘人生有情泪沾臆’。难怪我狐悲兔死,痛彻心脾。而今后真无计!收拾我的米格飞机,排练你的喇嘛猴戏,还可以合伙儿做一笔投机生意。你留下的破皮球,我将狠命地打气。伟大的、真挚的朋友啊!你且安眠地下,看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呜呼噫嘻!”
  巧的是又有半年的间隔,中国原子弹爆炸,苏联的勃列日涅夫等把赫鲁晓夫赶下了台,赵朴老又写了《尼自哭》:“[哭途穷]孤好比白帝城里的刘先帝,哭老二,哭老三,如今轮到哭自己。上帝啊!俺费了多少心机,才爬上这把交椅,忍叫我一筋斗翻进阴沟里。哎哟啊咦!辜负了成百吨的黄金,一锦囊妙计。许多事儿还没来得及:西柏林的交易,十二月的会议,太太的妇联主席,姑爷的农业书记。实指望,卖一批,捞一批,算盘儿错不了千分一。哪料到,光头儿顶不住羊毫笔,土豆儿垫不满沙锅底,伙伴儿演出了逼宫戏。这真是从哪儿啊说起,从哪儿啊说起!/说起也希奇,接二连三出问题。四顾知心余几个?谁知同命有三尼?一声霹雳惊天地,蘑菇云升起红戈壁。俺算是休矣啊休矣!眼泪儿望着取下像的宫墙,嘶声儿喊着新当家的老弟,咱们本是同根,何苦相煎太急?分明是招牌换记,硬说我寡人有疾。货色儿卖的还不是旧东西?俺这里尚存一息,心有灵犀。同志们啊!努力加餐,加餐努力。指挥棒儿全靠你、你、你,耍到底,没有我的我的主义。”
  当时国际舆论认为苏联领导人虽有更迭,但其国际国内政策不会有太大变化,所以曲中有:“货色儿卖的还不是旧东西”,“指挥棒儿全靠你、你、你,耍到底,没有我的我的主义。”
  这些散曲后来都经康生的手送到毛泽东那里。1965年初,苏联部长会议主席柯西金将访华,毛泽东说:柯西金来了,把这组散曲公开发表,给他当见面礼。2月1日,《人民日报》发表,广播电台在新闻和报纸摘要节目中全文朗诵,一个文学作品得如是待遇,还是破天荒头一遭,一时影响颇大。公开发表时,三个曲子分别改名《哭西尼》《哭东尼》《哭自己》,加了一个总题《某公三哭》。
  但我听朋友说,这事背后还有连赵朴老也不知道的内幕。当年康生将赵朴老的曲子呈送毛泽东,并非出于对作品的推崇,而是要以此为将严肃的反修斗争庸俗化的例证,好在毛泽东面前表现他政治嗅觉的灵敏。不料毛泽东拍掌称好,康生这才一改初衷,转而投毛泽东所好。我想,有着慈悲心肠、自30年代就热衷难民救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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