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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美巨人-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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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古巴走的是苏联模式的社会主义道路,因此经济的发展仍处在一种困境中。面对各种困难,卡斯特罗时时刻刻都在思考解决发展中出现问题的方案。这时,他发现党内和政府中存在着不思进取,只想安逸的不良现象,于是他严肃地告诫全党说:“我们没有意识到我们日常持久的斗争;在这一斗争中,首要和基本的一个词就是严格——严格!结束那些空话连篇、哥们义气、容忍迁就——结束吧!在国家管理、人民政权、省市各级中坚决结束!”
在这期间,古巴国内面临的主要困难是党内政府中存在的不正之风,农业生产方面出现的自然灾害,如“甘蔗黑斑病”、“蓝色霉菌”和“非洲热”等,使甘蔗、烟草种植、牧业等遭受严重灾害。另外,全国还出现了出血型登革热流行病,造成35万人受感染,其中相当一部分人致死。面对这一连串的灾难,卡斯特罗积极采取措施,扼制灾难的势头,并很快得到控制。因此,尽管遭受了一些灾难,但古巴国民生产总值仍然出现了增长势头,尤其是工业领域和制糖业方面取得了很好的经济效益。
卡斯特罗在古共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上,提出了大力发展科技、重视知识和培养人才的方针。这一方针是个前所未有的进步。
与此同时,卡斯特罗推出的一系列决策无往不利,使各领域取得了可喜成绩,尤其是在卫生、医药和科研领域取得了突出成绩。在卫生方面,普及接种使儿童死亡率低于一些发达国家,为185%,而脑膜炎也得到了预防;此外还降低了生育妇女的死亡率和提高了感染、传染性疾病的治愈率。在医药领域,取得了用于治疗癌症和男性疾病的干扰素,以人体胎盘提取治疗白癫风的梅拉赫尼纳,对视网膜色素异变的治疗,发现了表皮增生因子,研制出治疗心脏病的波利卡萨诺尔(PPG),以及在移植和疫苗方面的成就。另外,在科研领域也取得了一些重大成就。
除此之外,古巴的妇女受歧视问题得到更进一步改观,妇女们除了投身到各领域的工作外,还投入到科技领域,从事研究工作。卡斯特罗在多次讲话中都强调了男女平等的问题,他指出由于特殊政策和更大的性自由,歧视妇女的问题得到进一步克服,因此在全国出现了自由的、日益增加的不同种族的通婚现象。他还指出说:“我将对各地的妇女进行调查,反对残存的观念……但是,如果我们把问题放在资本主义现行的法律上,那么,她们可能去酒吧工作,沦为妓女或丈夫的女人,就像过去一样……一个离异的女人注定受到歧视……”
卡斯特罗在推动古巴经济的发展中,对出现的“农村自由市场”进行了扼制和整顿,因为“自由市场”是“中间商”投机倒把的据点,扰乱了社会经济秩序。不过,“自由市场”也有进步的一面,其灵活自主的机制对社会主义计划经济有一定冲击。自由市场不是为计划经济洗脑,而是一个相互作用的关系。1983年2月,他还对几家亏损企业进行整顿或关闭。为了更有效地促进工业的发展,早在1982年2月15日便颁布了关于古巴与外资合作的第五十号法令,规定允许外资进入古巴投资。由此可见,这是打破计划经济迈出的最初的一步。
面对国内外危机(3)
在古共第二次代表大上,根据卡斯特罗的意图,决定设立可兑换货币的机构“MC”,直接属内政部管理,主要目的是打开满足国家所需产品和物资的途径,以此逐渐打破对苏联的依赖和来自美国等封锁的束缚。
1984年10月,在这个金秋时节里,在古巴哈瓦那举行经互会会议。会上,苏联政府宣布再也不能继续“大开资金的水笼头”,并声称已无法为古巴偿还所欠西方国家债务的余额。由于苏联与美国进行的军备竞赛和本身制度的问题,经济到了全面崩溃的边缘,并陷入了解体前的阵痛中。这时,波兰因饥饿和贫穷落后陷入了激烈的动荡中,美国乘机加紧渗透,导致了社会主义政府的垮台。因为这些因素,社会主义经济模式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经互会与古巴的许多计划受到制约。卡斯特罗在会上建议的应急措施之一是重新对社会主义国家进行分工,提前将所受损失实行摊派,以此作为对苏联的支持。尽管如此,苏联这个社会主义大国每况愈下的颓势已无法挽回。
在会议结束时,卡斯特罗发表了紧急求援演说。他在演说中指出保持经济增长速度已受到威胁,因为国际开支太大。在这种情况下,他认为不得不拼命去寻找弥补损失的途径。他还号召全国人民参加经济大战,限制消费。他对此指出说:“我们提醒苏联人1986—1990年燃料的交付,我们节约的一切将变作外汇……我们与苏联人签署了直到2000年的合作协议,我们不能把未来的赌注下在随心所欲的消费上……要把主观主义扔到一边……”
1985年8月26日,在世界经济的发展形成新的格局时,卡斯特罗突然宣布戒烟,从此放弃了他长期爱抽的雪茄烟。他的戒烟之举引起了世界的关注,而且世界卫生组织向他颁发特别奖章。该组织在一封公开信中,呼吁世界各国的总统以身作则,摒弃烟草中毒。由此可见,卡斯特罗是世界上唯一有决心戒烟的国家元首。可以说,这是他的又一惊人之举。
克服沉重的外债(1)
在世界政治经济形势正在发生巨变,并形成新的格局时,美国中央情报局企图再次暗杀卡斯特罗。
多年以来,美国中央情报局一直没有放弃暗杀卡斯特罗的计划,而且无时无刻都在实施中。但是,卡斯特罗每次都逢凶化吉,逃过了死亡的包围和陷阱。有一次,当他在加勒比海度假时,潜水衣上被涂上一层会引起慢性皮肤病的真菌,另外,他的呼吸器内则因穿上这种潜水衣而充满致命的结核杆菌。然而,因为这件潜水衣不合身,他改穿了另一件,这使暗杀计划破产了。
除此之外,美国中央情报局在实施的另一项暗杀计划中,决定在巧克力牛奶混合饮料中下毒。然而,阴差阳错,有一个勤快的工作人员将饮料放到冰箱冷冻室,致使饮料冻成冰块。当他需要饮料时,发现喝不了,便扔掉了。这样,他无意识中又与死亡擦肩而过。
美国中央情报局见很多暗杀方法都没有奏效,便决定采用“美人计”暗杀卡斯特罗。美国中央情报局派一位叫玛利亚·洛伦茨的美貌女子引诱他上勾,然后趁他熟睡时,将一粒氢化物丸放进他口中。计划的第一步进行得十分顺利,而且眼看就要得手。然而,当洛伦茨小姐见卡斯特罗睡着后,便跑到浴室去取藏在冷乳剂罐里的氢化物丸时,却发现毒药已经因热而溶化了。如此周密的“美人计”计划对他来说也无济于事。
当卡斯特罗面对潜在的频繁暗杀时,他仍然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活跃在政治舞台上,仍然像工作狂一样投身致力于国际国内的重要工作中。在这些重要的工作中,他一直在探求摆脱古巴目前的经济困境,希望找到一条新的经济发展道路和发展模式。
这时,世界经济的发展出现了新的格局。由于这种格局,东方社会主义国家阵营发生了从未有过的分化,尤其是中国走上了与苏联完全不同的经济发展道路。中国已经打破了社会主义计划经济模式,掀起了改革开放的热潮:猛烈引进外资,学习发达国家先进的东西,并与美国等西方发达国家逐渐建立了良好的互惠互利的合作关系。
面对新的经济发展格局,困境中的古巴正处在一个十字路口。这时,古巴面临着严重的财政赤字和外债问题,到目前为止,古巴已欠下一百多家银行债务,其中大部分是短期贷款。于是,卡斯特罗想方设法与债权方达成谅解,请求在谈判时不要设置障碍。
然而,以里根为首的美国政府仍然没有放松对古巴的经济封锁,并要求盟国继续对古巴进行经济封锁。因此,美国政府竭力阻挠古巴与日本、英国、法国、意大利、联邦德国等国就开放镍市场举行的谈判。除此之外,美国还严格限制进口含有古巴的铁和其他来自古巴成分的设备。
面对如此艰难的困境,卡斯特罗坚信古巴这个社会主义国家是不会在美国的封锁中窒息的,他坚信古巴有能力冲破重重封锁,有能力战胜困难。古巴人民要有质量地生存下去。于是,在他的思想中迸发了“为一个新秩序”的理念。实际上,是他发动的一场“消除外债”的运动,继续与美国等强国对抗。但是,他对此指出说:“我们不希望一个国家单独采取行动,但我们号召拉美和第三世界所有国家的共同行动,告诉他们消除债务的方式。”
这种方式其实就是不付钱,并通过勒索老殖民地所积累的无数财富来作为他人发展的手段。另外,卡斯特罗还谴责指出了金融贪污、可疑账目和资源浪费等现象。关于债务的问题,他进一步指出说:“10年,20年,伸手乞讨!这使人疲惫、精力枯竭。那么,我们想把手放进衣袋里。衣袋里一无所有……债务人总罢工!若我们不施加压力,他们不会对话!他们不可能对第三世界进行封锁,因为那等于自动地自我封锁,他们将没有咖啡,没有巧克力、原料和燃料……”
卡斯特罗认为与其让银行面临破产威胁,为什么不把消耗在军火工业中的成百上千亿的30%至40%用来扼制如此凶猛的、高达3600亿的外债?关于外债问题,他坚持“缓付”,并声称说:“我甘冒被人指责为资本主义救星的危险,如果为延长10年、20年的生命而必须支付这么多,我们将高兴地支付。”
1985年7月中旬,卡斯特罗主持在哈瓦那举行的拉美、加勒比工会代表大会。参加这次大会的有来自大陆的350名领导人和数百名各种政治力量的代表,共计1200人。另外,还有来自世界各国的300名代表。这是一次规模盛大的会议,主要目的是要求发达国家减免或延期穷国的债务。
在会议期间,卡斯特罗发表讲话时,公开要求会议讨论美洲和加勒比外债和“国际新秩序及其紧迫性”。他经过分析和推算后,认为债务最终是“无法偿还的”,即使大幅降低利率和增加出口。
在会上,秘鲁总统阿兰·加西亚根据本国的债务现状,设想将还债额控制在出口年收益的10%以内,或是20%左右,然而最终的结论还是只能缓付。他认为外债是“扩散的恶性肿瘤”,当危机达到顶峰前必须达成废除债务的总体默契。
卡斯特罗在会上最后说:第一世界面临跌入“自掘的陷阱”之中的危险,因为他们营造的“扑克城堡”只要用手指轻轻一弹便会坍塌。另外,站在他的角度来说,逼债可能会引发一场革命。他对此指出说:“如果他们坚持逼债和当群众也意识到这一问题时,那么我们已处在革命的前夜……如果进行封锁,那就等于把一条绳子套在第三世界波澜壮阔的解放运动之上,这将激起比英国进攻马尔维纳斯岛更强大的声援。”
克服沉重的外债(2)
卡斯特罗坚信资本主义最终会失败。关于这一问题,他满怀信心地指出说:“有人在那里出示一篇文章,称‘凯因斯式的卡斯特罗’。当我开始思考这一问题时,我不记得曾有过凯因斯……在两种论据间存在某种巧合,也就是群众必需品购买力的提高将推动贸易、出口和就业,但这不能拯救资本主义,因为它没有现实存在的救星!”
1985年10月,在这个沉重的深秋时节,拉美议会就债务问题形成了蒙得维的亚协议,其中规定“无法偿还”的债务应“集体对待”。与此同时,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提出了“债务转换”方案,即以资本化的方式还债。如此一来,债务国的一部分财富最后划归债主国。卡斯特罗对此不满地说:“他们把外债混同了欠小贩的钱……”
1986年2月4日至7日,古共第三次代表大会在哈瓦那召开,这是一次务实的大会,转型的大会。卡斯特罗在会上发表了重要讲话,强调纠正一些空洞的不切实际的东西。会议决定成立检查监督委员会,开始全面纠正“消极倾向”和“苏联经济的领导和计划体系”。此外,会议还纠正了夸张的理想主义,即不切实际的“格瓦拉主义”。
关于国内新闻媒体的问题,卡斯特罗指出国家媒体要有批判精神,但“既不能破坏,也不能惩罚”。他还强调每个记者为反对国家和自我新闻检查而斗争,但不应忘记“教育者角色”。他批评新闻媒体花色少、表面化、综合能力及对事件的分析能力差。他无法忍受一些胆小怕事和使用辩护语言的记者。
卡斯特罗在讲话中猛烈批评了政府中存在的缺乏效率、违法乱纪、铺张浪费、麻木不仁、玩忽职守、追逐特权、投机倒把和以非法贸易谋私的腐败作风,这也是他深恶痛绝的作风。他对此尖锐地指出说:“反对寄生虫式的生活应成为一场自下而上、自上而下的斗争,这一倾向的存在使工作不能适应社会需要。我们不希望使用极端的方式解决问题,但是,我们绝不容忍这种坏作风!……如果这些缺陷得不到纠正,领导体制可能完全是一种欺骗。我知道画家把画卖给国家机关甚至一年可获利20多万比索,超过医生上千倍!”
卡斯特罗在看到赚线已成为有质量生存动力的同时,从不掩盖国家存在的困难和危机。他指出说:“家丑外扬是我们的高尚品德。与其保存脏衣服,任其将我们埋葬,不如把它洗干净……有许多机会主义的蛊惑家、哗众取宠者在制造这种巨大混乱……我们坦率地说,这是革命产生的恶习……我们希望生活在天堂,这一想法本身已很具诱惑力……”
1986年6月间,卡斯特罗决定停止偿还外债利息,减少进口50%,并采取了紧缩措施。第二天,他还向全国宣布:不能再向社会主义国家要求任何东西。没有钱,也没有贷款。在这种情况下,他开始要求学习资本主义的先进经验,尤其是可以创造经济效益的经验。因此,他十分明确地对此指出说:“与马克思所说的相反,生活迫使我们沿着社会主义道路达到发展;但是,我们实在不应忘记资本主义道路……资本主义出色地推动了生产力,直到成为它的约束。另外,资本主义永远不能带来社会公正……总之,当拥有按市场规律(资本主义)培养的工人后备军时,组织生产就容易了……”
除此之外,在1986年12月底召开的全国人民政权代表大会上,卡斯特罗宣布了27项节约措施,以解决当前的经济困难。由此可见,这是古巴28年来第一次实行全面紧缩性经济措施。这27项措施归纳起来,主要内容有四点:一、节约财政开支,保证预算平衡。取消对工人食品的补贴和国家机关的工间免费加餐,取消节假日活动的补贴,削减一般性会议等。二、提高交通费、电费等公共服务费用。三、节约外汇开支。削减出访外汇支出15%,同时,进一步减少石油消费,以增加出口。为了节约能源,压缩电视节目播映时间。四、大力支持出口。政府将多拨出1000万平方米的针织品出口。此外,还将减少对居民的大米和牛奶的供应量。
这些措施的出台,主要是为了扭转目前经济困难的局面。据统计,古巴1986年的经济增长率在15%到2%之间,这是多年来的最低增长率。预计1987年将仍然保持低增长水平。另外,古巴计划委员会的一份报告说,虽然1987年在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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