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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美巨人-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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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6年3月18日,哈瓦那大学里充满了一派热烈的选举气氛。经过充分的准备工作,终于举行了各系13个学生协会的投票选举。4天后公布了选举结果,卡斯特罗成功当选为法律人类学系的代表。关于这次选举结果,他在此后的一次演说中豪迈地说:“记得当天200多学生参加投票,我得到181票,我的对手33票。我们小组选举了几乎所有的一年级代表,是一个团结的投票。”
4月23日,为了庆祝这次选举的胜利,“铁手腕”小组的成员们散发了印有卡斯特罗侧面像及其主张的传单,这在校内引起了广泛关注,而他的影响力也由此迅速扩大。就在当天,他还当选为法律系学生协会的司库。虽然这是没有一分钱的司库,但是却赢得了荣誉。关于这次竞选活动的情形,他日后回忆说:
“我们这派赢得所有课代表和一年级代表的席位,大获全胜。最后一轮选举怎么样?投票很统一,我们这派获得大多数选票,我当选为年级代表。此后,我被选为系学生协会的司库。我当选为法学系司库,实际上司库从来不掌握一分钱,一贫如洗的司库只是一种名誉职务。事情就是这样开始的,这是第一年。”
这之后,在卡斯特罗的提议下,“铁手腕”小组决定利用假期组织大家去对面的皮诺斯岛旅行。实际上这次旅行的主要目的是参观那里的一座监狱,借以研究刑法体系。由于遇到一些困难,齐诺建议他去找###长何塞·阿莱曼帮忙。当他找到###长时,部长很快答应了他的要求,并拿出500比索作为他们此次活动的费用。虽然资金的问题解决了,但船只的问题还没有解决。于是,他找到海军军官、法律系学生卡萨诺瓦商谈,希望卡萨诺瓦能帮助解决船只的问题。海军军官见卡斯特罗来找他帮忙,毫不犹豫答应帮助弄一艘炮艇和一艘猎潜艇,因为他很佩服卡斯特罗,知道卡斯特罗是哈瓦那大学有影响的人物,乐意为他效力。
当选为学生代表(2)
卡斯特罗率领铁手腕小组的成员,乘坐军用船只来到皮诺斯岛上的监狱里,随后参观了整个监狱,并了解和查看了犯人的待遇和伙食。当他和他的同志们来到被关押的犯人面前时,那些可怜的犯人便向他们兜售自制的手工艺品,但却遭到监狱看守们的粗暴打骂。
卡斯特罗看到这种情形,认为看守们不该对犯人如此粗暴,于是他上前加以制止。回到哈瓦那大学后,他立即同齐诺联名写了一个照会,并在《###》上发表,该文揭示了监狱的恶劣状况,猛烈批评了刑事局长卡波特滥用私刑的事实。该文在哈瓦那市产生了一定影响,同时也在大学里产生了很大反响。
除此之外,由于哈瓦那大学哲学院对一个指控行为不轨的学生进行判决,卡斯特罗勇敢地出面为这位学生进行辩护,并要求撤销其不公正的宣判。但是,却遭到对方拒绝,他的辩护失败了。尽管如此,他在哈瓦那大学进一步扩大了自己的影响。用他的话说:“我开始崭露头角,受到人们的注意。与此同时,政府的声誉急剧下降,我们学生开始反对那个政府。”
由于这时的政府腐败贪污十分严重,而且滥用权力,政府机构鱼龙混杂、营私舞弊及贿赂的丑恶现象普遍存在。用卡斯特罗的话说:“混乱相当厉害,政府中许多高级职员来自大学生联合会的领导机构”,而且“大学成为政府、国民警察、敌对行动侦讯局手中的堡垒”,因此“我们决定采取反对立场”。
已经有了相当政治头脑的卡斯特罗是绝对看不惯这种现象的,他要与他的同志们一道与之坚决斗争。在回忆当时愤怒的心情时,他说:“几乎与此同时,发生了奇瓦斯与正统党人的造反,他们对格劳政府的希望破灭了,最后组织了一个叫做古巴人民党的政党(正统党人)。而我们已经在反对政府。大学的领导们在政府那里吃俸禄不干活,拥有地位、职务和所有一切,拥有政府拨给的所有资金。”
卡斯特罗在与政府展开斗争的同时,经常深入贝伦中学附近的拉塞瓦区做宣传鼓动工作,以此发展更多的人起来斗争。他还加深了同希尔多·弗莱塔斯和戈麦斯·雷耶斯、何塞·路易斯·塔森德兄弟的关系,并带领他们与他一起去做宣传鼓动工作,以此激发这里的几百名学生起来斗争。除此之外,他还积极深入到青年工人中间,同他们亲切地交谈,了解他们的生活状况,同他们交朋友,并鼓动他们起来斗争。由此可见,卡斯特罗十分善于做宣传鼓动工作,在他身上充满了一种非常独特的政治家魅力。关于这一点,正如早几年便与他结识的药剂师的儿子、日后成为他亲密战友的包迪略(比利托)·卡斯特利亚诺斯回忆说:
“有一次在药房所在地的美国工厂俱乐部玩台球,菲德尔问我:‘你将来学什么?’我回答:‘法律。’‘你愿意在大学搞政治吗?’我回答:‘当然。这方面我在圣地亚哥的学院时就有经验。为改革设施,我们曾发动中学生罢课。’接着,他第二次击球。‘干吧,不用担心。我已组成了一个核心,控制了一年级。只要你一来,我把你放在一年级,我去控制二年级。我告诉你全部策略……那样的话,在五年学习中,我们再寻求一个新的同盟,并掌握领导权。以此作为基础,我们便可谋求大学生联合会的领导地位……’就这样,我们协议联合。”
从以上可以看出,卡斯特罗已经是个相当有组织能力和领导能力的人,而且有了一整套搞政治运动的策略,他逐渐成为学生中的核心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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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竞选的旋涡中(1)
1946年9月,当时节进入金秋的时候,新的学期又开始了。这时,卡斯特罗从比兰回到哈瓦那大学,他住在距哈瓦那大学不远的L街和21街之间的一家客栈,不过他的另一个住处是21街104号第7号公寓。在二年级开始时,他选择了12门课程,准备获取两个大学学位,即民法和社会学学位。
卡斯特罗除了攻读必修的功课外,仍然将主要精力和时间投入到了风起云涌的政治运动中,高高举起反政府的旗帜,为民众的利益而斗争。9月底,他在哈瓦那大学门前的台阶下组织了一次抗议活动,要求政府消除日趋严重的黑市、投机倒把、农民饥饿及官商勾结等问题。
11月17日这天,卡斯特罗在法律系学生会大厅举行的展览开幕式上,发表了激动人心的讲演。他的讲演主要是纪念1939年11月17日布拉格学生冲上街头抗议希特勒的盖世太保和警卫队屠杀犹太人的暴行时而惨遭法西斯屠杀的学生。当月27日,他和同学们来到科隆公墓,并代表法律系大学生联合会在1871年被屠杀的医疗系学生墓前发表讲演。他在激昂的讲演中引用了民族英雄马蒂的话:“我们来到死者面前,因为祖国需要他们……他们用牺牲唤醒了民族觉悟……”与此同时,他在演说中还猛烈抨击了阿莱曼部长和政府其他要员的腐败政策,他尖锐地指出说:“总统容忍某些部长贪污公共财产和学校的恐怖组织侵入政府领域……格劳博士扼杀了古巴人民的希望……”
卡斯特罗在政治舞台上最初的演说,极富感染力,而且充分展示了他的演说才能,这在大学生中产生了很大影响,引起了大家对他的更加关注。因此,他的影响力在大学中进一步扩大,并成为学生中的领袖人物。
在这期间,一个肩披一件海蓝色短大衣、名叫阿尔弗雷多·格瓦拉的大学生一心想结识卡斯特罗,因为他被卡斯特罗的影响所深深吸引。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1946年初的一次###上,那天阿尔弗雷多·格瓦拉遇到一个高个子青年,那个有一双独特眼睛的青年也凝视着他,随后他们交谈起来。关于当时的情形,阿尔弗雷多回忆说:“我开始注意听,他表达很好,有条有理。他傲慢而健壮,咄咄逼人和相当自信……”这次见面以后,他们的来往频繁起来,而且逐渐成为志同道合的朋友。这段时间,由于卡斯特罗经常穿着一身整齐的黑套装,大家认为他“像一个黑衣天使”。
这时候,大学生联合会新的选举开始了,这次选举要比上次的选举复杂得多,甚至充满了一种险恶的争斗,是派别与派别、联盟与联盟之间的争斗,革命社会主义运动领导人、并当选###主席的马诺洛·卡斯特罗企图控制选举局面,因为该组织中的骨干分子罗兰多·马斯费雷尔与政府中的秘密警察头子萨拉瓦里亚有勾结,另外还控制着大学校长和校警,并将大学生联合会作为其政治基础。因此,对那些反对该组织,而且决心不与其结盟的大学生进行恐吓或是实施暴力。这样一来,形势变得相当严峻,形成了“警察、政治和匪帮”三位一体的局面,而且政府的支持者与反对者之间随时可能发生流血冲突事件,因为手枪就藏在他们的身上。
与此同时,马诺洛·卡斯特罗到处宣称决定让卡斯特罗做他的继承人,但条件是卡斯特罗必须放弃他现在的反对立场,加入到他们的阵营里来。卡斯特罗决心参加竞选,但却绝不向他们妥协。实际上,他已成为学生领袖,有很强的竞争实力。不过,在他周围也潜伏着很大危险。在这期间,他在学生公寓和自己的住处召集学生们聚会,同大家交谈,说服大家支持他竞选。有一天,他为了表示与反对派斗争的决心,骑着自行车向一堵砖墙拼命撞去,以向大家证明他拥有别人所没有的意志力。这一点充分证明了他的勇敢个性。
1947年1月间,新的一年刚刚到来的时候,他又变换住处,搬到贝达多区L街和M街之间的21街104号。这时,他成了大学中波多黎各独立的积极捍卫者和多米尼加民主委员会主席的支持者,同时参加了CMQ广播电台爱德华多·奇瓦斯主持的节目。当他得知格劳总统违背自己不竞选的诺言后,他立即召集学生,宣布成立“反对政权延续、重新当选、指定候选人的学生领导机构”。另外,他要求同学们支持革命起义联盟的建议,引起了大家的争议:有的说那是一个帮派,有的说是一个政治组织,而他却认为它有独立立场。因此,大家的意见很难统一。
这之后,冲动而勇敢的卡斯特罗制造了一起枪击事件。起因是阿拉米斯·塔沃阿达同哈瓦那学院莱昂内尔·戈麦斯的组织进行会谈,而戈麦斯是革命起义联盟的领导人之一,企图在这次竞选中搞阴谋活动。卡斯特罗得知后,气愤地说:“我们不能允许他们在此渗透!”他决定采取非常手段制止这件事。
决定采取行动的卡斯特罗,在一天深夜里叫开了齐诺的家门,他对齐诺说:“快走!”齐诺问:“去哪儿?”他告诉他说:“去莱昂内尔家……”齐诺说:“你想去找麻烦?算啦。”但他却坚持要去找戈麦斯,齐诺只好陪他去。当他找到戈麦斯时,就警告他不要在选举中搞阴谋。但戈麦斯并没有把这次警告当回事,而是扬长而去。卡斯特罗见状,十分气愤,声称要给他点厉害瞧瞧。
几天后,在体育场进行的一次棒球比赛中,卡斯特罗发现莱昂内尔·戈麦斯也在场上看球赛。当棒球比赛结束后,莱昂内尔便离开体育场,沿着斜坡走去。这时,卡斯特罗同另外几个学生突然向莱昂内尔开枪射击。
在竞选的旋涡中(2)
莱昂内尔中了几枪,但均没有击中要害部位,他只是受了伤,血液很快染红他的衣服。随后,他艰难地乘坐一辆出租车赶到医院治疗。
枪击事件发生后,卡斯特罗在贝伦中学的好友何塞·路易斯·塔森德急忙出面调解,希望革命起义联盟与卡斯特罗们达成谅解,同时还安排他与革命起义联盟总负责人埃米利奥·特罗进行会谈,以消除存在的矛盾。但是,革命起义联盟要求第二天上午举行一个处理此事的会议。
在第二天举行的会议上,卡斯特罗作为铁手腕小组的代表只身出席会议。会议认为虽然没有证据证明卡斯特罗用枪射杀了莱昂内尔,但按照一般逻辑推理,他仍有谋害罪之嫌。同时,会议又认为受伤者也并非无过,因为他挑起了事端。接着,埃米利奥·特罗宣布散会。这之后的一次聚会上,卡斯特罗特地向埃米利奥·特罗建议,只要去革命起义联盟,一定要带保镖,以防有人暗算。
1947年3月7日,在这充满恐惧的春天里,卡斯特罗以多数票被民法概论和民法要素专业推举为二年级代表,同时成为竞选法律系主席最有实力的候选人。然而,在他的四周潜伏巨大的危险,因为暗中的子弹随时可能射向他,另外还有一些人公开向他挑衅。在这种情况下,人类学全班同学开始保护他,一直将他安全送回住处。
然而,当投票即将举行的前夕,卡斯特罗突然出人意外地宣布支持阿拉米斯·塔沃阿达连任。他的这一举动,连狂热追随他的同伴们也感到惊讶。3月24日,一个叫费德里科·马林的四年级学生当选法律系主席,为竞选而奔波的卡斯特罗仅成为他的副手。这时,更让卡斯特罗感到失望的是,由于铁手腕小组内部发生了严重分歧,随即解散了。铁手腕小组从成立到解散,虽然时间不是很长,但却在哈瓦那大学产生了重要影响。
关于这时候的一些情形,卡斯特罗日后回忆说:“第二年,当法律系对大学生联合会选举具有决定意义时,斗争变得更加复杂了。在二年级时,我仍然负责同样的工作。实际上,我们年级的对手们因没有合适人选没有提出候选人,我们获得压倒性的胜利。我们已经控制了法律系的两个年级,在其他年级也获得了大多数。这时,政府千方百计地力图维持对大学生联合会的控制,首先想争取我们,后来又恐吓我们。”
卡斯特罗更进一步回忆说:“在第二年的选举中,我在法律系的对手们——他们并不都是亲政府的——形成了力量,由此产生了某种分裂。原本可以是另外一种结果,但是当时有五个年级,每个年级一票,四年级那个学生的一票便有决定意义。那人性格软弱,但是当选为法律系主席,他承诺在大学生联合会中反对政府提名的候选人。我想当时我有些操之过急,在法律系的内部斗争中过于冲动。如果我经验更多一些,便可以寻找一个方案,从对手中选一个更有能力、更耿直的人。虽然对手们的立场还并不很确实,但是并不必然是政府的人。这样,我们低年级和高年级之间产生了分裂,导致做出庄严承诺反对政府提名候选人的人当选,但是他却没有履行承诺,没有投反对政府的人的票。于是我们被迫罢免他,四个人投票罢免了他的职务。我们一年级、二年级、三年级和五年级的代表在大学生联合会的候选人问题上意见一致。”但是,“法律系面临着分裂,法律系的选票对大学选举具有决定意义”。
那时###的局面极其复杂,各种派别和集团应运而生,但大部分与政府、警察有勾结。正如卡斯特罗回忆说:“在那个年代……在国内产生了各种所谓的革命派别。这些所谓的革命派别由于参加过这种或那种运动,被各种宣传媒体大肆宣扬,并被很多公众接受。这些派别都有某种经历;参加过这种或那种运动。由此,出现了一系列当初具有革命色彩的集团。当然,所有这些集团与政府都有关系,尽管在某种程度上它们互为对手。”
在这次选举中,由于卡斯特罗和投政府候选人反对票的学生们认为政府候选人从中搞了阴谋,以威胁和公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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