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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猎人-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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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费这一招有些出乎这四个人的意料,不过却也牵动了两柄刀,‘便是那两柄正从两侧夹击的刀,元费的每一动,所牵动的玄机都几乎与这两柄刀紧紧联系在一起,因此,元费的身形在拔起的同时,这两人的身形也如影随形地拔7起来。
元费自然知道这是一定有的结局,否则他早就已经将这两柄讨厌的刀给甩开了,不过,这一次他的身形却比这两柄刀更快了半拍,高手相争的,便是那么半拍,虽然只是半拍而已,可是已经足够元费做出很多种变化。
元费只是在空中扭动了一下腰肢,只这扭动一下,手中的枪已经如春雨一般,密密地洒下,细细的,淡淡的,不愠不火的,但却在虚空之中布下了一张紧密得让人心寒的网罗。
雨点,便是那斜洒的枪尖,那柄本很坚硬的枪杆,却在这一刻振荡成千万根报有弧性的幻影,恰恰成了这网罗中间的主绳,而鱼儿正是那在昏暗灯光下闪烁的刀法和捷若幽灵的两条淡影。
元费的确找对了感觉,“叮叮……”一连串爆裂得人想捂住耳朵的响声之下,那本跟在元费身形之下升起的两人,毫无还手之力地被逼了下来,但他们心中却在冷笑。
可是元费并没知他们想象的那般迅速坠下来,而是借他们两人下坠的反震之力,身形再斜射,他的目标竟是那挂月楼。
到此时,守在楼下的四人才知道上了当,才知道已经给了元费一个脱困的机会。
没有人想比元费更后上楼,当元费的身形横移之时,地下还在等待给落地的元费致命一击的两人身形也若夜鸟一般,向挂月楼上飞掠而去,他们必须缠住元费,只有缠住这可怕的对手之后,其余的人才能够有更多的机会和时间去找寻地道的入口。
元费嘴角露出一丝生涩但却很难得的笑意,在夜幕的遮掩之下,并没有人看得到。
那被逼到地上去的人似乎对元费有些不甘心,他们本已经吃定了元费,却被元费从中借了一些力道。达到这种结果,不过,他不得不欣赏元费的战术,也不愿意放下元费。
元费比那两人先上楼一步,但这一步并没有什么效果,他只是借这一步之先又重新跃下挂月楼,元费的目标并不是挂月楼,也绝不会是逃得一命,他的目的只是放开纠缠,以强攻弱,达到最佳的攻敌效果,让对方的伤亡率达到最高峰‘那两人一上挂月楼立刻知道又被元费耍了一道,的确,元费又要了他们一道。
元费的身形若惊鸿一般,在地面上划过一道长长的暗影,而他的枪也变成了很长长的刺,以不可匹衡的劲道直刺那正与元府弟子纠缠的蒙面人。
他的眼力很准,所选的角度和方位绝对没有偏差,所选择的时机也全是绝佳的,他所要的,便是给对方一个致命的打击。
“轰——”那人仓促地回刀迎在元费的枪尖之上,的确有些仓促,不过能有这么快的反应,已经有些出乎元费的意料了。
“呀——”又一声惨叫划破夜空,这次却是由敌人口中发出的……
元费聚集了所有功力击出的一枪绝对不是儿戏,绝对不会温柔,那所凝聚的劲气若潮水一般从枪尖疯狂地涌入对方的刀身。
不过,那人并没有死,但他的刀已经断成了两截,肩膀也留下一个深深的窟窿,他毕竟是仓促应招,绝对无法与元费的枪劲相比,不过,这样的结果的确大出元费意料之外,他的理想是,一枪刺穿对方的心脏,而对方竟借断刀的巧劲引开他枪上的劲气,并让他的枪尖偏位,能够达到如此水准的人,他不能不承认对方是一个高手,也让他的心中发寒,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似乎是高于,他有些不明白为何会突然冒出这么多的高手出来,同时也为元府内真正的担心起来,正让他担心的还不是这些高手,而是东院那渐渐燃起的火焰,西院也有火焰升起,那里是马厩和狗棚。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就是敌人并不只有这一批人,而是两批或是更多,此刻他才有些明白为何没有人来这一方救援了,那是因为,并不只这一处通敌。
元费不能想得太多,他必须不断地攻击,必须不断地逃避,也不能说是逃避,说好听一点便叫做战略,他实施的战略。
元费并没有再补上一枪结束对方的生命,而是以枪划了一个不是很大的圆弧,与元府的那一位已经伤痕累累的好手夹击另外一名蒙面人,他们必须予敌人以最大的杀低那名元府的高手也很知时机,咬着牙,半声都不哼地配合着元费的枪势,从下部划出一刀所选择的弧度和轨迹绝对不会比任何一位蒙面人差,若以一对一,两人的功力应该只是相当,但是敌人在人数上占了极大的优势,不过这一次不同。
元费占了绝对压倒对方的优势,因为以他自身的武功比那蒙面人至少要高出一倍以上,再加上另一个高手配合,对方只有死路一条。
第 二 章 真元御枪
当然,若以这样的计算方法,对方自只有死路一条,但是世上的事并不只是计算便可以决定一切,至少在这场战斗中便是如此,因为还有从元费身后追来的四位高手,都有可能给元费以致命的重创。
“当!”元费只是一枪击落对方手中的刀,然后抽身横枪重击由身后来攻的两柄配合得很好的刀,但他心中也畅快了一些,至少他知道对方已经少了两个作战生力军。
“呀——。一声惨叫,在众人意料之中的惨叫,把这个不同寻常的夜叫得更加凄惨。
元费不用看也知道是谁的惨叫,他已经很成功地为对方铺好了死亡的路,打下对方的刀,而与他配合的高手绝对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绝对不会,因为,他也恨这些神秘蒙面人恨得入骨,因此,他的刀狠狠地在对方的腹部划开一道可以让对方内脏全部放出来的裂口。
元费的枪早就已经算好了回撤的路线,和身形所划过的路线,因此,他并没有丝毫仓促的感觉,反而斗志变得更高,因为,他终于顺利地结束了对方的两个可怕的战斗力,这无形之中成了一个鼓舞,一个很有力度的鼓舞。
“当,当……”枪尖在对方的两柄刀上各划出一溜火花,元费的身形成功地让开一边,脱出这两柄刀的夹击之势,不过他又要迎击新的对手,那便是追随在他身后由楼上飞掠而下的两位熟悉的朋友,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动作,但却有着不算很坏的效果,至少这样一个动作下他不会死去。
元费的身形是贴在地上滚动,而他的枪却在地面之上扰起一团浮云,一团暗淡的浮云。
那从楼上跃下的两人身形已到了极致,再无法横移,只好放弃元费,改劈那片暗云,他们并不想变成残废。
“啪,啪!”两声脆呐,元费的枪势一滞,身形忙一个侧翻,直立而起。
“呜!”一声闷哼响起,正是刚才与元费一起击毙对方两人的人,他的身形根本无法与那搭配得极为协调的两柄刀抗衔,被切下一只手臂。
元费心中悲愤万端,整个人便像疯虎一般,枪尖一震,像两颗致命而快捷绝伦的流星,刺破夜空,向那两名刀手的咽喉标去,他已经痛下决心,一定要让这两个人死,哪怕自己伤亡也在所不惜,刚才的那一切的确已经激起了他无穷元尽的杀机。
那两个刀手眼中闪出一丝惊骇,便是因为元费似变成了另一个人,那眼神泛起淡淡的血色杀机,更因为元费已经变得疯狂,因此那本来是要结束那失去手臂之人性命的一刀,改为斜掠而上迎向元费的枪尖,他们必须如此做,否则,他们便有可能会在元费的枪下变成亡魂。
“嗤嗤……”枪尖在与两柄刀相交的前一刹那,竟发出一种水滴滴入大大被气化的那种声音。
那两个刀子只觉得手心一热,一股热流自刀身传入手掌,再送入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和痛苦,可是他们无法摆规,使他们心中充满惊骇。
元费,竟将体内的三昧其火逗入枪身,去攻击两位刀子,这绝对是一种拼命的做法,一般纳入,绝对不会如此做,因为没有人可以以三昧其火持久地运行下去,只要对方能够坚持到一刻钟,剩下的便只有任人屠宰的份了,但这种打法却是最可怕的打法,一个人若已经决定拼命的话,他便已经不能算是一个完全的人,因为任何一个人完整的人,都会无时无刻不在感受着生命的存在,而元费却没有感受到。
他已经不在意考虑一切,包括生命的存在,他的心目之中,唯有枪,唯有敌人,唯有恨意,无我,忘我,正是一种难以解说的境界。
“嗯!”两声闷哼,两名刀手不由自主地滑退半步,但元费的身子并没有停,他的身子和枪一起从两柄刀面上滑了过去,枪尖竟直刺赶上来的另两位蒙面人。
在元费觉得很熟悉的那两道眼神之中,他找到了惊异和不解,但元费心中更只有冷笑。
元费的打法的确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包括那被斩去一只手臂的人,也禁不住痛苦地呼了声“小心”。
元费的确是要小心了,照他那种冲势,只要对那两柄被逼开的刀勉力回切,绝对可以对元费造成不可挽救的损伤。
元费并没有改变那动作,而那两位刀手,却勉力回刀了,虽然这两刀太牵强,又没有什么力道,更没有精确的角度,可是以元费的速度和冲势,只要那两人拿稳了刀便已足够了。
所有的蒙面人眼中都有惊喜和狠毒之色,似乎这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连那失去手臂的人也痛苦地闭上眼睛,不想看即将发生的惨剧。
是元费打晕了脑袋吗?是元费急火攻心昏了头吗?
“惨了,有人进来了!”蔡风警觉地对老和尚低声道。
“那你快走吧,不要管老僧。”那老和尚平静地道。
“还不知道能不能走得了呢。”蔡风不禁有些苦涩地笑道,顿了一顿,又问道:“对了,老和尚,我还不知道你法号叫什么呢?老叫你老和尚的确有些不太好。”
老和尚淡淡地一笑道:“老僧了愿,小施主你还是快走吧”
蔡风望了了愿一眼,有些歉意地道:“我实在是想带你出去,外面有几路人马,可能是为了找你而来,已经干得热火朝天,若带你出去,肯定你会被他们撕成很多半,不过你说的也对,这里参禅是比任何地方都好,我叫蔡风,你记着啊,今日欠你一个人情,也因为你而杀了这么多人,两相抵,互不相欠,良心上一点点过不去也就算了。”说着,身形若旋风般翻转而起,一身轻啸,手中的长剑若一道亮丽无比的长虹,划破虚空倒刺而出。
石室内传来两声低低的惊呼,却是两个蒙着面的从那两双眼睛之中,蔡风已经认出正是叔孙长虹的两个驯狗师,他的剑更没有丝毫的留情,因为这两个人不仅是情敌的属下,更因为他们竟以暗器伤人,所以蔡风绝对不能给他们任何机会。
那两人在惊异和震骇的同时,当然不会就这样束手待毙了,因为他们已经深切地感受到蔡风那剑中所逼射而出的凌厉剑气,和那种让他们几乎有些呼吸困难的压力,可是在他们准备出刀的同时,形势似乎有了些变化。
那是蔡风手中剑的变化,蔡风手中的剑在逼临两人的头顶之时,却成了满天飞洒的剑雨,像是水银泻地一般,无孔不入的剑气已经把两人所在的空间里的空气,完全绞成逸散的微风,空间里所剩的便只有杀机和压他们绝对想不到会在刚一出手便遇到这种可怕得会让人做噩梦的高手,这种似梦魇一般剑法,他们甚至来不及看清对手的面目。
他们也没有什么必要看清楚蔡风的面目,因为,他们惟一的一条路便只有死,这也不能怪他们,只能怪对手太可怕。
他们绝对料不到当他们刚一走到这石室的门口之时蔡风已经感觉到了他们的存在,更已捕捉到他们存身的位置,甚至连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已经捕捉到,而眼下的这一切早已经在蔡风的脑子之中计算得异常准确,甚至包括他们此刻的心理。
其实,他们也太过自信,自信自己的那一把无声无息的飞针可以将这似乎毫无所觉的对手放倒,可是他们都不知道,蔡风早已见过另外两个人使用飞针的手段,更想不到蔡风的武功会比外面的那个元费更加可怕。
“当当!”两声暴响过后,蔡风的身子在虚空之中,一个极为潇洒的旋身,像是一只纸螺旋,那般轻柔而优雅。
蔡风的剑在他落地的时候,依然平平地举着,剑尖一动也不动地指着那两个蒙面人,那眼神之中的专注之神色,仿佛使得空气中的温度骤然下降了两三度似的。
“你是蔡风?”那两个蒙面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有些虚弱地问道。
“不错,叔孙长虹果然是一个有心人。”蔡风声音极冷地道,语意之中却有着一丝淡漠的杀机。
那两人的身子晃了一晃,脚步一个路舱,脸上的那两块轩布竟裂成了两片,像是随风而下的落叶,轻柔地飘到地上。
蔡风的眼神之中又多了一丝怜惜和无奈,不禁淡淡地道:“我必须要杀你们,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只能怪命运作弄了你们。”
那两人露出了两张不是很丑的脸,可是却在鼻梁到眉心之处,多了一道细细的红痕,那是一串密密的细细的血珠所组成的。
蔡风那一剑很成功、很准确地达到了他预料中的效果,只是这两个人死得的确是有些冤,本来,他们绝对不会是如此不堪一击,可是,只因为他们大意,轻估了这个敌人,而蔡风绝不会低估别人,因为他是一个猎人,一个优秀的猎人,一个优秀的猎人所需要的不仅仅是功夫和胆量,更重要的是绝不要大意,绝对不能轻估任何野兽的攻击力量,更不要轻视任何环境,见到草丛要做好打蛇的准备,见到山林要做好除虎的准备,这便是猎人,所以这两个人死得的确有些冤枉。
蔡风的剑随着这两条躯体的仆倒而垂下,并缓缓地插入鞘中,再转头向了愿苦涩地笑了笑,道:“我又杀了两个人,多害了两条命,便由大师为他们超度了,为我在佛前祈祈福,轻轻我的罪孽。”随后又有些悠然地笑道:“我还想将来能够上西天极乐净土呢。”
“阿弥陀佛!”了愿轻轻地双手合十,缓缓地闭上眼,悠悠地念了声佛号。
蔡风伸腿踢起一柄厚背刀,伸手在一具尸体上撕下一角黑布,重新蒙在脸上,向了愿轻轻地道了声:“对不起,有缘再见。”
“希望如此,阿弥陀佛!”了愿淡淡地应道。
蔡风再不回头,疾步奔出石室,却见到大柜正从空中徐徐降下,心中暗惊,忖道:难道,他们会攻破元府,妈的,不然的话,怎会让人攻破挂月楼呢?不过他已经无法选择,他能够做的便只有杀人,无论是哪一方的人,他都必须杀,否则的话,他将成为众敌之矢,绝对难以逃出如此多高手的追杀,光是那晚的四人便差点让他一命呜呼。因此,他不能仁慈,这个道理,他太明白了,就像人绝对不可能和狠许仁慈,绝对不可以。
元费的眼角射出一抹怨毒的怜悯,不过这一切只有元费才知道,并没有谁见到元费这奇怪的眼神。
见到的,只是一个很出乎人意料之外的变化,所有眼望元费的人,都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
元费的右手之中多了一柄剑,一柄细长而窄的剑,闪着一丝黝暗的光彩。
在黑暗之中,所有的人都看到元费的手轻轻地动了一下,只是轻轻的一晃之间,手中便多了一柄剑,谁也没估计到,谁也没有预料到这一招,剑是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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