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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找到了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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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说,轮机舱的人都死了。”
“也许我可以试试。”
“是吗?那太好了!”
“这不违反规定吧?”
“管他呢。”罗杰上尉爽朗地笑了。
他们一起来到艇尾的轮机舱,尸体已经被清理掉了,但空气中仍然弥漫着燃烧人体的焦糊味儿,浓烈的柴油味儿,刺鼻的汗水味儿和氢氧化锂令人恶心的臭味。这种氢氧化锂是用来净化、重复循环空气调节器里的氧气的。加上氧气严重不足,克雷格一进机舱就几乎被熏晕过去。他定了定神,对发动机进行了仔细查看,心中有了底。其实发动机并没有多大损坏,只是油路断了,把几处裂口修好就行了,但这也要化点时间。轮机舱里又闷又热,一会儿,克雷格就汗流浃背了,他觉得头越来越重,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坚持!坚持一下就好了!他对自己说,努力集中精神。半个小时后,发动机终于修好了。在发动机的隆隆轰鸣声中,所有在场的人都欢呼雀跃,罗杰上尉高兴地上前拥抱克雷格。“你真行!阿里克斯,太好了!”就在那一刻,克雷格再也支援不住了,他眼一黑,腿一软,倒在了罗杰上尉的怀里。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五、多尼戈尔潜艇基地
克雷格时睡时醒,一直处于半昏迷状态。不知过了多久,好像有人在推他。
“嗨!阿里克斯,醒醒,我们到家了。”
“本,我们到德国了?我睡了多久了?”
“不,这是爱尔兰。来,我扶你起来。”本帮着他穿上衣服,克雷格浑身滚烫,面带潮红。
“爱尔兰,为什么?”
“这是我们的补给基地,在多尼戈尔,英国人不知道的。”
“是吗?”克雷格使劲记住这个地方。
克雷格在本的帮助下上了舰桥,那里已经有副担架等着了。他们把他抬到岸上的医务室,马上他又陷入昏睡之中。但在他还清醒的时候,他把看到的一切都深深的印在脑子里:这是一个建造在悬崖下的潜艇船坞,空中侦察看不到。在远处的吃水线处,有几扇巨大的铁门,像运河的水闸。他一下明白了:是海潮,潜艇只有在涨潮时才能进出。涨潮时,铁门升上去,潜艇就可以漂浮出去了。船坞里并排停放着两艘潜艇,工人们正在忙碌着,用皮管添加燃料,焊接、修补裂缝,修理绳索,源源不断地把很重的木箱和麻袋扛上去。这里好像有德国人,还有爱尔兰人。基地虽然简陋,但这已经足够了。
昏睡中,在潜意识里,克雷格努力忘记自己原来的一切,强迫自己只想阿里克斯,想卡尔森,想卡尔森的那张照片。他知道,自己在现在的情况下,很可能因高烧而神志不清,说胡话,但愿不要让德国人听出什么破绽。就这样,他反反复复,使劲地想卡尔森,想的头都疼了。慢慢的,卡尔森不再只是一个照片上的姑娘了,而好像真的已经认识了很久,心中真的有了一丝亲密的感觉。
当晨曦射进窗棂时,克雷格睁开了眼睛。果然,本笑盈盈地站在床前:“你今天看上去好多了,阿里克斯。”
“本,你也好多了。”是啊,在幽暗、密闭的潜艇里呆上几天,谁都会蓬头垢面、憔悴不堪的。
本在克雷格身后垫上厚厚的枕头,让他舒服地靠着,并帮他整理好手上的输液管。
“谢谢你!本,老是要你照顾我。”克雷格微笑说。
“这没什么,”本也报以微笑,“不过其实应该是我谢你才对。因为要照顾你,我这次不用出海了。”本很开心。
“那他们呢?又要走吗?”
“你是说艇长他们,他们已经走了三天了。”
“什么?三天了?”克雷格有些惊讶,没想到自己昏睡了这么久。
“是啊!知道吗?你昏睡了三天了,他们说是你头上的伤口严重感染了。你不知道,前两天你有多吓人,一直高烧不退,神志不清,还老说胡话。”
“我说什么了吗?”
“嗯!说了很多。一会儿德语,一会儿英语,听不太清楚。我就听清楚一个词:卡尔森。因为她出现的频率太高了,你老叫她,她是谁?你女朋友?一定很漂亮吧?”本边顽皮地笑着,边向门口走去。“你一定饿了,我去给你拿杯牛奶。”
克雷格的心稍稍放下了些,如果是本一直陪着他,应该不会出太大的事,本不懂英语,对自己又颇有好感。要是换一个人,也许自己的身份就已经暴露了。自己的性命不重要,但任务就不能完成了。
一会儿,本拿着杯牛奶回来了:“阿里克斯,你先把这喝了,一会儿,医生会来看你的。”看着克雷格喝了牛奶,本接着说,“是从伦敦德里请来的医生,他们还派人从都柏林送来了药,不然,你根本好不了。知道吗?你现在可是重要人物,上面命令,一定要救活你。如果还不行的话,我看说不定会把你用飞机送回德国去,不过你现在醒了,我看你很快就会恢复的。”
医生每天都来看望克雷格的病情,他在本的细心照料下慢慢好起来。而事实上,本除了要照顾阿里克斯以外,还有一个职责就是监视、看管他。在上面完全查清阿里克斯的一切之前,阿里克斯是他的犯人。但本可不这么想,他不仅同情阿里克斯的遭遇,还很喜欢阿里克斯。他觉得阿里克斯有教养、和蔼、谦逊,要不是他,他们很有可能再也回不了家了。艇长不也很喜欢他、赞赏他吗?那他一定是个好人。本已经完全把阿里克斯当成自己人了。为了让阿里克斯开心,分散他的注意力,他总是找话题同阿里克斯聊天。只要阿里克斯不烦,他会滔滔不绝地讲个没完,这让克雷格了解了许多德国国内和德国军队的事。本说的时候,阿里克斯有时点头,报以微笑,但更多是沉默不语、若有所思,经常长时间的看着窗外。这让本有些担心,阿里克斯这样的精神状态可是不利于他恢复健康。
这天,医生又来看望阿里克斯的病情了。检查结束后,本陪着医生来到基地指挥官齐勒少校的办公室,他们每天都必须就阿里克斯的情况向少校做汇报。
“你看,先生,病人什么时候可以恢复健康?他不能在这里呆太长时间。”齐勒少校问医生。
“你知道,长官,病人原来的情况很糟,现在他正在慢慢恢复,但这需要时间,不能急。”
“本,今天斯坦贝克先生怎么样?”少校转向本。
“报告少校,斯坦贝克先生还是那样忧郁,情绪低落,我想这会不会影响他恢复健康呢?”
“当然,”医生马上接口,“这样的情绪对他是非常有害的。”他并不知道病人的遭遇,但病人的情绪他也感觉到了。“如果他的情绪能有所好转,情况就会大不一样了。也许你可以陪他出去散散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对他会大有好处的。”
“是的,我想也是。”本看着少校,这正是他想说的。阿里克斯已经在屋子里呆了一星期了,失去亲人的痛苦,未来前途的迷茫再加上被无故监禁的压抑,能高兴才怪呢?
阿里克斯的事,罗杰上尉都对齐勒少校说过,心底里齐勒少校也不认为阿里克斯会有什么问题,对他来说重要的是:阿里克斯的身体快些好起来,上面似乎很需要阿里克斯快速恢复健康。所以,他决定了:“好吧!本,就按你的想法做吧,但要保证斯坦贝克先生的安全。”
当天下午,克雷格午睡醒来,本一边拉开窗帘,一边对克雷格说:“阿里克斯,你觉得怎样,不如我们到外面走走,外面天气可好了。”
克雷格疑惑地看着本,这正是这些天使他愁眉不展的原因。这里是爱尔兰,爱尔兰是中立国,而爱尔兰共和军却是支持德国的,而且爱尔兰共和军在都柏林的势力过于强大。所以在爱尔兰的北端,多尼戈尔的悬崖峭壁下才会建有德国潜艇的补给基地。这一定是根据爱尔兰共和军那种“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荒谬理论而做出的荒唐决定。这样一来,德国潜艇就可以缩短约一千海里的回程航行距离,他们就可以把航程向北向西延伸一千海里。这就有效地封闭了冰岛到英国的通道。英国人的最后一条海上通道不久就会被迫关闭,那样英国就可能完了。必须把这情报送出去,哪怕只是给伦敦提个醒。如果有了德国潜艇呆在爱尔兰的证据,英国人就有充分的理由向都柏林发出最后通牒,把德国人赶出去,以确保爱尔兰的中立。但是怎样把消息送出去呢?克雷格始终想不出办法。虽然本对他很好,细心照料他,但事实上他是本看管的犯人,他是没有行动自由的,他甚至不能走出这间病房。他又不能冒被怀疑的危险去做这件事,找到卡尔森才是最重要的。况且他现在的身体也让他没有信心去做任何事。现在本提出要陪他出去散步,不管这建议背后有什么,总是给了他希望。
他们都换上普通老百姓的衣服。克雷格穿了件白色的棉布衬衣,觉得精神焕然一新。他走出房门,午后的阳光照在脸上,特别耀眼,他不得不扶着门框站了一会儿,好让那阵晕眩过去。他昂起头,闭上眼睛,深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板,这感觉正好。在床上躺了这几天,他觉得背都弯了。
他们先在基地内走走,克雷格看似心不在焉,实则仔细地观察着:基地很小,主要的建筑是一个飞机库。飞机库的屋顶建造的很巧妙,是断开的,这样,从空中看下来,好像是渔民的小屋。飞机库的尽头在海里,高而平展的波纹状墙壁被涂成深灰色,紧靠墙有一些灌木和树。克雷格看出这些树在涨潮时是会被淹没的,所以必定是伪装。那就是潜艇的船坞了。在飞机库的旁边还有一个小屋,工人们进进出出,手里都拿着各种工具,那一定是工具房。克雷格的病房、士兵的营房以及少校的办公室都在一起,在飞机库的另一边。中间有一块空地,应该可以停四五辆大卡车,油是晚上运来的,每天晚上克雷格都能听见卡车进出的声音。
警卫查看了本的证件,并没有看克雷格的,就放他们出去了,他们沿着海岸边、悬崖上的小路慢慢地走着,海浪拍打着峭壁,溅起层层白沫,温暖的阳光照在克雷格的身上,*啊!海风吹动着克雷格金色的短发,吹得他身上的衬衣鼓了起来,吹得他眯起了眼睛,吹走了他的一脸病容。
本看到克雷格脸上舒展的笑容,很高兴:“我想,你会乐意出来走走的。阿里克斯。”
“是啊!谢谢你,本。没想到,兜了一圈,我还在英国。”克雷格感慨道。
“不过,你就要去德国了。我听齐勒少校说,等你的身体好一点,就会送你回去的。”
那这几天,我就要想办法把消息送出去。
“你以前来过这儿麻?”本又开口了。
“没有,小时候,我去过都柏林。那时刚到英国,我父亲在那儿有个朋友,现在都没有什么印象了。”
“你在英国还有熟人吗?”
本看到克雷格回头看他,怕他误会了,忙说:“我是想,如果你在英国还有朋友,也许你可以给他留个口信,说你还活着,还可以问一下你父母的情况。”
克雷格看着本清澈无暇的眼神,相信这不是圈套,但他还是决定谨慎一些好。于是他摇头,叹了口气,道:“谢谢!本,以前的朋友现在都是敌人了。我父母即使活着,也给关起来了,我们彼此不联系也许更好。希望就像罗杰上尉说的,等战争结束了,一切都会好的。”
这时,克雷格看到海上一支有护航的船队正向海岸驶来,有商船、驱逐舰、扫雷艇,他数了数,共有8艘。不知道,这支船队在离开北美的时候共有多少艘船。克雷格心想。他仔细的观察周围,看有没有电话亭,或是什么别的,但周围除了悬崖、高地、树林什么也没有。他们走了很远,虽然本看到克雷格兴致那么高,不愿意扫他兴,但想到克雷格的身体,还是劝他回基地。刚才,克雷格只顾往前走,并不觉得累,现在,他还真的有些累了,太阳下山后,气温降得很快,虽然天还很亮。
六、小酒馆风波
外出散步果然起到了良好的效果,克雷格的精神好多了。第二天他们又去了海边,第三天他们仍然在下午四点左右离开了基地。
出了基地后走五分钟,有一个三叉路口,前两天他们都是向左拐上海边的小路,而今天到了三叉路口时,他们拐向右边,每天晚上运油的卡车就是从这条路开来的。他们顺着大路边聊边走,边走离海边越远,大约半小时以后他们便到了村子里。
村子不大,有几家各色店铺、一座小教堂、一所学校、还有一家小酒馆。克雷格和本先在村子里转了一圈,最后来到小酒馆。克雷格注意到小酒馆的门边,有一个玻璃隔间,里面有一人正在打电话。他心中有了主意。“本,我们进去喝一杯吧。”
“这也许不太好吧?” 其实本也很想进去喝上一杯,只是他不会英语,而且他在这里很显眼。
“怎么了?本,没事的,就喝一杯。”克雷格兴致很高。
“好吧。”本同意了。他没有注意到克雷格眼角狡黠的微笑。
这时候,海面上刮起了风,空气又冷又湿。小酒馆里人很多,屋里烟雾弥漫,几乎看不清人。
他们在屋子中央仅有的一张空桌边坐下,克雷格要了两杯双份威士忌,不加冰。还要了一包烟。他抽出一支,在桌上磕了磕,把烟叼在嘴角,点着,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雾中,他眯起蓝色的眼睛:“好,本,我们来干一杯。为你们救了我。”
“不客气,阿里克斯,那是我们的缘分。”本出神地看着阿里克斯,他想起来了,在阿里克斯的衣服里是有一包烟,已经湿透了。后来在潜艇上,再后来阿里克斯昏迷不醒,再后来……他都忘了阿里克斯是抽烟的。
克雷格左手搭在本的肩膀上,右手拿起酒杯,烟夹在他右手的手指根部:“来,本,为了活着,干杯!”
“为了活着。”
他们碰杯,喝酒。
“不!本,应该说为了今天还活着!”克雷格冲着本摇头晃脑,“明天?可就难说了。”
本愣愣地瞧着克雷格。
克雷格扑哧一笑:“就算是为了今天、现在还活着,也该再干一杯,不是吗?”
本连连点头。
“好!那就为了今天,明天?管它呢。”
“为了今天,为了现在。”
……
……
本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喝酒了,记忆中,他也没几次喝得这样痛快过。所以几杯酒下肚,他就不在乎周围提防的眼光了。他舒服地靠在克雷格的肩头,絮絮叨叨地讲个没完:“阿里克斯,你知道吗?是我第一个发现你的,别人都认为你已经死了,但艇长不这样认为,所以我下海去把你救上来。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以前在艇上,我就佩服艇长,他可是个战斗英雄。他有胆识,心肠又好。可他是艇长,是长官,而你,我觉得你跟艇长一样,只是跟我更近一些。”
“对,你说得没错。本。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阿里克斯,以后你回德国了,愿意到我家去吗?我家在吕根岛的萨斯尼茨,面向波罗的海,夏天的吕根岛可是避暑胜地,人可多了。你去了,我妈妈,我姐姐一定会很高兴的。”本越说越兴奋,他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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