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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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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

  项伯笑吟吟地看着他,欣慰不已,这孩子一般的人儿,终于迈出了作为男人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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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晨风破晓,东方已经露出了一丝鱼肚白。

  充满希望的一天马上又要开始了,张良打起了精神,坐在桥边耐心地等候着。

  终于,晨雾中出现了那老丐的身影。

  张良见那老丐来到,慌忙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站起身来。忽觉眼前一花,那老丐已到了张良跟前。张良连忙跪倒,道:“晚辈张良,在此行礼。前辈来到,晚辈未能远迎,还请前辈恕罪。”

  那老丐笑道:“哈哈哈哈,好孩子,今天总算没有辜负我对你的期望。好了,起来吧!”

  张良这才站起身来,望向那老丐。

  一望之下,不禁瞠目结舌。

  只见那老丐一身紫色道袍,上绣八卦太极图。中间两仪,阴阳分明;周围八卦,金光熠熠。腰间扎一蓝色丝绦,脚蹬薄底快靴,头顶束一道髻,用一竹簪穿过,颌下三缕长髯低垂,左手中一柄玉尘抱于胸前。全身上下,一尘不染,整洁无比。仙风道骨,好似老君临凡、李耳重生。

  张良看着那老者,一时间反差太大,竟呆呆地说不出话来。

  那老者哈哈一笑,道:“小子,不认识我老人家啦!”说着,身体微微晃动了一下。

  张良顿时发出了一声惊呼。

  眼前的那个道骨仙风的老者忽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那邬衣百结、蓬头垢面的老乞丐。

  张良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用力地摇了摇头、再定睛看去。眼前还是那见了很多次的老乞丐,难道刚才看到的那道人是自己的幻觉不成?

  那老者看张良疑惑的样子,哈哈大笑。微风吹来,那老者身上的邬衣碎裂、飘飞,渐渐化成烟雾,外表又恢复了道人的模样。只听那老者道:“此乃幻术,亦为武道之一种。小子,记住了。武学,并不只是打杀、格斗之技巧,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武学之上道!”

  张良这才明白,以前看到的老丐都是这老者弄出来的幻影,这老者仅用幻术竟然就可以把项伯这样武功高强的人都骗过,看来武学之道,真是无穷无尽啊!

  想到这里,张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道:“如蒙前辈不嫌,请前辈收在下为徒,前辈大恩大德,晚辈感激不尽!”说着,连连叩头。

  那老者捋了捋胡须,笑道:“呵呵,起来吧!”说着,宽大的袖袍朝道边的林中一甩,道:“喂!林中的小子,你也出来吧!”

  林中,项伯正在一棵树上密切注视着那两人,当看到那老者施展幻术时,项伯不禁也吃了一惊,正自惊疑间,忽觉一阵劲风扑面而来,身体好似有一股大力牵引一般,不由自主地向林外飞去。

  项伯大惊,自己怎么说也是练过武功之人,虽说不强,却也不弱,可这老者袖袍随意一挥,就将远在几丈开外的自己卷了过去,这……这是什么武功?这世上竟有如此高的武功!

  不过项伯好歹也是一名武者,就这样被那老人卷出去,脸上实在挂不住,那老人显露这一手武功,反倒激起了项伯的好胜心,就在其身在空中,无从着力的当口,项伯猛地吸了一口,运劲丹田,只见身体前飞之势立止,陡地向地面沉去,“噗”地落在了地上。饶是如此,那力量也逼的项伯“噔”、“噔”、“噔”向前连迈了三大步,这才站稳。

  项伯脸上阵红阵白,胸口不住地起伏,看来是消耗了不少力量。他看了看自己的位置,已到了林边,不禁暗道:“惭愧!”。刚才要是不当机立断,以“落地千斤坠”的功夫来抵挡这大力,现在恐怕早已飞到树林外面了吧。

  那老者见此情景,微微“噫”了一声,显然项伯的武功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刚想说些什么,张良已急忙道:“前辈,那……那是我的朋友,请前辈手下留情!”语气焦急而紧张。

  那老者见此情景,不觉暗暗好笑:“看来这孩子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如此重情重意,倒是我辈中人。只是不知他资质如何!呵呵,就这么办,这样还可以试试林中那小子对这孩子怎么样!”想到这儿,右手成掌,高高举起,猛地向张良头顶拍落。

  那边,项伯正在运气调息,忽见那老者伸掌向张良头顶拍去,惊怒交加,顾不得调匀内息,口中喝道:“住手!”。双腿一弹,人已在空中,居高临下,十指箕张,向那老者扑去,眨眼间已到那老者身边,双手刚要抓向那老者肩头,就见那老者左袖如吃满了风一般鼓起,“砰”地撞在项伯胸前,项伯只觉胸口一震,“呼”,整个人倒飞了出去,直飞到林边。好项伯,身在半空,居然用双腿勾住最近的一棵枝桠,一个转身,又飞回来,“刷”地抽出腰间长剑,旋转扑向那老者。

  他之所以抽剑,只因他看见那老者的右手已拍在张良头顶“百会穴”上,张良脸色时青时红,不知吉凶如何。当下出手再不容情,长剑化做一道银光,直向那老者左肩刺去。

  那老者见项伯来势汹汹,微微一笑,手中拂尘挥洒而出,项伯只觉眼前尘影如山,眼花缭乱,忽觉手中一紧,再定睛看时,自己的长剑已被那拂尘卷住,再不能向前刺出半分。项伯见状,手中用力,想拔回长剑,哪知那长剑有如铸在岩石中一般,纹丝不动。项伯一咬牙,长剑运横劲,向左斩去,想要割断拂尘,但觉那细如牛毛之尘丝在那老者手中如铜似铁,怎么也割不断。

  那老者看项伯的样子,笑道:“你这小子,武功不错,不过,单以剑术而论,也还未臻至一流高手之境界……!”话音未落,只见项伯陡地松手,撇开长剑,撮手如刀,向那老人点去。

  那老者似未料到项伯说弃剑就弃剑,毫不犹豫,不禁喝了一声:“好!”手中拂尘突然飞上天空,左手四指内曲,中指伸直,点向项伯,迅疾绝伦。项伯只听“嗤嗤嗤嗤”几声,胸口大穴已被封住,登时动弹不得。那老者点中项伯后,左手又是一抄,把空中的拂尘拿在手中,向外一挥,就见项伯那长剑如流星一般飞了出去,“夺”地插在一棵树干上,不住地抖动。这几下兔起鹘落,变化之快,令人目不暇接。

  却说张良见那老者袖袍甩向林中,显然冲项伯而去,大惊之下,刚刚站起的身体又复跪倒,向那老者求情。就在此时,只觉头上一紧,顿觉有两股力道自头顶“百会穴”中进入身体,在四肢百骸中游走。

  这两股力道一冷一热,一股由百会至后顶、强间、脑户、风府诸穴,沿脊椎下降,至大椎、陶道、身柱、神道、灵台、至阳、中枢、脊中、悬枢、命门、阳关、腰愈进入“长强穴”;另一股则由额头、鼻梁、口唇而下,到承泣、廉泉、天突再到华盖、玉堂、膻中、鸠尾、巨阕,而至上脘、中脘、下脘、水分、气海、关元、中极、曲骨进入“会阴穴”。张良只觉身体忽而寒冷、忽而炎热,脸色阵青阵红。

  那老者见状,微微一笑,蓦地,脸上紫气大盛。张良只觉“长强”、“会阴”两穴中的内息“轰”地冲破阻隔,汇聚在一起,顿时炎热变成温暖、寒冷变成清凉,只觉迷迷糊糊,浑身有说不出的舒服受用。

  要知人体“长强”、“会阴”两个穴道虽然离的很近,但“长强穴”属于督脉,而“会阴穴”却属于任脉,一般练武之人,体内任、督二脉决不相通,任脉中的内息不能到达督脉,而督脉中内息也是如此,倘若一旦能打通任、督二脉,则体内内息就会沿任、督二脉奔流往复,有如周天三百六十度,循环不止,而内力则如长江大河、永无止息。不过练武之人能打通任、督二脉者万中无一。

  张良本来没有练过武功,体内更无一丝内力,但那老者竟能以自身功力,为张良强自打通任、督二脉。更为惊奇的是,那老者一只手,竟能同时发出一阴一阳两股内力,如此轻易便贯穿张良任、督二脉,武功之高,简直匪夷所思。

  那两股内息在两穴间汇合后,各自不停,由背部而下的内息这次由胸部上走,而由胸部而下的内息则流向背部诸穴,最后,在头顶“百会穴”汇合,那老者这才撤掌,捋髯而立。张良正在浑浑噩噩间,忽觉头上一轻,压力消失,身子一挺,竟然拔地而起,直有丈余。

  此时他还不清楚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哪些变化,突然间跳起这么高,不禁吓的哇哇乱叫,手忙脚乱间,身体已直直落下,四脚朝天,后背着地,只听“砰”地一声,然后便是张良“哎呦”、“哎呦”的声音。看来这一交摔的不轻。

  那老者呵呵一笑道:“小子,没想到吧!现在我已为你打通了任、督二脉,今后学武自可事半功倍,还有,刚才我运气游走你周身诸穴,发现你骨骼清奇、天赋秉异,是块难得的练武材料!”顿了顿,又道:“哈哈,你刚才也已对我跪拜,就算行了师徒之礼,从今后,你就是我‘太玄门’的弟子!”

  张良闻言大喜,忙翻身起来,跪倒在老者身前,“咚咚咚”地叩了九个响头,道:“师父在上,请受张良一拜!”

  那老者也不阻拦,任张良叩头以后,道:“你我既然已为师徒,理应知为师名号,我道号‘黄石’,本门号称‘太玄门’,乃取太乙玄黄之意。本门弟子虽不多,但无一不是辅佐君王之才。创立本门者,乃兴周八百年之姜子牙太公,太公兴周伐纣之时,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创立周朝不世基业,功成以后,创立‘太玄门’,并定下门规,凡我门人,必要以万民为本,匡扶正室,时时不忘‘天下’二字,本门创立以来,门人皆为辅佐君王、霸者,成就伟业之人,昔日之管仲、乐毅都乃我‘太玄门’门下,今日朝中,亦有‘太玄门’人,姓徐名福,常在始皇身侧,忠言纳谏。不过……此人见始皇日益荒奢,屡劝不能之下,已借故寻找仙药之机,出海寻访仙山灵洞,找寻得道成仙之法去了。今世……想是无法回来了吧!”言语间不禁大有唏嘘之意。

  张良和项伯听那老者这一番话,都惊呆了,没想到这老者身份竟如此奇妙,虽然在民间流传中,确有“太玄门”之说,不过传言“太玄门”中人都乃得道成仙之神圣,并非凡人,今日听此老者一说,这“太玄门”虽不如传闻中那么神奇,但门中之人显然都不是平凡之辈。想到此处,张良不禁暗暗纳罕:“自己也不是什么不世之奇才,也没有辅佐之能,为什么这老者却偏偏选上自己呢?难道真的是为了自己曾施舍过他么?”

  那老者似是察觉到张良的疑惑,慢慢道:“我辈‘太玄门’人,不仅有辅佐之才,而且自太公起,每位‘太玄门’人,皆为武学大家,本门打坐、练气之法,玄妙无比,如能持之以恒,不仅能提升自身修为,甚至能益寿延年,太公凭此心法,以七十高龄,尚能亲临战场,于千万军中取上将首级,亦为笑谈事也,世俗之人称我们为‘仙人’,也有此原因。”说着,左手一伸,手中拂尘根根竖起,向项伯胸口刺去,项伯只觉胸口一热,周身被封穴道尽数被解开,却仍然呆立当场。

  他不能动,是因为他被那老人的武功所震惊。那老人随意的一刺,在平常人眼里也许算不了什么,但在项伯这等用剑好手眼中却是清清楚楚,刚才这一刺乃是剑招,此式真可谓浑然天成,毫无一丝瑕疵,招数精妙之极。项伯自忖,即使穴道不封,对于这招也是万万躲不过去的!而且这老者用拂尘刺出已是如此威力,如果他手中是剑的话……项伯连想都不敢想了。

  这时,那老者收起拂尘,对项伯道:“你这小子,内功、剑术都不错,虽未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却也相去不远,只不过你杀心太强,反而影响了剑法的发挥。要知道杀意虽可以提升你的精神,但却使你不能体会剑道中的极至:心剑。”

  张良和项伯同时惊道:“心剑!?”

  那老者笑道:“所谓心剑,亦称仁剑,没有一颗仁慈之心,则无博大胸怀,心胸狭窄之人,是不可能练出仁剑的。要知道‘仁者无敌’,真正的剑道,并不是杀人之道,而是救人之道。等到你能体会了这个道理以后,你的剑术才会达到一流高手之境界。”

  一席话,说的项伯汗水涔涔而下,这真是一个武学宗师所说出的话,对于项伯来说,这番话的意义不下于苦练十年之功。项伯仔细体味话中含义,越觉回味无穷。忽然跪倒在地,道:“前辈话语,如黑夜之明星,令在下豁然开朗,项伯在此多谢前辈指点!”转身起来,对张良说道:“良,伴君千日,终须一别。今日你我,就在此地作别吧!我亦要再到江湖中去闯荡一番,去锻炼我的剑法。今后你我二人天各一方,我……我也不能时常照顾你了,良,你……你要珍重啊!”言语间已是哽咽。

  张良骤听项伯要走的消息,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待看到项伯那坚定的眼神后,才知此事已不能挽回,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呜咽道:“伯……伯……你真的要走了么?!唉!是啊,大丈夫志在四方,我……我……我知道不能阻拦于你,伯,此去山高路远,你孑然一身,要多多保重啊!”说着说着,忽地扑到项伯身上,放声大哭道:“伯!!你别走啊!我……我舍不得你啊!!”

  在张良的心目中,项伯不仅是刎颈之交的朋友,更如严父、慈兄、战友、知己。在经历了这几个月的事情以后,他们之间的感情更是牢固,今天即将分别,怎么不叫人伤心、难过?!

  项伯任由张良在自己怀中痛哭,他轻轻地拍着张良的肩膀,虎目中也有泪花闪现。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猛地,项伯推开张良,一转身,大步向远方走去。

  他这么做,是因为他怕再等一会儿,会忍不住答应张良留下来。可是他知道,远方,还有更艰巨的使命在等着他。

  望着项伯远去的身影,张良泣不成声,他也知道项伯有他自己的道路,他只是在心里默默祈祷:“伯,此去山水迢迢,前途荆棘坎坷,你一定要多多保重啊!”

  张良痛哭了一阵,忽想起那老者还在身边,于是站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羞赧地道:“师父,徒儿无理,让师父笑话了!”

  那老者笑道:“呵呵,敢爱敢恨,快意恩仇,方是我辈男儿之本色。世俗礼教虽应遵守,但不可拘泥,当今乱世,不可墨守成规,惟有打破旧有之规则,方可在此乱世站稳脚跟,创立万世不移之基业。良,你刚才不是疑惑我为何选上你么?呵呵,除了你有这宿命以外,你的性格也是我所十分欣赏的!”说着,停了停,缓缓又道:“人的命运是可以随时改变的,不变的只有历史和宿命。一个人的宿命决定他的命运,你有什么样的宿命,就会有什么样的命运。良,你记住了:历史会决定你的宿命,宿命会决定你的命运!”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本书来,道:“这本《太公籍略》你拿去吧!此书所记载的,为太公毕生心血所创之兵法、谋略、心法、武功!希望你能好好诵读,十年后,必有大用!还有,良,武学之道,浩瀚无比,真正的武学,并不只是打杀、格斗之技巧,琴棋书画、歌舞、甚至用药、用毒、催眠、幻术、口技等皆可成为武学的一种。昔日孟尝君食客中鸡鸣狗盗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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