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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毛泽东-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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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也好,写的都是帝王的事……” “你想写一部让平民唱主角的历史?”毛泽东大有兴趣。 “嗯。先从县志、省志入手,写一部以平民社会为核心的史书。” “太好了!太好了!”毛泽东大是赞同。从他小时读《三国》、《岳传》之类小说时就发现了一个难解的秘密——见不到最底层的人,比如种田的农人等。他和眼门前这位好同学、好朋友想到一起去了!可以说,平民百姓的生计、命运,是他们求索中的至要,是出发点,亦是归宿。 “今天来,就是告诉你一件天大的喜事。” “喔?!”蔡和森顿时心神一提。 毛泽东从怀里掏出《大公报》道:“你看,苏俄革命成功了!工人、士兵当家了!这可是世界历史上前所未有的……他们创造了奇迹!创造了历史哇!” 蔡和森拍凳惊起:“我们有榜样了!” “就可惜报上登得太简单,不晓得他们究竟是怎么成功的?……” “嗯。我们不能坐等。” 毛泽东一拍报上的消息,又道:“这些士兵、工人,跟列宁造旧世界反的人,硬是新的人,新的势力;我们……” “也把志同道合的朋友集合起来,抱成一个团!” 毛泽东渐渐将大手捏成拳头道:“嗯!就是这个理。”“这个理”,硬是像冬天里的一把火,把一班苦苦寻找救中国的学子之心,燃烧了起来。 萧子升人在居室,心已飞向大社会:“好!把我们联络的这批新的势力,集合在同一个组织里、同一面大旗下。” 毛泽东与何叔衡将木板铺好,关照着蔡和森:“这就是你‘安身立命’的地方了。” “我不想给子升添麻烦。”蔡和森迟疑着,想婉谢,“还是……” “那就跟我何胡子作伴?我就喜欢‘麻烦’。” “你乡里的堂客来了怎么办?”萧子升在床上一拍,“说定了,就‘麻烦’在这里了!” 毛泽东劝慰着:“就先住这里试试,我们也不用再过江去找你。我们也该好好筹划一下我们的事。” “对对!这里……”萧子升巡顾着陋室,浪漫之想不请自来,“是我们的家,是集合点,说不定还是一场新革命的发祥地呐!” 何叔衡见状大笑:“子升兄还想做孙中山呐!” “高材生,你太……罗曼蒂克了。”毛泽东眉端一皱,浇下凉水。  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八章:“再造”之火(7)
“还是实实在在地想想,”蔡和森又拿过报纸,琢磨着,“我们该怎么做?” 萧子升一瞥报纸,并不如好友般视若瑰宝。有顷,他思量着道:“士兵、工人、平民百姓坐天下,确是开了革命的先河。但我相信,条条大路通罗马,也未必就是苏俄的最好。” 毛泽东、蔡和森不由得一怔。 “你还有‘最好’的?”何叔衡叮问着。 “眼下还……没有,但会有的。”萧子升径自思量着,“像润之兄率学生阻截北洋溃军一举,虽有胆有识,终究是冒险,太冒险!” “我也听说了。”蔡和森若有所思,“这个险不冒,不只是我们母校遭难,长沙一城也必遭大难!” “万一……” “毕竟只有‘万一’。”毛泽东接住萧子升的话头,淡淡一笑,“如果需要,就是‘一万’,我毛泽东也在所不惜。” “你呀,”萧子升摆首一笑,“是个‘冒险’主义者!” “恭维了。”毛泽东打趣着,“那子升兄该是‘万一’主义者?” 四人相视一笑。在“板仓杨寓”达化斋小书屋里,读了毛泽东他们带来的“俄京二次政变记”,杨昌济欣喜之色也略约可观:“孙中山先生是想仿效欧洲。他们不一样,不仅不是欧洲的政体,还是破天荒的——士兵、工人、平民百姓坐天下。” “真的?!”杨开慧坐在门角边旧竹椅上,手里捧着毛泽东的《伦理学批注》,这时也兴冲冲地不能自已地凑到父亲身边,灵秀的目光投入到报纸上。 “先生说得是。列宁不是孙中山,他是全新的。”毛泽东暗下思索着,“他是什么主义嘞?不是法国的普鲁东,也不像德国的拉萨尔、泡尔生……” 杨昌济沉吟着:“不管是什么主义,但必是新的无疑,而且是个好主义。” 杨先生说出了学子们的心声。他们笃信这“俄京二次政变记”——俄国列宁领导的革命,肯定是个“好主义”。对于这一“好主义”的洞悉,对它根本的了解,并且由此而激起的震撼与确信,还要等两年之后的《苏俄致中国人民及南北政府宣言》诞生后才有。那也是对于世界的一个宣言。 此时此际,他们的认知既是崭新的,又是朦胧的。 杨开慧饶有兴趣地问道:“你们是不是也想成立‘新的’团体?” “嗯。”萧子升点着头,满怀着憧憬。 蔡和森不无迟疑道:“我们还没有主义……” “暂时没有‘主义’不要紧,要紧的是意志强固,人格光明。”杨昌济对人如对己地剖示着自己的人生信条。 何叔衡短臂一挥,情动于衷:“对对,我们的主义就是向着‘光明’。先干起来!” 八道目光闪烁出相同的火花!这火花,一样跳荡在杨开慧深潭似的双眸中。当天晚上,她一面想着白天的事,一面思量着毛泽东的《伦理学批注》,止不住又凑近油灯细看起来: ……吾尝虑中国之将亡,今乃知不然。改建政体,变化民质,改良社会,是亦日耳曼而变为德意志也,无忧也。惟改变之事如何进行,乃是问题。吾意必须再造之,使其如物质之由毁而成,如孩儿之从母腹胎生也。国家如此,民族亦然,人类亦然。各世纪中,各民族起各种之大革命,时时涤旧,染而新之,皆生死成毁之大变化也。…… “霞,你还不睡哇?天都要亮啦!”隔壁的母亲心疼地关照着。 “嗳,就睡。”可她仍目不转睛,体察着、寻味着,深深地沉浸在那尚不可知的“再造”的追求中……   。。
第九章:“大同”破碎(1)
一艘挂着太阳旗的兵舰,在湘江上,很有点耀武扬威地破浪而至。 南方湘桂联军总司令谭浩明屁股未及坐稳,即又败走;段祺瑞借袁世凯之尸还魂,再度仰仗日本势力,欲以武力一统中国。1918年3月,北军奉命进袭湖南,皖系军阀张敬尧得以爬上湖南督军兼省长的宝座。 猛一排涌潮,浪遏飞舟,日本兵舰亦禁不住一阵颤栗!这是1918年4月14日。在一师、在湖南,乃至在后来的中国历史上,这都是一个值得记取的日子。 在背靠着生机勃勃的岳麓山的“沩痴寄庐”——蔡和森家里,毛泽东、蔡和森、萧子升、何叔衡、张昆弟、萧三、罗章龙等十三位热血青年,济济一堂,商议着、评说着,壮志可掬。陈昌、周世钊、罗学瓒、彭道良等八位因事告假没有与会。 毛泽东捏着“会章”在介绍:“《礼记》里的‘大学’篇中有‘道在新民’;《书经》里的‘汤诰’篇中,有‘人作新民’。我们取其‘新民’,意在除旧布新。” “新的人,新的势力,开一代新风!”萧子升进而阐述,言之亢奋。 蔡和森权衡着,一点而出:“我们学会,就以这‘新民’作宗旨。” “好好,就叫‘新民学会’!”何叔衡情不可耐。 诸友莫不呼应! 毛泽东的自述: “我渐渐聚集了一批学生在我的周围,这些核心成员后来组成一个团体,对中国的大事和命运产生了广泛的影响。这是一群态度严肃的人,无暇谈论琐事。……我和我的朋友只愿意谈论大事——人的本质、人类社会、中国、世界和宇宙。” 也就在差不多的时间,湖北组织了“利群社”,代表人物就是恽代英,著名青年运动领导人;后来显赫一时的林彪亦是其中的一员。天津组织了“觉悟社”,领军人物便是周恩来;邓颖超也是成员之一。北京组织了“辅社”,上海、汉口、杭州等各地都先后成立了进步青年的组织。应该说,这些组织,能够如雨后春笋般地纷纷破土而出,全是由中国军阀混战、民不聊生的污浊社会大环境所迫压出来的;而吹响冲锋号角的,当是《新青年》的主笔陈独秀、李大钊、吴虞等人。 可以说,湖南的新民学会,是组建得最早的,最具有冲击力与影响力的一个。对于湖南来说,老牌军阀张敬尧亦算是“新的人”,他自然是“新造茅坑三日香”,要开他的“一代新风”。 且看香烟弥漫、浊雾缭绕的城隍庙—— 一群湘绅遗老,竟也一个个陪跪着。陪谁呢?当然不会是一般的人,而是新来的大人物。此公长方脸,剑眉下长着一对鹰眼,今日戎装换马褂,此刻手拈香,口求神,虔诚有加,跪拜着菩萨。 他便是张敬尧,字勋臣。历任北洋军师长,苏、鲁、豫、皖四省边境剿匪督办,湖南督军兼省长。时年37。 后面一排,是张敬尧的三位胞弟:敬舜、敬禹、敬汤,一色的戎装。两侧是贴身警卫。中国上古历史中的三位部落领袖尧、舜、禹加上商朝的开国领袖武汤,对于部族与国家都各有卓著功勋;到了20世纪初叶,竟然落户到了张氏家族的四兄弟身上,真不知是祸耶?福耶? “菩萨保佑,镇守湖南,荡平南军,万事如意。” 四周的遗老士绅连连叩首附和:“菩萨有灵,在天保佑。” 张敬尧身一起,招过方丈道:“来来,我也来占一卦。” 方丈没见斋公暗示的眼色,正正经经地捧过签筒一摇,旋即奉上。张敬尧信手一拈,抽出长签。 方丈一看,欲念不敢,僵住。 “唔?”张敬尧心生疑窦,抓过签子一瞄—— 水生火火生水福生祸祸生灾 张敬尧顿时剑眉一竖,将签子掷于地下,呵叱道:“什么狗屁东西!” 警卫闻风而动,即刻将方丈押住。 一围士绅大惊失色: “督……督军,使不得。” “佛门净地,不可……” “唔。”张敬尧自觉失态,仰天一笑,“我张敬尧自从军官学校毕业,素来是祸生福,福生运,鸿运通天!” “阿弥陀佛,佛主保佑。”方丈已吓出一身冷汗。 士绅诺诺。 烟雾蒙蒙,满堂昏昏。此刻远离城隍庙的岳麓山“沩痴寄庐”厨房里,蔡畅与大姐庆熙正帮着母亲在准备饭菜:蚕豆、大米、蔬菜。 小刘昂也看样剥着蚕豆,不时用小嘴去帮忙,壳皮一破,涩得直吐唾沫。蔡畅与大姐见状失笑。 “去去去,玩你的去。” 小刘昂求之不得,耳听着大堂里叔叔们热闹的争说,便一溜烟地钻了进去。 “不要捣蛋喔!”做母亲的告诫着。 大屋里的大人们正在探讨着学会的会章。 毛泽东快速记录着诸友的争说,长手一叩,小结道:“嗯,我们学会是不是就订这五条纪律——” “捣蛋”的小刘昂觉着今天的叔叔们老开会,一点不好玩,于是一骨碌钻到桌子底下,自寻乐趣地欣赏着那一双双坐着的、站着的、走着的腿脚——有布袜的、有光脚的、有长袍的、有布裤的。骤然,她逮住一只脚,见脚指还从布鞋破口里漏了出来,便“嘻嘻”乐开了! 只听得毛叔叔的声音:“不虚伪、不懒惰、不浪费……”  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九章:“大同”破碎(2)
小刘昂小手一伸,挠着那只漏出鞋面的脚指,致使宣读的毛泽东痒痒的,不得不蠕动脚指,停住了宣读的“纪律”。 小刘昂追踪着蠕动的脚指,益发觉着有趣:“嘻!” 这偷偷一笑,泄了自己的底,只听得毛泽东“噢”了一声,便探寻下来;紧连着,探来一只只圆圆长长的、胖胖瘦瘦的脑袋瓜。小刘昂益发觉着滑稽了,禁不住又一挠毛泽东的光脚指,引得桌子四周的同伴訇然嬉笑。 蔡和森一把揪出外甥女道:“你这捣蛋鬼!”他半戏半真地在她小屁股蛋上就是几下。 小刘昂笑脸还没收尽,嘴里已“哇”地哭开来。 毛泽东随手抱住,替她揉着屁股蛋,逗哄着:“咦,怎么就下雨了?小刘昂一点不坚强。” 小刘昂眨眨眼睛,还真的慢慢就憋住了,那可掬的稚气,惹得叔叔们个个忍俊不禁。 蔡畅已闻声而至,问:“又捣蛋?” “快把她带走。”蔡和森低语责备着。 “舅舅坏!”小刘昂扑在姨妈肩头,自己揉着小屁股,狠狠地瞪了舅舅一眼。 “是该打。”蔡畅嗔责着外甥女,轻步踅回厨房。 “也难怪小刘昂捣蛋,润之的布鞋都八面来风了!” 何叔衡一句戏谑,又激起一阵笑浪。 小刘昂笑不起来了。一回到厨房,便被母亲庆熙罚坐在小凳子上:“再去捣乱,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小刘昂正哭丧地瘪着嘴,大屋里毛泽东庄肃的声音又接着响起:“不虚伪、不懒惰、不浪费……不赌博、不狎妓。” 热烈的声音:“通过!” 厨房里的几位女同胞听着听着,也不由得变得庄肃起来。 小刘昂眨着眼,也似乎听懂了一点什么道理。 葛健豪停下了淘米的手,凝思个中,点着头,眉宇间泛起殷殷的企盼道:“我们中国,会有出头之日!” “小妹,你怎么不参加?” “还没有女的呐!可惜警予不在……” “那你带个头。” “我……还不够格。你没听他们要求?严着呐!” 做母亲的闻言一笑:“嗯,有这层心思,就行。” 堂屋里散发着勃勃意气,那是从新学会的会员身上焕发出来的。是一种未可多得的生命的激情! 萧子升更是激情焕发:“归纳起来说,我们学会的宗旨就是——革新学术,砥砺品行,改良人心风俗。还有补充吗?” 蔡和森抓过《大公报》,眼光在“俄京二次政变记”上一顿道:“可惜不晓得列宁的主义……” “那是不是?……”萧三似有所虑。 做兄长的当即断住:“不必再等,紧要的是自己先走出第一步。” 毛泽东寻究着:“眼下‘主义’遍天下。什么德国拉萨尔的‘议会###主义’、基尔特社会主义,至于无政府主义更多了。” 蔡和森深有同感,接口道:“有法国普鲁东的、俄国巴枯宁的……” “还有克鲁泡特金的无政府主义。”毛泽东补充着,“等我们研究明白了,对学会的宗旨再作变更也不迟。我们既是‘新民’,总要摸索出一条‘新’的路来。” 何叔衡捋起胡子,一拍草拟的会章道:“说得对,一步一步摸索,不能坐等!” “下一项就是选总干事和干事。”萧子升揽过话题,下意识地露出“居高临下”的气势。 “润之最适合当家。”蔡和森率先提议。 罗章龙接口赞同:“他本来就是‘大总统’。” 一堂开颜。 “就这么……” 萧三刚扬臂想要敲定,被毛泽东打住:“我看,还是老大哥子升兄来挑这副重担的好。他跟何胡子,都是早我们一步做上先生的人;我们还是些学生嘞。” 同伴们也觉着在理,可还是有人想…… 未待人“想”出口,萧子升就慨然应允: “那我就‘当仁不让’了。” 兄弟萧三很不满兄长未作谦辞的情状,仍想提议什么…… “通过。”毛泽东一鼓掌,诸同窗好友也相继鼓上。城隍庙的斋堂里,又是一番风景。 虽是满桌素食,却也是花色斑斓。 “佛门无荤腥,督军勿怪罪。”方丈赔着礼。 张敬尧吃得有味,筷子一点道:“你们真就不偷荤吃腥?” 举座愕然。 方丈大是窘迫,嗫嚅道:“千年庙规,不敢造次。” “唔……”张敬尧半信半疑,大不以为然,“只要心诚,敬佛,沾荤吃腥算个球蛋?!就是你们和尚尼姑有苟且之事,本都督也不怪罪。” 窃笑者,失色者,举座哑然。 方丈连连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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