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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别说离开我-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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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觉喉咙一紧,为着他突来的靠近,也因为他的话
  那是——什么意思?微微睁大了眼,有些不敢置信地抬眼看着他,谁知道任流年却真的转过身,不过他没有对着湖,而是对着我。
  “我希望——”他说着,却始终只是看着我,眼眸里似乎闪着光芒,又沉不可测,我的心就这么提到了嗓子眼,多年前的一幕在脑中闪过,我紧张地连动也不敢动一下。
  他就这么看着我,然后突然低头在我的额头上轻轻一吻。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然后将我牢牢地圈在了他的跟前。
  “我希望——你能放过自己。”
  他的唇离开我的额头,用拇指轻轻摩搓着我的脸颊,带着一些疼惜——让我连动弹都忘了。
  “小诺,你说当年的事不怪我,你解放了我,为什么不放过自己呢?”
  他的声音低缓又有力,一句句敲在我的心上,让我微微有些颤抖,那感觉仿佛是被人紧紧揪着,却又那么温柔地呵护着,两种极端在我的胸腔里拉扯,让我的泪毫无预兆地流下,终于有些害怕地后退了一步,缓缓摇头。
  这些年来小姑苍白的脸庞不止一次出现在我面前,她美丽又哀伤的大眸子似乎有流不完的泪,让我几乎没有勇气面对,一次次想要逃跑。
  任流年一把抓住我,阻止我再往后,坚定地对我说道:“那是意外。”
  我呜咽出了声想要逃开,他的手却牢牢圈在我的腰上,任我怎么挣脱都不肯松手,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但他的眼睛却依旧温柔。
  “小诺,不要再逃了,好不好?”那语气近似有些——乞求让我暂时忘了挣扎。
  我抬起头颤巍巍地看着他,这一次,我完全看清了他的表情,那分明是带着爱恋又压抑着渴望的
  他——对我竟是如此的吗?我做了什么,竟让他至如此。
  于是我呆呆地再也不会动,感觉他渐渐收紧了手臂将我团团圈住,害怕一个松手我又不见似的,然后眼眸渐渐有些锐利盯着我,沙哑着道:“你知道我等了多久吗?久得几乎——怪你。”
  他说着,低头一下子吻住了我。
  我的脑袋一片空白,他说他一直在等我?
  这是我们第二次接吻。不同于第一次,他几乎是强硬地撬开了我的唇,不容我拒绝,那深深的强硬中似乎带了些责怪,不甘和怨恨。在我终于抵抗不住,被他侵占了进去,他又渐渐温柔了起来,似乎带着无限的爱怜和不舍,一点点缠着我越来越深,让我丝毫没有逃避的空间,于是再也不会思考不觉什么时候手已圈住了他的颈,不自觉地回应着,直到我差点喘不过气,他才把我放开。
  我羞地抬不起头,他轻声笑着将我埋在他的怀中,那淡淡熟悉的味道让我陡然间忘记了一切,只想着,他在,真好。
  “答应我。”他揉着我的头,无限柔情地诱哄着我。
  我抬头,有些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答应什么?放过自己?
  “我不知道。”
  “你只是不愿意去面对。”任流年搂着我,淡淡地说道,“我和辛川一直是朋友,所以那车祸,真的只是意外。或许我有责任,但是和你并没有关系。”
  “那是意外,我知道。”看着他有些惊讶的表情,我微微蹙着眉道:“可是——”
  任流年叹了口气,打断我,“我不想让你一直为了以前的事耿耿于怀。你总是不愿意提,我不知道你到底在逃避什么,有什么事不能摊开来问我吗?我都会告诉你,只要你问。但这么多年,你始终不闻不问。”
  我一愣,我这些年怎么想,他怎么能知道?
  “辛川,没有你想得那么软弱。她最痛苦的两年已经过去了。很多事,她早看开了。”
  “你——一直陪着她吗?”
  “我在美国呆过两年。”任流年微微皱眉,“我的哥哥是医生,那个时候我可以帮助辛川,毕竟——我也有责任。”
  “流年”我有些自责地看着他,当年的话,毕竟是重了吧。
  任流年却是笑笑,轻啄了下我的唇,让我一下子又红了脸。
  “别自责,那和你没有关系。更何况我也有私心。如果辛川的腿一直好不了,怕是你一辈子也不会原谅我。”
  我呆呆地看着他,心口有些闷闷的。好像这么多年,我似乎错过了什么。他原来也一直这么爱着我的,了解我。
  “流年,对不起——”
  “傻丫头,你没有对不起我什么,是我一直对你不够坦白。”
  我靠在他怀里,悄悄低头。六年前的我,似乎什么事都要弄个明白才甘心。可是现在,当他这么毫无隐瞒地摊在我面前,我却暗自害怕了。
  见我一直不说话,任流年低下头,轻轻唤我:“小诺,我和你小姑结婚只是——形式,我们”
  “有些事,即使我不知道原因,但是你和小姑是什么样的人,我知道。”我突然打断他,慢慢从他的怀中起身,看着他道,“可是小姑的心思,我们真的都懂吗?”
  任流年微微一愣,有些无奈,似乎不知道该如何说。
  他们为何结婚?为何离婚?这个问题当初困扰了我多久?而这些年来,我不是没想过,却从来不敢去探究。因为——
  “我明白了,小诺。或许这一切该由辛川告诉你。”
  我悄悄红了眼抱住了他。心里微微有些疼痛。
  小姑,真的还会愿意见我吗?我知道流年是怎样的人,或许他们的婚姻本就是一场无奈。而那个理由,如果小姑愿意告诉我,是不是会和流年不同?
  “不急,慢慢来吧。”他又亲吻了一下我的鼻尖,抱紧了我,“冷了,我们回去吧。”
  然后牵着我的手,我们一同走了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更明天中午


☆、美好

  
  到了酒店后,我突然想起昨天他说过房间已经安排好的事,便说我搬过去好了。
  他看了我一眼,淡淡地点了点头。
  于是我开始理东西,他则一点要忙帮的打算也没有,悠闲地交叉两手在胸前,一派轻松的样子看着我有些忙手忙脚地整理着东西。
  “我的鞋子呢?”
  “在床底下。”
  “噢噢。”我走过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往包里一塞,“手——手机呢?”
  “沙发上。”
  “哦,对,看我没脑子。”我又走过去,随手一塞,然后把大包小包都堆在了脚下。
  其实我也没带多少行李过来,只是我整理地乱七八糟居然多了很多袋袋。
  我该死地发现不知怎么的回来后,和他在一间房里居然让我莫名其妙的紧张了起来。
  “那——我先下去了。”
  他点点头,看着我七手八脚地提着很多袋袋,啪啦哒掉下一个,弯腰捡起继续,就这么走到门口,这大爷从头到尾居然真的也不来帮我。
  刚要开门,我又唰地狼狈转头问道:“那门卡呢?”
  “早上就给你了。”他笑得很温柔,却仍是丝毫没有绅士风度。
  我连忙翻开了包,果然门卡在呢。
  我点点头,瞪了他一眼,走出了房门。
  按着门号,我很快找到了我的房间,开了房门,把东西往地上一放,躺在了床上,不觉深深吸了口气。脑袋里回想起小瀛洲上的一切,不觉傻傻露出了一个笑容。
  他真的一直——在等我吗?
  那是不是我从头到尾都不是单相思?
  任流年也喜欢我?这样的念头,让我蓦然从床上跳起来,小心翼翼地按着自己狂跳的心口。
  我知道还有有很多事情没有弄明白,但是,现在我决定先不要去思考这些。时隔六年,他能回来,我还奢求什么?于是对自己笑了笑,从包里拿出换洗的衣服走进了浴室。
  洗完澡,我躺到了床上。突然间感觉莫名的空荡。这个房间里少了一个人的脚步,居然让我很不习惯。
  我皱皱眉,打开了电视机,很快转到了一个综艺节目,主持人夸张的表情和观众的笑声时不时传来,我看了一会儿,却始终觉得索然无趣。
  不觉往床的边上看去,这么大的床,一个人睡空出了很大一块,不觉想到了昨天晚上我们还曾躺在一个床上,不觉让我脸红了起来,暗骂自己是个色女,老天爷,都十一点了,我在想些什么啊?
  于是我下床,决定找点事情做做。看了眼地上东倒西歪的行李袋子,于是蹲□子开始整理。明明是没多少东西的,居然拎了七八个袋袋下来,我定下心很快终于把衣服归衣服,书归书咦?这两天写的手稿塞哪去了?那本来是和书放在一起的。我一拍脑袋,想到可能是留在任流年房间的书桌上了算了,反正不急。
  我叹了口气又爬回床上,刚想就睡了吧,突然一个念头像虫子一样爬上我的脑袋。
  唔——我应该去拿稿子,那些手稿很重要的,万一弄丢了就不好了。
  对,就这样,他也许还没睡了呢,我去看看,我只是——去拿稿子的而已。
  当任流年打开房门,显然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然后,我看见他盯着我的胸前低下头才发现我居然就穿着不算太保守的睡衣就这么走下来了!我一定是傻了,幸亏这一路也没有碰到其他人。否则把我当小姐也难说。
  于是我的脸瞬间红了起来,手也不知道往哪遮。干脆拉倒,反正我是来拿东西的,对对。
  “怎么了?”他好整以暇地问道,并没有邀请我进去。
  我瞄了他一眼,显然他也穿得——唔——比较风凉,看来是也打算睡了。
  “我的东西忘记拿了。”
  他一愣,挑眉问道:“什么东西?”
  我眨了眨眼,细若蚊声地答道:“稿子。”
  呃,连我自己都觉得我这是犯了什么毛病?深夜来要一份稿子?
  他随即不可置信地挑了挑眉,目光突然很深沉地望着我,直望得我不敢抬头。
  “唔——那手稿很重要的,我怕——丢了”我越说越轻,却见他始终没有反应,于是悄悄抬头瞄他一眼。
  他倚在门背上,顿了半晌,嘴角突然滑出一个很淡的笑容,然后突然低头用他那沙哑的声音在我耳边吹气:“你不知道半夜敲开单身男人的房门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吗?”
  说着不由分说一把拉过我吻了上来,门随之嘣地一声关上。
  不同于以往,他吻得霸道而/激/烈,然后顺着唇,一路下滑//吻//上了我的脖子,一只手牢牢地握着我的腰,//薄薄//的布料根本抵不住他手心的温度,很快将他的热度传递给了我,像火烧了一般而他的另一手也开始//不//安份//地在我身上//点//着//火,我感觉全身发烫,根本不能思考。
  任流年结束了一个吻,慢慢从我的颈窝抬起头,眯着眼不断喘着气对我说道:“如果你要我现在停下来——”
  我看着他//炙热//的眸子燃着深深的□和柔情,交织在一起,那微微弯起的眼角,迷//乱//的头发和泛//红//的双唇,无一不透露着性感和//致//命//的//诱//惑,于是我主动吻了上去。
  第二天当我醒来,发现他正好整以暇地看着我,露出好看的笑容,见我完全睁开了眼,低头在我的唇上啄了一下。
  “早安。”
  “早安。”我怯怯地也对他露出一个笑容。
  然后他一个翻身起床,开始穿衣。等到他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地又一次出现在我面前,十分惊讶地发现我居然就这么躺着,牢牢地拉住被子,似乎没有要起来的样子。
  他走到床边,一脸调皮地笑话着我。
  “你要害羞到什么时候?嗯?”
  我又羞又恼地抬头瞪了他一眼,“我的衣服在楼上”
  靠!我这哪里是在害羞,没有衣服穿怎么起来!!
  他微微一怔,随即看了一眼床下被撕破的衣服,坏坏地笑了起来。
  看到我更加绯红的脸蛋,终于好心不再捉弄我,从柜子里拿出一件他的衬衫对我说道:“先穿一下吧,我帮你上楼去拿。”
  然后好心地走出了房间,让我可以穿好衣服。
  我飞快地起身穿好衣服,当他再次进来时,看着我光着腿穿着他的衬衫,一件上好的挺括衬衫在我的身上居然穿出了休闲的味道,实在是因为——太大了。
  不得不说,这样的效果还真是如说得一样,很有些——勾引的味道。虽然我不是故意的。
  任流年闲闲地靠在门上,把我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
  我颇有些不好意思,从他身边快速走过,谁知却被他一手捞过,定定地抱在了身前。
  “这可真不是个好主意。”说着,在我的耳边轻轻吻了一下。
  我感到全身一阵酥麻,娇声喊道:“大色狼!”
  “能怪我吗?是你昨天自己来敲我的门的。”
  “我是来拿东西的!”
  “嗯,一份稿子。”他笑着把我扳过来和他面对面。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就笑话我吧!”语气里不自觉有些撒娇。
  他好心情地笑了笑,随即放开了,“我去帮你拿衣服。否则——我们就别走出房间了。”
  我满脸通红地瞪了他一眼,他笑着走了出去。
  


☆、小小的心结

  之后几天,我基本跑跑珠宝展,然后就窝在酒店写稿子。唔,好吧,是任流年的房间。
  任流年不再去珠宝展,不过每天都有会要开,客户要会,也一直不得空闲。
  临近月末,魔头开始了催稿连环拷。并且对于任流年的采访,似乎有志在必得的架势,那当然是由于前两天的报道,自然让魔头猜到了什么,不过她聪明的并没有向我提起这事。只摆出一副反正我肯定得拿回来的态度。
  这也让我有些头痛。说实话,任流年这么多年都不愿意过多接触媒体,要得也不过是平常人的生活,不想太多曝光于公众面前。虽然不是说一篇报道能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但是一旦开了先河,难保接下来不会有更多的媒体涌过来。
  既然,他有他的原则,我也不想破坏,更不想用我们的关系去要求。可是,魔头是个太难搞的人物了,想着要对着她那张似笑非笑的天使魔鬼脸,我就有些浑身发毛。
  想着,不由叹了口气。
  “想什么呢?”任流年洗了澡,正从里面走了出来。
  我瞄了他一眼,眼神里毕竟有些怨怪的成分了。
  “没什么,赶稿子呢。”
  他皱了皱眉,“这么辛苦吗?这两天每天看你赶到很晚。”
  因为我有一个挑剔又难弄的上司啊!
  “月末了,难免如此。”
  “我看今天太晚了,先睡了吧。”任流年走到我身边,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
  我拉开他的手,“你先睡吧。我得再写一会儿。”既然没有他的专访,我总要拿出点像样的去对付魔头吧。
  任流年好看的眉头蹙了起来,瞄了眼我电脑上的稿子。
  “你的上司很难对付吗?”
  “业界有名的大魔头。”我继续埋头打字。
  身后传来他离开的脚步声。
  过了一会儿,突然有声音又传过来。
  “如果——我接受采访呢?”
  我倏地转过身,看到他一脸淡然。
  “你愿意?”
  他倚在床头,看着我道:“让你采访怪怪的,不过,也不是不可以。”
  “真的?”
  他看着我,突然露出了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当然是有条件的。”
  于是我傻傻地追问道:“什么?”
  他的笑容于是更深了,眸子深邃地盯着我,轻声说道:“现在过来陪我。”
  我定定地望着他,被他的目光迷得七荤八素的。
  “那有什么问题。”说着,我三步两步走到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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