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之机关大师-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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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一想，如果上次，真的出事了”
　　黄清平也往那边看了一眼，西门晴好脸色有点迷惑，似乎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冷冷哼了一声，低声道：“都是哼！”
　　这时，白原行凑到林放歌身边，讨好地笑道：“表哥六少，请问一下，顾亲王为什么要花这么多钱买这个机关啊？刚才秦部长那边的机关师给我解释了一下，我知道它里面好像包含了什么了不得的机关理论，但真的值这么多钱吗？”
　　林放歌跟李原飞说着话，看都不看他一眼。
　　白原行碰了个硬钉子，脸上渐渐沉冷下去，他暗暗一咬牙。脸上重新堆满笑容，好像在认真听着林放歌说话。
　　他眼角余光悄悄瞟着顾青庭那边，只见顾青庭脸上的苦笑渐渐变成了坦然，跟黄清平一起站起来往后台走去，显然是要去做拍品交割。
　　五百万就为了拍这么一个玩具？
　　还关乎机关战争大计？有点诡异啊
　　这东西究竟是谁拿出来拍卖的，为什么能这么有针对性地发出邀请函？为什么能让顾青庭毫不犹豫地出这样的价格？
　　而且听他刚才说话的意思，两天后的下场拍卖会，他还打定主意要把东西拍到！这种决心，甚至好像是不计代价的！
　　一团迷雾笼罩在白原行头顶，他暗暗叫来了自己的心腹。低声道：“继续去查那个叫金晓的。看看他背后究竟是什么人！”
　　像白原行这样想的并不在少数，西门晴好也发出了同样的命令，参加本次拍卖会的机关师也都非常好奇，送来机关蜘蛛。研究出这种定时玩具火车的人究竟是谁。
　　甚至连本城的一些小混混小流氓听说了五百万金币。也不禁流下了口水。
　　相比临时去调查金晓的这些大人物。他们更清楚金晓是谁。
　　贫民窟的嘛！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去的，不知不觉就扎下根了。平时做点小买卖，经常有不认识的人来找他。出入的金币好像不少。但五百万，可从来没有过！
　　以前金晓不时会打点一下周围的这些地头蛇，这次拿了五百万，还不给兄弟们分点来花花？
　　一时间，整个城市的气氛都变得有点诡异，就因为一个人！
　　神秘的代理人金晓，或者说，他背后被他称之为“主人”的那个人！
　　
　　灰鼠老大是金檀城混混们的头目，他还是一个通过考核的中级机关师。
　　不过比起制作机关，他更擅长的是使用机关。尤其是各种小型初级机关，他使用得出神入化。甚至，他曾经用这样的初级机关阴死过一个拥有高级战斗机关的正规高级机关师！
　　这一战让他成了名，登上了金檀城混混们的顶点。这些混混们说起自己的老大是个中级机关师时，一个个也挺骄傲的。
　　灰鼠住在城东贫民窟里，周围一样污水横流，垃圾遍地，他却执意不肯搬出去。他说他就是在这里长大的，以后也打算一直在这里活下去。
　　不过，他可不是会亏待自己的那种人，迈过污脏杂乱的环境，走进他的屋子里，就会发现他的住处相当奢华，远超普通的中级机关师。
　　这时，一个瘦小的年轻人快步跑了进来，大声叫道：“老大，你听说了吗？五百万！一个破机关，拍出了五百万！”
　　一个比他更加瘦小的男子蜷缩在宽大的座椅里，整个人都好像要被淹没了一样。他的头发眉毛全部都是灰色的，眼神里也带着一些灰惨惨的阴沉劲儿。
　　他扫了手下一眼，懒散地说：“说来听听。”
　　手下绘声绘色地把刚才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他明明没有进会场，但所有的事情他都讲得一清二楚，包括前后经过、各人的举动表情，各种细节具细靡遗！
　　听完后，灰鼠点点头，淡淡地说：“知道了。”
　　手下一愣，等了一会儿，灰鼠却没下文了。
　　手下急道：“老大，就这样完了？你不打算做点什么吗？”
　　灰鼠反问他道：“做什么？”
　　手下支支吾吾地说：“譬如去找金晓他也是贫民窟出身的，出人头地了，不得提携兄弟们一把吗？”
　　灰鼠淡淡地说：“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手下还想说什么，但灰鼠淡淡眼光扫来，他立刻噤声，悄悄地退了下去。
　　灰鼠哼笑一声：“五百万。”
　　从他侧边椅子上传来一个声音，笑着说：“哪有五百万，还要给野火分成呢。而且屈屈五百万，也能被灰鼠老大放在眼里？”
　　椅背非常高大，这人坐在椅上，整个人被椅背遮住，刚才完全没被灰鼠的手下看见。
　　这时，他转过身来，笑容亲切——正是常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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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鸣从闽岭山脉回来，对战争委员会生出了一丝怀疑。
　　他并不觉得战争委员会会主动对他不利，但是如果有人明摆着想杀他，那边还摆出袖手旁观或者消极敷衍的态度的话，一样让人格外不爽。
　　但是，换个角度来说，为什么战争委员会会采取这样的举措？
　　唯一的原因就是，西门家是一个家族，它代表着白林区的一部分意志，而他常鸣，只不过是一个人！
　　一个人和一个家族比较起来，孰轻孰重，那还用说吗？
　　即使现在常鸣对战争委员会有用，对方想要保他，将来呢？
　　将来如果他再跟某个势力发生冲突怎么办？
　　靠一点点恩情？靠人家对他的好意，然后找人求助？这不现实！
　　他必须拥有自己的力量才行！
　　一方面，他自己的个人实力需要强、再强、更强；但另一方面，很多事情靠他一个人根本无法完成，他需要建立起自己的势力！
　　建立这样一个势力需要什么？
　　要建立一个势力，要钱，还要人！
　　正是出于这样的想法，他才把自己原先准备提供给战争委员会的后续方案拿出来，拆分成一个个部分，做成机关，再拍卖出去！
　　这接连几场拍卖会，可以弄到不少钱，这些机关所代表的配套方案，战争委员会不可能不买。
　　同时，在贫民窟遇见了金晓。又通过他认识了灰鼠，运气倒真不错。
　　即使如此，现在有些事情就可以开始进行了
　　
　　常鸣舒舒服服地坐在灰鼠的椅子上，笑着说：“你这手下挺不错的，观察得可真仔细。”
　　刚才这个瘦小的年轻人口舌便给，把各种细节说得非常详细，面面俱到，重点抓得极好。
　　这样的人放在哪里都是人才，灰鼠手下随随便便抓出一个就是这种，足见其底蕴之深。
　　灰鼠淡淡地道：“只要留心做事。谁都可以做到。”
　　常鸣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也就是说，这年轻人的观察能力并不是天生的，而是灰鼠有意培养出来的！
　　常鸣笑了笑，说：“金晓可真能干。就这样卖出了五百万。好大一笔钱。”
　　灰鼠说：“别自卖自夸了。你已经把局全部布好，只要金晓照着做就可以了。这么简单的事，让谁去都可以做到。”
　　常鸣说：“哦？说到这个。你的手下怎么不知道你跟金晓是朋友？说起来，还是他把你介绍给我的呢！”
　　灰鼠意味深长地说：“有些事情，还是不让别人知道比较方便。”
　　常鸣说：“真有意思，我一直在想，机关制作和机关使用应该分来开，专心才能做到更好。没想到，你跟金晓都是这种类型的。”
　　两人一起想起认识时的情景，嘴角不约而同地带了一丝笑意。
　　当时，金晓把常鸣带到灰鼠这里来。金晓和灰鼠的交往一直在私下进行，灰鼠的手下并不清楚。所以，两人也特地绕开正面，走了另一条路进来。
　　这条路上，灰鼠布下了许多陷阱。一开始，金晓带着常鸣绕过，但没过一会儿，常鸣自己却起了兴趣，撇开金晓，自己尝试了起来。
　　他发现，这些陷阱全部都由初级机关构成，机关本身没什么特殊的，但组合使用的方式非常巧妙！
　　常鸣一直认为，机关并不是越高级越好，应该每种等级的机关都有不同的应用范围与使用方式。如果用得好的话，初级机关也能起到好作用。
　　而现在他所看到的情况就是如此。每种机关都不特殊，都不复杂，但每一个都用得恰到好处，配合起来，把它们的功能使用得淋漓尽致！
　　常鸣越走越是有兴致，他走走停停，触类旁通，心里有了无数的主意。
　　最后，他走到灰鼠的房间时，还没来得及跟他寒喧，开口就滔滔不绝地说起外面的机关还可以进行什么样的改进。
　　自打金晓认识他以来，灰鼠一直都是懒洋洋提不劲儿的模样，结果听了常鸣几句话，他的眼睛亮了起来，脸色也红润了，两人凑在一起，一聊就是三个小时！
　　三小时后，灰鼠跳起来，去把自己门外的机关全部做了重新设置。
　　恰巧，有一个外地来的不长眼的小贼上来找灰鼠的麻烦，两人把对方引到刚布置好的那条路上。最后，那人一身焦黑，身体表面冒着轻烟，倒在离入口不远的地方。
　　常鸣和灰鼠哈哈大笑，金晓无比惊奇，这还是他第二次看见灰鼠的笑容——第一次，正是他们刚刚认识的时候。
　　靠着一次臭味相投的谈话，常鸣和灰鼠一见如故。
　　不过，每次他们谈话的时候，金晓都在旁边无比汗颜。
　　谁要是真的撞到这两个家伙手上了那阴人的手段，可是一套一套的。
　　拍卖前，常鸣跟金晓一起到现场附近去看了一圈，后来金晓去现场做事，常鸣就回到了灰鼠这里。
　　这时听见灰鼠手下的回报，他的目光微微一闪，笑道：“说起来，这一大笔钱，还不知道做什么呢。”
　　灰鼠看他一眼：“身为机关师，你有钱不知道往哪里花？”
　　常鸣说：“我现在只是一个初级机关师，要做的是中级机关。中级机关，能花得了多少钱？将来继续晋升可能需要更多的材料，那也是将来的事情。钱一直放在手上，也不过是一些数字，必须想办法把它流通起来”
　　他甩了甩手，说：“而且，这五百万只是一个开始，后天还有一场拍卖会，再过两天又是一场。这样的拍卖会，要连开十场十场过后我会有多少钱？这些钱不拿来使用，放在手上纯粹就是浪费。”
　　灰鼠“哦”了一声：“看来你已经有了一些主意？”
　　常鸣倾身上前，兴致勃勃地问道：“小灰，你看，我们办个学校怎么样？”
　　“学校？”
　　灰鼠的眼睛本来就小，平时更是眯成一条缝，好像永远也睁不开一样。这时，听见常鸣的话，他的眼睛难得的睁开了，脸上浮现出了惊奇的表情！
　　
　　如今，机关师跟普通人之间有着一条深深的鸿沟，无论是收入，还是与机关的关系都是这样。
　　普通人常常连初级机关都用不起，更别提高级一点的机关。
　　一方面是初级机关的价格高昂，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操纵机关需要精神力或者其他能力，普通人根本没这个钱也没这个门路去学！
　　于是，大陆上出现了一种奇怪的断层。有些需要多人操作的机关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但普通人又根本没机会去学习怎么操作。
　　譬如远洋出海，需要巨轮。
　　高等级机关师能够制作这种巨轮，但是一艘巨轮是一个两个人就能开出海的吗？
　　但是操作巨轮需要的人才，从哪里来？
　　所以到现在，能够出海的始终只有少许家族或者组织，根本没办法进行普及，天穹大陆大部分的海洋，都处于待开发状态，除了极少数超高等级的机关师，根本无人涉足。
　　这是说得比较远的，按近一点来说，又譬如机关车。
　　像青芦工厂这样的中型工厂，只有两辆机关车。一辆是供给老板私用，另一辆由老杨开着，供给工厂的公事使用。
　　于是老杨每天忙活，去紫槐城接人才也是他，休息日送人进城也是他，送人去参加大比武也是他。
　　为什么？因为厂里就他一个司机，就他一个能操纵机关车！
　　为什么？
　　因为操纵机关车需要精神力来控制，精神力是需要学习的老杨也是因为是老板的亲戚，才被老板送去进行了一次精神力培训，才有这样的能力！
　　至于普通人嘛只有哈哈哈哈了。
　　这种断层，说大一点，它严重影响了整个大陆的文明发展！明明是一个挺厉害的机关世界，但文明进程远远不能跟机关术的水平相匹配。
　　为什么会这样？
　　其实还是只有一个原因——
　　扩大化的“纯洁禁令”。
　　纯洁禁令的范围比常鸣之前想象的更广。
　　它不仅禁止了流水化生产的模式，也禁止了一对多的培养模式。
　　纯洁禁令里说得非常明白：一名机关师教导的学徒，最多不得超过五名！
　　也就是说，机关师必须维持超小班教学的模式，这样，才能更好地保证机关师能够把自己的知识、自己的能力传授给学徒！
　　常鸣对纯洁禁令的感觉一直很复杂。
　　它能够最大限度保证机关师的地位，能够保证机关师传承的原汁原味。但是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它又妨碍了机关的普及，乃至于整个世界的文明发展！
　　这两方面到底孰轻孰重？
　　现在的常鸣还没办法判断。
　　所以，听见常鸣的这句话，灰鼠瞳孔一缩，压低了声音说：“不行，这是违反纯洁禁令的！”
　　常鸣的声音也压得极低：“我可没说要办机关师学校！”
　　灰鼠“哦”了一声，放松了些：“那是什么？”
　　常鸣的拳头在桌子上轻轻一擂：“我们办技校！”
　　“技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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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青庭一行人带着花了五百万拍到的“玩具”回到了斩天城。
　　一路上，都有人或明示或暗示地来询问这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会为了它花这么多钱，但顾青庭和黄清平一直都没怎么说话。
　　他们回到顾青庭的个人办公室，顾青庭毫不客气地把桌上的东西全部扫落，指挥一个参谋室的人把当初跟着邀请函一起送过来的盒子摆在桌上。
　　现在看起来，越发觉得这个沙盘模型做得无比精致，非常还原。
　　他们小心翼翼地打开“玩具火车”的包装，毫不犹豫地把它放到沙盘的某个位置上。
　　果然，它稳稳得架了上去，放得严丝合缝，一点差错也没有——好像它原先就是这个沙盘的一部分，现在只是把它拆下来单独拍卖而已！
　　顾青庭深呼吸一口，向后靠坐在椅子上。他最近几天的苦笑比平时更多：“果然如此。这是一套的，而且，全部都是应对我们拟出的那个方案来的。”
　　他拿出那叠厚厚的方案，快速翻到某个页面，重重地向上面一指：“就是这个！如何有效保障后勤运输，这就是其中的一个解决方案！”
　　黄清平紧紧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在拍卖场上，他们就已经看出来了。这三天，他们研究这个沙盘模型都研究了很久，甚至找机关师来新设计了一些机关，摆在上面进行各种模拟。
　　这个沙盘本身就是一件极好的机关道具，真实还原。在上面模拟战局，比纸上谈兵方便多了。
　　就是因为看沙盘看熟了，所以到达拍卖现场时，他们很快就发现，拿出来拍卖品的用途！
　　它看上去只是一个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