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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真之门-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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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紫电真人看来,就好像一个大头娃娃慢慢从地缝中钻出来。样子甚是滑稽。
“嗯,师父……”丁云骥神情尴尬,让人家揭穿了身份,自然难以理直气壮。
“想不到你居然还有这样的法宝?”紫电真人笑着从地上捡起来他的银戒,径直放入自己袖中,果然是袖里乾坤大。
原来刚才那个大布袋竟然是他的宽袍大袖。丁云骥此时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只是他张了张嘴,便顺从地闭上了。
紫电真人见他分明有万分舍不得,但是碍于颜面,却没有说出来。便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看来今日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明晚你再来这里找我吧!”说着,身形一晃,消失在原地。
丁云骥扁了扁嘴,心中怒道:这个臭道士,居然眼皮子这么浅,看到后生晚辈有了好东西,说也不说一声,就没收充公了。真是比包公还黑呀!而且,更过分的是,居然跑得这么快。
当他环顾四周,他不禁大骂:“臭道士,你也太缺德了!怎么把我扔到这种兔子不拉屎的地方了?”
他脚下是万丈深渊,悬崖峭壁,斧劈刀削,怪石林立,只有脚下的方圆五丈的平台能够落脚。剩下的地方,尽是陡峭的石壁。
他要爬下去,真的是大费周章。寻思了半天,他咬咬牙,慢慢蹲下身子,朝着身下一处略微突起的石块踩去。
“我说,徒弟!”耳边猛然想起了紫电真人调笑的话语,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丁云骥一晃,身子向下栽去。
在慌乱之中,他的右手忽然拽住了峭壁上面的一株青草,左手及时扣住了旁边的一处石壁。
“臭道士,你能不能一次说完!难道你想吓死我?”丁云骥忍不住喝道。
“哎呦!还生气了?是不?死小子,刚才若不是你师父我,你现在早就让那个沧浪峰的‘浪卷天罡’吹得神形俱毁,还在这里大声地叫嚣。哼!师父我生气了!”说到后来,紫电真人的语气加重,“你小子就是欠揍。不过,我是一个好好师父。怎么能够下你呢?”
“你……你想怎么样?”丁云骥听到他不再讲话,该不是打什么坏主意吧?
“哎,咱们玄都门派每五年一次的‘五峰论技’,咱们紫电峰从没有拔过头筹,定是年轻一代不够勤奋,看来明日起,我要让门下弟子们都要勤加修炼。没事的时候,你就多跟你的几个师兄弟比划比划。”
“另外,你的体质太弱,就更要努力一些吧!就这样,为了锤炼你的骨骼,从明日起,你就要每天爬足十次这座紫电峰。少一次,就不让吃饭!”那声音飘摇不定,渐行渐远。显然已经离开了。
丁云骥气哼哼地往下爬,小心地从岩缝中寻找落脚点。待他从峰顶爬下来的时候,已然是精疲力竭,没有一丝力气。
“小师弟,起得这么早?”旁边一个声音蓦然想起,丁云骥靠在石壁上面有气无力地抬头望去,原来是一个面容尖瘦、五短身材的道士,他记得这个好像是他的五师兄,叫什么吴方信的。(1)
此时他有气无力地道:“五师兄,我实在没有力气走路了。麻烦你……”
谁知吴方信听了,面色一变,忽然捂着肚子道:“小师弟,不好意思我内急。”然后转身溜之大吉。
丁云骥还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见他犹如兔子一般跑了。他空伸了半天手臂,在那里等人搀扶。“这……什么人呢?”简直是有愧于成为道士,居然见死不救,真真气煞我也。
丁云骥在原地瞪了半天眼睛,终于语塞。
这时望望天色。已然是东方发白,大家都已经晨起了。
丁云骥发现从各人的房间里面都走出了人来,就向前挥了挥手,向大家挥手示意,想大家打着招呼。
但是大家都好像见了瘟神一般,转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转身向厨房走去。
丁云骥心中这个生气,好哇,你们这帮家伙,居然个个都当我是空气,等我能站起来,定然打得你们父母都不认识你们。
终于,大师兄杜方仁走了过来,关切地道:“小师弟,你怎么还不去吃饭?一会儿该没有饭了。”
“我也……”丁云骥刚想回答,谁知大师兄已经转身离开,原地只剩下他在对着空气讲话。
好!好样的!居然个个都这么“拽”!等着,丁云骥心中对着这些人用了一个很鄙视的手势,竖起了中指。
然后慢慢平静心态,调匀气息。将身体之中的真力在此聚集,运转三十六周天后,再向各处经脉输送着真力。顿时四肢百骸无不轻松,筋骨变得柔韧了许多。
他一跃而起,纵身向厨房跑去。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等到他跑到厨房,见到众位师兄已经个个肚子滚圆,满嘴流油,打着饱嗝走出来。那个刚才肚子痛的吴方信居然在走过他身边的时候,很响的打了一个饱嗝,一股冲天的大蒜味道,直奔丁云骥而来。
他狠狠地瞪了五师兄一眼。哼,吃个大蒜也值得这样,也不是吃了肉包子呢!
他不再管其他人的想法,径直找到座位坐下。再向桌子上面望去,杯盘狼藉,连豆腐汤都没有了。只剩下一个咬了半口的馒头。
他愤然站起。哼!既然没有吃的,没什么。他还有法宝,好像银戒里面还有一些吃的。他顺手向银戒摸去,但见右手食指上面空空如也,方才想起,原来已经让师父没收了。
他颓丧地坐在凳子上面,拿起桌子上面的那半个馒头,用力咬下去。哼!我就不信,你们还能把我饿死。
“小师弟,最后吃完的要负责收、清洗……要不然,不准吃晚饭!”从外面蹬蹬地跑来了身子干瘦的四师兄赵方智。
这句话令郁闷的丁云骥更加雪上加霜,他狠狠地咬了一大口馒头,当做回答。哼!我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呵呵……终于有换班的了!”赵方智冲丁云骥挤了一下眼睛,转身跑出去。
待丁云骥将厨房中的一切收停当,走出来。
在宽敞的院子里面,五位师兄正在练习剑术,青衫飘飘,个个都是屏息注目,神态庄重。那一招一式,尽显大家风范。
丁云骥望过去,也技痒起来。从旁边找来了一根树枝,也在一边像模像样的舞动起来。
五位师兄见他能够发愤,也卖力地舞动着手中轻盈的长剑,剑光凌厉,剑花朵朵,漫天的剑光将四周的树叶都劈射下来。一时间落叶纷飞。
不知从哪里扔来一柄长剑,丁云骥本来正在比划,正自感到不趁手。不去考虑是谁出手,便顺势接了过来,随着那漫天的落叶舞动起来。
第一百六十章 艰苦历练(一)
不知不觉,丁云骥的真力自然地在经脉中流转,随之手上的真力居然加重,在他全力地抖出剑花来的时候,只听得“叮”的一声,健身居然碎成了两截。
大家正练得起劲,听到这样的异声,居然停下了手中的招式,都凑过来看。
“我师弟,你也太刻苦了。居然跟这长剑较劲。”一旁,五师兄笑嘻嘻地说道。
丁云骥也没有料到居然有这样的变故,一时间居然忘记了他们的调笑,苦笑道:“我也没有用力呀!”
“小师弟,你刚才虽然没有有意为之,不过依我看来,你倒是很有希望,参加下一届的‘五峰论技’,不如这样,我们五个人轮流给你喂招?”大师兄正色道。
“什么?……开……开什么玩笑?”丁云骥不禁瞠目结舌,“不……不行……”他才刚到,难道就犯了众怒,引得大家群起而攻之?
丁云骥还没有把后面的话讲完,就见大师兄将眼色一递,身旁的其余四人便点头会意。
“小师弟有礼了。”二师兄冯方义是一个胖胖的道士,身上的肥肉很多,有点山栀的肥实劲,但是却没有山栀那样的招人疼。总而言之,现在丁云骥眼中的各位师兄,都有着相貌狰狞的恶感。
“好了,我知道了。”丁云骥面色戒备,他们不是要找机会揍自己一顿吧?但是也决不能服软,想不到这些平日里修真养性的臭道士也欺生,也罢。今天就是让他们打死,也绝不能求饶,决不能让他们看扁。
丁云骥默运真力,自丹田中缓缓升起一缕极细的真力,牢牢护住他的心脉。这里是要害,总要有所防备。
“师弟,你要小心了。”二师兄躬身,然后手中长剑平平地向丁云骥刺去。
丁云骥见长剑虽然并不摄人,但仍然不敢掉以轻心。更何况,他手中的长剑已然被自己弄断,又见各位师兄都将自己的宝剑看得牢牢的,惟恐他又来个“不小心”。
于是只能用短剑迎敌。他也只好也端着短剑慢慢地迎向对方。
两人剑势看去极慢,但却猛然交织在一起,二师兄剑光一变,漫天的剑雨将丁云骥拢在内里,眼看丁云骥即将中招。
“停手!”丁云骥大喝一声。面上露出焦急的神情。
二师兄闻言一缓,手中剑势已弱,丁云骥向后退了数步,一支短剑啪地扔在地上,面上现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他微一抱拳,冲着各位师兄,道:“各位师兄,小弟还有师父交给的任务没有完成。所以不能久待。待我完成之后,再来领教各位的绝艺。”
说完,转身如飞而去。
庭院中的众人,面面相视。这家伙的心思转得太快了,居然能在危及自身的情况下叫停,真是太强悍了。
“大师兄,我们这样对待小师弟,是不是有点……”二师兄顿生恻隐之心。
大师兄杜方仁忽然想起昨夜同师父的对话:
“师父,我们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过于苛刻了?”
“方仁,你定然是忘了师父的话了。”紫电真人面上露出严厉的神情,全然不同于之前对丁云骥的态度。
“弟子不敢,弟子只是认为……”杜方仁一时语塞。
“认为他年纪尚轻。所以不能严苛,对么?”紫电真人长叹一声,“为师何尝不知道,这孩子年纪尚幼,但是我受人所托。必要将他锤炼。他肩上的担子很重,岂是你们能够理解得了的?你是为师的首徒,怎么不能替为师分忧呢?”
“弟子知错了。”杜方仁躬身,面带羞惭。
“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若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若是依着他的性子下去,迟早要出事,所以我们一定要约束他……”
……
想到这里,杜方仁顿了顿,用自以为严厉的目光,扫向众人,道,“各位师弟,从今日起,各位都要加紧训练小师弟。你们可记得了?切莫由着小师弟的性子。师父已经交代过,若是有谁纵容他,那么就莫怪师父以家法侍候。”
众人听得,原是师父意思,便各自闷声不语,相互看了看,决定想些什么方法去折腾他。
“二师弟,刚才你下手似乎留情了。”杜方仁将目光移动到冯方义身上。
“师兄,刚才我……”他不由一阵心慌。
“师弟,我想刚才若是我出手,也会这样做的!”杜方仁微微一笑,用有力地大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明白他的想法。
冯方义如释重负,羞赧一笑。其他人也如放下了心头的重负。毕竟这样算计人的法子,远比让他们修行来的困难。
……
紫电峰的山脚下,立着一个年轻人。
丁云骥此时抬头望向挺拔入云的峭壁,是谁非要让自己爬的?望着面前的山峰,爬一趟就够呛了。居然那个狠心的便宜师父,当着众人的面,非要死乞白赖的当自己的师父,谁知道居然把自己扔在这里。
想到这里,丁云骥叹了一口气,想到木头和胖子,不由就产生了怀念之情,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不过,木头是从沧浪真人,看到那个沧浪道人的弟子聂江龙,想来那个木头定然不会受苦到哪里?哪里会像自己这样,受尽磨难。
“小师弟,你若再不爬的话,恐怕这一天十趟的任务,是没法完成的。”蓦然身边响起了一个憨厚的声音。
“大师兄,我知道了。”丁云骥没好气地说道。
然后朝着手心吐了一口唾沫,心叹,可怜我的命呀,比黄连都苦。一天得来回十趟,这得什么体格呢?慢慢来吧,他在心里给自己打气。“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他一边从坎坷的山路一路向上,遇到能够直接攀升的道路,便如猱身向上。不过爬到了半山,便汗如雨下。
丁云骥便叹了一口气,歇在半山腰。
“轰”的一声,一团焦雷响彻耳边。一哆嗦,险些从半山栽下来。
“你……你干嘛?”丁云骥抬头望去,身边漂浮着御剑的大师兄。
但见他神情自若地望着丁云骥,举掌对着丁云骥的方向,显然刚才是他所为。
“师弟,你快点!若不然,下一次这‘五雷轰’就要落到你的头上了。”
“我说,你干什么这么针对我?我也没有挖你爹坟地,也没有逼你妈改嫁,更没有抱着你家孩子跳井。你有毛病呀?”丁云骥扯开嗓子大叫。若不是他的双手攀着石壁,早就将手指指到对面那个人的鼻子上面。
谁知,杜方仁却并不以违忤,面上依然是那种安闲的神采。他微微一笑,露出憨厚老成的笑容。“师弟,你不要动气!我是奉了……咳咳……”他忽然干咳了几声,便不说话了。(1)
疯了?你是疯了!你要不是疯了,干什么这样固执呢?丁云骥心道。蓦然,他想到不对,他说的是奉了……该是失言了。他应该就是奉了师父的命令,对,眼前的大呆瓜可没有那么深的心机,定然是那个什么紫电真人的教唆。
“师弟,你在想什么?我可告诉你,若是你再这样磨蹭,我就要……”杜方仁虽然看上去憨厚沉着,但并不是看不出什么端倪。
丁云骥见他作势要发“掌心雷”,便眉头一皱,捂着肚子,用真力逼出一些汗珠,面上变得潮红,“哎呦,我的肚子痛。”说完,大胆做了一个动作,放开了攀岩的双手,身子直直向下垂落。
杜方仁纵然是再多心计,又怎能算计过丁云骥?怎能会想到有人自寻死路?
赶忙御剑飞身上前,接住了丁云骥下落的身子。面上神色大变,“师弟,你怎么了?”关心之色溢于言表。
丁云骥偷眼望去,心中大乐,但是面上却仍然虚弱地道:“师兄,我……定然……是因为受伤牵动了内力……所以……”面上汗珠汩汩滚落,让杜方仁心中大急。
“师弟,你怎会……”
“师兄……”丁云骥赶快握住他的手,面上流露出可怜兮兮的神情,“师兄……我从小就失去父母,没有依靠。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哥哥了。”
丁云骥表情丰富,唱作俱佳。居然挤出两滴“鳄鱼的眼泪”。
“师弟,你不会有事的!”杜方仁面上出现焦急的神色。
哈!丁云骥心中大乐,这宝押对了!看来这大师兄是个实心萝卜,居然没有看出端倪,但是却不能表现得太假了。
他急忙挣脱出杜方仁的搀扶,在石壁上面靠了靠。
“大师兄,你不用管我!我知道这是师父的意思,要锻炼我的修为……”随着讲话,他又用真力逼出一些汗水,使得这戏演得更真实一些。
“不是……是……”杜方仁从入门的那天,就没有说过谎话。所谓:出家人不打诳语。却怎么比得过丁云骥的骗人说谎伎俩。听到丁云骥说出是师父指使,没办法否认,但也没办法承认。只能涨红着脸,在那里闷不作声。
丁云骥踉跄了几步,贴在旁边尽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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