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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锦-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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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砚却极快地堵了阿雾的嘴,低泣道:“奴婢也知自己错了,只是奴婢也管不住自己的一颗心,我对他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情之所钟,还求姑娘成全。”

阿雾气得笑了起来,连“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都知道了。再观紫砚,她想是觉得自己年幼不知j□j,连那些羞死人的话也敢说给自己听,真是女生外向,留下来也是仇。

既然紫砚规劝不得,阿雾的脑子就迅速转了个弯。

“我可以成全你。”阿雾淡淡道,“只盼你能想清楚,三日后你再来答话。”

别说三日,就算是三十日,三百日,紫砚觉得自己也不改初衷,因而三日后回话,依然痴心不改。

阿雾知道再说也是枉然,便道:“你如今是想嫁给你那表哥?”

紫砚点点头。

其实现如今这般状况,这对紫砚和阿雾都好,否则她与表哥有私情的事若被有心人知道了,可就是一波天大的麻烦。阿雾可还是个闺女呐。

“你为我做几件事,明年我便让母亲将你的身契还给你。”阿雾道。

紫砚心中一喜,认认真真给阿雾磕了三个头。如今已近年边儿,到明年也不过几月,这点儿时间她还是等得的。

“只是这些时日你不可再家去,安安心心地在院子里待着,否则出了事,我可保不住你。”

“嗯。”紫砚如今心想事成,什么都能应下。

夜里阿雾辗转反侧,完全没料到自己居然看走了眼,紫砚是如此一个外柔内刚的性子,大胆得出乎人的想象,行事也果决,虽然蠢得实在可以,但是瑕不掩瑜。

不过阿雾却不如紫砚那般乐观她和她表哥的事情,阿雾读的书可比紫砚多多了,前世看的东西也比紫砚多多了,大凡这种事最后能成为佳话的不过百之一二。

旁观者虽清,却劝不了场中执迷之人,只能等他们一盆冷水泼头,才能醒悟,可惜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是百年身。

所以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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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雾叹息一声,不再为紫砚可惜,想着她手头正有几件为难的事情需要个可信任的人去办,如今紫砚有把柄在自己手里,她自然不做也得去做,等明年她放出去了,阿雾也就无后顾之忧了。

却说,崔氏最近春风得意,对王姨娘就视而不见了,哪怕她再是搔首弄姿,也气不着崔氏半分了。阿雾对王姨娘却不如崔氏那个缺心眼的一般视而不见,反而更加重视起来。

平日见了王姨娘也多为尊重,更是拘着整个院子里的人对王姨娘都礼待有佳,让她就是想去荣三爷哪儿卖个委屈,都没个由头。

这日下雪,王姨娘正坐在火盆边儿给荣三爷做小衣,见紫砚进门,赶紧让晴明去伺候,自己起身笑道:“这么大的雪,紫砚姑娘怎么来了?”

“上回姨娘不是要花样子吗,这当口得了空,特地给姨娘送过来。”紫砚捧着晴明送上来的热茶喝了一口,“好香的茶啊。”

王姨娘笑笑,“这茶还是前头六姑娘让人送过来的,我喝着也极好。亏得六姑娘还处处记着我。”

“瞧姨娘说的,六姑娘是打心底亲近你,只是你也知道太太那边儿。”紫砚努努嘴,以模糊地抱怨崔氏的态度,将自己放在了王姨娘那边儿,很快就同她亲厚了起来。

“我原就是个低贱的,哪能得六姑娘亲近。”王姨娘对阿雾还是有几分怨怼的,“哎,瞧我,怎么说这些话。”

王姨娘打了自己一下,“紫砚姑娘快坐,我这儿成日里没个人,就盼着有人说说话儿。”其实王姨娘对紫砚与自己亲近也是存着一丝怀疑的,只是她不知自己如今还能有何事能入得了紫砚的眼的。

“这是姨娘你自己太拘着自己了。哪能成日里闷在屋里头的,仔细病了,照我说,你该去外头走走。你又不是下人,怎么着也是半个主子,就算姨娘不屑同我们这些丫头说话,也可去其他姨娘处坐坐呐。”

其他姨娘,木氏是个真木头,剩下的可就是其他房里的了。王姨娘可没那么缺心眼,明知道三房和大房、二房不睦,还去其他院子串门子。

紫砚也不多劝,再劝就露了痕迹,因而上前取了王姨娘手里的绣绷子道:“姨娘快歇歇眼睛吧,咱们去园子里耍一耍,姑娘让我去默林给她折几支梅花,姨娘最是有眼光,替我去选一选吧。”

王姨娘随即起身,笑道:“可不敢当,只是绣了半日也乏了,去默林走走也好。”

紫砚和王姨娘到了默林,她可着劲儿地选着梅枝,一小会儿手里就抱了一大捧,连王姨娘手里也抱了一捧。

守林子的王婆子得了小丫头的报,叉着腰赶了过来,一见紫砚就大嚎道:“真是作孽啊,我好好儿的一片林子,就被你们这些个贱蹄子糟蹋了。”

原来,这王婆子最是贪婪的一个人,她守着默林,简直就是把默林当自家那三分地看,到了冬日,她自折了枝条,让家里小子拿去街上卖,能添不少使唤钱,紫砚如今大捧小捧地折,简直就是在抢王婆子的钱,她如何能不怒。

“作死的小蹄子,有你这样糟蹋物件的吗,当心阎王爷下油锅炸了你。”王婆子想上来扭打紫砚。

紫砚同她扭做一块儿道:“你个王婆子胡沁什么,什么贱蹄子,这可是我们三老爷屋里的王姨娘,你居然敢骂主子。”

“我呸,什么主子,就是你们太太来了,这样糟蹋东西,我也照说,姨娘,算个哪门子玩意儿。”王婆子是霸道惯了的,她又是个粗人,等闲一个男人都打不过她,这园子里没几个敢惹她的。

紫砚打不过王婆子,拉着王姨娘开始跑,跑到前边儿遇上每日都来院子里采梅的二房梅姨娘,紫砚便停了下来,回过头对追上来的王婆子道:“你只会骂我们,怎么她们折梅枝,你又不说。”

王婆子停下来,很不屑地看了紫砚她们一眼,“你们算哪个牌面儿上的人物,居然妄想跟人家比?”

王婆子说的是大实话,大房、二房的猫猫狗狗都是宝贝,紫砚她们是比不上的。

王婆子扭打着紫砚,连带还挂着了王姨娘,而那边儿梅姨娘看了这一出,在一边捂着嘴笑。

到最后还是紫砚抛了梅枝,拉了王姨娘快步跑开,王婆子这才作罢。

不见了王婆子,紫砚才停下来,转头对王姨娘道:“哎,今儿真是让姨娘看笑话了。”

王姨娘也不是不懂安国公府的情况,只是没想到一个守园子的婆子也敢这样轻视三房。“她怎么敢?”

紫砚叹息道:“她怎么不敢,姨娘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太太是个菩萨性子,谁都敢骑在她头上,老太太又不待见咱们老爷。”

“刚才哪位折梅的是谁啊?”王姨娘又问。

紫砚又叹息一声,“还能有谁,二老爷去年刚纳的梅姨娘,宝贝得很呐,就是二太太也不敢拿捏她,你没瞧见王婆子见了她,屁都不敢放么?”

紫砚又自言自语道:“也不知她有个什么手段,将个二老爷笼络得铁牢似的,如珠似玉地护着。”

王姨娘只觉得刚才那梅姨娘的笑容实在太碍眼,两人同是姨娘,可待遇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自己被恶狗追得只有逃的份儿。依她看,那梅氏实在没什么了得,长得普普通通,身条儿也普普通通。

可是缘何她就能得二老爷的脸?

这人啊,最怕的就是人比人。

过不得多久,紫砚就对阿雾回了话,说是王姨娘同二房的梅姨娘走动了起来,虽不频繁,但也算有了交往。

“嗯,如今在年边儿了,你多寻王姨娘去园子里耍耍。”阿雾吩咐道。

紫砚没猜出阿雾如今倒底是要做什么,只觉得她对这位王姨娘也太宽泛了些。

崔氏那边知道了王姨娘同二房梅姨娘来往的事,本要喊了她来训斥,却被阿雾阻拦了。

“太太快别说她了,她也是个可怜人。何况爹爹对她本就有些愧疚,你再训斥她,更添了爹爹的内疚。”

崔氏是个良善人,也怜惜做女人的不易,因而听进了阿雾的话。

王姨娘试探了几回,发现崔氏真是个菩萨性子,也就渐渐大了胆子,同梅姨娘来往愈频。

到了年边儿,各府信佛、道的主子都喜欢招僧、道入府,念念经,画画符。更有甚者,干脆就在自己府里修了佛堂、道观,常年供奉佛主或三清天尊。而寺庙、道观来年的香油钱,也多靠她们走家串户在这年尾的招揽。

所以一时间京里、京郊的僧尼、道冠都忙碌了起来,各凭本事、大显神通地走家串户。而能进出公门侯府的出家人都是大有能耐者,一张利嘴,上下一合就能生死人肉白骨。

大房信佛,二房信道,崔氏是漫天神佛、真君、元君都信。

这日阿雾远远地望见一个背影,有些眼熟,立时忆起了一个人。阿雾笑了笑,那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了。

阿雾低头对紫砚吩咐了几句,紫砚点了点头,出去了一会儿,就引了个人回来,直接进了崔氏的屋里。

冯道婆长得一副清瘦脸,尽管私底下荤素不忌,但是依然一脸常年吃素的菜色,手腕上搁着一把尾尘,带着女冠帽子,是有那么一丝世外高人的样子。

冯道婆这几年在京城甚是吃得开,是公侯伯府的常客,等闲人还请不到,如今崔氏是沾了二太太的福气,才见着了冯道婆。她一见冯道婆进来,赶紧起身相迎,又让司画、司书张罗茶水糕点。

冯道婆小坐了一会儿,给崔氏画了几道符,崔氏又答应明年在冯道婆的道观里点长明灯,每月供奉四斤灯油。一年就要二十两银子。

一旁的阿雾听了在心底肉疼得厉害。崔氏给荣三爷和三个子女各点了一盏灯,唯独缺了自己。

到冯道婆走后,阿雾嘟着嘴道:“太太也忒大方了些。”

“你知道啥,这冯道婆很有些神道,今儿好容易得了她肯来,二十两银子值当什么,只要你们都好好的,我就满足了。”崔氏为阿雾理了理花苞头上的金环铃铛。

阿雾很想告诉崔氏,那冯道婆就是个大骗子、大神棍,哪里有什么神道,全靠一张嘴皮子瞎说,开了年就要露陷儿的。只是目前阿雾却还不能揭发出来。

当年冯道婆的事情闹得极大,阿雾现在还记忆犹新。饶是福惠长公主那样的人都信过冯道婆,所以阿雾才一见她的背影,就想起她来了。

王姨娘对崔氏屋里的动静儿一直都留心着,这日见崔氏撵了屋里人,只留得她和六姑娘两个,神秘兮兮的,因此抓了把钱给晴明,让她去打听,过得不久晴明就来回话,“好像是屋里来了个道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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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姑,”王姨娘对京城的事情不了解,也没听说过冯道婆,但是女人屋里的事她却不陌生,这些道姑都干不了什么好事。想当初扬州的道观可没多少是干净的,都是淫窝子。

王姨娘瞬间就联想到了崔氏请道姑所为何事。她就说,崔氏一把年纪了,还能将个男人牢牢拴在裤腰带上,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指不定就是背后同道姑弄了把戏,难怪要把所有人都撵出去不能听。

王姨娘将这件事记在心里,隔日在园子里遇到采梅枝的梅姨娘,两个人拉了手坐在亭子里说话。

“昨儿,我们太太请了个道姑到屋里,神秘兮兮的,也不知弄什么。”王姨娘状似无意中想起来随便说说道。

梅姨娘撇撇嘴,“哦,是冯道婆么?”

“好像是这么个名字。”王姨娘装作好容易才忆起这名字似的。

“她呀,在咱们京里可是有名得很,多少夫人、太太都爱寻她,等闲人家她可不去的。我们二太太可是花了好些银子才请到她的,不想被你们太太捡了个便宜。”梅姨娘好奇地道:“三太太请她去做什么呀?”

“我也不知道,冯道婆一去,三太太就把伺候的人都撵出来了。”王姨娘道:“我还正想问你那冯道婆是个什么人物呐。”

“她呀,厉害得很。二太太不是又怀上了么,就是那冯道婆的功劳,听说喝了几回符水,二爷才去了她屋里一晚,就中了。说也奇怪,二爷已经好久不跟她”梅姨娘扬扬眉,同王姨娘对视一眼,都明白是“不跟她什么”。

“可偏偏那天去了她屋里就留下了,这就有了。”

“哦,这么厉害?”王姨娘还将信将疑的。

“可不是么。晋国公夫人知道么?”

王姨娘摇摇头。

这真是极大地满足了梅姨娘卖弄的心思,她得意地道:“咱们京里啊,没有哪一个女人不羡慕晋国公夫人的,丈夫怜爱,儿子孝顺,到这会儿晋国公都没有纳过妾。”

王姨娘惊讶得张开了嘴,不想豪门勋贵里还有这等男子。

“听说就是晋国公夫人嫁进国公府不久后,得了冯道婆指点,摆了个道坛。”这事梅姨娘说得有鼻子有眼,仿佛是她亲眼见到的一般似的。

“这等本事。”

“是啊,否则冯道婆来府里时,二太太也不会处处防着我们,你家太太也不会把伺候的人都撵了,谁知道背后她们都求些什么事儿啊,你说你家太太把个三爷弄得死心塌地的,会不会也是”梅姨娘意有所指的道。

梅姨娘的这种无根据的猜测正好暗合了王姨娘的想法,因而她就越发肯定了自己的推测,越想越觉得崔氏定然是求了冯道婆,背地里使了某种可以拴住男人的法术。

“要是我们也能请动冯道婆就好了。”王姨娘试探道。

“那可得花大把银子。小银子她可瞧不上。”梅姨娘也有点儿心动,但是奈何囊中羞涩。二老爷虽然宠她,却不是个花钱大方的主儿,二太太又看得紧。

王姨娘却不同,她那干爹干娘养了她这么多时日,也生出些感情来,“出嫁”时给了她些银子旁身,且待客的这么几年她也得了不少赏,加首饰等算起来,林林总总加起来也有小几百两银子。虽然如今耗费了不少,但是比起梅姨娘却还是富裕许多。

“姐姐在府里也是个有脸面的人,比不得我,还求姐姐下回在冯道婆跟前为妹妹我牵一牵线,妹妹自然不会忘记姐姐的。”王姨娘瞅着梅姨娘,拿手绢揾了搵眼角的泪,“姐姐也知道如今我的近况,三爷别说来我屋里,就是正眼也不看我一眼,我,我”王姨娘本是做戏,可是一想到自己年纪轻轻就要这样消耗在后院,甚是凄苦,眼里就真有了泪水。

梅姨娘拍了拍王姨娘的手背,她虽未必肯轻易帮人,但是同为姨娘,多少对正房都有些同仇敌忾的意思,又想着,若真助王姨娘上位,把三房的水搅浑,二老爷那儿只怕也高看她一眼。

如是想着,梅姨娘就爽快地应下了王姨娘的请求。

二太太请冯道婆做的法事不是一回能成的,光是起坛,都要三回。所以过得不久,梅姨娘就又见到了冯道婆去二太太屋里。

梅姨娘让小丫头随时瞅着,又拿了个王姨娘封的荷包给那丫头,吩咐道:“见了冯道婆出来就请她到后院我屋里说话。”

冯道婆本不欲去理会一个姨娘,但是那小丫头送上来的荷包实在扎实,她也就“屈尊降贵”地跟了小丫头去后院。

梅、王二人已经坐在屋里等她半天了,冯道婆是何等眼色,见她二人神情忐忑又欲言又止,就知道是可以下狠手宰的两只鸡,因而也不摆架子,顺嘴儿恭维了几句。

“两位瞧着都是有福的人,只是当下乌云蔽日,才有些不顺遂。”冯道婆装神道。

“怎么说?”梅姨娘赶紧问,她最近极不顺,二太太仗着“老蚌怀珠”,二老爷不敢同她争,这几日她变着方儿地折腾几个妾氏。

冯道婆凝神看了梅姨娘许久,才严肃地道:“哎,有些事你不知道还好些。”

听了这话,梅姨娘更急了,越发催促冯道婆说。

“哎,好吧,看在你诚心的份上。我刚才运了神目,查气观色,见你头上有一片黑气,有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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