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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拖着孩子棒打鸳鸯-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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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未眠小嘴一抹油,张牙舞爪地把她知道的关于时尚的词儿都给喷了出来。
  没想到两个女孩听得还挺认真,边听边适时地点点头,搞得花未眠一阵愧疚。
  “确实,我也觉得他们这次的设计理念有些空洞。”林敏听完花未眠的阐述点了点头,然后拿起笔在稿纸上画出一幅服装设计草图,画得十分专业。
  “而且缺乏实用性。”前排女孩补充道,伸出手指指向草图中的领子部分,接着道:“这儿应该再加宽一些。”
  林敏‘嗯’了一声表示赞同,随后唰唰两三笔把领子加宽。
  两个女孩你一句我一句地给X品牌某套设计进行改进,时不时蹦出的专业名词让花未眠无语凝噎,她只能呆呆地处在一旁,偶尔说上一句无关痛痒的建议。
  后来,花未眠才知道这个叫林敏的女生的父母都是国内颇负盛名的设计师,她从小耳濡目染各类时尚,人生目标就是成为引领国际潮流的大手笔设计师。
  花未眠叹,自己这次是真真正正地玩了一回班门弄斧啊。......
  星期六一大早,兴老妈和兴老爸就离开家去参加一个慈善宣讲会去了。
  八点半,伴随着粉宝没命的哭嚎声,花未眠被兴谷无情且残忍的从被窝里拉了出来。
  花未眠半闭着眼睛,含含糊糊道:“谷哥,今天星期六,你就让我多睡会儿吧。”
  兴谷一把捏上她的脸蛋,企图让她快点清醒过来,他没好气地说:“快起来带孩子去,看他都嚎成啥样了,你这妈当得真不够格。”
  兴谷手一松,花未眠就软趴趴地重新倒回被窝里,她扭曲着身体,说:“谁说我是他妈了?兴许是他姐呢。”
  兴谷又一把把她捞起来,说:“快起来,我待会儿有个朋友要来,你能给我长点脸不。”
  花未眠被这么三番两次的打扰,睡意减了大半,她揉了揉眼睛,十分不满地站在地板上,半眯着眼睛望着兴谷发愣。
  兴谷把她往浴室方向推去,说:“发什么呆啊,赶紧洗漱,楼下饭早凉了。”
  花未眠跌跌撞撞地走向浴室洗漱,她边刷着牙,边口齿不清地问兴谷:“来的是什么朋友啊?大早上的。”
  兴谷正帮她叠着被,他头也不回地回答:“公司的合伙人。”顿了一下之后又接着道:“我和他是高中同学,后来我大学去了国外,他一直留在国内,两年前我回国遇到他,我们就一起合开了家投资公司。”
  花未眠掬了一捧水正要往脸上扑,她百无聊赖地回了句:“哦。”
  粉宝没人哄实在哭得厉害,看来是被兴老妈给抱惯了,没人抱着就不行。
  花未眠急吼吼地吃完饭,便把粉宝抱下楼,坐在小偏厅的沙发上又是摇又是哄。
  今天天气很好,灿烂的阳光从彩色玻璃窗外黄黄绿绿地透进来,把屋里的一大片地板染得斑驳绚烂。
  怀里的小家伙渐渐停止了哭闹,小小的手掌有节奏地一张一合,一双澄澈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花未眠,好像是在好奇这个女孩在想什么。
  花未眠低头看着粉宝,这么幼小脆弱的身体,抱在怀里的时候却能让人自心底催发出一种无限美好的情绪,人们管这种情绪叫母爱。
  那种心里软软的,柔柔的,好像能和这个小天使心意相通的感觉,温暖又奇妙。
  花未眠忍不住亲了一口粉宝滑滑嫩嫩的脸蛋,开心地想:你就是我的了,我会把你一点点养大,教你学走路,教你学说话,教你学习abcd,教你怎么去追求自己中意的女孩子。
  她越想越感到幸福,门外传来兴谷模模糊糊,时断时续打电话的话语声,应该是在和人商量公司里的事。
  一个可爱的孩子,一个有事业的男人,花未眠轻轻闭上眼睛,有一瞬间的错觉,她觉得这里就是自己的家,自己真正的家,有丈夫,有孩子,而自己,则是这所房子的女主人,在周末的早晨,一家人都呆在家里不出门,静静享受着这慵懒随意的艳阳秋后。
  可是——她忽然感到一阵心痛,她的丈夫,永远只可能是一个人,一个永远不可能的人。
  嘴角紧紧地牵起,她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眼睛有些湿润。
  凡秋,魏凡秋,为什么我还是这样思念你,即便你那样对我。
  潮水般的沉痛记忆里,满满的都是那片金光刺眼的夕阳下,魏凡秋和梁晓晨紧紧交缠的两个身影。
  视线缓缓移向房间角落里的一架白色钢琴,思绪再度飘远。
  曾经,平凡的胡笑笑,拥有一双不平凡的手,不仅长得很好看,而且弹得一手好钢琴。
  多少次,在一片沉默间,她在他的注视下弹奏那支她最喜欢的曲子。
  十根手指仿佛自己有生命一般不需她做多余的掌控,便可以将脑中的曲谱转瞬化成流水般畅动的音乐。
  她坐在凳子上,面带微笑的倾听着被倾注在音乐里的悲欢离合,心里,则被眼角所窥见的倚在钢琴边的一抹挺拔料峭的身影给占满。
  那时的那时,曾经的曾经,多么美好,美好的好像一切都会这么继续美好下去。
  故而在这份美好被某个很符合实际的错误音符打断后,她才不得不从为自己编织的幻想乐曲中醒过来,面临那样的绝望,绝望到毁灭。
  她起身走到钢琴旁,缓缓坐下,仅用一只手揽着粉宝,腾出另一只手轻轻扶上黑白琴键。
  花未眠的一双手也很漂亮,但长在这样一具漂亮的身体上,反而不那么显眼。
  长长细细的手指,白白嫩嫩的皮肤,嗯,也是一双弹琴的好手。
  她低下头对小豆丁说:“想听我弹琴吗?”
  小豆丁当然不会懂她在说什么,更不会回答她想或不想,她只是寂寞的无聊。
  门外传来车子碾压地面的声音,可能是兴谷的那位朋友到了,花未眠并没有在意。
  客厅门前,兴谷迎了出去。
  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从车里下来,他身形高大,气度非凡,像一棵挺拔的黑竹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兴谷。
  “不好意思,迟到了,路上有点堵车。”他对兴谷说。
  兴谷一手搭上他的肩膀,把他往屋里带去,说:“嗨,没事儿,这年头,不堵车才不正常呢。”
  两人刚走进玄关,忽然听见屋里传来优美的钢琴声。
  班得瑞乐队的《执子之手》,是花未眠,哦不,是胡笑笑最喜欢的一首曲子。
  不疾不徐的节奏,娓娓道来的曲调,像极了恋人之间的互诉衷肠。
  她曾无数次地弹这首曲子给魏凡秋听,凡秋,我们就像这首曲子一样,一直这么美好下去,好吗?
  她曾经,真的很天真。
  玄关里,来人的脸色瞬间苍白,两片薄唇紧抿,没等兴谷开口说话,他迅速绕开他,疾步穿过客厅,走到偏厅门前。
  偏厅里,少女纤瘦的身形微微前倾,脑袋偏向一边,正专注的弹着钢琴。
  她的身形与她很不一样,但,无论是动作还是那份感觉,都和她神似。
  笑笑,他木在门口,心里轻轻呼唤。
  兴谷追了上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问:“凡秋,怎么了?”
  钢琴声陡然而止,少女定住的身形如一尊雕像一般僵硬。
  花未眠猛然转过头,看见来人的脸,瞬间面无血色。
  她哆嗦着双唇,无意识地缓缓站起来,手里一松,差点把粉宝摔在地上。
  粉宝不满意目前的姿势,不高兴地哼哼了两下,花未眠从震惊中醒来,开始认清现状。
  兴谷所说的合伙人,是魏凡秋,四年后的魏凡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魏凡秋看见她的脸后,之前脸上所表现出的惊讶,期待与专注瞬间消散,恢复了他一贯的平静面容。
  “没什么。”他压着声音对兴谷说。
  兴谷把魏凡秋引进屋里,带到花未眠身旁,向他介绍道:“这就是我跟你提到的花未眠,现任我家花小妹。”说完摸了摸花未眠的脑袋,叹道:“哎呀,没想到小妹还弹得一手好琴,失敬失敬。”
  花未眠条件反射似的笑笑,眼光却一直没有自魏凡秋身上离开。
  也许是因为花未眠这个身体的个子不够高,她看魏凡秋时得高高的仰起头,这让她感觉他好像比以前更加高不可攀了。
  她看见他冲自己微笑着点了点头。
  四年的风霜,没有在这个男人身上留下任何粗糙的痕迹,反而把他打磨的越发英气,眉眼间尽是比之前更甚的沉稳和内敛。
  她一时看得失了神,直到兴谷一把把她揽到怀里,低下头似有若无地瞪了她一眼,她才又清醒过来。
  兴谷愤怒:刚刚才夸你给我长了脸,现在又他妈的开始犯花痴给我丢人,小丫头活腻味了!
  虽然从各方面来讲,她现在和魏凡秋没有任何关系,但她还是十分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和别的男人有什么肢体上的亲密接触,是故,她身子一偏,从兴谷怀里逃脱,并朝他挑衅似的皱了皱鼻子。
  “我——”兴谷抡起手掌,习惯性地想像往常一样把她的头发揉成一个鸟窝,忽然意识到有客在旁,只得作罢。
  他转脸对一直站在一旁的魏凡秋说:“凡秋,你先去后院等我,我先把这个不孝女给办喽。”
  魏凡秋看了他一眼,又看了花未眠一眼,点了点头,转身走出门去。
  如果现在是在拍电视剧,你绝对可以听到从花未眠心底呐喊出的独白:不,要,啊——
  她一抬脸,气鼓鼓地盯着兴谷,混蛋,你把他赶走了,我还有好多话要问他呢。
  她正要随着魏凡秋而去,却被兴谷拽着领子揪了回来。
  “哎哎哎——哪儿去呀?”兴谷在她身后嚷嚷道。
  她转身亮出怀里的粉宝,说:“我带他出去晒太阳,今天的太阳多好啊,不晒怪可惜的。”说着就急吼吼地往外走。
  哪知兴谷抓住她领子的手并没有放开,她刚还没走出两步,就又被他捞了回来。
  “妈说这小子上午得睡一觉,你赶紧把他带上去哄他睡了,省的他再哭起来闹人。”兴谷搂着花未眠的肩膀把她往楼梯口带去。
  花未眠动作一顿,面带狡黠地说:“那我把他哄睡着就可以爱干啥干啥了吧。”
  兴谷撇撇嘴,说:“差不多,不过准确说应该是爱学啥学啥。”
  花未眠立刻拉下脸来,混蛋!果然是三句离不开学习看书。
  兴谷不好意思让魏凡秋一个人等太久,他轻轻一推花未眠的后背,把她往楼梯上送,说:“赶紧的,我还有正紧事要谈呢。”
  花未眠眼珠子一转,心想我一个大活人难不成被你这死命令憋死不成,我不听话,你又不能把我吃了。
  打定主意之后,她不再纠结,嘴里不耐烦的说着:“知道啦知道啦。”然后噔噔噔地上了楼。
  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把粉宝哄睡着,然后就可以轻装上阵了。
  花未眠抱着粉宝回到婴儿房里,把他放进婴儿床里摇啊摇。
  哪知天不从人愿,粉宝今天的精神格外高涨,躺在婴儿床里欢快地玩自己的手脚,花未眠整整摇了半个小时,也没见他有睡着的迹象,急得她几乎快要吐血身亡。
  “小宝宝啊,你是不是也是因为见着他,所以才这么兴奋的啊~~”花未眠趴在婴儿床边,开始苦口婆心地劝粉宝。
  好不容易把粉宝哄睡着,已经十点多了。
  花未眠鸟悄着摸下楼,穿过客厅,发现魏凡秋和兴谷正坐在小花园的椅子上商讨着什么,他们面前的桌子上摆了几份文件,纸张被灿烂的阳光照得雪亮。
  花未眠躲在柱子后面,两眼紧紧地盯着魏凡秋高高瘦瘦的背影。
  为什么,为什么,之前恨他恨得要死,怎么一见着他,哪怕就像现在这样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也激动得无法抑制。
  尼玛,自己怎么贱到这个份儿上了?
  花未眠在心里默默地谴责自己的不坚定,又或者说是太坚定。
  她现在最最想知道的就是那个狗屁全民女神梁晓晨所说的心有所属,属的是不是魏凡秋。
  可是自己目前就是个被兴家收留的小屁孩,估计现在魏凡秋连她叫什么都不记得了。
  可是心里真的非常想以花未眠的新身份接近他,然后了解他的现状,然后——如果他果然还是和梁晓晨奸夫j□j的话,她就要无所不用其极的拆散他俩。
  一双明亮的眼睛深深地眯起来刺向魏凡秋,花未眠翘起嘴角笑,魏先森,请问乃对十七岁未成年少女感兴趣咩~~
  当年肯为了一个美丽而不要脸的女人背叛她胡笑笑,今天想必如果这位美丽的花未眠同样够不要脸的话,你也会毫不犹豫地背叛梁晓晨吧。
  等到他抛弃了梁晓晨,打算和鲜嫩的花未眠双宿双栖时,她再毫不犹豫且毫不客气地甩了他,留下他一个人风中凌乱。
  老实说,这种很不要脸的想法让她感到略爽。
  反正她现在是花未眠,不要脸的也是花未眠。
  胡笑笑,已死。
  脚步轻轻地跨过门廊,花未眠悄无声息的走到草坪上,企图绕过谈话的两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到远处假装调戏雪狼玩。
  后院不大,她刚没走几步,就被兴谷瞧见了。
  正要回头看看有没有被谷哥发现,她就刚好对上兴谷凶神恶煞的眼神。
  这个时候所能做的,也就只有装瞎了,花未眠放松紧绷的身子,大摇大摆地走向远处的狗舍。
  狗舍前,雪狼正在太阳下哈哈地吐着舌头,它看到花未眠向着自己走过来,说:“花小妹,我想吃鸡肉罐头~~”
  花未眠走到它面前蹲下,一拍她的狗头,教训它道:“狗东西,花小妹是你随便叫的吗。”
  雪狼抬起下巴嗅了嗅她的手,说:“作为一个能听懂狗叫的妖孽,你好意思教训我么。”
  花未眠揪起它的两只毛耳朵,一边狂扯,一边咬着牙说:“你说谁是妖孽,谁是妖孽——”
  雪狼被她拽得嗷嗷直叫,嘴巴转着圈儿地作势咬她的手。
  身后传来兴谷远远的叫喊声:“喂,花小妹,不准虐待小动物!”
  花未眠挑着眉毛回过头来看着兴谷,因为是迎着阳光,所以几乎睁不开眼,费了好半天劲才看清兴谷龇牙咧嘴的模样。
  她目光一转,发现坐在兴谷身旁的魏凡秋完全没有看她,一直低着头研究文件。
  我去——好定力啊!
  花未眠心里很不高兴,准确说是失落,魏凡秋一点也没有注意到她,难道梁晓晨真的把他迷惑的这么深,对于其他女人,他连看都不屑看一眼?
  “它自找的!”花未眠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扭头看着雪狼生闷气。
  盯着雪狼一张雪白的毛脸,她一根根地拔着地上的小草,心里郁闷:没法引起注意,没法引起注意......
  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她一把甩下手里的小草,两眼炯炯有神地望着前方咯咯直笑,为了配合自己的奸诈心理,她还特地只歪了一边嘴角。
  面前的雪狼抬眼瞄了她一眼,幽幽来了句:“傻逼。”
  花未眠一个激灵回过神,不理会它对自己‘宏韬伟略’的蔑视,她眉开眼笑地对雪狼说:“雪狼呀,你想不想吃鸡肉罐头?”
  雪狼斜眼看着她,很勉强地说:“想~~”
  花未眠一把扯过雪狼的耳朵,在它耳边叽里咕噜说了好些话,雪狼听得眉毛都斜了过来。
  “怎么样,答应不?”花未眠问。
  雪狼紧拧着眉头,说:“行,不过得用五罐鸡肉罐头换。”
  花未眠不满:“三罐。”
  “五罐。”雪狼态度坚决。
  花未眠仰天长叹,尼玛,她居然在跟一只狗讨价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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