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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夜叉]日暮里之寻-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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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KAGOME看不见了,但是”
“因为喜欢,所以没关系不管结局如何,因为一直爱着,所以不觉得辛苦。”
檐下的铃铛轻晃,摇曳铃音,如一首催眠曲。
随着他缓缓说出的话语流过,阿篱的意识越来越朦胧,不知自己身上的结界已经被他撤去,换成了回魂式。只隐约记住了他最后一句“因为喜欢,所以没关系不管结局如何,因为一直爱着,所以不觉得辛苦”。
朦胧意识中,鼻端沁入清浅的樱花香气,似乎还听到有声音在说“KAGOME,回来”
回来阿篱(KAGOME)似曾相识的声音,让她心底一阵莫名疼痛,柔酸的情绪翻腾,却不觉得辛苦。
她缓缓阖上眼眸,身体一歪,倒进了他怀中,睡脸安然。
“所以,我的KAGOME,你也该回到你的守护者身边去了”他拥住她的身体,任她的魂魄渐至透明,只是保持着平静脸色,眼神温和地看着檐外樱落。
他拥抱她的姿势,一如拥抱着心爱的小小女儿的父亲。
那天,晴朗和暖的春日,有着晴蓝色的天空,满天成雨的樱落,还有叮叮当当的铃音。一切都如此美好,不似寻常。
“天气真好呐”他伸出手,再拈了一瓣风中落樱,想要凑近鼻端,却改为握拳挡在鼻下。
随着阿篱的魂魄完全消失,他的身体也开始剧烈颤抖,“咳、咳咳——咳咳——”
手掌再摊开时,艳丽的红色染在男子掌心。连同薄唇也是苍白与艳红交叠。最后,男子的身体也怦然倒落廊下。
“我的时间到了吗可惜”多么希望魂魄归去,看看等待他的那人,然而时间不允许,魂玉不允许。
无限遗憾,再无人能懂。
沉入黑暗之前,他看到了服侍自己多年的男仆,驱魔师后裔。
“大人,四魂之玉对您的反噬怎么会突然加剧”
“把玉交给桔梗”
“是,陶生大人——”他惊怔地跪在地上,许久之后,深深俯拜,为这个侍奉四魂之玉二十年之久的神官,同时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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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春末,樱花将要落尽。
一身形纤细的少女,走在山林小径,身后跟着小小的女童。背着箭筒手持长弓的少女,面容清冷秀美,一身白衣红裙的巫女服仿佛是为她量身定制,但是脊背亦挺直如弓弦, 总少了同龄少女应有的温柔和顺,清高孤傲,过于生硬的坚强冷然。
“请问您是桔梗小姐吗?”一行驱魔师模样的人拦住了她。
“什么事?”她顿了一下,然后淡淡问道。清冷的面容不染一丝烟尘,连声音都仿若与世隔绝般的空灵。
“这是陶生大人之前拜托您保管的四魂之玉,现在正式交给您。”为首的青年驱魔师恭敬地把玉交到她手上。
四魂之玉晶莹剔透,溢彩流光,唯美得仿若能吸人魂魄。
她扫了掌心的魂玉一眼。“他不是一直在净化它吗?为什么要把它交给我?”而不是交给那个前来挑衅的椿。
他的女徒弟,椿。她也是个很厉害的巫女,只可惜,执着于黑巫术。
“陶生大人遭到反噬,已经没有能力再保持四魂之玉的洁净了。”他微微低头,沉声说道。“陶生大人已于上月过世”
“”少女沉默了下,最后把玉收在袖底。“我会守护好它的,请放心吧。”
“那么,以后四魂之玉就拜托您了,桔梗小姐。”他躬了躬身,招呼一声,带着随从而来的人走了。
后面,少女继续带着女童往山下的村庄走去。一路,纠缠过来的杂碎妖怪明显比往日多了许多,而她面不改色,连箭都不用,直接便以灵力注满的弓回击。碎落的肉块散落一路,蜿蜒向远处的人类村庄。而她的白衣红裙皓质肌肤也沾染上肮脏的妖怪血迹,斑斑驳驳,散发着阵阵血腥膻味,却仍掩不住清冷脱俗的气质。
黑润眼眸里,眼神明亮而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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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那个桔梗巫女可真够拽的!”队伍里,突然冒出一句轻佻的话。
为首的男子猛然转身,冷冷瞪一眼说出这种话的人。直瞪得那十八九岁的少年手足无措。“难道我说错了吗?本来就是!那个桔梗长得那么美,却老是一付冷冰冰的模样,看了真让人不爽。”
“够了!”旁边有人制止了他对前辈的顶撞。
“人家是巫女,再美,也不能觊觎。”
“巫女不也是女人”
“如果失去了清白的处子之身,她也只是个平凡女人而已。”中年男子悠长叹道,目光深沉地望着远处山林。
“浅薄无知如我们,又怎么会明白她所遭受的苦痛命运”
桔梗自降生而成为巫女的身份,于她而言,是个宿命。无法抗拒,只能适应。虽然在这个残酷的战国时代,她因为自己的圣洁使命而能保留自我,摆脱了寻常女子作为男子附庸被随意玩弄的可怜命运,却也因此而失去了更重要的东西。
爱与被爱的权利。
失去了清白的处子之身,巫女的灵力将尽失。
奈落和阴刀交易,他不伤害她。只是单纯地想要毁掉她而已。而奈落想要毁掉的,何止是阿篱那双能够看见四魂之玉的眼睛,还有她的坚强、温和、淡定,那些足以吸引阴刀的所有特质。同时,又故意引杀生丸引犬夜叉一行过去。
尽管他狠毒如厮,却总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
(二)
再醒过来时,阿篱发现自己平躺在榻榻米上,周身温暖。眨了眨眼,睫毛轻颤,她迟疑了一下,然后睁开眼睛。
视野中依然一片黑暗。
心底的不安和恐惧又开始浮泛。垂落身侧的手倏地紧攥成拳,她只觉得眼眶热烫,身体微微发颤。下意识地,便支着身体坐了起来,双手颤抖着摸索四周,想要找个有靠背的角落。结果,一片厚实的冰凉包裹了她其中一只手腕,紧紧握住。
“啊!!!”她尖叫一声,用力地甩臂,想要挣脱钳制。
那冰凉却固执地拉着她的手腕移动,最后,温热的掌心接触到某种偏于低温的柔软。
指尖被牵引着滑过一片弧,滑过修长如柳的地方,滑过那俊挺的凸起,滑过一种蝶翼似柔软的物体,滑过两片冰凉柔软,滑过
慢慢地,她平静下来,没被握住的那只手抬起,摸索着伸到空气中,双手一起小心翼翼地描蓦着。而手腕上的冰凉也随之一松,离开了。
女子的手指,根根纤长如玉,指尖缓缓滑动,滑过他额心的绛紫月纹他的双眉他的眼角他的鼻梁他紧抿的唇。
是脸的轮廓。最后,阿篱终于确定。
在心底越来越清晰的那张脸。然后,一度舍弃的记忆也全部回笼。
“你是杀生丸吗?”语声哽咽,气息虚弱。一说出那个名字,她的眼眶也为之一红,心底酸涩难当,接着泪水滑落,纷纷如雨。
“是你吗?”
沉寂中,一双纯澈冷漠的金眸看着她哀绝的泪颜,目光没有一瞬游移。她终于回来了
似乎,某种沉实的心情也在他身体里有了着落。
“怎么办我的眼睛看不见了”一向温和安然的人类女子此刻却失去了所有的方寸,一边落泪,一边断断续续呜咽。双手抓着他胸前的衣服,紧紧攥着,仿如抓住溺水中惟一一根救命稻草。
他想叫她冷静下来,却因为她接下来的一句话而僵在那里。只听到自己的呼吸还有心跳声。只能定定地看着慌乱无措的她哭泣,那张泪颜。
“杀生丸,怎么办我连你也看不见了”
她哭泣着说,透彻入骨的哀伤。
“怎么办我再也看不见你了”
终于,杀生丸的手臂绕到她的腰后,慢慢收紧,将她锁进自己怀中,紧紧拥抱。“我在这里。”自她醒后,他说了惟一一句话。
他在这里,在她身边,所以,看不见也没关系。他们,在一起。
无言
“阿篱小姐虽然已经醒了,可是”竹帘后传来一道倍含忧虑的宽厚男音。“眼睛也因为中毒的缘故失明,再也无法恢复了希望你可以宽慰她。对不起,我身为医者却”无能为力。
地念儿站在小屋前,愧疚地说道,朝那雪色背影的男妖深深躬身。他生性良善害羞,喜欢侍弄药草,一直行医救伤,却因半妖的身份,始终无法被人类或妖怪接受。
“她喝过药,刚刚睡下。” 他的人类母亲从屋里走出,手搭上他的手臂,以示安慰。“只要再休养几天,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了。”后面那句却是对杀生丸说的。
紧接着,地念儿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补充说道:
“阿篱小姐身上所中的没药,会让她除了失明,也会慢慢耗尽她的生命不管是多坚强的人,总会因为没药的毒而终日沉浸在悲伤的回忆之中。抑郁而死。”所以叫“没药”。
沉没之药。
杀生丸侧了侧身,目光落在竹帘上,穿透青黄色的屏障,隐约看到屋里榻榻米上蜷缩身体睡着的女子。蜷缩的睡姿,是连梦中也在不安的预兆。
眉尖几不可见地微蹙。她是巫女,眼睛对她来说,再重要不过了失去了视力的人类巫女,再也无法使用破魔之箭的巫女
尽管如此,她醒来之后最在意的竟是他。
他稍稍垂眉,半敛眼眸,棕金色的眼瞳深沉明亮。
“除了日暮里,真的无药可救吗?”他看着地念儿,沉声问道。难得正视一个血统卑贱的半妖。
回答他的依然只有沉默和叹息。
他拧起眉,表情冷肃。须臾,挑起竹帘入内。雪白衣摆扫过竹帘屋,帘子荡起落下,竹香与药香混入风里。
毕竟入秋了,天气渐凉,几片黄叶漫卷随风,飞入天际。
地念儿呆怔地看着他无声入内的身影,与母亲对视一眼,满脸疑惑。正巧那老妪也是无声凝视,唇角微扬,明明皱纹密布的苍老面脸竟显出几分秀美来。
“妈妈?”
她微微一笑,把头靠在他手臂上,柔声说道:“地念儿,那位小姐真是幸福,一定是个很好很善良的女人罢,你看那大妖怪对她”如此珍爱。如此骄傲的妖怪男子,总也会找到属于自己的温暖呵。
她只是笑,话语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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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帘在风里荡起落下的声音,行走间衣料摩擦的声音,细碎的脚步声最明显的,是空气里漾着的樱花香气,清浅和馨。
虽然轻微,却是真得听见了那个大妖怪的脚步声,听觉敏锐许多。原本清浅匀长的呼吸转为绵长,稍有变化。阿篱紧紧闭着眼睛,不愿睁开眼睛。睁眼闭眼,都已经不能再看见他。
一片黑暗。如此,就永远沉在黑暗中,不要再醒来吧这么想着,一股柔酸丝丝缠上她心头喉间,酸涩疼痛。鼻子酸酸,某种泪意开始酝酿。
在他进来的一瞬,她便醒了。已经不安警觉到这种地步,不能成眠。
却在他面前装睡。
“杀生丸求你、求你留下我一个吧走、走得远远的不要再见面了不、也无法再见面了杀生丸”
她心里不断重复的乞求,他听不到。这一点自尊,也没能保住。在他眼里,这样没用的自己
四周一片沉寂。她只听到屋外传来细细的风声,以及自己呼吸的声音。近在耳边的一阵衣料摩擦声,似乎他就在自己身边。
阿篱的呼吸有一瞬间的停顿,又重新开始。那绵长均匀的气息,仿佛她真得睡得颇为安稳。
“KA GO ME。”那个大妖怪说话的声音低沉温醇,清冷,不含温度。与他相处的那段时日,她对于他的寡言少语早已习惯,甚至希望此刻他一句话也别问她。
别问她为什么会失明,别问她为什么会差点被陌生男子辱了清白,别问她分开后去了哪里,别问她再相遇为什么是这种情况,别问她为什么连她自己也无法知道的答案。只知道他出现了,救下了她。
他似乎也是不在意,竟一句也没问过。让她既庆幸,又失望。她在期待些什么,又在害怕些什么?答案无法确定。
他说了一句之后,再无下文。沉默许久,阿篱又听到一句,不自觉地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眶发热,慢慢积蓄泪意。
杀生丸说:“又做噩梦了吗。”
她还是无法看见任何,只感觉到额头被他微冰的手掌轻熨,他的手指修长,指甲尖锐,轻轻刮过她的眼角。那微冰的触觉刺激到她的泪腺,眼泪落得更凶。阿篱一直侧躺,蜷缩着身体,此时双手在被底紧攥着被单,用力地绞。
哭得微微颤抖。
再也看不见他了尽管明明知道他就在面前她紧咬下唇,不愿哭出声来。隐忍地悲伤。“哼呜嗯”
“阿篱”杀生丸看着她隐忍哭泣的脸,表情平板冷漠。只是眉尖蹙紧,纯澈的金眸眸底尽是潋滟水光。眼神泄露了一切。指甲轻轻刮过她的眼角,指尖被她的泪水润湿,隐约是微热的,心却像被烫了一下,奇异地揪紧。
“哼呜嗯”她愈泪落,低声呜咽,身体微微颤抖,蜷成一团。“杀、杀生、丸呜”
“我在这里。”他敛了敛眉,看着掌下她被泪浸湿的脸。人类的,眼泪,吗?真是特别妖怪的自己,从来不会有如此懦弱的东西。他自然也无法了解,眼泪的含义。只是,不喜欢看到她懦弱到想要躲起来独自一个人舔舐伤口。
“我身上”分明听到他们在说,她身上中的名叫“没药”的毒,无药可救了。
“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他平淡说道,收回手,不经意间目光扫过她领口敞开露出的一小片肌肤。那里还布满淡红淡紫的淤痕。这句话说来,连他自己也不能说服。差点就如果他没有及时赶到,如果
人类巫女若是失了清白,便只是普通人类而已,再无自保的能力。她当如何面对。中了没药之毒后,会抑郁而死吗?这样坚强的她,有时也很懦弱,迷茫到像随时都要消失的眼神。
“杀生丸你可以走了”阿篱自顾自地抽噎说道。“我中了‘没药’,不能再跟着你了”她喃喃自语,泪落无数。
“你要我,走?”语气一顿,她都这样说了
他看着她。听到她要他离开,顿时,某种细致绵密的微小痛觉扎在心尖上,隐隐约约,总是在那里。阿篱KAGOME这种感觉是,什么?
为什么?她明明无处可去,她明明哭得快要晕厥却不愿再寻求他的庇护?人类果然还是如此难解,他们的心意如此复杂,总是出妖意表。
他疑惑不解。
她对他的依赖和信任,如此明显。他对她的在意和关注也越来越多。他和她之间似乎从未察觉从未挑明的某个事实,渐渐浮出台面了。她却又退宿,抗拒他的靠近,越退越远。
她泪落纷纷。“杀生丸求你把最后一点自尊留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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