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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禁在阁楼的女人-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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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伙,却要亲历其为,有些勉强,可沫一看得出,他想尽量做好。
  沫一微微俯身,张大嘴咬住勺子,泪水却滴在粥碗里,无法控制。
  “怎么了?”端木羽翔抽了抽勺子,沫一却依旧咬着不放,泪水扑簌簌垂落,他拧起眉,用指肚抹去她眼角的泪滴。
  沫一不敢抬头,生怕哀伤的表情被他抓到破绽:“我想洗澡,你帮我。”如果可以,她希望被他一直照顾下去,只宠她一人,很自私的想法么?可就是想。
  端木羽翔怔了怔,沫一居然提出如此“非分”的要求,这不是诱导大好青年堕落么。
  沫一静静地坐在床头,注视他为自己忙碌的背影。端木羽翔先替她在右臂石膏上包裹防水膜,再走到浴盆前放水、试水温、准备毛巾、洗浴用品她承认在享受,享受被爱的滋味,留恋往返的美好滋味。
  端木羽翔已做好洗浴前的准备工作,随后坐在床边干咳一声,一本正经地问去:“要我帮你脱衣服吗?”
  “嗯,麻烦端木先生了。”沫一比他还要从容,她只想多留些回忆,填满日后空虚的人生。
  他沉了沉气,一颗一颗解开病服上的纽扣,目光聚焦在她前胸上,停滞了至少二分钟,就那么大喇喇的望着“咳!你居然没穿内。衣。”
  “”沫一羞涩地低下头,故作不以为然地说:“既然端木先生说咱们曾经是情侣关系,我想这应该不算什么,你说呢?”
  端木羽翔呵呵一笑,尴尬地挠了挠头。她不再拥有一头乌黑的秀发,巴掌大的脸蛋上镶嵌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参差不齐的短发使她看起来年纪更小,但是,也更加可爱。
  他将她横抱起身,视线始终闪躲,沫一这么信任自己,所以他警告自己不能对刚做过开颅手术的“未成年少女”心声邪念,那太不人道了。
  沫一依偎在他温暖的怀抱中,还没来得及沉醉就到了浴室,她沮丧地吐口气,真希望这段距离长得没有尽头。
  端木羽翔控制再控制,但视线无法从她胸前的风景线上挪动半分他倏然闭起眼,扭过沫一肩膀,让她背对自己而坐。随后话语做作地声称先洗后半身。沫一抿唇偷笑,看他不自在的模样,真是可爱。
  她脖颈后那枚“六角星”图案的颜色似乎浅谈了,轮廓边缘也有些模糊不清,仿佛正逐渐被皮肤吸收,端木羽翔不由抬起手指摸了摸,当他知道这枚“六角星”所代表的含义之后,他似乎更没理由放开沫一。
  柔软的毛巾擦拭在脊背上,正如沫一所料,他洗得很差劲,总是在脊椎骨附近徘徊,不过话说回来,让堂堂端木大少爷服侍病人,真是为难他了。
  沫一反手抓住毛巾:“算了,我自己洗。”
  端木羽翔则不予回应,将她前身扭回正面,随后帮她擦拭肩膀锁骨的位置,胡乱安抚道:“放心,我不会对病人下手。”可话是这么说,但眼皮稍微一低,又被胸口明显的物体刺激到,他手指顿了顿,索性看向天花板。
  噗——
  沫一尽力克制笑意,说实话,她一直想找机会惩罚他一下,因为他总是为所欲为地把自己当玩具,今天算是如愿以偿喽。
  她谨慎地抬起眸,偷瞄他微微扬起的脸颊端木羽翔是她见过最帅的男人,她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就被震慑到了,所以她尽量从心底丑化他,唯恐被“美色”所诱,可最终还是失败了,即便他曾粗暴的对待自己,但此刻也成为回忆中美好的一部分。
  沫一情不自禁地,探起身,嘴唇轻轻碰在他脸颊上。端木羽翔定在原地,眸中似乎跳出喜悦的火花沫一则做出一副致谢的态度:“虽然我记不起你是谁,但非常感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
  原来是空欢喜一场,端木羽翔神色再度黯然。他缓慢地眨动睫毛,不由蹲在沫一膝盖前,深邃的眸,好似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沫一故作疑惑地望着他:“怎么了端木先生?”
  薄冰的唇,缓缓地贴在她柔软的唇瓣上,沫一愣了愣,慢慢合起双眼,无法拒绝,无法抵抗他所赋予的缠绵,如此渴望,自当是,道别吧。
  舌与舌的触碰,勾起甜涩的回忆,悱恻的,激情的,温柔的,夹杂着欢声笑语与辛酸的泪水,逐渐串联在一起,在心中描绘出一幅耐人回味的玄色画卷。
  她要紧紧守住这回忆,安置在最隐蔽的角落里,独自品尝。
  “呃我是病人”沫一含胸躲闪,推了推包裹在自己胸口上的手掌,这家伙,每次都要把浪漫爱情剧变成色。情片。
  端木羽翔显然气息不稳,他的目光愈加迷蒙,只得站起身,关门而出。
  分明是病人作风不正派挑逗看护者。
  沫一虚弱地吐口气,他忽然又打开门,不悦地质问道:“你不会也让殷志豪帮你洗澡吧?”
  一块毛巾“唰”地一下飞到端木羽翔脸上“出去!”
  “”
  ※※
  十天后
  沫一最终没能凑足路费。虽然殷志豪和端木爷爷都会来探病,可她除了敢从端木羽翔那骗钱外,与其他人难以启齿,何况殷志豪对她受伤的事一直感到愧疚,虽然没挑明了说,但殷志豪总是展现出惭愧的神情,甚至每天一束百合花祝她早日恢复健康。她也只能用大笑就掩饰失落感,再者说,本来就不是殷志豪的责任。
  今天是拆石膏的日子。很奇怪的是,自从那天洗澡事件之后,端木羽翔就没再出现过。
  不过,今天他来了,神色有些疲倦,风衣边角上附着些尘土。
  沫一按耐着思念渴望,平静地点头示意:“好久不见,端木先生”
  端木羽翔缄默不语,凝视沫一许久,透露出欲言又止的讯息。
  沫一忽然心跳得很快,忐忑不安地垂下眸,不知他要说什么,但似乎他已察觉到某种状况。
  端木羽翔向病床前缓缓靠近,抬起手指,仿佛要触摸她的脸颊,可又慢慢地垂于体侧:“所有伤害过你的人,都该去死,也包括我”
  沫一咬了咬下唇,他想表达什么意思?为什么这番话听起来这么古怪。不可否认,他曾经是伤害过自己,但她早就遗忘了,好端端地为什么要自责呢?
  端木羽翔疲惫地仰靠在沙发上如果沫一知道所遭遇的不幸是谁一手布下的陷阱,她只会更惧怕,更想逃离,现在看来,失忆反而成了好事。
  追溯到半个前,国际刑警组织抓获了一名银行抢劫犯,这名抢劫犯的相貌特征与端木羽翔给出的外籍特种兵资料极为吻合。当美国警方要求端木羽翔通过互联网视屏认凶手时,端木羽翔则一眼就认出此人正是当日挟持沫一的其中一人。不过,他并未露出声色,因为,他会想法设法保住这个人的性命,再亲手将其余逃逸的人渣统统送入监狱,让那些人尝尽牢狱之苦,用余生去忏悔所犯下的错误是多么地罪无可恕。
  虽此名嫌犯不肯透作俑者身份。但端木羽翔通过爷爷的权势脉络,从国际刑警组织手中拷贝了一份犯罪嫌疑人与雇佣者接洽方式的电脑数据,随后在看似杂乱无章的密码与英文字母中,运用大量黑客技术,破译了最近一年来的交易记录,再通过账号信息层层抽丝剥茧,最终挖出了主谋。殷志豪或许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个非要置沫一于死地的人,就是他亲妹妹殷曼青。
  此时此刻,他才有所觉悟,沫一受到的不公待遇,是由他一手造成。
  端木羽翔望着沫一,他现在所处的位置无法改变,一次遭遇已折磨得沫一惨绝人寰,如果用强硬手段将把她囚困在自己身边,那日后也许还会发生诸如此类的灾难,他不能让心爱的女人终日活在惶惶不安之中。
  说实话,他忽然感到困惑,爱情之外的不稳定因素令他心情烦闷,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把沫一包裹在与世隔绝的真空仪器里,让她过上平静又简单的生活。
  一双小手聚拢在他头上,沫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想抱抱他,仿佛感觉他的心正在坠落,渐渐向无底深渊摔去,她要拉住他,又或者,一同坠落
  端木羽翔紧紧回搂住她的腰,脸颊埋在她的胸口,就这样彼此相拥着,无需多言,赶走恐慌,静静感受那一份莫名的安逸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离不开沫一,因为她是唯一能看懂自己情绪的女人,无论他如何去掩饰,也逃不过沫一的眼睛。
  “我不能失去你,别总想着逃跑好吗?”
  沫一难过地垂下眸,他越是小心呵护,自己越发变得懦弱,一旦彻底沉浸在他给予的温暖中,她将再也无法自拔。
  “端木先生,即便有一天我离开了,也会在远方祝福你”
  端木羽翔没再说什么,只是不安地合起双眸。
  哪里才是乐土,哪里才有安宁,谁来给他答案
  ※※
  凌晨四点
  月光透射在安谧的回廊内,一只鬼鬼祟祟的小身影,顺安全通道偷偷摸摸地溜出医院后门。
  她带着一顶白色的毛线帽子,裹紧外套,身上揣着一百块钱。
  回眸凝睇,倒影拉长在月光下,变态停滞。
  再见,端木羽翔。
  如果我可以忽略你脸上的忧愁,如果我可以自私的接受爱意,那么,我也不值得你爱。
  

  你是谁“老公”?

  漫漫黑夜,沫一也不知该去向哪里。
  她漫无目的地走在公路旁,忽然,黑暗中闪现一道刺眼的亮光,她眯起眼,一辆红色跑车迎面向她驶来,随机停泊在道旁
  车窗缓缓落下,车内探出一个脑瓜,朝沫一吹了声口哨:“小妞,还记得我吗?”
  沫一努力回忆,很眼熟的一张脸孔:“你,你是那个曾经和我朋友赛过车的”
  “记性不错,我叫遮天。”遮天溜溜达达走下车:“你剪头发了?”
  沫一可对此人没一点好印象,还有一个红头发的男人,都不是好人,也是端木羽翔的敌人。
  她顿感如临大敌,见遮天靠近,她胆怯地向后退步:“你你你,我没钱!”
  遮天嗤之以鼻:“喂!我开跑车、穿名牌,你哪只眼睛看出我像抢劫犯了?”
  “那,那,那再见”沫一本想原路返回,可转身就是医院,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离开,所以她只能硬着头皮从遮天身边路过。
  遮天并没阻拦,见她疾步快走,索性发动车慢慢跟随,边开车边攀谈道:“你男朋友呢?三更半夜把你一人丢在马路上可不够绅士哦。”
  沫一哪敢招惹黑社会,她可不想旧伤未愈又添新疤:“我在散步”
  遮天似笑非笑地扬起唇:“你要去哪,我载你一程。”
  “不必客气,我就是想走走呃?”沫一话没说完,遮天已将她抱上敞篷车,脸色一沉命令道:“你怎么不知好歹呢?这条路连鬼影子都很少经过,坐好。”
  “”沫一紧攥着衣角,怎么办,呜呜,会被杀吗?
  “究竟去哪。”
  沫一抿抿唇苦苦挣扎,反正她身上也没多少钱,只能赌一把,如果死不了的话,就去“最近的长途汽车站。”
  “出门?”
  “嗯”她没有身份证,只能坐长途车先离开本市。
  遮天狐疑地抬起眸:“你那位车技不出的男朋友呢?”
  “他在家睡觉。”
  遮天有一搭无一搭地应了声,随后平稳地向长途汽车站方向开去,沫一用余光看到他手臂上的大片刺青,不由吞了吞口水,默默在心中祈祷平安。
  二十分钟后
  遮天真的将沫一送到车站,晚间大多不发车。沫一心有戚戚焉地走下跑车,鞠躬致谢:“谢谢你送我过来,原来黑社会也不见得都是坏人嘛,嘿嘿。”
  “”遮天无奈地瞥了她一眼,而后开启近光灯为沫一照亮车站指示牌,随口问去:“你要去哪,怎么没带行李箱呢?”
  正在沫一不知如何回答时,一道洪亮的喇叭声贯穿了寂静的黑夜——
  “请去往幸福山庄的乘客即刻购票上车,本车将在二十分钟后出发!”
  沫一灵机一动:“我去幸福山庄!”不过,这地方是哪吖?
  “哦,那你还不上车,马上要开车了。”遮天点燃一根烟,似乎还没有离开的意思。
  身后的汽车喇叭声还再催促,遮天又慢条斯理地不肯走。沫一只得硬着头皮向长途车前走去,售票员见乘客迎上门,二话不说,热情洋溢地将沫一推上车门:“还有三个空位,都是靠窗的,您自己选哈。”
  “请问,多少钱一张票?”
  “80块,途中提供矿泉水和面包,请先付钱。”
  沫一向车窗外瞄去,遮天居然还朝她挥挥手,又不是很熟,这男人也太“热情”了吧?!
  “那请问,幸福山庄在哪里?”
  售票员对她上下打量:“我说这位小姐,您不是开玩笑吧,幸福山庄就是城外以北的原始小村庄,您是不是上错车了?”
  沫一则感到更加迷茫:“原始村庄?是旅游景点吗?”
  售票员已然有些不耐烦,坐在最前排的一位中年妇人倒挺热心肠,她解惑道:“姑娘,幸福村庄是一处村落,简单的说嘛,就是通行靠走,治安靠狗,通讯靠吼的好地方,明白了吧?”
  此话一出,引得全车人哄堂大笑。
  沫一难为情地低下头,原来是一处贫穷落后的小山村。那消费水平肯定不高,她会做饭烤面包,也许可以找到一个工作。沫一不再犹豫,这正是她梦想的地方,所以当机立断买了车票,随后收好找零的二十块钱,坐在中年妇人身旁的空位上。车辆同时关门、发动引擎。
  “阿姨,您是当地的村民吗?”
  “是啊,村里没有服装店,所以我才进城给小孙女买新衣裳。”农妇质朴的笑脸很憨厚。
  “那你们平时都靠什么来养家糊口呢?”
  “自然是靠种地啊,养鸡养鹅养奶牛姑娘你是城里人吧?为什么要去我们村子呢?”
  沫一见妇人脾气挺好,不由打探道:“如果,如果我想住在幸福山庄一段时间,有什么工作可以让我做吗?”
  农妇似乎颇感意外,“这样啊!那你要找村长商量,我们村一般不让外人入住。”
  “村长好说话么?”沫一脑中即刻浮现一位鹤发鸡皮的干瘦老头形象。
  “看情况,总体说嘛,老龚他人还不错。”
  “哦,村长是您老公吖?”沫一献媚地眨眨眼。
  农妇噗嗤一笑:“等到了村子,我带你去见他。如果村长同意你住下,那他就会帮你安排农活,吃住问题不用发愁。”
  沫一满心欢喜地盖上薄被,安心地闭起眼,这位妇人性情豪爽,那她老公应该也蛮好说话的,噢哟好幸运吖。
  ※※
  长途车走走停停,在长达四十八小时的路程后,终于将车辆停在村口。
  “村民们别睡了,都下车了,到家喽——”
  沫一昏沉沉地抬起眼皮,引入眼帘的,居然是一望无垠的金色麦田地。
  “哇!哇!好美啊,快看,端木”沫一下意识喊出端木羽翔的名字,但空空的掌心,证明她已远离了那个男人,唯有失落地垂下手臂。
  妇人拍了拍车窗,催促道:“沫一,快下车,我带你去见村长。”
  沫一落寞地应了声。她一路上已跟这位李大婶混熟,也弄清楚一件事。村长姓龚名小赎,正因为是村长,叫小龚有点不合适,叫“小叔”又吃亏,所以大家都亲切地称呼村长是“老公”,话说,这名字起得也太有水平了吧!
  李大婶带沫一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这里青山绿水萦绕,空气格外清新,没有满街飞舞的流行歌曲,没有熙熙攘攘的人群,沫一很快就爱上了这片宁静的小村庄。
  “老龚,老龚!拖拉机开过来一下!”李大婶朝田间“突突”开动的拖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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