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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禁在阁楼的女人-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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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啊,那叫小翔先送你回去。”端木志不给端木羽翔拒绝的机会,直接命佣人将他的外套送上。
  端木羽翔面无表情地站起身,直径向车库走去,他也承认殷曼青是不错的结婚对象,但总感觉哪里别扭得很,似乎硬是没话找话说聊,可依旧没话题。
  安静的车内
  “很抱歉,刚才无意中听到你和端木董事长的交谈内容。”殷曼青实在心情欠佳,端木羽翔是那种不给人机会接近的男人,他可以一路沉默,除非他想主动攀谈。殷曼青初次感到自己在感情方面属于弱者,止步不前就算了,对端木羽翔这个人的脾气秉性一丝一毫都不了解。
  “所以你才想回家。”
  “是的,说句不得体的话,两位的交谈内容伤到我的自尊心。”
  “女人在端木家向来没地位,我奉劝殷小姐一句,别把婚姻当儿戏。”端木羽翔顿了顿,似乎没想到自己也会说出这种话。
  殷曼青侧坐过身,注视他毫无温度的表情,坦言地说:“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我对你是认真的。”
  端木羽翔轻微一怔:“你根本不了解我,即便真结婚了,你也会后悔。”
  “不了解可以慢慢了解,我相信这世上没有谁接受不了谁,只看用不用心去经营。”殷曼青的笑容中带出一丝憧憬:“我很期待这段婚姻,只要你愿意给我机会,我相信终有一天你会注意到我身上的优点。”
  “你很优秀,我看到了。”端木羽翔不知这话是否过重,不过希望越大她必定更失望。
  殷曼青无谓浅笑,不再接话,她只字不提沫一,因为她始终就不曾把沫一放在眼里。而且端木志也给出承诺,沫一迟早会离开端木羽翔身边,只要端木羽翔对沫一的态度与端木志如出一辙,那她更没什么可抱怨的了。
  “明天你会去学校吗?”
  “也许吧,晚安殷小姐。”端木羽翔将车停在殷宅别墅外。
  殷曼青走下车,不露声色地浅笑:“别以为我对任何男人都会倒贴,你是第一个,晚安。”语毕,她轻关车门转身,心情逐渐沉下。
  殷曼青是那种心高气傲的女人,作为商业伙伴一定不错。他疲惫地吐口气,驾车离去。
  ※※
  他回到别墅后,爷爷因旅途劳顿已回房休息,他也觉得今天很累,但并非殷家兄妹轮番空炸所造成,他最大的精神压力来源于爷爷。
  他原本打算回房,但多上了一层台阶,推开沫一的房门。沫一正坐在电脑前,边吃晚饭边补习功课,好似完全置身之外的人。
  “殷曼青回去了?”沫一还以为端木羽翔会去约会。
  “不回去还留下过夜吗?”端木羽翔溜达几步,一翻身躺在枕边,枕头上沾满了沫一的味道,那种令人心情放松的香气。
  “有什么不可以,房间这么多。”沫一随意一应,继续与代数、几何做斗争。
  端木羽翔微微拧起眉:“喂,你就一点不担心?”
  沫一顿了顿手中笔杆:“担心什么?”
  端木羽翔提起一口气,话到嘴边又吞回喉咙,他脱下外套走进浴室,不一会便传出哗啦啦的流水声,杂乱无章。
  沫一小幅度地转看浴室门,咀嚼着口中的食物,却再也品尝不出味道。
  …

  噩耗与喜讯

  第二日下午三点。志德学院依山而建的教学楼墙壁外,密林之间,隐约传出轻微地吵闹声。
  “你疯了吗?这里是学校!”沫一的脊背贴在树干上,一条腿已被某人的手掌托起,呈90°直角弯曲着,裙摆马上要撩过大腿根以上的部位。她一手扯着裙角,一手尽量推开压在胸口前的色魔。
  她半小时前还在教室里听课,端木羽翔却突然走进教室,二话不说便将她拉入森林,不等她询问原因,他已一手探入她的裙底,不用多问也知道某人兽。性大发了。
  端木羽翔凝视她变态,依旧一语不发,眸中翻滚着某种说不清又道不明的情绪。
  他倏然托起沫一的下颚,伴随一记温热的掠夺,探入她口中过于粗暴的揪扯使沫一顿感舌尖发麻,她眉头渐渐拧成一团,明明该即刻制止他的暴行,却不知为什么会从这吻中品尝到一丝不安的意味他这是怎么了?
  他一觉醒来,爷爷给出订婚日期——下月八号。
  迫在眉睫的婚期使他没法再镇定,第一次,他提出反对意见。爷爷必然大发雷霆,在争吵不休之下,爷爷气得心脏病突发。如果不是私人护理医师及时赶到,爷爷这会儿早就推进手术室抢救了。他无意中看到了爷爷的病例检查报告,原来爷爷患有严重的心脏病。五年间,爷爷秘密赴美做过两次开胸手术,而这一次出国,也是为了做术后体检。报告中明确指出,爷爷的身体,每况愈下,即便受到轻微地刺激都有可能殃及性命。他承认无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打击,看似体格硬朗的爷爷,已在奔波劳碌的岁月中逐渐衰老,病魔缠身。他曾经不止一次埋怨爷爷操控自己的人生,甚至提早将他推入婚姻与生儿育女的枷锁。现在都懂了,爷爷随时随时会倒下。爷爷似乎比他更惧怕撒手人寰的一天,所以竭尽所能为他铺好未来的路。他是真真正正的不孝子孙,竟然完全不去体谅爷爷的良苦用心。
  端木羽翔初次体会到无助的滋味,亲情是他唯一的弱点,爷爷的病情令他阵脚大力,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爷爷宽心,孩子,婚姻,只要爷爷所希望的,他只能无条件接受。
  沫一注视他黯然伤感的表情,他的眼眶微微泛着红晕。难道,难道刚刚哭过?沫一确实从没见他展现过如此具足无措的一面,她焦急地掰过他脸颊:“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爷爷患有严重的心脏病,甚至刻意隐瞒真相。”端木羽翔落寞地蹲下身,他只想找人说说话,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沫一,而脆弱的一面在她面前已无法掩饰:“爷爷是我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我突然感到,很害怕”
  沫一缓缓蹲下,将他搂在怀中,轻拍他的脊背安慰,褪去高傲冷漠的外衣,他只不过个惧怕失去亲人的大男孩,而她现在能做的,就是让他感到一丝温暖。
  “那你就听爷爷的话,不要让他老人家留下任何遗憾。”
  端木羽翔将沫一紧紧搂入怀里,脸颊埋在她的发丝间,无谓地摩挲。他如果成全了爷爷的心意,那注定会伤害沫一,为什么要爱上这女人,不爱她就不会难过,但现在呢,非要逼着他在爱情与亲情之间抉择,苦不堪言。
  他忽然松开手,快速起身,背对沫一伫立变态,话在唇边绕了几圈,终于平静地开口:“如果我放你走,你一定很开心。”
  沫一不懂他话中的含义,他终于决定放了自己?沫一垂下眸,原本脱口而出的答案却哽咽在喉咙,她艰难地吞了吞:“嗯,那是,当然。”
  这答案,令他彻底沮丧。不过,要庆幸他们并非彼此相爱,那便不会牵动沫一的感情线,就让他一个人痛苦到底好了。端木羽翔的思绪停滞了很久,很久冷冷道:“从今天起,你我的关系只建立在契约书上,彼此互不干涉,只要你愿意配合,很快就能自由了。”
  他的口吻冰冷刺骨,犹如一把钢刀插入心窝,沫一咬了咬下唇,心中莫名泛起酸楚,她早就提醒过自己不可以陷入暧昧的迷局,辨不清真伪,遗失了方向,最后丢了心。
  “这正是,我想要的结果,我先回去上课了”她话音未落已转身离去,片片枯黄的树叶飘摇落地,一阵凉风托起落叶枯萎的身躯,将它们丢到另一个偏僻的角落,凄凉如她。
  端木羽翔紧攥着拳头,始终不敢回头相望,静静地聆听那越发远去的脚步声,心也落入谷底无辜的沫一,可怜的女人,她被强行卷入自己杂乱无章的生活,又为了摆脱悲惨的命运而不懈努力着,而今天,这有关自由的讯息应该令她欣喜若狂。他不由自嘲一笑,还在希望什么,希望她说不走吗?怎么可能。
  ※※
  之后的几天内
  端木羽翔为减轻爷爷的工作量,主动提出回端木集团上班,终日将自己埋在堆积如山的文件里,此刻他才真正理解整个集团的运营操作是多么地庞大。大大小小几千家分公司遍布全球,小到一针一线,大到机电开采,涉及各行各业。讲句不算夸张的话,端木旗下的资产总额已达到全国货币流通的一半以上,一旦端木集团垮台,面临失业的人口将超过几十万乃至上百万。而爷爷却拖着年迈老躯一肩抗下,再以超越常人所承受的极限,驾驭并且掌控了全局。甚至病入膏肓依旧不曾给自己带来任何压力,而他在了解真相后,必须像个真正的男人一样站出来,担负这份如泰山压顶般的责任,为了爷爷,为了整个端木家族,不容推卸。
  端木志坐在顶楼办公室里,心疼地望着端木羽翔,他就知道这孩子是外冷内热的个性,所以才迟迟不愿将病况直截了当告诉孙子。端木羽翔已待在办公大楼一个星期,没日没夜处理公司中的各种事宜。端木志感到很欣慰,一场大病居然唤醒了羽翔的一片孝心。端木羽翔似乎也在一夜之间长大了,他虽然没在言语上给出承诺,却用实际行动表明了心意。不可否认,他无时无刻不期盼羽翔能正式接手他所从事的事业。可当这一天真的到来了,他又对孙儿感到疼惜与歉疚。毕竟他还是二十出头的孩子,一旦继承衣钵,必须承受巨大的工作压力以及超负荷的思维运转模式,也预示着再无喘息之日。所以端木志大病未愈便回到公司上班,希望自己的出现能劝阻孙子回家休息休息。
  “小翔啊,文件是处理不完的,该休息还是要休息,你看爷爷,还是健康得很嘛。”端木志好话说尽,可端木羽翔就连停下手中工作与爷爷闲聊上几句的时间都没有。
  “你快回去躺着吧,没看我正忙着呢吗?”端木羽翔边注视电脑查阅资料,边向端木志身旁的女秘书命令道:“麻烦李秘书先送爷爷回去,之后回公司找我。”
  “是,端木少爷。”秘书不敢怠慢,而且她的职责就是辅佐老板处理琐碎工作。不过李秘书对端木羽翔的工作以及适应能力感到吃惊,看似吊儿郎当的大少爷,在短短的几日内,不但对公司的整体运作脉络大致摸清,甚至整理出一套完整的运营规划。端木羽翔大胆改革,舍弃日常中循规蹈矩的商讨座谈会,采用网络会议的形式汇报每日最新动态。何况股东们大多年事已高,虽对网络一知半解,但对于端木羽翔所提议的《每日网络视屏会议》改革方案,表示一致赞同。由此一来,董事长与股东们即使足不出户,也可在第一时间内,通过网络会议,面对面与各位股东进行事务研讨,而对于那些棘手又突发的状况,也可以及时地给出统一的处理方案。此次改革,可谓是端木家新一代领导者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漂亮出击。
  端木志拗不过端木羽翔,再加上身体不适只得先回家静养。真是病来如山倒,此刻也唯有庆幸端木集团后继有人,更令他欣慰的是,端木羽翔果然没有被情爱漩涡冲昏头脑。
  待爷爷离开,端木羽翔才停下手中的工作。短暂的空闲时光里,偏偏再次浮现出一个女人的身影,他揉了揉太阳穴,喝下一整杯咖啡提神,而后即刻将自己投入眼花缭乱的数据之中。他一刻也不能停止,一旦停下来,思念便会无孔不入地钻进脑海,无法控制,挥之不去,恨不得现在就冲办公室去见她。
  又过了三天。
  李秘书带沫一去医院做例行健康体检。
  检查结果,获得意外惊喜。
  沫一已怀孕四周。
  这始料未及的消息,令端木志心情舒畅,病情大为好转。
  端木志迫不及待地拨通电话,希望能马上将这振奋人心的好消息传递到端木羽翔耳中,也希望孙子肯暂时舍弃工作回家一趟。参加他为沫一举行的家庭庆功宴
  “知道了爷爷,我尽量抽时间吧。”
  
  电话已挂断,他却手举听筒变态无法回神那种滋味,浅浅地喜悦当中夹杂更多的是矛盾与不舍,她快要重获自由了,而他必须达成爷爷的心愿,携手不爱的女人,步入婚姻的教堂。
  

  跟踪狂的一天

  同一时间的教师中
  沫一神色游离地注视前方,教授台前授课,她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一只手无意识地搭在小腹上要做妈妈了,一个新生命正在体内孕育,却又预见了离别的未来,很难过。
  十天了,端木羽翔不曾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将近三个月的朝夕相处,他完成了使命,然后从自己生命中干脆地撤离。正如预料之中的一样,他与她之间保持交易关系,不带丝毫感情成分,他可以潇洒地转身离去,而她却要努力地学会遗忘。
  下课铃不知何时响起的,当她抽回神智时,教室里空荡荡地只剩下她。她依旧交不到一个朋友,因为端木羽翔的关系,同学们都躲着她,不是孤立,而是惧怕。生怕接近她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就像副校长的侄子倪旷,险些被飞车撞死。
  沫一收拾好课本,她注定是孤独的,卑微时引人嘲笑,“高贵”时引人畏惧。
  她走出校门时,端木家的司机已伫立门口等候,司机毕恭毕敬地打开车门,当她要上车时,身后却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你好,殷先生。”她微微点头,淡然地扯起一丝笑容。
  殷志豪在校门口总总等了二个小时,正因为沫一迟迟不肯走出校园。
  “你脸色不太好,出什么事了吗?”
  殷志豪这几天时常出现在校门口,偶尔会打声招呼,但彼此不曾交谈。沫一微微垂下眸,好心提醒道:“殷学姐应该不在校园内,已经很晚了。”
  “我不是来接妹妹放学的,而是找你。”殷志豪浅笑道。
  “哦,有什么事吗?”沫一抬起疑惑的眸。
  殷志豪不自然地移开视线:“也,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来看看你。”他为自己立下雄心壮志,却在面对沫一时依旧不知所措,深知此状态与自己的年龄阅历不符,但就是放松不了。
  沫一怔了怔,她确实还不想回到那冰冷的别墅:“那你愿意陪我走走吗?”
  殷志豪眸中掠过一丝惊喜,而后温柔笑起:“愿意,我去把车开过来,等我五分钟。”语毕,他疾步向停车场走去,几乎是用跑的。
  沫一无谓一笑,殷志豪贵为大公司的总经理,却让她丝毫不觉距离感。似乎在她眼中,他还是那位天天光顾面包房的温柔男士,而她现在正需要一个可以说话的人,无论对方是谁。她走上前跟司机商量,希望司机先回去,司机正在为难时,却接到一通电话,沫一虽不知道司机与谁对话,但很听话地驾车离开了。
  殷志豪亲自下车为沫一打开车门,沫一向车内迈入一脚,又停滞了一瞬,端木羽翔曾警告过她不许上陌生人的车,就像一道无形的命令,刻画于心,她居然真在犹豫她闭起眼深深呼吸,即刻坐上车。
  当轿车缓缓驶离校门口。
  端木羽翔才从自驾车中走出,招了一辆出租车,鬼使神差地跟在他们车尾,透过模糊不清的车尾窗,注视车内小小的人影,他只想不露声色地看看沫一,仅此而已。
  “饿吗?”殷志豪见她脸色欠佳,很想问她心情低落的原因,但又不知以什么立场询问。
  “嗯,我想去夜市。”沫一凝视车外风景,默默回答,她只想找个人多的地方走走。
  “夜市?你是指晚间大排档?”殷志豪从没去过那种拥挤噪杂的地方。
  沫一侧头浅笑:“对,就在面包房旁边的一条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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