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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指流砂-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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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在吴哥窟的时候也是那么醉人的夕阳,只是那时候的我太过谦慎,不敢靠近他,也害怕他靠近我。而然现在我什么都不在乎,Who cares?
“你们公司有几天年假?”他忽然开口。
“七天,后天就要回去了。”
“别回去好吗?”
我有些意外:“为什么?”
“难道你不觉得我们一年到头就只有这几天能够朝夕相处吗?等回去之后你有你的事情要做,我有我的工作要忙,到时候见面的机会就少了,我可不想刚惬意一把就被打回原形。”
“大少爷,我可不是老板,我不干活吃什么?”
他似乎对我的话不置可否:“请几天假,我们去旅行吧。”
“公司不会准假的,去年我跑去成都的时候就把假期透支了。”
“那如果我给你介绍个项目,你就当跟我去考察,去吧!”他的语气里有几分祈求,我不禁点头答应了。
他粲然一笑:“你想去哪里?”
“不知道。”
“我也是临时起意,出国是来不及办签证了,那就在国内选个地方吧,我来安排。”他志得意满的规划起蓝图,我看着只觉得甜丝丝的,就像小时候吃的花生糖,一股脑全甜到心坎儿里。
晚间就给公司打了电话,总觉得楚襄樊有意放水,都没问我是什么项目就放人了,害我提前打好的腹稿都没有用武之地。
两天后我们就到了海南,其实早就想来看看了,只是苦于没有时间和金钱,现在总算是得偿所愿了。
“为什么是海南?”
他神秘一笑:“没什么。”
“真的?”
“真的!”
苏瑾南做事向来严谨,这次也不例外,为了让我这谎话说的有底气些,他果然找了个活儿给我,就是我们下榻的度假村要拍一支宣传广告。
虽然海南这边压根就没有冬天,可毕竟省外现在基本都是天寒地冻的。等天气一回暖全国各地的人都会纷至沓来,这边旅游业竞争由来都很大,人家也是想曾强宣传力度,顺便白便宜了我。
对方直接出动老板来洽谈,碰面才知道原来那人是苏瑾南在国外留学时的同窗好友,这次纯粹是仗义相助。我们公司不在本地,一系列事情办完费用自然就贵,他们完全没必要干这种性价比不算高的事情,可他为了朋友还是做了,嘴上偏又说的滴水不漏,说是看重我们公司的实力,甚至举出了柬埔寨的广告效应,这一点倒是不假,可是我真替他觉得不值,他的冤枉钱都进了我的口袋,多少心有不安。
“你怕什么,有人天生就愿意挨宰,再说你又不是光拿钱不干活,算算其实他也不亏。”苏瑾南如是安慰我。
我说:“我还真见过天生犯贱喜欢挨宰的人。”
“谁?”
“谁回应就是谁。”我俏皮一笑,正准备逃开,可还是被他佯怒拿下了。
第八十二章 回首已天涯
正事只用两天就办完了,我把报告做好正准备传回公司就被苏瑾南制止。
“干嘛?”我颇为不解。
“你说你这么大个人连谎都不会撒,你这一趟出来时公干,你都上交报告了还能跟这儿待着吗?”他好笑的看着我,我一拍额头,我绝对是脑子进屎了。
“别愣着了,换件衣服带你出去转转,你自打到这儿之后就光顾着谈事情,现在你总该陪陪我了。”
“知道您老被冷落了难受得慌。”
“我们去哪?”我兴致勃勃的问他。
“天涯海角。”他开着车,风从外面灌进来,吹得他额上碎上下翻飞,很是欢快。
“有没有常识啊,这世界是圆的,哪来的什么天涯海角?”我嘲笑起他的美好希冀,他却破不以为意。
然而这世上还真有天涯海角,当地人流传一句话:爱她,就带她到天涯海角来。我终是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
我脱了鞋光脚在沙滩上踱步,那沙子极细,踩上去软得有些不真实,好像稍一抬步便能飞起来。
苏瑾南很是喜欢我此刻奔走跳跃的样子,他说好久没看见我这样高兴了,眼底里满是宠溺。
城市里看不到星光,就连月亮也好似蒙尘一样,不像这里,什么都是通透的,即便隔着十万八千里也能看清楚上面的黑斑,到底是瑕不掩瑜的。
顺手抓起一把沙,细细杨在风里,那沙子顺势轻轻落在身上,竟然还有几分海水的鲜咸,闭着眼感受那灵巧的触感,忽然生出一丝哀伤,刹那芳华,一指流砂,本以为天涯海角就是尽头,也难免还有轻易流失的沙。
“想什么呢?”
“你还有什么花招?”我拽着他的手掌,他狡黠与我是执紧扣,我笑着握得越紧。
他遥遥一指那边一块打石头,仔细一看上面刻着‘天涯’二字,落日的余晖还有一点点鲜红泛在海面上,粼粼波光折射着点点光斑,刺得我只好眯眼看他,他笑得如清风一般不沾俗尘,由来执觉得女人才有一笑倾城,原来男人也有啊。
都言人世间情为何物,道是回已天涯。
他伸手抚着我的脸庞,极尽温和,我踮起脚深深吻上去。凉风有信,春月无边,亏我思君的情绪好比度日如年, 虽然我不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但我有广阔的胸襟与君共历悲欢!
第二天他带我出海,用的是度假村老板的私人游艇,我还真是体验了一把有钱人的玩法。
在岸上看海面总是平静的,等真到了海面上才知道那风浪来得急迫。一阵阵吹得我有些不清醒。
“从前看《泰坦尼克号》的时候很多人都感动的痛哭流涕,唯独我淡淡然在一旁冷眼观看,别人都问我为什么不哭,你知道我怎么回答吗?”
苏瑾南摇摇头:“你的答案正常人猜不出来。”
我说:“我当时就觉得这电影给我最大的启示就是做人一定要学会游泳,免得遇上船难就只有尸沉大海的份。”
我兀自笑起来,他却说:“我看不见得,要是没人及时搭救他们哪做得成生还者。”
“我看那电影的时候怀疑了好久,这世上到底有没有至死不渝的爱情?后来我想明白了,这样的感情其实遍地都有,本也没什么值得稀奇的,只是恰好碰上了天灾,被那样的恢弘场面一衬托,就是鱼目都成珍珠了。”
他不一言拉我上了甲板,将我圈在他的怀抱里,做了个《泰坦尼克号》的子姿势,在我耳边轻轻呢喃:“你跳,我就跳。”
上次映礼的时候我大概也是最铁石心肠的观众,他问我为什么不伤心,我敷衍了一句,他说那是没扎到心窝子,现在想想真是有道理,事不关己当然高高挂起,只有真动了心才会有切肤之痛。
涨潮的时候隐隐看见水下些微浮动的光影,一好奇就弯腰下去看,正想去抓就被苏瑾南制止:“别用手。”
“那是什么?”
“海胆。”他四处找了一遍寻到个网兜,捞起来就放进一旁的水桶里:“这东西很好吃的,难得碰上新鲜海胆,今晚算是有口福了。”
“那我可要打开杀戒了,只不过一个好像有点少。”
他还不等我叹息完就二话不说脱去上衣和鞋子拿着网兜就跳进孩子,水花四溅打在我脸上,冰冰凉弄得我一阵心惊。
“苏瑾南!”我对着水面大声呼唤他,别说是人影了,就是涟漪也不着痕迹。
“宋小姐,苏先生怎么就下去了,要是出事可怎么办?”游艇上的工作人员听见声音纷纷上到甲板上,面色很是担忧。
“会怎么样?”我越怕害怕起来。
那人双眉紧锁:“现在涨潮了,暗流汹涌,万一不小心怕是要”他打住话头,只是拿着根杆子不停往水里搅合。
“苏瑾南,你快上来,求求你了,我不吃海胆了,你快上来呀!”我半个身子夹在栏杆里,竭力搜寻者水下的动静:“苏瑾南!求你了!”
我叫着叫着被风呛了一口,眼泪鼻涕全咳出来,心里焦急得一阵火烧。
只一霎就见个影子跃出水面,一把就抓住了杆子,他头全湿了贴在额头上,一手还拿着那个网兜,里面全是海胆。工作人员把他拉上来,他猛摇几下头甩了我一脸水花。
“你吓死我了!”我怒吼他一句,竟不想哭得更凶。一把扑过去抱住他,他却要拉开我:“别沾你一身水。”我不依:“我就喜欢落水狗。”
他忍不住笑得很大声,只好任由我紧紧箍着他。
“以后不许这样了,就算是要维护《泰坦尼克号》也不用这样言传身教,万一你有个好歹,我怎么办?我可不想同去不同归。”
“都是我欠考虑,本想让你高兴些,反倒弄得你又急又哭。不过你还真看得起我,我哪是为电影,它拿多少奥斯卡奖项也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我是有私心的。”
“我管你什么私心。”嘴上虽硬气,心里还是感动的。
谁知道他却说:“我是想秀一下水性,我在国外可是有潜水执照的。”
晚上一顿海胆吃得我大快朵颐,清蒸、生炒、油煎、冰镇,真是大大满足了我的口腹之欲。
第八十三章 灯火阑珊处
在海南的最后一晚便是元宵节,可在海南又有‘换花节’的说法,年轻男女手拿鲜花走上街头,彼此呼唤祝福和心愿,这在当地更是有促成男女爱情圆满的寓意。
一入夜整个海口都欢腾不已,且不用说那花灯有多好看,光是远近怡人的花香就闻得出场面有多盛大。
“你说你好端端的给我买什么玫瑰花?在这花海里平白显得俗气了。”我努着嘴撒娇,故意刁难他。
他说:“哟,我可是记得有人向来都是喜欢玫瑰的,那天我拿铺天盖地的玫瑰上门找你去,你怎么就不觉得俗气?”
“那时是那时,现在是现在,我就是今天不喜欢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怪有你说的。”他虽是责怪的口气,可脸上却是笑着的。
一眼看见有人拿着株毛茸茸的花,很是好奇就拉着苏瑾南过去。
“你看你看,人家的玫瑰多好看,你非送我这个,叫人家一下就给比下去了。”持花的女子对着自己男友娇嗔起来。
我细看看那花恍然对她男友一笑,那心思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不禁有几分羡慕。
“你瞧,我就说还是玫瑰好。”苏瑾南越得意。
“小姐,你既然喜欢我的玫瑰,不如咱们换换。”我的提议让她添了欢喜,我也是亟不可待的想得到那花,我知道这是换花节的习俗,一方提出交换的意愿,另一方就不能拒绝。
“你傻啊?要换也得换个出众的花,你看看这个花长得多奇怪,你要是喜欢我完全可以买几个拖把给你玩儿。”苏瑾南又看了一眼,小声嘀咕起来:“它俩长得真像。”
那姑娘听了苏瑾南的话好像有几分赞同,瞪了男友一眼。
“我说换就换。你废话怎么那么多!”我假意教训一句,不顾苏瑾南撇成拱桥的嘴还是把花塞给那姑娘,那姑娘也干脆,二话不说就把手里的粉色毛球花给了我,欢欢喜喜的走了。
“那花又不好看。”苏瑾南瞥一眼,嫌弃的要死。
“你懂什么?”我说:“又不止玫瑰才是花,各花入各眼,我今天就看它好。”
“我看你是腊肉打汤——图新鲜。”
我才不管他的戏谑,随他。心里暗暗高兴得了个好东西,这花大概就是合欢花,我记得它的花语是永远恩爱,两两相对,夫妻和好。
以前老是在言情小说里看到这种花,于是专门上网搜了搜,我记得这花还有个小故事。传说是一个秀才寒窗苦读十年,准备进京考前功名。临行时,妻子粉扇指着窗前的苦情树对他说:“夫君此去,必能高中,只是京城乱花迷眼,切莫忘了回家的路!”秀才应诺而去。却从此杳无音信。
粉扇在家盼了又盼,等了又等,青丝变白,也没有等回夫君的身影。久思成疾,临死前她拖着病弱的身体,挣扎着来到那株印证她和丈夫誓言的苦情树前,用生命下重誓:“如果夫君变心,从今往后,让这苦情开花,夫为叶,我为花,花不老,叶不落,一生同心,世世合欢!”说罢,气绝身亡。
第二年,所有的苦情树果真都开了花,粉柔柔的,像一把把小小的扇子挂满了枝头,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只是花期很短,只有一天。而且,从那时开始,所有的叶子居然也是随着花开花谢来晨展暮合。后人为了纪念粉扇的痴情,也就把苦情树改名为合欢树。
这花儿确实不如玫瑰娇艳,但胜在有这层内涵,可我并不想对苏瑾南说,要不他非得把鞭子翘到天上去。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我忽然想起这生查子,写的不就是元宵节吗,还真是应景。
“我不喜欢这词。”
“惊着我了,你一海归还懂咱老祖宗的瑰宝?”
“这词不好。”他还真有板有眼的卖弄起来。
“哪里不好?”
“最后两句不好,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他笑笑:“别人怎么看我不知道,反正放在此情此景以我的中文水平我倒是觉得这句一语双关,到底是留恋以前的恋人还是舍不得现在的恋人?”
心里兀自一紧,从来没想过还有这样的解法,他偏问:“你觉得呢?”
我赶紧转移话题:“那你喜欢哪一?”
他做起古时的生样,摇头晃脑道:“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我捶他胸口一拳:“拽文!”
“你难道不觉得很美好吗?寻寻觅觅,原来那人只在一转身的距离。”他说着抱我入怀,埋在他怀中微微一笑,还真是拿他没办法啊!
玩的舒心干起活来效率自然就高,刚一回到公司就被楚襄樊给叫到办公室,他假意看看我的报告,其实心思全部在那上面。
“我听说这次你回家过年苏少也跟着去了?”他的言语里不乏玩笑的成分。
“奇怪了,我报告你可没写这些,楚副总是怎么知道的?”他爱开玩笑我也跟着打呵欠。
“我说你怎么越来越油嘴滑舌了?”他不禁好笑起来。
“是不是你们家那位说的?我记得这事我没告诉过什么人。”
“你还真是会顺杆爬,你不就是想知道我们的小八卦吗,偏不告诉你。”
“那你也别打听我的事,让你们家那位听见了搞不好还以为你对我有意思呢,她会找我闹成什么样还不知道,不过我认识的苏少可不好敷衍,算起来还说不清是谁吃亏呢!”
他好笑道:“我就随口揶揄你两句,你便扯出这么老远,我要还不打住你怕是能把我说成饥不择食的低级色狼了。”
果然还是他妖孽,牙尖嘴利的功夫我可赶不上,这话说的真跟无影刀差不多,敢情喜欢我的都是没品位的!
忽然想起早前小李关于我和苏瑾南的几句玩笑话,奸笑着说:“该你和那谁是两口子,一个鼻孔出臭气!”
第八十四章 爱情让人紊乱
“我发现中国人还真是接受度高,过了几千年的传统节日愣是赶不上近些年才兴起的洋节日热闹。 ”我和小李站在茶水间,隔着落地玻璃向下眺望,一个情人节闹得人人心绪不宁,就差没把这城市涂成玫瑰色了。
“你懂什么,这叫浪漫!”小李惫懒的挠挠头发。
“那为什么不过七夕?人家鹊桥相会不是更感天动地?”
“这叫外来的和尚好念经。”
我不禁好笑:“人家念的经咱也得听得懂不是?”
小李也做出个痛心疾首的样子:“咱那‘英国历史’的水平还真是丢了伟大祖国的脸。”
“你们家那位今天给你准备什么节目了?”
她环顾四周见没人又谨小慎微的凑过来:“这可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个情人节,襄樊说要带我上‘妙不可缘’吃情人节套餐,听说那环境可好了。”
“那气氛特别好,上次我和苏瑾南去过,那还有专门的情侣包间,看来你们家那谁还真挺有心的。”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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