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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浪子-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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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岭西北的山坡上,浓林深处建了一座小四合院,有一条羊肠小径绕山通向乐仙坊,平时很少看到有人走动,连当地的土著,也不知道山上有那么一座用石块巨木所建成的坚牢隐私房屋。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这座小四合院虽然够隐秘,但多多少少也会让一些人知道它的存在,更难逃过有心人的耳目。
    一高一矮两个黑影,是宋舒云和小绿。
    他俩绕出岭西,再从东南方向直探小四合院的倒背,非常辛苦,夜间在山间草木丛生的地方攀爬,能弄清方向,已经是了不起的爬山专家了。
    而他们是专家中的专家,北面高人云端的南天门,就是他们的方向指标,星光朗朗,山峰隐约可辨,至少不至于迷失在内。
    四更正,斗转星移。
    整座院子黑沉沉,林木森森似乎鬼影憧憧,不时传来三两声刺耳的枭啼和野狗的长曝声,山林中的夜,是极为恐怖的,不适人类生活。
    一声特异的吠声传到,门前藏身在树下的两名警哨猛然一惊。
    “咦!真有人前来?”一名警哨向同伴低声说:“会不会是外围的伏哨眼花,或者真的看到鬼怪了?”
    “少胡说八道!”同伴说:“有人有鬼都不关咱们的事,把警讯传出错不了的。你去,快一点!”
    警哨像老鼠般窜走,窜入虚掩的院门。
    不久,重行外出回到树下,向同伴匆匆地说:“长上传下话,让来人进入,许入不许出。谁不小心或者逞强暴露形迹,严惩不担”“让来人进去?这”“长上的严令,你可不要逞能,看到来人就贪功现身截击。”
    “可惜,不是从这面接近的。”
    “信号从西北传来的,最好不要从咱们这面来。”
    “怕死鬼!哼!”
    小四合院四面有房舍,中间的小院子也仅有四丈长三丈宽。
    南屋最小,北面主宅也只是两进的土瓦屋,平平凡凡毫不起眼。
    舒云与小绿是从西北角接近的,其实事先也不知道小院的正确位置,直至接近林中心,方发现小院像怪兽般出现在眼前,鬼使神差被他们碰个正着,免去费时寻找的麻烦,运气真好。
    像他们这种事先既不知确实位置,又未经过侦察,半夜三更凭估计乱闯穷找,想逃过潜伏暗哨的耳目,那是不可能的事,除非对方都是白痴。
    看到房屋,相距已不足二十步。
    “小绿,你看出古怪吗?”舒云贴在一株大树后,向靠在他左首的小绿附耳低声说。
    “什么古怪?”
    “除非我们找错地方,不然就是古怪。”
    “你的意思是”
    沿途没有人出现拦截,这一带屋后容易接近的地方也不见警哨。“舒云是老江胡,已看出古怪:”他们已发现我们,正在等我们人瓮,要瓮中捉鳖。”
    “晤!刚才那冷落的几声犬吠,恐怕是人扮狗。”
    “对!江胡人最讨厌狗,旦夕提防而又实力坚强的人也不养狗,以免风吹草动引起犬吠乱人耳目。
    事实上,真正有意登门寻仇的人,狗的用处有限得很。这里面如果真养狗,这时恐怕早就乱成一团啦!”
    “进去吧”
    “等一等。小绿,你会两仪剑阵吗?”
    “会呀!本门弟子喂招,用的基本剑势,就是从两仪剑阵衍化出来的。”
    “那你—定很熟悉奇正的变化,如果加以改变,双正一奇,二阳化阴,你能把握住契机吗?”
    “这”
    “不能有丝毫错误,会就会,不会就不会。”
    “可以,但在夜间,恐怕欠熟练,不易确实把握变机,易位补位可能不大如意。”
    “如果我用喝声来示位呢?”
    “我想,我可以发挥七成威力。”
    “好,这就够了。”
    “你的意思”
    “强攻。”舒云斩钉截铁地说:“他们已经严阵以待,我们再往里摸索。会被他们逐一消灭的。”
    “对。强攻!”小绿不假思索地说:“可是,他们如果扶龙姑娘作人质”“不可能的,他们不可能知道我们的来意。运太清神罡护体,准备走。”
    两人神意相通,猛地长身而起,急掠十余步,一鹤冲霄扶摇直上瓦面,从耳房的瓦面一掠而过,眨眼间便飘落天井。
    舒云身形着地,不但不站起,反而像烂泥般全身贴地。快速地滚转,双手齐扬。
    飞钱出手后,他的身影已消失在地面。
    暗器破风的锐啸凄厉刺耳,四面暗器齐向他飘落处集中。
    他的飞钱却飞行无声,用的是满天花雨洒金钱手法,每只手足足洒出二十枚飞钱,每只碗套内的制钱耗掉了三分之二。
    “碍”惨号声起自内堂的廊侧,两个人影向天井飞跌。
    舒云取代了这两位仁兄的位置。
    他是如何接近的?能看清的人恐怕只有小绿一个人。
    小绿随后飞降,这就是两仪剑法向敌接近的要诀:一静一动,一进一退。
    “嗷碍”惨叫声连续传出。
    片刻间,一切重归沉寂。
    六个人成了六具尸体,两具尸体还在挣扎抽搐,但已经没有声音发出。
    “砰!”内厅门被舒云一脚踢倒了。
    神案上,一盏长明灯发出幽暗的光芒。
    “来人亮名号!”内面传出叱喝。
    “砰砰!”两面厢房的排窗,发出巨响轰然崩塌。
    “不要拆屋,进来说话。”内面的声音清晰震耳:“在下恭候两位的大驾。”
    前面的左右两座后门同时打开,火光大明,有人举火把冲出。
    “碍”人倒了,火把扔出天井,火焰抖动几下,突然熄灭,有烟袅袅四散。
    人群涌出,有七名之多,跳过两个丢掉火把在地下叫号的人,进入天井往内堂涌。
    一声长啸,舒云从廊下挥剑投入人丛,长剑向左席卷,小绿立即超越,七个人连人影出没看清,便倒了四个。
    等舒云从右面反旋而出,两个首当其冲的人一断头一折足,不等他停下马步,小绿已左旋合国,一剑贯入最后一人的右背肋。
    七个人,刹那间全倒了,在地上哀号,狂叫救命。
    两人藏身在耳房的檐下,蛰伏如蝙蝠。
    久久,哀号声与呻吟声渐止,终于重归寂静。
    血腥刺鼻,令人作呕。
    久久,声息全无。
    内堂的长明灯,突然熄灭。
    久久,看谁沉不住气。
    山巅,碧霞元君庙传来五更的钟鼓声,像是从云天深处传来,发人深剩显然,里面的人不肯出来,等候他俩进去。
    舒云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天井中,剑隐肘后不露锋芒,用左手将尸体逐一拖至墙根摆放。
    他是那么专心,举动缓慢,像是出现在尸堆的鬼魂,尸体的拖动声打破四周的沉寂,倍增三分恐怖气氛。
    对付来路不明见人就杀的强敌,即使胆气最强的人,也会心惊肉跳的。
    屋内的人,确是心惊胆战。
    “你们到底是何来路?”黑暗的屋内传出语音,仍是早先曾经发问的人在说话。
    舒云不加理睬,缓慢地,沉静地拖了一具尸体,慢慢拖向墙角。
    “阁下为何而来?亮名号!”那人继续发问,显然可以看得到天井的景象。
    天并暗沉沉,只能看到模糊的景象。
    放好尸体,他又缓慢的走向另一具。
    他知道,里面已经没有几个人了,但每一个都是主事的首脑人物,首脑人物不一定是最强的,但身手绝不会太差,所以他不愿进去让对方在暗处偷袭。
    他是来救复仇客的,复仇客是否与龙姑娘一起囚禁在这里,恐怕希望不大,很可能复仇客早就死了。
    按对方的行事习惯来说,复仇客仍然活着的希望微乎其微,对方根本没有留下复仇客的必要,留下毫无价值。
    对方该已明白,他与复仇客并不是朋友,留下复仇客来胁迫他,那是找错了对象,不会有任何效果的。
    他心中明白,对方不是不敢出来,而是另有重要事故不能出来。
    重要事故是什么?是看守龙姑娘吗?龙姑娘值得看守?没有道理,龙姑娘只是一个偶尔介入的人,任何人都不会重视的人。
    他是来救复仇客的,龙姑娘不是他的主要目标。
    屋内的人非出来不可的,天快亮了,天亮了他就可以登堂入室了,白天对方便失去了偷袭的优势了。
    他一点也不急,情势对他有利。
    拖起另一具尸体,他慢慢向前面的前进房屋墙角拖。
    一个黑影疾射而出,意在扑向他的背影。
    潜伏在廊下的小绿斜跃而起,快逾电光石火,剑倏然横空,一闪即没,从黑影身后掠过,立即隐没在对面黑暗的廊下。
    “呕”黑影叫,身形继续冲出。
    他似乎懒得闪躲,将拖的尸体略往上提。
    “嗤”冲来的黑影手中剑贯入尸体,砰一声大震,身躯与尸体撞在一起,跃成一团。
    “救我”黑影声嘶力竭叫号,是女人的嗓音,想挣扎而起,却力不从心。
    “你是心如铁石石三姑。”他低声说,俯身蹲下摸索:“你的背裂了缝,好像断了三条背肋。”
    “救我”石三姑崩溃似的求救。
    “把复仇客的下落告诉我,我替你裹伤。”他沉静地说,声音只有对方才能听得到。
    “我不不知道”
    “我就不替你裹伤。晤!血快流尽了,你也快死了,快”“他是宋”石三姑突然倾余力狂叫,意在告诉屋内的人。
    可是,宋字无法说清,已被他扼住了咽喉。
    一切重归沉寂,空间里,死亡的气息更浓重。
    他缓缓站起,重新缓慢地拖动尸体。
    他自己也感到奇怪,怎么自己变得这么冷酷了?面对这许多尸体,那么呕人的血腥,竟然不感到内疚,不感到惊恐,与他的性格完全不同,他是一个反对杀戮的人。
    死过一次的人,性格是会改变的。
    如果不是小绿及时救了他,他早已死了。
    这些人,都是他的生死仇敌。
    仇恨是会令人疯狂,仇恨会令一个懦夫变成最勇敢的人。
    尸体全部安置停当,天井已恢复原状。
    打碎了的盆栽,也分别搬拨至两厢的墙根下,宽阔的天井正好放手去生死相拚。
    他站在天井中间,屹立不动像个石人。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屋内的人忍不住地发问。
    他发出一阵阴森的怪笑。
    “你们是不是想救人?”屋内的人追问。
    再一次阴笑,却没有答复。
    “怎么不回答?”
    阴笑声消失,天井中,他的身影已经消失。
    片刻,不远处屋顶黑影连闪。
    一声鬼啸从屋顶传下,令人闻之毛骨惊然。
    “小心!人躲在天井里!”屋内的人急叫:“有两个,杀了我们许多人。”
    两厢的屋顶,共出现七个黑影,披头散发,裙袂飘飘,是七个女人,七支剑在星光下冷电闪烁。
    “下面没看到活人。”一个女人说。
    “的确躲在天井里。”屋内的人答。
    “是什么人?”
    “不知道!”
    “他们为何而来?”
    “不知道。”
    “你这里的人都死了?”
    “差不多。”
    “出来吧!”
    “不能出去,这两个狗东西的暗器可怕,联手合攻更为可怕,出去一个死一个,他们在暗处袭击有似雷霆,不能冒险,屋里需人照顾。诸位耐心的等,天亮之后再说。”
    “本座奉命前来将人带走,不能等。”
    “可是”
    “往屋后撤,本座在后门掩护。”
    七个女人身形倏动,奇快绝伦。
    屋后也有院子,比天井大得多。
    七个女人把住了后门,七支剑列为弧形,星光下,真像七个女鬼,夜间出现,真会把胆小的人吓死。
    久久,里面不见有人出来,外面也没有强敌视踪,死一般的静,似乎仍然保持互不侵犯局面,看谁的耐性强。
    七个女入僵立不动,真像七具僵尸。看样子,她们真有等到天亮的打算。
    三个黑影是从前院东侧的沟穴钻走的,两男一女,中间那位男的肩上有一只长布包。
    三个人窜定身法相当高明,借草木掩身,起落间有如脱兔,方向经常变换,令人摸不清去向和意图。
    远出三里地,三个人中间的距离开始缩小,从每人相距十步,拉近至鱼贯而行,窜走的速度减慢,喘息声隐约可闻。
    这种窜走术是极耗体力的,肩上有重物的人,更是不胜负荷,能窜走三里不需休息,已称得上高手中的高手了。
    舒云也曾经带了乾坤手逃走,吃足了苦头。
    “歇息片刻吧!我支持不住了!”肩上有布囊的人喘息着说:“太阴七煞一定可以绊住他们的,咱们已经脱离险境了。”
    “也好。”在前面领路的人坐在大树下全身放松:“该死的!那两个狗东西不知到底是什么来路,闷声不响,见人就杀,咱们栽得好惨。要不是太阴七煞及时赶到,咱们恐怕难逃他们的毒手。”
    “咱们的人蜂涌而出,每个人都是可独挡一面的高手,一出去就完了,像是被狂风吹倒了似的。”女的用袖拭汗,说话的声音饱含惊疑:“老天爷,会不会是大龙卷?”
    “大龙卷是魔中之魔,从不偷袭暗算,不是他。”带布包的人往村干上一靠,坐得四平八稳,双脚搁在大布包上:“而且,他们没有找咱们的理由。哦!郑组长,咱们负责看管的这个人,到底是何来路,值得派这么多的人保护?死了这许多人,值得吗?”
    “你给我闭嘴!不许问你不必知道、不该知道的事。”郑组长沉叱:“我们只知道奉命行事,值不值得与咱们无关。祸从口出,你不说这些犯忌的话,没有人说你是哑巴。怎么混了快两年,到现在还没上道?尤其在这种风声鹤唤,草木皆兵的紧要关头,居然会说这种”“他说的是心中的话。”右前方不远处,黑暗的树丛中传出陌生人的嘲弄性语音:“人在生死关头,难免会对生死另有一番体会,这时候也就是懦夫与勇者的暴露分野。如果你认为值得,就会成为勇敢的人,如果你认为不值得,就会消失拚死的勇气。”
    “什么人?”三个人几乎同时惊跳而起,同时拔刀剑叱问。
    负责携带布囊的人,钢刀掩护着地下的布囊,像保护小雏的母鸡。
    舒云从树后踱出,背着手徐徐迈步接近。
    “你们三位之中,身分地位可能都不低。”他一面接近一面泰然地说:“应该对在下有些印象。你们夜间躲在深山密林中,到底在做些什么勾当?”
    天色虽然不早,但林下依然黑暗,双方虽则接近至丈五六,仍然难辨面貌。
    “不许再接近!”郑组长沉喝,正是在屋中发问,却一直不敢出来的人:“听你阁下的口气,难道说,在下应该知道阁下的底细吗?”
    “是的。”舒云停步不进。
    “抱歉,在下不认识你,亮名号,看你是何方神圣,看在下是否应该认识你。”
    “既然不认识,那表示你们都不是什么高手名宿。”舒云的口气极为托大:“你们走吧!和你们这种孤陋寡闻的人打交道,无趣之至。无趣之至!”
    他向后退走,似乎只是偶尔碰上的人。
    郑组长三个人,真模不清他的底细。
    “站住!”郑组长沉喝:“阁下刚才躲在一旁,偷听了咱们所说的话。”
    “你这位老兄是不是弄错了?”他不退了:“在下藏身此地已有两天,是你们来到此地胡说人道,怎么恶人先告状,诬赖在下偷听你们的话?简直岂有此理!在下不赶你们走,已经够仁慈够宽大的了,赶快离开,免得在下赶你们滚蛋。”
    说完,他重新退走,色厉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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