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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浪子-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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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见过你那位姓宋的朋友,我再送你上山返店。”龙姑娘紧倚在他身旁,状极亲密,笑容十分动人:“明天,我请你到后山游玩。”
“我真不明白,你为何一定要去见姓宋的。”复仇客泰然地说:“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他确是身怀绝技,可是,还不算真正的高手,只不过机警大胆而已。龙姑娘,你也想邀请他?”
“他不是你的朋友吗?”
“是呀!”
“不瞒你说,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很想知道武林的各门各派绝学,我认为他一定能让我大开眼界。”
“任何人都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绝学。你会失望的,除非你能有效地逼迫他唔!快两步,天色不早了。”
四人恰好与冷剑四个相错而过,尽管登山大道很宽阔,但相距很近,双方都可以看清对方的面貌。
冷剑虎目生光,突然止步紧盯着复仇客。
复仇客已经转过脸,亲呢地挽了龙姑娘的纤手,有说有笑地走了。
“四海兄,你看什么?”神刀破浪讶然止步问。
“那个人。”冷剑指指复仇客的背影:“好面善。”
石坊的大坊柱下,一个褴楼的化子正倚柱大睡。
“面善?记起什么了?是朋友?”
“不是朋友。”冷剑低头沉思,不时捋动自己的小胡子,剑眉攒得紧紧地:“唔!好像好像”“好像什么?仇人?”
“这哎呀!是他!没错,是他”冷剑几乎跳起来叫。
“是谁?”
“去年初春,攻打高邮的响马先锋营那位骁将唔!也许我看错了,这人的气质神韵似乎有点不一样。”
“追下去看看。”神刀破浪急急地说。
“算了,以后再说。”冷剑转身追赶前面的山轿。
复仇客与龙姑娘的背影,已经消失在视线外了。
坊柱下的化子一蹦而起,像一头敏捷的豹。
距斗姆宫尚有里余,天已黑了,山道上已不见行人。
冷剑领先而行,升上最上端的一层石级,上面是一段略为平坦的山坡,古柏葱笼,凉风习习,正是晚上赶路最好的时光和天气,抬轿的轿夫却已汗流浃背。
“不对。”冷剑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向身旁的神刀破浪说:“明天我要找他。”
“找谁?”神刀破浪有点心神不属。
“刚才那个人。”冷刻说:“我越想越像,我曾经在他跃登城头时交过锋,我们高邮八勇士最后才用盾牌夹枪阵把他逼落城壕。只要天色明亮些,我应该可以认出他来,明天我要找他。高邮死伤军民上万,运河水为之赤,我柳家子侄死伤过半,此仇不共戴天咦!什么人?”
路中间,不知何时站着一个黑影,挡住了去路。
夜色朦胧,接近至三丈内才看清是个女人,长发披散在胸前,半掩住苍白吓人的面孔,长裙达地,鬼气冲天,手中的长剑映着星光冷芒闪烁。
“泰山王座下勾魂女鬼。”女人阴森森的语音,人耳令人毛发森立,冷气起自脊根。
“胡说八道!”冷剑拔剑冷叱:“不要装神弄鬼,是劫路的?在下高邮”“吱利利”鬼啸四起,打断了他的话。
两侧的黑漆漆柏林中,接二连三无声无息的地飘出六个打扮相同的女鬼。
“你们不该来。”另一名女鬼说。
“天堂有路你们不走,泰山王殿你们闯进来。”后面堵住退路的女鬼刺耳的语音难听已极。
“时辰已到!”最先出现的女鬼沉叱,挥剑电射而至。
“铮!”冷剑一剑封出,火星飞溅。
不等他反击,只感到有胁一麻,另一名女鬼的暗器已无情地从侧方贯入他的内腑。
电虹再闪,砍掉了他半颗脑袋。
“碍”神刀破浪的惨叫声接着传出。
“饶命碍”轿夫的狂叫声惊心动魄。
七女鬼相互交叉扑击,再用暗器侧击,动作迅疾无比,出剑有如电耀雷霆!
四高手、六轿夫、三内眷,在七女鬼狂野迅疾的攻击下,像在虎群中的羔羊。
下面,突然传来人群的惊叫!
“上面有强盗杀人,强盗!强盗”
真有不少人,是斗姆宫返宫的二十余名道侣。
不久,火把通明,上面里余的斗姆宫一群老道,赶到现场看守尸体守住现场,一面派人报信。
唯一幸存的人,是一位轿夫。
这位仁兄命不该绝,女鬼刺入他左胁的剑,被轿杠挡了一挡,刺入腹却偏了三寸,未将肝脏刺穿。
同时,他也相当机警,忍痛诈死,幸保住了老命。
但的确是琵琶声,令人精神一振。
“咦!好美妙的琵琶声。”舒云止步倾听:奏的是情天比翼,京都一代琵琶圣手欧阳世超的传世名曲之一。这人的指法圆熟精润,定然是当代名家。”
“是不错。”乾坤手点头同意:“可惜我外行,反正听来很悦耳就是了,你学过音律吗?”
“稍有涉猎,小习管弦,可是学而不精。这人比我强多了,我的心大杂,学也太杂,难登大雅之堂,正所谓满瓶不动半瓶摇的货色。”
“技痒了是不是?”
“有一点。
“走,去看看不,该说去听听。你瞧,外行人一开口就露马脚。”乾坤手的话有点自嘲味道。
“琵琶也值得一看的,看美妙的指法也是一大乐事。唔!在凤凰台。”
乐声是从西南方向传来的,那儿有一座基高三丈,上面有神坛的凤凰台。汉书上记载有凤凰集泰山,据说就集在此地,后人据书附会,就在此地建台纪念。至于汉书的记载是真是假,世间是否真的有凤凰,恐怕只有去问古人才有答案了。
也许,古代真有这种代表祥瑞的鸟,现在却不幸绝了种,也许,古人把孔雀或吐缓鸡看错成凤凰。
更有可能那根本就是人们想象中的鸟中之后,与龙一样,都是想像中的神话故事所产生的怪物而已。
“在凤凰台弹琵琶,是不是有点表错了情?”乾坤手原来并不完全外行。
“不必斤斤计较,齐叔。”舒云举步向通往凤凰台的小径走:“词曲中有一阙凤凰台上忆吹萧,以大词人晁补之的千里相思词为主体。至于是否牵涉到萧史弄玉的典故,就无籍可考了。当然,箫史的故事本身,就是最美丽的爱情神话,是人们心目中美的化身,对神仙佳侣的无限思慕和憧憬,在现实人生中,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谈话间,凤凰台在望!
五丈方圆的台址,基高三丈,四周古柏苍苍,但野草丛生,石基已有点风化沉塌的现象了。
看样子,再不加整理,这座台不久之后,就会在世间消失,在人们的记忆里消失了。
一个孤零零的身影,坐在拜坛上,星光下,显得那么孤寂,那么出尘,一连串的美妙音符和旋律,就是从这孤寂身影向四周流泻,向天宇播放。
旧雨楼扫描,bbmm校对旧雨楼·云中岳《女浪子》——第十七章争风吃醋云中岳《女浪子》第十七章争风吃醋“是一位姑娘!”舒云脱口轻呼。
“你大概想昏了头,联想到那位美丽的红衣小姑娘。”乾坤手调侃地:“为何不说是一位贵妇?或者是一位风尘乐妓?嗯?”
“缺德!小心嘴上长疔疮,齐叔。”他笑了,感到脸上一热。
无疑地,他真有点神意飞驰。
那美丽的红衣小姑娘,那美妙的飞腾搏击姿势,像不像一头凤凰?一头浑身迸发神火烈焰的凤凰!
火凤密谍!浑身进发神火烈焰的火凤凰!
这头火凤凰如果不焚毁了自己,那就焚毁了他!
“贤侄,认清你的道路和方向。”乾坤手的语音是沉重的。
他这才发觉,自己已在不知不觉中离开了小径,显然他曾经在意念飞驰中,出现短暂的失神现象。
“我会把握方向的,齐叔。”他也用一语双关的话回答,走回小径。
“但愿如此。”
一曲情天比翼已近尾声,当最后一只音符余音袅袅,他俩已登上台阶。
星光下,面容依稀可辨。
那是一位五官秀逸的姑娘,长发披肩,显然曾经梳洗,水份未干,所以不曾梳挽,反而显得更为秀气。看不出年龄,但从那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漆黑的秀发、成熟的胴体、敢出现在此地的胆气,约略可以估计出已经不算年轻,也不可能是年长的妇人。
“好高明的指法,好美妙的乐章。”舒云忍不住喝彩:“姑娘的功力与火候,叹为观止矣!”
“君家谬赞,小女子深感汗颜,有污爷台尊耳,见笑大家。”
女郎的语意悦耳极了,短短几句文诌诌的客套话,用这种悦耳的声调说出,不但没有令人感到僵硬发酸,反而觉得美妙动听,与她的琵琶旋律一样动人。
“在下不是大家,敝同伴也对此欠学。”舒云在拜坛的另一端伫立:“好就是好。姑娘,过于谦虚,反而成了虚伪。请教,姑娘师承何人?”
“贱妾幼随先父启蒙,先父受艺于保定望云精舍。”
“哎呀!燕赵八大家,望云精舍韩大师韩韬,名师出高徒,果然不谬。据在下所知,韩大师艺出五台李家。
五台李家传自解州唐门,唐门据说是康昆仑门下别支。望云精舍韩大师亲传六弟子,最有成就的仅有两人。名动京师的是河间陈步虚,三年前病逝黄花驿,后继无人。姑娘的尊翁,想必是韩大师六弟子之一了。”
有相同的爱好,谈起来距离便拉近了。
“家先父高阳许,讳安,字步恒。”
“琢州琉璃河许家?失敬失散。”舒云抱拳施礼:“恕在下失言,休怪作怪。韩大师六弟子中,令尊高阳许步恒,艺业其实不下子河间陈步虚。六弟子号中一字皆是步,今尊排行第二。不是令尊艺居河间陈步虚之下,而是令尊不屑周旋于王侯公卿之间。”
“哈哈!”乾坤手大笑:“你小子平时牙尖嘴利,圆滑俐落,今晚却一再失言,越描越黑,糟透了。”
“哦!失礼,这位爷台是”许姑娘盈盈俏立,向乾坤手施礼。
“老朽姓齐,齐一飞。这小子姓宋,宋舒云。”乾坤手颔首回礼:“姑娘,别听他胡吹,他根本就不配批评你乐艺,他是个半吊子。”
“齐叔是家父的好友,嘴上不饶人的。”舒云笑笑说:“手下也不饶人,姑娘可得防着他一点。哦!姑娘”“贱妾姓许,许小凤。宋爷,日后请多指教。”
“许姑娘来泰山”
“进香。两年前,家母曾在神前许愿,来还愿的。”
“哦!令堂也来了?”
“没有,随来的有家人许坤,奶娘姜氏,申牌时分才抵步的。宋爷对乐林典故十分广博,如数家珍,艺业必定超凡拔俗,可否让贱妾一开眼界一饱耳福?”
幽香扑鼻,许小凤已经轻盈地靠近来,笑盈盈地将琵琶递过。
“这”他一阵迟疑。
“请!”许小风有意无意地往他面前靠。
“怕出乖露丑?”乾坤手用上了激将法。
“齐叔,你不要鬼叫起哄!”他苦笑:“在燕赵琵琶八大家,韩大师的传人面前奏琵琶,不啻班门弄斧,是需要极大勇气的。换了你,你同样会心中狂跳手中冒汗,手指木听使唤。”
“有这么严重?老天爷!幸好我不会弹琵琶。”乾坤手用幸灾乐祸的口气说。
“宋爷”许小凤甜甜地低唤,将琶琶往他手中送,纤手有意无意地触及他的手。
男女之间,有时候一些小动作常会引起极大的波澜。很可能是先天的异性相吸本能在作怪,一瞥眼波。一朵微笑、一下触摸都会引起对方的震撼,尤其是在意气相投的异性间,常会引发共鸣的风暴。
舒云直觉的反应是心潮一涌,但立即平静下来。
他不由自主地接过琵琶,不由自主地在拜坛坐下了。
乾坤手退至他身侧不远处,本能地提高警觉,留意四周的动静。
老人家与舒云多次合作,一直是舒云在明自己在暗,相互支援得心应手,已经成了习惯,所站的位置,也就是互相可以策应的距离。
许小凤极为自然地傍着舒云坐下,像是相处已久的熟稔朋友,一举一动是那么轻柔,那么自然,那么无邪。没有丝毫做作,没有丝毫矫饰。温柔中有适可的矜持,自然中有可令对方细心感觉得出的亲昵。
对付一个成熟的男人,一个性格刚毅而又不道学的男人,这些小动作比公然诱惑施展狐媚手段的威力更为强烈,更为有效。
舒云用小指一拂丝弦,发出一串跳动的音符。他知道已经不需调弦了,许小风调得十分准确。
鼻中嗅入淡淡的幽香,这种幽香十分醉人。
少女浴后的胴体幽香,与洗后秀发所发的清香,都具有吸引异性的无穷魁力。
他本能地转首向许小凤注视,虽则天色黑暗,但朗朗星光依然可以分辨景物,而且相距又那么近。
他看到一张匀称的面庞,五官的轮廓似乎经过巧手的安排。他不知道这位许姑娘到底美不美,但那并不重要,他只知道相同的爱好,已经把他们的距离拉近了,心也拉近了。
十指一下,他立即进入忘我境界。
第一章过脉,几乎把旋律的主题、音符的排列、音色的表达,神奇地在他轻灵润巧的十指下流泄出来,充溢在天宇下。
第一乐章,轻柔地挑拨出荡气回肠的旋律。
第二乐章,从微风细雨中似乎突然风起云涌,雷鸣雨至,惊涛裂岸,浊浪排空他的十个指头已经不是心意神所能主宰得了的,而是经过千锤百炼之后所产生的本能反应,迅疾得肉眼已来不及分辨指法的动态。
许小凤的眼神,出现极为复杂的变化。
乾坤手自以为是外行人,但联想到另一件事。
假使这十个不可思议的指头,用来作杀人的工具,那会有可种结果?
可能的结果是:对方连看一眼的工夫都没有,就糊糊涂涂去见泰山王了。
第三乐章,风和日丽,庄严、宏大华丽天宇下,除了这紧扣人心的弦声之外,似乎其他已经不存在了。
不知何时,万籁无声。大概所有的人,皆沉醉在浑然忘我的境界中,居然不知袅袅余音已经消逝了。
久久,传出许小凤低柔如诉的语音:“宋爷,我好熟悉。”“康昆仑传世之作,万古云霄。”他的语音也柔柔地:“至于是不是他的真迹,人言人殊,已无法考证,反正事隔千年,也无庸追究。这首曲,曾经由宋代琴界大师东门秀成,将之改谱为琴曲,而且用他的符记写成琴谱传世,可惜看得懂的人不多,而且经过一再传抄,那些符记有许多已非本来面目,恐怕永远没有人看得懂了。”
“难怪,我是在京师玉泉山房主人的园游中,听到这首万古云霄,但却是用琴演奏的,情调与意境差异甚大,难怪有熟悉的感觉。宋爷,你曾经下过苦功。”
“是的,任何事都必须下苦功,一分天赋,九分努力,决无侥幸可言。”
“练剑也一样吗?”许小凤接他递过的琵琶,温柔地、天真无邪地轻抚他的佩剑。
“是的,练剑也一样,熟能生巧,神意相通,不管是敌人攻击你,或者是你攻击敌人,你就会丝毫不爽地攻击对方的要害,不假思索地长驱直入。不谈这些,夜凉如水,姑娘,该返店歇息了。”
“我们能再见吗?”许小凤接过他递过的琵琶。
“但愿能有再见之期。”
“再见,晚安。”
“晚安,姑娘。”他的声调有点走样。
许小风深情地注视着他,久久,不自禁地幽幽一叹,徐徐转身紧抱着琵琶,慢慢地迈出第一步、第二步一声鬼啸划空而过,凄厉刺耳急促尖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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