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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海谍影-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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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嘀嘀内线电话响了。
她一骨碌起来了,以为是寻找祝经理有消息了,忙拿起来,里面传来了楼下保安的声音:肖总,有个人要见您。
“谁呀?”肖凌雁下意识地问。
“我,仇笛!”要见的人,直接话了。
肖凌雁像触电一样,话筒拿捏未稳,半晌才从惊愕中回味过来,她扔了话筒,随手一提女包匆匆要下楼,不过旋即又停下了,坐回了总裁的座位上,沉下心来,像思忖应对之策
“嗨,我先生,你不能一直呆在这儿,肖总都不见你,你还走吧。”保安甲道。
“是啊,你在这儿不给我添乱么?都下班了,逼我们报警啊?”保安乙道。
两人守着门,不让进,不过那人脸皮也厚,好歹就是不走,看人家这个,身条,明显咋唬不住,吧人家又不理会。
这不,仇笛了:“我等在这儿,又不碍你们的事,肖总没让走啊,万一她想起来找我?你们不还得把我追回来?”
“可肖总没让你等着啊?”保安道。
“这还用吗,她马上就下来了。”仇笛道。
“胡啊,你肖总什么人?哎不对,我怎么看你面熟啊。”另一保安道。
“哟,认出来了,我凌雁的男朋友,我来这儿上次不是你们守门啊。”仇笛笑了,逗着保安,保安甲一下被吓住了,紧张了,另一保安马上喝斥了:“吓唬谁呢?肖总男朋友还能坐出租车来?”
“你看你的,我倒想坐专机来,你这临海没跑道啊?打不打赌,一会儿我带凌雁走,你们明天,就不要来了。”仇笛不屑道,和牛逼的人接触多了,多少会点装逼了。
哎唷,把保安真吓住了,其实瞳明的保安又多数来自镇上同乡同族,多是些十**岁没见过面的年轻,那斗得过仇笛这号混迹几年的老油,两人相互看看,又审视着仇笛,不敢接茬了。
“没听肖总有男朋友啊!?”保安甲纳闷地道。
“可老大不的,也不能没有啊。”保安乙狐疑地道。
所以,只能宁信其有,不敢信其无了,万一真是,那不麻烦了,仇笛笑着,逗着两人,要给凌雁打电话,保安慌了,直拦着道:别别别我们信还不成?好容易才找了份工作,别你一句话给我整黄了。
仇笛呵呵笑了,保安也恬着脸笑了,人家笑着这么有气,却是让保安越来越相信了。
不对,不是对着他们笑的,保安听到了高跟鞋的声音,笑容凝结了,愕然地慢慢回头,肖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大厅里,两人回头时,她才剜了眼,很有威严地踱步上前,保安赶紧开门,站在门口的仇笛笑吟吟看着她,肖凌雁冷面覆霜地道:“你这人可真有点不要脸啊。”
“咱们从事的职业,脸真的不重要啊。”仇笛严肃地道。
“呵,够聪明啊,把我的人都调走了。”肖凌雁道,有点忿意地道,现在明白了,屡屡出事的根源,是有人刻意地把所有人调走,可能目的就是为了找她,她狐疑地看着仇笛,像试图看穿他。
“这样才有接近的机会啊,否则我连镇上也不敢来啊,万一再给逮到公安局,我可不清了。”仇笛笑道。
“我保证你会失望的。”肖凌雁道,走向了停车的地方。
“我也保证你不会失望的。”仇笛原地未动,如是道。
然后肖凌雁一摆头道:“来吧,给你个拿到一万的机会,我建议你直接绑架我要赎金怎么样?”
“什么币种?你这身价,不能是人民币啊,英磅美元才成。”仇笛笑着跟上去了。
两位保安看傻眼了,两人踱出很远,质疑仇笛的保安声道着,喂,是不是真是男朋友啊。保安乙道,不像啊,肖总骂他不要脸了。保安甲马上反驳了,男女到一块,尼马要脸干什么?还不干得都是不要脸的事。
哦也对,两人统一意见了,却是又有点担心,开罪肖总男朋友后果了,一商议,赶紧去给人家开车开大门啊,可不料异像又生,两人刚跑到中途,肖总却是连车也没开,就那么和那人散步一样,步行着出了公司大门,惊得两人真是开始担心饭碗了
“你可以开始了,时间不多,而且,我的兴趣也不大。”
肖凌雁如是道着,看了一眼表,她最终还是没有摁捺住心里的好奇,于是放弃了驾车离开,选择了像散步一样的安全方式。
对,很警惕,不过她并不惊慌,像无聊似的迈步走着,去向是镇中心繁华的地带。
仇笛似乎窥破了她的心思,保持着安全的距离道着:“我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记得刚接时,你告诉过我,有两次泄密事件,一次是酸脂材料,一次是记忆金属,是吗?”
“好像是。”肖凌雁随意道,显得心不在焉。
“郭菲菲窃密,肖云飞,也就是您的叔叔输出商业机密,成立自己控股的公司,这一点不需要置疑了,肯定是真的。”仇笛道,肖凌雁没有话,仇笛继续道着:“但另一件事,也就是钛镍合金记忆金属的泄密,您好像把时间搞错了,它应该在酸脂之前,而不是之后,我查过博士光的注册时间,比宝岛要早半年,投产时间可能更早。”
“你想告诉我什么?”肖凌雁无动于衷地问。
“想告诉你,另一桩泄密案的主谋,或者,另一个商业间谍是谁。”仇笛道。
“我打赌,你一定会搞错的。”肖凌雁道,此时,她警惕地回头看仇笛,仇笛一摊手道:“放心,没有录音,也不需要录音。”
“有没有都一个样。”肖凌雁不屑地道,当然不会相信。
“你是指,泄密的责任,此事之后会自然而然的归咎于肖云飞和郭菲菲?”仇笛问。
“事实好像如此,你辛辛苦苦抓到的间谍,难道现在想为他们开脱?”肖凌雁笑着问。
“不,他们罪有应得。”仇笛道。
“那就好。”肖凌雁瞥了眼,无所谓地道。
仇笛旋即又道着:“但并不足以致命,这种事的咨询过谢总,抓到郭菲菲仅能证明她窃密,即便肖云飞供认不讳,这种案的最终处理,会以赔偿为主,量刑为辅,而且多数是缓刑,当然,对于一个知名人士,没有比身败名裂再恐怖的事了所以,我想对肖云飞的打击也是挺大的。”
“你刚才,他们罪有应得。”肖凌雁道,很凉薄地道。
“没错,可如果他们怙恶不悛是不是就不好办了?”仇笛道,肖凌雁肩头微微一耸,似乎这话像一根刺一样,刺到了她的痛点,她回头看看仇笛,平静而自信的表情,她道着:“继续,你可以尽情卖弄。”
“我是局外观棋,不算卖弄但我作为局外人看到的是这样一种情况:肖云飞,家资不详,但冠上一个土豪的称号肯定错不了。可我看到的土豪却是这个样:穿着普通的劳动呢工装、吃的是青菜拌米饭、我去模具厂数次,老头都在工作,而且我还知道,他带出来的弟遍布本省模具行业,瞳明市面上很多产样式,都来自于他的设计。据,经他手制作的手工眼镜,能卖出上万的高价”仇笛道,对于这样一位从未放下专业的老技工,他还是打心眼佩服的。
“你想什么?他是我叔叔,这些难道我不比你清楚?”肖凌雁道。
“我想的很明白,几十年如一日精雕细琢,会练出一个人多大的耐心、忍性以及承受力?到这种程还是粗茶淡饭,那身败名裂对他影响就不会很大了,无非还是这种生活状态而已?何况,他不会更差,即便宝岛全赔给你,他仍然可以从头开始而且,我觉得他并不缺乏从头开始的勇气。”仇笛道,岁看大、七岁看老,而肖云飞这么一辈,很容易看出,这是个倔到死的老家伙,折可以,弯不行。
肖凌雁站定了,她咬着下嘴唇,轻啧了一声,这恰恰也是她最担心的地方,走到这一步才发现,骑虎难下的是她。
“肖广鹏给了你多少钱?”肖凌雁突然问。
“没有,我根本没法取信于他,他也无意要和你一争长短,我曾经有想法,试图拉他下水,不过被他拒绝了。”仇笛道。
“哦,这像他的没出息的风格。”肖凌雁道,慢慢地回头,瞥眼看仇笛,警惕地问着:“你想教我怎么走出困境?我怎么觉得,你别有用心呢?”
“当然有,我正想把我的想法和思出售给你,可又怕你觉得我是在招摇幢骗。”仇笛笑笑道。
肖凌雁看着他,慢慢地笑了,就在仇笛觉得事情有转机的时候,不料这黑富肥瞬间变脸了,一摇头道:“可我对你的想法和思,一点兴趣也没有对不起,你可以走了。”
“呵呵,你在试探我。”仇笛手指点点道:“你的兴趣很浓,而且警惕性很高,否则就不至于追得我东躲**了那,我现在送上门了,你都不问问我知道了些什么?最起码我知道肖云飞绝对不会妥协,也不会和你庭外和解,不定还会反诉瞳明的问题我这种人好对付,可对付肖云飞就难了,又是亲戚、又有钱、又有人脉你确定,这么点事能把他打垮?”
肖凌雁奇也怪哉地看着仇笛,想拂袖而去,却是怎么也下不了决心,潜意识告诉她,这不是个好鸟,可他那些话又像有魔力一样,勾得她想听到下。
“不错,这句话值十块钱,明天到财务上领。”肖凌雁蓦地眉眼绽笑,开了个玩笑,信步前行。
仇笛跟着,随意道着:“那再给你十块钱的,有兴趣听吗?”
“有,不过今天是你的独角戏。”肖凌雁道,处处警惕着,生怕这些商业间谍做手脚。
“我懂不过不需要你什么,或者证明什么,做一个听众就足够了。”仇笛道。
“好啊,我这个身份给你当听众,你的面也挣够了,可以继续了”肖凌雁随意地道。
两人所去的方向去镇中心,走过了一段人迹不多的,渐渐的喧嚣在眼,这种环境却让肖凌雁多了几分安全感似的,慢慢地放松了。她不时地瞥着仇笛,以她看来,这家伙无非是想拿自己知道的东西换点真金白银而已,除此之外,可能再不会有其他高尚目的。
当然,也不排除他两头卖好,两手拿钱的事。
走了很远,仇笛却像在思考一般,一直没下,这时候肖凌雁反倒催上了:“嗨,怎么又不了?”
“不好启齿啊,想解决问题,就得先把问题搞清楚,所以,另一个‘间谍’的事,好像得放前面。”仇笛道。
“没问题,另一个是谁?有证据吗?直接报警抓起来。”肖凌雁道。
“你明知道,他在海外,没法抓的。”仇笛一摊手,为难地道。
肖凌雁促狭的表情一下僵住了,人愣在当地了,愕然不已地看着仇笛,仇笛笑吟吟看她时,她才省得失态了,一扭头不屑地道:“一派胡言”
仇笛笑了笑,跟着她的步,此时却是不管她听不听,娓娓道来了: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觉得有问题,你既想找人帮手,又怕别人知道多,所以一直试图把哈曼调查人员抓在你的手里,甚至在我们做了出乎意料的事之后,你不惜把我们中的一位送进了公安分局一方面唐瑛可能确实有表现不当的原因,但另一方面,你是不能容忍下面有人不按你的指示办事吧?”
肖凌雁没话,仇笛继续道着:
“你逼我们,我们干脆也撂挑走人,你追到了机场,那时候我觉得你不是惜才,而是确实急于解决公司的问题,谢总和我制定了一个打草惊蛇的计划,计划的中心意思是惊不动的,就是那条‘蛇’,在计划实施的时候,其实你露了好多马脚?”
“是吗,来看看。”肖凌雁不信地道。
“我们查到了你那个酒鬼叔叔肖晓辉,他骂娘了,你不在乎;查到了焦敬宽和肖广鹏,这两人把亲戚都搬出来了,你也不在乎;我们查到吴晓璇时,你却替她解释没事;就在我们搅和到技术楼,刺激了祝士平和周真伊之后,你悖然大怒了,让我们马上滚蛋。这个亲疏远近,再明白不过了。”仇笛道。
“这明什么了?”肖凌雁不解地问。
“明不了什么,但我在问祝士平知道我们干什么吗?他却根本就知道而这事除了你不可能有人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您告诉他了?连吴晓璇也是,一见我们就很客气完全不像不知情的样嘛,居然对怀疑他们是间谍一点惊讶都没有。”仇笛道。
肖凌雁身形顿了下,似乎有点郁闷了,可能在这上面指的招呼,起到反作用了。
仇笛见正主讷言了,他笑着继续道着:
“接着就是个峰回转,这绝对是一个意外,我们什么也没查出来,你又让我们滚蛋,传得沸沸扬扬都知道你丢了趟脸这是真的,我们确实失利了,你也确实丢脸了,可能是真了,郭菲菲稀里糊涂撞到了你的枪口上,她居然去动了你的电脑啧,于是整个计划,就会走上你设计的情节了。”
“不是你们设计的吗?”肖凌雁反问道。
“是,但我们设计的是饵,而不是情节记得你那天表现的多么兴奋吗?那么神采飞扬。”仇笛道。
“有什么不对?”肖凌雁问。
“连点起码的震惊、惊愕、忿恨,一点都没有。”仇笛道。
“很奇怪嘛,大快人心,我为什么非要震惊、惊愕、仇恨?”肖凌雁扭过头来,刺激他。
“但你兴奋过头了,一直向警察解释,把这个意外成了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还你一直就没动这台电脑,就等着有人来偷东西还有,桌下那台监控,是您要求让装上的,否则我们都不敢往那个部位装监控啊还有,郭菲菲死活不开口,但您一出面,了些什么,她怎么就一下全面崩溃了?这根本不是捉谍,您是根本就知道是谁,只是想让我们替您表演的更真实一些,是吗?”仇笛问。
“你是就是吧,你们的表演确实不错,证据确凿,我又能什么?”肖凌雁这次似乎有了心理准备,调侃道。
“是啊,凭心而论表演的确实不错,您为此付出的代价也不菲,一万起来,就不给另外的一万,我们也是很划算的。”仇笛正色道。
“哦,没看出来,你肚里居然还装了颗良心?没错,我是没准备给你后续的一万,那是因为,我觉得给你们的已经足够了。”肖凌雁不客气地道,瞪着仇笛,这么不知足的货,怎么看怎么让她生气。
“我没过不够啊。”仇笛尴尬地道,肖凌雁一收质问的眼神,可不料仇笛又喷着:“但谁也不介意多要点嘛?生意还不就是这样。”
“呵呵哈哈”肖凌雁一下被气笑了,笑着没好气地问着:“所以,你们四处点火,搅得我们鸡飞狗跳?现在好了,我都不用命令焦敬宽,等他缓过这口气来,得把你们往死里追。”
“我敢干,就没怕他麻烦,这也是情非得已,我们其实本来怀疑在你的身边还有间谍,一直想挖出来,换点报酬的。”仇笛道。
“然后呢?”肖凌雁好奇地问。
“然后我发现没人在意另一个间谍,都习惯成自然地要把瞳明的问题归咎到肖云飞身上,于是我就想,其实急于找出他来还有更深的一层意思那就是,掩盖另一个间谍的存在。”仇笛道。
“你指谁?”肖凌雁严肃地问。
“不是焦敬宽,他吃软饭都不利,水平不够;不是周真伊,他有心脏病,我们问句话都差点把他吓背过气去,干不了这么刺激的事;也不是那些技术员,胆量大到那个程的不多,就即便有,也未必能找到像福建博士这么个厂家要其实我最怀疑的是祝士平,以为祝士平和吴晓璇合谋,从中捣鬼,可后来我发现这个想法是错误的,如果是他,你们又走得这么近,怎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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