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道从此是陌路-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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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灵苦涩的一笑：“既然师父明白就好，其实在这件陈年旧事中最无辜的是师娘，灵儿希望师父不要为了自己再伤师娘的心。”
秦憬恍然若失道：“为师不会对不起你师娘的。”
“那就好！”水灵微微弯身施礼道，“天色晚了，师父早点休息，灵儿就告退了。”
水灵回房间的时候正好看到还没有睡的秦小宝，水灵诧异道：“小宝，怎么还不睡？年纪小小不会就有心事了吧？”
秦小宝看见水灵来，欣喜道：“师姐！”可是叫了一声师姐后，秦小宝又不高兴了起来，一脸阴郁都挂在脸上。
水灵关心的问道：“你怎么了？”
秦小宝道：“不知道，本来我一直很想师姐的，师姐回来我应该很高兴，可是却感觉到师父师娘和师姐跟以前不一样了，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水灵摸了摸秦小宝的头道：“小宝担心什么呢？师姐还是和以前一样疼爱你的，别不高兴了。”
秦小宝严肃道：“不对，师姐，你和师父师娘之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从你嫁给珣哥哥那天后你就再没回来过，曾经师父师娘还一度搬离这个山上。”
　
　
水灵奇怪的看着秦小宝，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秦小宝和以前不一样了，长大了。水灵笑道：“其实我还没嫁给珣，只是有一段时间失忆了，所以才没有回来看你们。”　
秦小宝问道：“失忆了，是不是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怪不得，师父师娘曾说师姐你不是他们的徒弟呢！还让我不要再提起师姐。现在你想起来了，所以又可以回来看我们了。”　
水灵沉默片刻，千丝万缕思绪一晃而过，强笑道：“是啊，以后我会常常陪在你们身边的。可是山上好像少了一个人，师兄呢？”怪不得回来一整天了，水灵总觉得不对劲。　
秦小宝道：“师兄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师父师娘说师兄很可能永远都不会回来了，叫我不要在想他。”　
“永远都不会回来？”水灵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还记得最后一次见到秦枫是在皇宫外，那时秦枫还对她说要带她走。水灵问：“师兄走了有多久了？”　
秦小宝道：“恐怕是有数月之久了。”　
数月之久，那是不是跟最后一次见面相差无几，师兄为什么不再回来，为什么想要带她走？水灵想不通。　





（二百）代母道歉之师娘

一夜没有睡好觉，水灵一早决定向师父问个明白。
“师父，师兄呢？他为何会离开？又为何不再回来？”
秦憬脸上一脸痛苦与悔恨，却又不得不说：“这都是为师的错，是为师要求枫儿杀了你娘，或许是他忍不下心，所以从此无颜再回来面对为师吧。灵儿，这是为师的错，为师也很后悔。”
水灵淡淡道：“那是过去的事了，师父就算后悔也没有用了，只希望师兄离开后会过得更好。”
秦憬苦笑道：“希望如此。”
水灵道：“师父，灵儿还有些事要和师娘说，就不和师父多说了。”
秦憬一惊：“你师娘她？”
水灵淡淡道：“灵儿知道师娘有些事还不能放下，再怎么说我娘是对不起师娘的，所以灵儿不管师娘对灵儿的态度如何，灵儿都会好好地对待师娘。”
秦憬欣喜的看着水灵，情绪波动：“谢谢你，灵儿！”
水灵只是浅浅的一笑，眼里的疏离让秦憬心痛却又无可奈何。种何因得何果，既然是自己种下的，自己又有什么怨言呢？
水灵来到院子里果然看到了赵柔，轻纱遮面的她正看着花朵出神，那悲伤似乎要从眼睛里溢出来。
水灵不忍，轻声唤道：“师娘！”
赵柔回过头来看着水灵，良久道：“我实在想不通凌小秋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女儿，凌小秋心狠手辣，而我们培养了你十几年你却还是舍不得杀人。”
水灵为难道：“师娘！”
赵柔苦笑了一下：“也许你像你爹吧！”
水灵一阵心酸，走到凌小秋跟前跪了下来：“灵儿知道你们十九年前的恩怨，是我娘对不起师娘，我娘她也很后悔伤害了师娘，灵儿愿意代我娘向师娘道歉。”
　
　
赵柔陌生的看着水灵，流着泪笑道：“道歉？灵儿，我戴了快20年的面纱，你想不想看看我面纱下面的样子？”　
水灵看着赵柔揭下了面纱，突然掩住了嘴惊讶不已，她已经没有勇气再看下去。赵柔也重新系上了面纱，眼底空洞无光。　
“灵儿，你代你娘向我道歉，可是我却不能原谅。你已经看见了我这张脸有多么恐怖，而且我还因为你娘再也不能生育，我能够原谅吗？”　
水灵已经泪流不止，在她眼里师娘确实是个很不幸的女人，失去了作为女人最为重视的外表，更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水灵哽咽道：“师娘，对不起，我知道我娘对师娘所做的不是道歉就可以弥补的，那么灵儿愿意代替我的母亲弥补她的过错，灵儿会照顾师娘一生一世的。”　
赵柔嘲讽的笑道：“凌小秋可真够幸运，从来未尽过做母亲的责任却有女儿为她所做的错事赎罪，而我自己呢？呵呵”赵柔越笑越疯狂。　
水灵站了起来抱住了赵柔：“师娘养育了灵儿十七年，灵儿没有忘记，我娘之所以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责任也是迫不得已，所以我即是我娘的女儿也是师娘的女儿。”　
赵柔推开了水灵，边走边道：“你想弥补你娘的过错，可以；但是我不需要你做我的女儿，我不需要让一个仇人的女儿来做我的女儿。”　
水灵看着赵柔离开，想必她的心已经千疮百孔。　





（二百零一）代母道歉之自己

秦憬想要对水灵好，水灵则逃避；水灵要对赵柔好，赵柔却疏离；山上的人越来越怪，就连秦小宝看到师父师娘和师姐之间的关系也觉得心里难受。
赵柔带着疑惑问秦憬：“你何时对一个仇人的女儿那么好了，是因为我们养了她十七年吗？可我明明记得你为何要养她。”
秦憬一愣，底气不足道：“柔儿，你以前不是说我对灵儿过于苛刻吗？现在终于一切都放下了，为什么你反倒不高兴了。”
赵柔道：“我以前之所以心软是因为灵儿是个孩子，我以前心软是因为你让他们兄妹乱伦，可是现在你不但放弃了仇恨，而且还要对仇人的女儿这么好，我一点都不明白。”
秦憬道：“柔儿，其实有时候放下只是一瞬间的事，你一向比我善良，比我心软，希望有一天你也能够像我这样放下。”
一向温柔的赵柔冷笑一声：“你之所以放得下，是不是因为再见到凌小秋而心软了。虽然岁月没有绕过她，但是他毕竟还是那么美，哪像我？”赵柔说着揭开了面纱露出了她那满是伤疤的脸。
秦憬连忙把赵柔的面纱系好，心疼道：“柔儿，别这样，难道快二十年的相守，你还是不相信我心中只会有你吗？就算世界上有再多貌美如花的女人，我也只会陪在你的身边。”
赵柔勉强的笑了笑：“我知道你陪了我二十年，也知道你为了我牺牲很多，我很感谢你，虽然我的灾难因为爱上你而来，但是我从未后悔爱上你。”
秦憬感动的搂住了赵柔，多么好的女人能够被他遇上。可是凌小秋呢，当年的凌小秋一定很后悔爱上了自己，就算到现在还是后悔的吧！
“师娘有没有想过你的脸或许是可以治好的？”水灵在赵柔一曲完毕后小心翼翼的问道。
　
　
赵柔眼睛散发出凌厉的目光：“灵儿这是在奚落我吗？如果能够治好的话，我还会以面纱示人？”　
水灵小声道：“灵儿认识一个人，他是神医的传人，或许他可以治好师娘的脸。”　
赵柔沉声道：“灵儿是凌小秋的女儿，我该相信你吗？我怎么知道灵儿不是想揭开我的伤疤而已。”　
水灵祈求道：“师娘，灵儿说过愿意代替母亲向你道歉，也愿意因为这十几年的养育之恩把师娘当做是娘亲一样。就算师父师娘曾经想利用灵儿报复灵儿的娘，可是在关键时刻不也是站在灵儿这边了吗？灵儿相信师娘心里是疼爱灵儿的，也请师娘相信灵儿是真的为师娘好。”　
赵柔紧握双手：“你想怎么做是你的事，我不想管！”她确实希望自己的脸能够好，所以对水灵的策略是害怕又期待，她真的害怕希望落空。　
水灵握住了赵柔的手：“师娘，不要怕，就算一切还是和以前一样，灵儿和师父、师弟都会陪在师娘的身边。”　
赵柔的眼眶有了一层雾气，为什么这么好的姑娘不是自己的女儿，而是凌小秋的。　





（二百零二）一切安好

离尘已有了自己的医馆，水灵说过要有一番事业并不一定要争权夺利，也可以是济世救人。现在医馆的生意很好，虽然挣不了什么大钱离尘依旧心满意足，就算是师父也不希望自己走向你争我夺的世界吧！
水灵去南宫家找离尘的时候，没有遇到离尘，反而看到了桃子。她问桃子：“桃子姐，你可知道离尘在哪里？”
桃子惊讶道：“小姐，夫人和少爷都很担心你，你去哪儿了？”
水灵沉寂道：“桃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已经不是南宫家的小姐了，你也就不要再叫我小姐了，叫我灵儿吧，希望我们还可以和以前一样是朋友。”
桃子惊喜道：“灵儿，你的记忆恢复了，那你应该知道少爷喜欢你，而夫人是你的娘，他们都很关心你。你为什么不找他们，而是找离公子呢？”
水灵道：“桃子，我想我再也不想和南宫家扯上什么关系了，这样对娘和珣都不好。你代我转告他们，我一切安好，勿念。”
桃子担忧道：“灵儿，你真的非要如此不可吗？”水灵坚定地点了点头，桃子惋惜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劝你，离公子在镇上开了医馆，就叫舍得医馆。就离这儿不远，你随便问一下就有人知道。”
水灵点了点头，沉重道：“桃子，或许我们见面的机会不多了，请你帮我好好照顾娘，你也要多多保重。”
桃子沉重的点了点头，心里无限惋惜，多么好的姑娘，多么刻骨的爱，可是为什么就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呢？
水灵很容易就找到了舍得医馆，离尘见到她时很是惊讶欣喜之情不由言表：“灵儿，你去了哪里？我们都很担心你，珣公子还一直在找你。”
水灵心里有丝丝喜悦但并不想听到南宫珣的事：“离哥哥，这一次我是只找你一个人，所以你不要告诉其他人。”
离尘道：“为什么？你不愿入宫，不远嫁给宇文丰，不都是因为你心中喜欢着南宫珣吗？南宫珣也愿意娶你，可你为什么却不愿意见他。”
　
　
水灵道：“那你现在和珣关系比和我还好是不是？可是你要知道他的爹是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的，我何苦要让他因为我而让南宫家破裂呢？”　
“我”离尘确实没想这么多，“灵儿，你永远是我最亲的人，你的任何决定我都会支持。那你这一次找我是为了什么呢？”　
水灵道：“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我师娘的脸被火烧伤了快二十年，我想你医术高超，我想让你帮我师娘看看，是否有复原的机会？”　
离尘皱起了眉头，水灵追问道：“怎么了，很难？”　
离尘点了点头：“要治好陈年旧伤谈何容易，不过我想我可以亲自去看了情况再说。”　
水灵急道：“那我们现在就走吧，我不想被人发现。”　
离尘苦笑了一下：“原来这段时间你竟是和你师父师娘在一起的，珣公子还说你绝对不会去找你的师父师娘，因为他说你师父就是你的生父，而你是不会原谅他的。”　
水灵冷淡道：“是，我是不会原谅他，可是他永远是我的师父。”　





（二百零三）不能恢复

离尘随着水灵到了芙蓉镇的山上为赵柔治脸，可是看了那张脸后离尘却是抱歉的看着水灵。赵柔激动的问：“怎么，我这张脸是不是没有希望了？”只是一瞬间情绪又静下来道，“我怎么这么傻呢？快二十年了，如果有希望，我怎么还是现在这幅样子。”
离尘惋惜道：“前辈这张脸是伤势太广又是陈年旧伤，想要恢复原貌是不可能了，不过晚辈可以开些药可以减轻前辈脸上的伤痕。”
凌小秋冷漠的笑了笑，没人能看到面纱下面那张脸笑起来是何等的恐怖：“这伤痕如此严重恐怖，就算是能够减轻也惨不忍睹吧！”
看到赵柔失落绝望的样子，水灵快要掉下泪来，忍不住跑出了屋子，是她再一次让师娘忍受绝望的苦楚。
离尘见状喊了一声“灵儿”连忙跟了出去。
水灵蹲在花圃边哭泣，伤心欲绝的样子让人见了就想抱住她、安慰她。
离尘走到她身边蹲下安慰道：“灵儿，不要这么伤心，前辈她已经过了快二十年这样的日子，其实那张脸对她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师父还是会好好爱她的。”
水灵泪眼朦胧的看着离尘道：“你没看到师娘刚才有多绝望伤心吗？其实这二十年她从来就没有放下过，所以她也不能放下对我娘的恨。你可知道她这张脸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就是我娘当年忍受不了师父的始乱终弃而对师娘这样的。你可知道我对师娘怀有大多的愧疚？”
看着这张梨花带雨的脸，离尘心里别提有多难过：“所以你就想我能够治好这张脸，以弥补你娘的罪过。这也是你不承认你师父就是你亲爹的缘故，因为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他。”
水灵哭着点了点头拉住离尘的衣服道：“所以离哥哥，我求你，求你一定治好师娘的脸好不好？”
　
　
离尘为难道：“灵儿，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我刚才说的都是实话，前辈的脸是没有复原的希望了，就算是减轻面部伤痕需要的药材也不是轻易能够得到的。”　
水灵看着地面，失落道：“难道是上天注定我和我娘要欠师娘如此之多吗？离哥哥其实我在这山上生活了十七年，我是看着师娘如何一步一步的走过来的，所以我才更会如此愧疚。”　
离尘道：“灵儿，你何苦这样自责呢？其实这一切都是上一辈的恩怨，而且是关乎于感情的事，谁对谁错根本就道不清，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对，灵儿，这些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不知什么时候秦憬已经走到了水灵和离尘的背后，“这一切都是师父的错，师父知道你不愿意承认师父是你的亲爹，师父自认你这样做是对的，师父现在也不想你承认师父就是你的亲生父亲了，不然那样会更对不起柔儿，所有的错误都由师父一人承担，你不要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师父？”水灵疑惑的看着他，为什么他现在能够这么一心一意的对师娘，而当初却要对娘始乱终弃呢？如果当初也能一样一心一意，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秦憬没有理会水灵的疑惑，只是对离尘道：“你尽管开药房吧，一切珍贵的药材我都会为柔儿找回来的。”　





（二百零四）一生执着

待秦憬、水灵、离尘回到房间，却不见了赵柔的身影。
众人的心莫名的一颤，四处寻找，房间、院子，就连这座山上赵柔平时爱去的地方也都找过了也无人。
秦小宝道：“师父、师姐，师娘会去哪儿呀？之前我还看到师娘站在院子旁看你们呢？”
秦憬一愣道：“小宝，你说什么？你说之前师娘到过院子里？”
“是啊，我还奇怪为什么师娘不走过去和你们一起说话，是不是你们说了什么让师娘伤心，所以把师娘气走了。”
秦憬顿时吓得不知所措，难道赵柔知道了水灵是他的亲生女儿。可是赵柔从来就没有下过山，出了那一次道南宫府阻止南宫珣和水灵的亲事。
“柔儿会不会去了南宫府？她是不是还没有放弃报仇？”秦憬真的害怕赵柔是真的如此，那样他的妻子就杀掉了自己女儿的亲生娘，或者是赵柔死在南宫家。不论如何他的孽债都会越来越多。
“报仇？”水灵一呆，害怕道：“无论怎样，我们先去南宫府。我们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