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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世繁华-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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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酒满上,“给几位赔个罪,洪度先弹首曲可好?”
  “不好!”李白虎着脸道,随即又象是被自己的样子给逗笑了,转而道,“洪度,你太见外了!你此刻心情如何,我们还听得下曲么?再说,你就算弹了,只怕也是哀戚之乐,还不如我们就这样喝酒的好。”
  杜甫笑道:“太白兄,你果然是来喝酒的!”说着,他看了看我,道:“先前寒生兄的那首诗很有些味道,只是末句那一转便成了凄凉哀宛,不如你来改一改,落个好彩吧!”
  我忙摇了摇手,道:“我那诗不成诗,句不成句的,端是随口乱说。”
  杜甫将酒举到我面前,道:“昨晚与太白兄长聊,他说他做诗从不依照什么格律,心思来了,或长或短,直抒胸臆才是!你刚刚那首只怕正和他意。”
  李白端着酒的手一停,瞪了杜甫一眼,道:“子美,你这可是要看我笑话不是?寒生兄身边有娇妻美妾还能写出那么凄婉的诗,我这身无长物的人怎么改得了?不行,你也是成家的人,要改也是你来改!”
  杜甫笑着摇起头,道:“我改便我改,改好了,薛姑娘编一曲,那可要你来唱吟!”
  还不等李白反应过来,杜甫端着酒站了起来,眼望远方,轻轻在口中复吟着我刚刚念的那首诗,来回踱了几步,突然眼中一亮,一仰脖子将酒喝个干净,漫声道:“一对紫燕儿雕梁上肩相并, 一对粉蝶儿花丛上偏相趁,一对鸳鸯儿水面上相交颈,一对虎猫儿绣凳上相偎定。长相思,不作风流待几时?只见风吹花落地,不见风吹花上枝。”
  尾音还在缭绕,我和李白已经高声击掌叫起好来。薛涛也是满脸喜色,端了杯酒送到杜甫手上,道:“杜公子好诗才,这改可不同写,一有偏差可失了原味,这末尾一句一换,哀气顿时变成了喜色。”
  见杜甫喝了酒,她才接过杯子,笑道:“我就去拿琴来,试调一曲,就看我们李大才子的了!”
  “那,那怎么成?”李白本是笑嘻嘻的脸一下垮了下来,左右为难的看着我和杜甫。
  “不叫李公子为难。”文姬突然笑望着说道,“不如让我来调琴,薛姑娘唱诗,免了他一顿罚。”
  “如此做来岂不是让他太得意了些?”我无声的嘿嘿一笑,“罚他酒也是便宜了他,不如在你们弹曲唱诗的时候,叫他做首诗出来,那才遂了心!”
  “好!”李白颜色兴奋,居然将酒杯重重在石桌上一磕,道:“我写了,那你们二人也要留下一首!”
  我和杜甫相视一笑,道:“我不是刚留了一首吗?”
  李白手一挥,道:“那怎算得?先前又没说,子美改成喜诗不说,寒生兄你留的伤诗那可不行,你那一首绝对逃不了!”
  我笑着摇头不止:“我再一首便再一首,你分明是看了子美跟你秉烛夜谈,你偏袒他才是。”
  李白嘿嘿笑着不答,杜甫笑着道:“寒生兄,你如何激我都是不成,你先留上一首我再陪你和诗也行!”
  正笑闹着,薛涛捧着张琴过来了,见是文姬弹而她来唱时颇有些惊讶,禁不住笑道:“劳动夫人了。”
  文姬微微一笑,道:“我也好久没有调琴了,若是有了差错还请妹妹不要笑话才是。”
  听到李白催声高起,文姬静下心来调琴,不片刻,她手指轻敲,先拨了个和音,随之一道弦落,后音骤起,薛涛娇柔的唱音也响了起来。
  那声音宛宛若若,带着一丝依恋,一丝感伤,竟让我沉浸其中,忘了还要写诗,待得琴消音散,我才醒悟过来。
  “寒生兄,若是没写上来那可要罚酒十杯,是你先还是我先?”李白端起酒朝我一敬,脸上竟带着一抹戏谑的表情,“我可是盼着喝这酒啊!”
  我哈哈一笑:“好家伙,你居然不提醒我!要我罚酒可没那么容易!”说着,我略一思索,张口道:“问什么虚名利,管什么闲是非。想着他击珊瑚列锦幛石崇势,则不如卸罗裾纳象简张良退,学取他枕清风铺明月陈抟睡。看了那吴山青似越山青,不如今朝醉了明朝醉。”
  其中我顿了几顿,又故意去看李白,惹得他大笑不止,最后道:“好,当喝一杯相庆!”他喝了一杯,长声吟道:“美人在时花满堂,美人去后余空床。床中绣被卷不寝,至今三载闻余香。香亦竟不灭,人亦竟不来。相思黄叶落,白露湿青苔。”
  我们正在奇怪李白为何写下这首思妇伤情,那先前看门的丫鬟却跑了进来,还隔着老远就听到她欣喜的声音:“小姐,陆公子和李小姐来了。”
  “他们来了?”薛涛脸上掠过一丝惊喜,抬眼朝前望去。果然,那丫鬟身后跟着一男一女。那男子一袭白衣,面容俊秀;那女子绿裙长身,满头乌发盘了个美人凤,精巧的鼻子隔着老远也能感觉仿佛在笑般。
  “这陆公子和李姑娘是谁?”看那神态,两人神态亲密,为情侣无疑。
  “那李姑娘我认得,是江南名妓李季兰,也是我说的奇女子当中一位,至于那男子我就不知道是谁。”李白先看了一眼,随后望着我答道。
  薛涛对我歉然一笑,道:“李姑娘是我的好朋友,那陆公子单名一个羽。”
  “陆羽?”那男子就是中国被称为茶神、茶圣、茶叶祖师的陆羽?我惊讶的看着他们两个施施然,笑嫣然的走了过来。 
 
 
 
  
第三卷 大唐洗花 第四十六章 难乎为妓
 
  “季兰妹妹,你情意正合,怎舍得来看我?”薛涛轻然笑道,若不仔细听还真听不出她话中微微流露的羡慕与自哀。
  “羽郎想到长安去”李季兰有些哀怨的看了身边的俊秀男子一眼,随即又是满张笑脸,“我陪着他从江南朔江而上,到得成都本是要拜访姐姐,不想那儿的看守丫鬟说是你到了兰州,我本想算了,可羽郎也想见识一下姐姐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亏得我那般夸荐。”
  薛涛掩嘴轻笑,瞟了陆羽一眼,道:“我哪有什么值得见识的地方?这一见之下只怕陆公子要失望了。”
  陆羽长声一笑,道:“春兰秋菊各胜一场,能从季兰口中听到夸赞的话那可不太容易!”说着,他的眼光朝我们几人身上转来,“薛姑娘今日有客人,不知这几位?”
  李季兰早瞧见李白了,听陆羽这么一说才长袖一挽,笑着道:“他哪算是客人?年前在江南的时候季兰可少没被他占口舌便宜,硬是当了人家的哥哥!”
  陆羽神情一怔,有些不自然起来,随即又消散不见,若非有意还真看不出来。李白仍是淡然笑着,手中的酒杯轻转着,道:“幸好去得早了,否则岂不是连想做人哥哥也难呐!”他这话惹得李季兰和薛涛都掩嘴轻笑不止,接着他又将我和杜甫介绍了一番。
  见李白没有介绍文姬和素素两人,李季兰只沉思了一会,细细看下却是了然的一笑,对薛涛道:“姐姐,你怎么让李公子带两位女子来了?他是不是欺负你的诗做得不好,曲弹得不妙?”
  李白哈哈一笑,站了起来,道:“你可不要怪洪度,我是知道规矩,也不是坏洪度的场子,只是这个中原因嘛,日后你自然便知道了。”
  李季兰被李白说得一愣,我心里好笑,哪里又有什么原因,实在是撇不过素素罢。我亦站起身,赔罪道:“在下不知道规矩,要罚就罚我干酒三杯如何?”
  薛涛走到文姬身畔,望了我一眼,神情似嗔似娇,道:“能请得夫人如此人物来,那可不是王公子你的事,要说罚,酒怎么行?还是罚你做诗的好!”
  李白击掌而笑,道:“那好那好,罚酒千杯不如寒生兄做诗一首!”
  我正要反对,薛涛却将我先前的两首诗念给了李季兰和陆羽听,李季兰听了俏目一亮,宛然道:“王公子这两首似曲不似诗,配着乐子才好听,前一首哀宛,后一首落暮,岂不是让姐姐更加心椎?”
  薛涛微微吃了一惊,拿眼看着李季兰,两人对视良久,李季兰才悄然点了点头,薛涛则随后轻声叹息了一句。
  见人多了起来,室外的石桌显然是不够的,薛涛收拾情怀,便让我们移驾竹楼。
  楼内只一间大室,靠左用屏风隔开一个小间算是薛涛的闺房。整个室内淡雅清香,墨绿色的竹上铺着一层薄毡,盘膝坐下似乎能闻到那是隐非隐的清竹香气。随眼看去,四壁挂着一些饰物,少而精致,陪衬着当中的一幅画,那画虽然普通至极,毫无特色,但在之下却也显得有那么几分飘然的味道。
  就从这一分简练中可以看出薛涛实在是才貌双全的女子!
  当我收回目光才发现薛涛一双妙目竟带着笑看着我,见我注意到了,她脸上微红,道:“王公子可对陋室有些许满意?”
  “不可居无竹。”我微微笑着,缓缓道,“这淡雅可是装不来的”
  薛涛脸色沉寂下来,双眼中竟有了一丝担忧,连带着李白、杜甫、陆羽和李季兰也静下声来,无一不望着我。倒是知道我的文姬和素素就没那么好整以暇,笑嘻嘻的望着我,看我要弄出什么花样来。
  “这些许满意是没有的。”我又将话顿了下来,随即不忍看薛涛的神情,马上道:“能见到如此涤尘洗心的地方,便是呆坐也让人满心喜欢啊!”
  薛涛转颜一笑,道:“王公子过奖了!”她将目光转到李白身上,微带歉意的道:“只是陋室只备了些茶水,叫李公子为难了!”
  李白哈哈一笑,道:“进得洪度香闺,便是茶也抵过酒啊!”
  听到这带点调笑的话,几女脸上一红,而我们几个男子却是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李季兰起身帮薛涛备着茶炉,莞尔笑道:“要请大家吃茶,还得劳动羽郎一番!”
  李白大是惊讶,一挑眉,道:“昨日喝酒,得聆寒生兄高言,今日吃茶怕是又见着一位奇人了!”
  陆羽连连摆手,道:“吃茶图个清净,喝酒则是要的热闹。鸿渐不过是自幼喜静而爱上吃茶,算不得奇人。”
  杜甫拍掌道:“这还不是么?陆兄弟刚说的话与昨日寒生兄说的可是异曲同工啊!”
  “哦?”陆羽惊咦了一声,此时薛涛和李季兰将茶炉茶碗拿了过来,陆羽一边摆弄着,一边说道:“不知王公子是如何说?”
  看着陆羽挑选茶叶,细细端详取用的水,又小心伺候着茶炉的火势,杜甫便一一将昨日我对酒而感的话说了一遍,这一下引得陆羽不住在当中朝我看来。
  “想不到寒生兄对茶酒知之如此之深。”陆羽微现惊讶,说着这一句,将茶壶放在茶炉上便凝声屏息起来。
  想着当日在我的授意下,赵云与李世民烹茶而谈,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以后的变化。我悄悄朝文姬看去,却见她正满脸温柔,一双风目正含情脉脉的看着我,不期然我脑海中掠过的尽是与她山中赏月时那一碗碗饱含情意的清香。
  兴许,这才是一直以来文姬喜爱茶而对酒无所觉的原因吧!
  直到文姬脸上缓缓升起两朵红云,我才有点不舍的将目光收回。对于素素投来的调笑目光,我自然是当做没看见。
  “寒生兄”杜甫一脸笑意,话刚开了个头便被我摇手打断了。他正疑惑不解,而我见到陆羽脸色轻松下来,不顾烫手的将茶壶取下。
  “吃茶中煮为最难,火候定汤见功力”我笑了笑,解释道。
  陆羽停下手,满脸惊讶的看着我,连注茶也忘了:“听王公子说这么一句便知道乃是茶中高人。”
  “陆兄过奖了。”我笑着,要知道,我说的这些可都是你陆羽写在《茶经》中的,只不过没我这么直白罢了!“要说真懂茶,我只是动了一下嘴,陆兄却是投下了全部心神啊!”
  陆羽眼中欣喜难掩,单手提壶,再一手按在茶盖上,那一缕热气从壶嘴喷了出来,顿时,氲氲然的茶香飘散开来,让人精神为之一震。
  “这不过是普通的新春茶尖,却能煮出如此清香,陆公子当真好功力。”文姬一边赞着,一边将目光朝我看来,不知其中有何意思,我疑惑起来。
  “夫人也懂茶?”陆羽更是惊讶,注茶的手一颤,那茶水立时偏了,倒在了碗边。
  不敢去看文姬,陆羽端端敬敬的将面前的几碗茶都注满后,才长叹一声道:“本以为”话没说完他却转了语调,相笑捧茶,道:“那就请王公子和夫人品评一番。”
  薛涛立刻娇嗔起来:“陆公子,你与王公子不过初次见面,我却是季兰的好姐妹,你怎么不请我吃茶?”
  陆羽此刻倒显得嘴笨起来,端着茶看着薛涛,却不知道说什么好。看他的表情让我们莞尔非常。
  我一口将茶喝了干净,道:“薛姑娘,你别误会,陆公子说那话可是有讨教的意思。”说着,我向陆羽歉然一笑,“陆公子,要说茶,就象先前我说的那样,我只是动嘴,而你动的是心神,单论这我就万万不及。要真说茶中的工夫,还不如我的夫人来说的好。”
  听我这么一说,陆羽眼中一黯,显然是有点失望,可到后面一句却又是一亮,道:“如果夫人不嫌在下失礼,倒真要好好请教一番。”
  他话中语意诚恳,显然不是争勇斗狠,文姬浅笑着望了望我,才对陆羽道:“陆公子,我的茶中工夫可都是我夫君教的,要说自然是找他才是。若要动手,妾身倒是不妨事,不过见了你刚刚那手定汤的工夫,妾身就自认不及了!”
  陆羽神色更见不郁,望着我道:“听了王公子对酒的一番言论,是否对酒有钟爱而独弃茶?”
  我忙摆手解释道:“陆公子误会了,非是寒生推脱,实在是不敢班门弄斧,在大家面前献丑”说着,我苦笑了一下,咬了咬牙道:“若是陆公子坚持,不如来个折中,在下动嘴,贱内动手,让陆公子评鉴?”
  “酒中趣不在喝酒多少,而在心境能否相通,是否茶亦是如此?”杜甫笑望着我道,“不管寒生兄你献多少丑,我们保证不笑话就是!”
  “茶比酒更高雅。酒讲究酣,在糊涂中求得忘却,麻醉中达到超脱;茶则相反,讲究淡,在静心中求得回味,清醒中达到飘然欲仙。”趁着文姬去取水,我缓缓说道。
  陆羽先是一怔,皱着眉,细细品味,接着神情一喜,居然带点恶狠狠的味道说道:“能说出如此话来,怎么说不懂茶?王公子,你定然不能敷衍于我!”
  想不到陆羽对茶如此痴迷,我心下怔然,随即明了,如若不是这样,又何来茶圣茶祖?哈哈一笑,我双手做揖道:“绝然不敷衍,寒生定将所知全数奉上”
  “好茶须用好水。”看着文姬捧着茶壶进来,我转眼说道,“薛姑娘这里没什么好地方取水”
  陆羽点了点头,道:“的确,其水,用山水上,江水中,井水下。”
  “是啊,茶性必发于水,八分之茶,遇十分之水,茶亦十分;八分之水,试十分之茶,茶只八分。所以,薛姑娘这里的水,我用青竹沥取,轮三道九截,竹之清气透于水,去杂留菁,水性已完全不同。”
  “哦?”陆羽惊讶的接过文姬手上的茶壶,将茶盖揭开,细细查看起来,末了还倒出一点放在舌上品味。
  陆羽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叹道:“原本以为只有自然之水用于茶,想不到王兄居然有这等办法!水,的确不同先前了!”
  看到他眼中精亮的光芒,我微微一笑,道:“这不过是无奈之举,活水烹茶自然最好,但少了活水的活、轻二性,只有甘冽,也算是稍补不足吧!”
  陆羽双手拍赞,道:“如此一来,我都等不及看下面王兄如何做了!”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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