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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妻带种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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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皇子身为嫡长子,是众臣眼中的准太子人选,而八皇子是文武奇才,对皇储之位也是誓在必得,两人的太子之争,也让文武百官壁垒分明的各拥其主外,更积极的拢络人才以扩展势力,斗争也罢、贿赂也罢,各有图谋。

  然而,薛辰劭身为皇上的新宠,却坚持不选边站,此举早已得罪两方势力,此刻,又见皇上态度丕变,随便想也知道是哪派人马去跟皇上嚼了舌根。

  薛辰劭静默以对,但文武官员已围拢过来,七嘴八舌的说东道西,有的要他靠拢大皇子派,还保证肯定能帮他改变皇上态度,有的要他去跟八皇子赔个不是,也为自己铺个路,有个靠山总是好的。

  这些人中,又以两派的核心人物最为强势,一是炎相爷,另一是杜元帅。

  文武朝臣对两人的敬畏可不只三分,不敢与之为敌也不敢独善其身,因为杜锋手掌兵权,是大皇子的人马,炎震是当朝相国,倾向支持八皇子。

  两方几度交手,屡送密报到皇上手上,互踩对方痛处,结的梁子已深,但在薛辰劭这件事上,却意外的唱起同调--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薛辰劭的不知好歹,已成了两派相争下的牺牲者。

  但是,炎震又比杜锋的城府要深,见状,他念头一转,打算利用这情势,再次拉拢薛辰劭。

  炎震一边思量一边看着面带冷笑的杜锋正对着薛辰劭道:“看到了吗?要排除异己是多么易如反掌,凭我在朝廷的影响力,任何人想与大皇子或我们为敌,简直是--”杜锋刻意靠近薛辰劭,在他耳边吐了一句,“找死。”

  语毕,随即趾高气扬的率着一群大皇子派的朝臣走人。

  “呿!不用脑袋的武夫,以为扔了句威吓之词,就能逼你就范?”炎震笑着走近薛辰劭,再以眼示意,那些八皇子派的朝臣立即离开,偌大的殿堂内顿时只剩他们两人。

  薛辰劭看着眼前的笑面虎,他很清楚论心机城府,炎震才是个中强手,他在官场上的门生故旧可是盘根错节,多少七品官在他的‘美言’及影响力之下,跃升到一、二品官位,投桃报李,他们理所当然的成了他的心腹亲信,更因为势力惊人,连强势的杜锋也难动他一根汗毛。

  “相爷想说什么?”他开口问。

  “我说你可是栋梁之材,就此被毁,老夫可舍不得。”炎震这话说的可不是客套话,若不是自己的女儿太不争气,眼前这俊美傲骨的男人该是他的女婿才是!但眼前有转机,这就是老天爷给他的机会了。

  “皇上这几日阴郁气闷,动辄得咎,老夫透过宫里的眼线得知,杜元帅的人一连上了好几份的奏疏,指责你仗恃着皇上宠信,擅权谋利、结党营私、收贿贪渎等等许多恶行。”

  他黑眸倏地一眯,“简直一派胡言,皇上不该相信奏折所言才是。”

  “也许是闲言碎语,但众口铄金、曾参杀人,言论之可怕,皇上的态度不是已说明一切了?”

  “那些指控确实与我无关,皇上论罪,也得派人明察。”薛辰劭神情严肃。

  “能查出什么?皇上也不可能自己去查。”炎震笑着提醒他。

  他一针见血的话让薛辰劭顿时无言。

  所以,就是朝中同僚陷害,原因就来自两党相争,硬要逼他表态。

  若是他再不识时务,他们打算共同摧毁他,让谁也占不了便宜。

  炎震笑了笑,“你惟一的自保之道,就是成为我的人,杜锋才不敢再动你,也惟有我与八皇子才有能力阻止皇上下旨治你的罪。”

  “不必,我行得正,我马上去跟皇上说明白,我是绝不会做违背君臣大义之事。”

  “皇上不会见你的,因为八皇子找了许多人给你背了黑锅,”他摇摇头,“皇上的个性你也知道的,这天子之位,他原本就坐得极不稳,大皇子、八皇子虽都是他的皇儿,但他也知道他们是虎视眈眈的等着继承皇位,他宁可错杀,也不愿放过一个可能会危及自己权势的人。”

  薛辰劭双手握拳,他明白炎震所言,如今,两派人马势均力敌,众人暂且按兵不动,皇上仍可高枕无忧,一旦风波陡起,谁也不敢说不会有逼宫篡位之事发生,毕竟众臣的忠诚是假。

  炎震又附耳对他说了些话,他愈听脸色愈难看。

  “你是聪明人,我等你的好消息”炎震再拍拍他的肩膀,笑呵呵的走人。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吗!薛辰劭绷着一张俊颜,独自伫立良久后,转身步出宫殿,来到皇上寝宫外求见,但却吃了闭门羹,一连等了数个时辰后,总管太监这才步出,朝他行礼再示意他往另一旁的亭台去说话。

  “秦公公,我要见圣上。”一到亭台,薛辰劭就再重申他的所求。

  “不见,皇上交代下来了,而且,这几日也不上朝了。”秦公公摇摇头。

  “难道皇上真的相信那些奏折上的谎言?”他真不敢相信,他眼中的明君竟然是昏君

  “呃,这事奴才不敢多言,但是太多人打着冒死上书的旗子,说了大人许多难听话。”秦公公顿了一下,他也是爱才之人,忍不住还是说了心底话,“大人是朝中新贵,但老奴在宫里四十年了,在朝廷里想要独善其身不愿同流合污,只有被整、等死的分儿。”

  “皇上非愚昧之人!”薛辰劭咬牙低吼,否则他的尽忠不就成了天大笑话?

  “伴君如伴虎啊,今日红明日黑,没什么好意外的,奴才劝大人别太固执,要不此事想要善了?难啊!”秦公公语重心长的摇摇头,旋即朝他行个礼,返回宫里。

  薛辰劭沉沉的吸了一口长气,握拳的双手也捏得更紧了。

  薛辰劭带着重重心事回到薛府,几经琢磨,他心里有大抵有了答案,却迟迟下不了决心。

  他沉眉敛眸的穿过厅堂和亭台楼阁,一路来到他跟妻子韩采薇所居住的清雅院落,一打开房门,映入眼帘的一幕竟是何小宁拿了盒黑糖甜糕,一口接着一口的吃着,唇边都是白白的甜粉末--一见到他,她急急的吞下口中的甜糕,再挤出一个笑脸,偏偏牙齿上还沾了一块黑糖糕,就像少了颗牙。

  若他没记错,那应该是他昨天特别派人到邻县,也就是妻子娘家附近的糕饼店去买来的。

  何小宁一见他仍瞪着自己手上的糕点,她也慢半拍的想到了,她困窘的搔搔头,“这家老店的糕饼太好吃了,我也是从小吃到大,今天下午一送来时”

  “我吃不下那么多,请小宁帮忙吃的。”

  韩采薇就坐在床缘,高雅而秀气,全身上下散发着大家闺秀的婉约气质,她深情的凝睇着丈夫,双手还拿着针线。

  “哈哈,就是。”何小宁马上笑着点头附和,“我出去吃,不打扰你们夫妻俩恩爱了。”语毕,她就拿着糕点闪人。

  走得真快!薛辰劭摇摇头,走到妻子身旁坐下,“你有吃吧?不是说很想念吗?”

  “是啊,很好吃,我吃了很多,谢谢你。”她用力点点头,但却不好意思说她才吃了一块就突然觉得很腻。因为他是那么有心啊,她顺口的一句话,他竟记在心里,差人快马花了来回一天的路程才买回来给她吃。

  “谢什么,你可是我的妻子。”他亲密的搂着她笑问:“你在做什么?”

  “入秋了,再三个月,寒冬将至,我想亲手为你缝制一件暖裘,我想做得细一点、再绣点图案,时间上应该刚好”她边说边缝着,一针一线,脸上笑意盈盈。

  怕他着凉吗?她是一个很温暖的人,让人想好好珍惜,但他的人生已掀起巨浪,他势必得做出决定,即使可能得牺牲她、委屈她只希望她不会太恨他。

  他黑眸一黯,但随即摇摇头,不想再将心思放在上面,“你别忙了,我明儿个叫远织坊的人过来,你替我选些上好布料,请他们做就好。”

  “不,那怎么会一样呢?而且,”她粉脸一红,“这是我的心意。”

  见她如此有心,他得极力的压下心中急涌而上的愧疚,才能握住她的手,“那你做件暖裘就好,其他的就让远织坊来做,对了,也给你添置些新衣,披风、外套、皮帽、靴子,我不想外人说我不疼你。”

  她嫣然一笑,“我知道你有多疼我,而我真的不需要多余的服饰。”

  “也是,我突然也觉得你不需要穿太多。”

  他轻声一笑,倾身靠近她,以唇轻轻的划过她的唇,慢慢的磨蹭,他的黑眸变得更深、更浓、更黯--

  就算没有那句挑情的话,她也是懂得这个眼神的,成亲以来,他每每渴望她时就是如此,新婚燕尔,自是两情缱绻之时,可是,这会儿还是大白天呢。

  但他的吻愈来愈激狂,甚至已一路往下,深入她的衣襟中,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她几乎都要听到自己如雷的心跳声。

  在她的娇喘呻吟声中,他拿走她放在膝上的针线竹篮,再回身拥着她躺上了床,拉下床幔后,与她温柔缠绵。

  第二章

  第二日,薛辰劭一早就出门了,虽然戏说韩采薇不需穿太多,但宠爱她的事,他做来可完全不手软。

  就在他离开一个时辰后,远织坊就送来了两辆马车之多的绫罗绸缎。

  “天啊,好美呀!”

  何小宁贪看着眼前像座小山似的上等布料,眼睛都闪闪发亮了。

  她听其他奴仆说了,远织坊可是皇家御用的绣坊,举凡皇亲国戚、富商名流的衣服都是由该坊所制,除了布料昂贵、裁工刺绣更是祖传三代的真功夫,一旦穿上身,更衬得气质一流,令人爱不释手。

  不过,当韩采薇要让何小宁挑块布做件保暖的衣裳时,她又猛摇头,“不用啦,我身上穿的就是你自掏腰包帮我订做的,比府里的任何丫鬟穿得都好了,再穿远织坊的衣服,别人会以为我当了爷的小妾了。”

  “噗!噗!”

  这一连数声的噗哧笑声来自其他的奴仆们,他们觉得她真的想太多了。

  但满脸笑意的韩采薇知道,何小宁没那个心。

  接下来,她慎重的替丈夫选了好几块他喜爱的深紫色和铁灰色的绸缎,自己却仅要了价格只有一半的绫啰,但懂她至深的薛辰劭显然已猜到爱妻的选择,所以,就见远织坊的大掌柜马上一脸为难,“这可怎么着,薛大人可是交代了,当家主母若如此‘厚此薄彼’,他的衣料可也得跟着换,价位要相同。”

  “天啊,爷真的好爱主子喔,这就叫做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何小宁赞道。

  众奴仆一听又忍不住噗哧直笑。

  “有福同享是对,有难同当就不适合现在的状况啦。”有名奴仆忍不住指正。

  “也是。”何小宁不在意的猛点头。

  韩采薇没说话,却是满心的感动,一来,他懂她,二来,他穿多好,她也要穿得一样,她穿不好,他自然就不能穿得太好,这样的男人,教她怎么不爱?

  于是,她不再坚持,改选了几匹价位差不多的绸缎料子,再让远织坊的人量完身后,她便回到房间,继续做她的针线活。

  这一天,薛辰劭回来却显得心事重重,就连她一直说着远织坊的事,满脸甜笑的感谢他的大手笔,他也只是微微一笑,什么话也没说。

  她在他身边坐下,关心的问:“怎么了?宫里有事吗?”

  “没有,只是,接下来我会忙一些,也可能直接留宿宫里,”他抚着她的脸蛋,“皇上交代我跟几名朝臣研究地方官征收赋税的相关事宜,希望拟定新制以有效降低官员中饱私囊的恶性,也能肃清吏治。”

  “那我替你准备一些换洗衣物。”

  “嗯。”

  他看着她笑意盈盈的替他准备衣物,却很心虚,因为这些都是谎言,却是不得不撒的谎,今天明知皇上不上朝,他仍进宫就是想碰碰运气求见皇上,没想到皇上不见就是不见,即使他等了整整一天。

  他知道自己没有选择,再这样下去,他会一无所有,他是绝对不甘愿的。

  夜深了,他静静的拥着怀里的人儿,心里却开始想着另一个女人。

  接下来的日子,就如薛辰劭所说的,一早出门,可能两日后才回家,睡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又出门,再来,是住了两夜,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他回来的时间也变成三天一次、五天一次,甚至七天一次。

  “爷怎么那么忙?”何小宁都快看不过去了。

  “那些朝臣各有想法,要达成协议原本就难,何况赋税是大事,很复杂的。”

  韩采薇倒没有太多埋怨,只是心疼,他回来都是晚上,一躺下就睡了,可见这民生大事有多劳心。

  “你这刺绣的事儿也一样复杂呀,欸,我们上街去逛逛好不好?你天天缝、天天绣,我都快闷死了。”何小宁边说边将她这段日子以来,只要醒着都在忙着做的暖裘放到桌上去。

  “我想早点做好--”

  “让爷早点穿上,我了解,但一针一线又不是马上可以完成的,拜托啦。”何小宁双手合十的拜托着,因为她真的很无聊啊。

  虽然一点也不想外出,但韩采薇善良,看着好友一副快发霉的样于,又看到准备的绣线用得差不多了,也该上街采买,遂点头了。

  何小宁自愿驾马车,让原本想徒步的韩采薇也只能笑着点头。

  熙来攘往的街道上,两排街道商店林立,还有摊窝小贩沿街叫卖,人来人往的,相当热闹。

  韩采薇坐在马车内,透过半掩的垂帘看着窗外,蓦地,一个熟悉的挺拔身影映入眼帘,而在他身边的,竟是娇艳动人的相爷千金炎芳英。

  他们怎么会在一起背这个时间丈夫不是应该在宫里?她惊愕的拉起垂帘,就是想确定自己有没有眼花看错。

  但确实是薛辰劭跟炎芳英,韩采薇柳眉拧起,看着两人相视而笑,看着他亲手为炎芳英戴上一只翠玉发钗,而那钗显然是从一旁的小摊上拿的,就见那小贩拚命的笑着点头状似在称赞

  马车仍在行进,她的眼神一直追逐着两人,直到马车拐了弯,往她指定的绸锻庄而去。

  她的心涩涩的,不明白丈夫为什么会跟炎芳英在一起。

  京城并不大,她与炎芳英也有过几面之缘,更曾从爱听八卦的何小宁口中得知,相爷曾为女儿牵姻缘,看中的就是薛辰帅,可炎芳英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富少恋人,且两人相当恩爱,若不是相爷不肯点头,早就有情人终成眷属。

  但是,从夫君跟炎芳英刚刚的互动看来,两人绝对有一定程度的熟识,炎芳英虽是含羞带怯但难掩脸上喜色,而夫君

  距离有些远,她看不清他的神情,但他为炎芳君插上发钗的动作是那么的温柔,就像他为她挽暂时迋忱。

  光回想那一幕,几乎就要扼住韩采薇的呼吸了!他们两人应该没有什么吧?

  他们成亲至今才两个多月,她月事未来,她还想找机会跟他说一个好消息

  马车停下来了,她带着不安进到绸锻庄,不同于何小宁的好心情,她的心情始终沉重。

  在何小宁还想逛其他店时,她以身体微恙为由想先自己回府,但何小宁马上摇头,“我们赶快回去,你可是爷的宝贝,你若出状况,我可就倒霉了!”

  她是宝贝吗?那为什么他有时间陪炎芳英上街却没空回家?

  韩采薇不希望自己多想,但她真的介意,在马车原路返回时,她又在街上搜寻两人的身影,却没看见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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