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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异书-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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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晓惠大一时曾选修了宝翁教授的课,对他崇拜得五体投地,从此便跟随他学习苗语,并立志要考上他的研究生,和他一起从事苗族学研究。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就在曾晓惠大三的那年,宝翁教授突然因为“宣扬迷信,搞伪科学”的理由被学校开除了。宝翁教授被开除后,闭门不出,之后便于家中**。
当曾晓惠说到宝翁教授的死因时,我们正坐在翠湖边的“哈鲜族”里大口大口地
喝着木瓜牛奶。
天气燥热,荷花怒放。曾晓惠却咬紧了牙,瑟瑟发抖。
“所有人都怀疑他,认为他胡编乱造,宣扬迷信。但是,我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因为我时常伴在教授左右,他所听见的,他所看见的,他所经历的,我也听见了,我也看见了,我也经历过了。这一切都是真的……”曾晓惠说到这里,落泪了。
紫紫体贴地递上了一张面纸。而我则竖起了耳朵。
2
(以下,进入了《曾晓慧姐姐讲故事》时间,故而,我=曾晓慧)
一切都要从月,我随教授代表民大到红河州哈尼族彝族自治州的屏边苗族自治县参加一个苗学研讨会说起。
研讨会在距屏边县城2公里的大围山原始森林公园内举行。
大围山坐落于云南东南部边陲;临近中越边界;距红河州屏边县城2公里。
那里属于亚热带生态类型的雨林,山内保持着类型多样、特色各异的森林生态系统和丰富的珍稀动植物种群。
我们开会的时候虽是炎热的7月,可是山上的温度只有27度左右,再加上不时的山雨和拂面的山风,气候十分凉爽,仿似三月春一般。
整个山上,地涌千峰,林海茫茫,涧流清碧,瀑布成群。奇花丽芭,珍禽异兽更是随处可见。
远离了喧嚣吵闹的城市,置身于这样一个空气清新,幽静清雅的地方,我感觉自己就快要被这绝美的景致融化了。
正当我无比陶醉时,宝翁教授忽然怒气冲冲地从会议大厅冲了出来,向着远离会场的密林深处疾走了过去。
宝翁教授本就是个易怒的人,但即使这样,他发这么大的火,我也还是头一次见到。
我怕他出事,赶紧追了上去。
成百上千年的积淀为大围山铺上了一层腐土和落叶做成的地毯。
宝翁教授气忽忽地踩着这些枯叶和腐土,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一截,忽然在一棵依山傍水的老树边停了下来。
我赶紧奔了过去,扶着大树,喘着粗气,“教授,您刚才怎么了?”
宝翁教授没有应我,而是自顾自地扫开了地上的腐叶,露出了下面盘根错杂的树根。
雨林中,树根被埋在在枯叶和腐土之下,本是自然的事。
可是眼前的树根,却有些异样。
天然长成的树根,在地上纠结着,远远望去,竟然像极了一只振翅的蝴蝶。
见此情景,宝翁教授异常激动,必须扶着树才能避免自己因为过度兴奋而昏厥。
可是他却摸了个空。
教授楞了一下,凑近了眼前的老树看了看,然后扒开了树上倒垂的寄生植物,露出了树干上一个巨大的树洞。
宝翁教授嗅了嗅洞中的气味,然后取下了身上的手电,朝洞中照了照,脸上忽然漾起了一抹狂喜的笑容,“小曾,快来!”
我赶紧依言靠了上去。
宝翁教授让我在后面帮他打着手电,自己率先钻入了树洞。我紧随其后。
虽然是天然形成的树洞,可是里面却比我想象的宽敞。
树洞里堆满了腐叶,还有一些昆虫的尸体,气味腥臭发霉。
宝翁教授在树洞的最里面蹲了下来,“小曾,照这边!”
我将手电打了过去。
光线落下的地方,有一碗发霉的米,碗中有一个大头朝上的臭掉的鸡蛋;再往里是一具小鸡的尸体。一棵根和尖都完整的竹子,尖右根左搭于树洞之内。旁边还散乱的放有刀、斧、麻线长的剖开两半的竹筒和竹片制的弓和箭。
眼前所见,让宝翁教授欣喜若狂。
“小曾啊,重大发现啊!”宝翁教授大喊着,欣喜若狂地从地上跳了起来,完全忽略了自己此刻正栖身于一个低矮的树洞里。
跳跃的力量让教授不小心撞到了头。
伴随着“咚——”一声清脆的响声,地板上传来了一阵不易察觉的震颤。
单从声音上判断,也能知道,这一下,一定很撞得很重。
宝翁教授立刻吃痛地捂着头蹲了下来,眼泪都在眼眶中打转了,脸上的表情却依然兴奋无比,“小曾,你知道这些东西是干什么用的吗?”
我摇摇头。
“如果我没有看错,这里不久前应该刚为一个苗民举行过一场葬礼。这些东西都是苗葬上必不可少的东西!”宝翁教授手舞足蹈地说着,脸上的表情像得了压岁钱的孩子,“还有门口的树根。我敢肯定那不是天然长成的!那是‘蒙竺略’的蝴蝶图腾!小曾,如果我的估计不错,这大围山中很可能有‘蒙竺略’的寨子!”
宝翁教授的话像冬天里的一把火,熊熊火焰燃烧了我。
多年来,教授一直在从事一项逆天的研究。这项研究涉及到了一支可能并不存于世的苗族支系——“蒙竺略”。
“蒙”是客滇苗族对自己的称呼。如“文山苗族蒙邦逗)。
“竺略”即苗族神话中主宰宇宙的天神。故而,“蒙竺略”指的便是一支客居在滇境,掌握着某种古老玄术的苗族支系。
宝翁教授终其一生,呕心沥血,做了大量研究后指明“蒙竺略”不但真的存在于世,而且他们的后裔,与云南本土的一些少数民族如傣族、拉祜族、哈尼族等经过多年的分歧和融合后,最后定居在了滇西南和滇南地区。
屏边大围山,便包括在教授所指的“蒙竺略”可能存在的范围之内。
可是,遗憾的是,宝翁教授一直没能找到令人信服的证据。所以,当看到树洞里的若干物品时,宝翁教授才会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兴奋异常。
“走!小曾,我们回去,把陈胜国带来,让他看看这个地方!看他还有什么话说?”宝翁教授兴奋地朝我喊道,同时激动地跨出了树洞。
教授前脚才跨出树洞,后脚便听见树洞内传来了“轰——”的一声响动——像有什么重物凭空坠落。
我循声转身,一个黑色的暗影从树洞顶端坠落,悬空摆荡,撞到了树洞的一壁,然后朝着我迎面甩了过来。
我下意识的蹲身。
那黑影晃了几晃,摆了几摆,悬停在了树洞的正中,我的头顶上方。
我定睛一看,根本不是什么黑影,而是一物。
“教授!快来!”我大喊,同时朝方才坠下的那个东西照去。
那是一个又像簸箕,又像布袋的东西,大约有一个枕头那么大。
那东西以树皮做囊,以竹篾为骨架,里面鼓鼓的,貌似装着什么东西。
“教授!教授!”我又喊,好奇心驱使我捡起了地上的一截树枝,戳了戳那个悬于树洞的怪东西。
教授没有应我,倒是那个树皮囊在我的一戳之下,被尖尖的树枝划破了一个口子。
然后,那个口子便一发不可收拾地越撕越大,并从那里掉出了一只小孩的手——那是一只尸体上的手,已经生出了污绿色的淡斑,青苔一样。
我吓坏了,跌坐在地上,本能地朝洞口倒缩过去。
虽然听教授讲过“蒙竺略”人有悬尸树葬的风俗,但据他所说,这种树葬,祭祀的场所与停尸的场所应该是分开的。
所以,方才见到地上的祭品时,我根本没想到这树洞之内竟然还有悬尸。
“教授!您快来!”我惊恐万分地喊着,爬出了树洞。
眼前霍然明亮了起来,却不见教授的踪影。
我慌了。既无助又毫无思维。
就这么一秒钟的时间,大卫科伯菲尔德又不在场,怎么就玩儿出个大变活人呢?
我慌张地从地上爬起来,在附近一边喊着教授的名字,一边到处找他,可是任我叫破了喉咙,掘地三尺,教授也还是不见踪影。
难道教授先回去了?我猜测着回到了开会的地点。教授还是不见人影。
“小曾,别担心,宝翁老师的脾气你又不是不晓得?他刚才跟我争了几句,心里不爽,现在肯定一个人躲到哪里抽闷烟去了。过一会儿就会回来的!天快黑了,你一个小姑娘站在外面,怪不安全的,先进来再说。”陈胜国教授好心的劝我。
我却不能放心,“陈教授,您能陪我去一个地方吗?”
“好啊!”陈胜国教授应道,跟在了我身后。
第一降.树洞秘密(下)
3
再次来到那个树洞,陈胜国教授也是一脸惊讶,“哎呀!难道真被那头犟牛说中了,这荒山里真有苗寨?”
陈胜国教授一边兴奋地在树洞中搜索,一边拿出了随身携带的纸和笔,细细地将洞中所见一一记录了下来,“小曾,照这边!哎呀,你怎么老晃啊!”
我不是晃,而是抖。
因为树洞里少了一个东西。
对,很惊悚!但,事实就是这样——树洞里,少了那具悬尸。
“小曾,你怎么了?脸色那个差,又魂不守舍的?”陈胜国教授停止了动作,一脸担忧地看着我。
我定在原地,无法说明曾经看见的,也无法解释现在消失的,更无法想象即将发生的。
只有无边的恐惧,像被沸水浸泡的茶块,慢慢在心中散开,最后和我所有的感觉在心中,融为了一杯苦涩的浓茶。
正在我愣神的当口,忽然传来了一阵巨大的雷声。
山里的天气,就像更年期女人的脾气,说变就变。
一场大雨,就这样毫无预期地降下。
我和陈胜国教授只能冒雨离开了那个神秘的树洞,回到了宾馆。
此时,已是晚上7点多钟。山里的天黑得只剩下墨色。
我焦急地立在屋檐下,听着“噼里啪啦”打落的暴雨,心焦如焚。
宝翁教授还是没有回来。
其它与会的老师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都聚集在了宾馆的大厅里,商量着准备等雨停了马上出去找教授。
正在这时,站在门边的陈胜国教授突然指着黑黢黢的雨夜叫了起来:“你们看!那是什么!”
叫声立刻引来了众人的注意。
只见如瀑的暴雨中,一个又白又黑的生物,像一抹游魂,飘忽不定地在宾馆前的树林里晃晃荡荡。
众人皆倒抽了一口气,纷纷凝看着那个怪物,大气都不敢出。
我却不顾一切地奔进了大雨里。
“小曾,你干什么?回来!”陈胜国教授大叫着,却拉不回我。
果然不出我所料,那不明生物正是宝翁教授——一丝不挂,污渍满身。
“快来啊!是宝翁老师!”我大叫,同时脱下外衣盖在教授**的身上,轻轻扶起了他的左手搭在了我的肩上。
尾随我冒雨前来的陈胜国老师见状,先是一愣,然后马上奔了过来,抬起了教授的右手。
我们二人吃力地将教授扶回了宾馆。
宝翁教授的昏迷,整整持续了一天一夜。
出了那么大台事儿,研讨会看样子是开不成了。
所有人都满腹疑问,却又不敢开口讨论。
恐惧薄如蝉翼,蒙在胸口,谁都不敢伸手捅破。
第二天晚上,大约八点的时候,宝翁教授终于睁开了眼睛,眼神却无比空洞,毫无定焦。
问他什么,他都不说,只是狠狠地用手扯着床单,嘴皮不住颤动,似在喃喃自语,又似瑟瑟打颤。
所有人都被他的样子吓到了。
恐惧刹那像被释放的烟雾,弥漫了所有人的心头。
第二降.疯狂笔者(上)
1
(不放广告,直接进入《曾晓慧姐姐讲故事下集》)
研讨会因此提前结束。
回到昆明后,宝翁教授便把自己关在了家里。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不接电话。
研讨会之前,由于要帮教授整理一些资料,他给了我一把备用钥匙。
回到昆明两天后,当我用那把备用钥匙进入教授家的时候,我被自己亲眼看到的东西吓傻了,吓呆了,也吓蒙了。
这个事情太光怪陆离了,说出来肯定不会有人相信我。
但你们不同,你们是我的好朋友,我憋在心里太苦闷了,今天我要把一切都说出来,不管你们信还是不信。
进入教授家以后,我只看到了三个颜色。
第一个颜色是白色。
白色的纸铺天盖地,像雪片一样充斥在教授的家中,让人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第二个颜色是黑色。
每张雪白的纸上都密密麻麻的用黑色碳素笔写满了苗文。
第三个颜色是红色。
当我在惨白的纸堆中找到埋首疾书的教授时,他的双眼已因为睡眠严重不足,布满了血丝,而变成了骇人的血红。
我不禁怀疑,从大围山回来以后,他睡过没有?
教授看见突然闯入的我,嘴角扯开了一抹笑。在我看来,那里面似乎有些释然的成分。
可是,他没有和我说话,没有起身,也没有停笔。
有几分钟,我就这样看着他,心里既吃惊又害怕。
从大围山回来,他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他的脸颊还是那样苍白、眼睛还是那样无神、嘴角还是抿成一条直线。
但是现在,他的皮肤变得太惨白,眼睛变得太空洞,嘴角似乎已经僵硬,他看上去变成了另一个人,或者说,另一个魂。
他把我吓坏了。
“教授,您怎么不去学校?”我怯怯地问,同时捡起了教授刚写完,扔在地上的一张纸。
我以为,那纸上所写的苗文,对半吊子的我来说,应该晦涩难懂。
然而,不是。那纸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其实都是重复的。
我又随意性地捡起了教授扔在地上的其它纸。
内容,是一样的。那是一个人的名字——即苗族送葬所吟《指路经》中反复提到的“先祖楚始纽”。
我将地上的纸张一一捡起,一种阴翳至极的怪异感便降临在我身上,像一件黑色的斗篷一样罩住了我,让我觉得奇寒刺骨,浑身乏力。
我又抬头看了看伏在案边奋笔疾书的教授,一种不想的预感,像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我的心。
我决定,暂时不离开,陪着教授。
白纸黑字,依然如暴风雪飘落。
有几分钟,我就这样愣愣地看着教授,我发现他虽然笔耕不辍,脸上的表情却极度神经质地变化无常。
有时,他的脸上阴若寒潭,而后就会突然间变得异常躁动,握笔的手不住的颤动,手在纸上写字的力道也会随之变得异常用力。
还有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讳莫如深,仿似沉浸在什么无边的悲苦中,于是他的呼吸会变得异常粗重,迟缓,好像一个醉汉发出的。
我就在这种阴诡异常的气氛中陪教授呆到了子夜。
我盯着教授,已昏昏欲睡,教授却突然放下了笔,双手掩面。
我的心头立刻涌上了一阵莫名其妙的恐慌。
我离教授有一段距离,不过我仍能看到他的脸色变得愈发苍白,而且他正在无声地哭泣。
“教授,您怎么了?”我满怀恐惧地挨近了他。
教授听见了我的喊声,回过头,定看着我。眼神和刚才不一样,好像回现了一丝光芒。
我松了一口气,刚想开口询问他的状况,教授却突然转身,像疯了一样,随手抓过了书桌上的一本旧书,重新握紧了笔,在书上画了一些古怪的线条。他边画,执笔的手边疯狂地颤抖着,强大的抓力竟然让那笔就这样折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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