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收尸人-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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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什么东西，然后说话就越来越少，到今天就变成这样子。”那年轻的母亲说道。
听到她的描述，柴小仙皱了一下眉头，随后就从随身的挎包里抽出了一把青黑色的香来，并用打火机将这些香点燃，一根接一根的插在那孩子的身体周围，说来也奇怪，这香没有底座，也没有用香炉，竟然随手一放就自己立在了那里，而且从那香上冒出来的烟，竟然是一种淡淡的绿色，围着孩子的身体盘旋不散。
“你在这里看着，千万不要让人再进到这房间里了，而且这些香也不能灭，不管这烟发生什么样的变化你都不要管知道吗？想让你儿子好过来，全靠这七根返魂香了。”柴小仙说道，同时又转头看向了我：“借你的车用一下，我们去事情发生的地方。”
夜晚，村子里早已没有城市般的繁华，我发动了车子，小心的驶过那道石桥，今天看来，那石桥上又增添了不少的装饰，似乎都在为着清明节那一天的‘浮葬’做着准备。
“把孩子一个人留在家里没事吗？”我小心的问道。
“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他的事还轮不到你管，你要是不愿意去，我自己想办法好了。”柴小仙不知道为什么对我变得如此冷漠起来，那种漠然的感觉就好像我们根本就是陌生人一样。
我不再问什么，而是把车开向了公路，向着连云港的方向开了过去。刚刚驶上高速，柴小仙就从我车里找出了一盒烟，抽出一根就点在嘴里，看她这样子似乎有着很深的烟瘾，每吸一口，随着那烟头不时燃烧的火光，她的整个身体就好像彻底的放松了一样。不一会儿，一根烟就吸完，顺着车窗就扔了出去，同时又脱下了鞋子，整个人蜷成一团侧身靠了副驾驶的椅背上面。
我转头看了她一脸，却发现她如此慵懒的样子却十分的吸引人，脸上那一副陶醉的表情，就好像有什么开心事要说出来似的。
“你能来这里真好，你知道吗？我已经快要撑不下去了，但是老天却把你派到了我的身边，你让我再一次的有了那种想要依靠的感觉，就和他一样，你的侧脸真的很像他，有时候生起气来的样子也是一样的可爱，我不自觉的都会去想，你是不是他特意派过来照顾我的呢？就好像那本书的书名一样‘会有天使替我来爱你’，也许这就是他现在想对我说的话吧。荀珏，我喜欢你。”柴小仙的话让我有一种想要和她深深拥吻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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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始终搞不清柴小仙是因为双重性格才会性情如此多变，还是因为这多变的性情才会有了双重的性格，看着此时的她竟然又是那么的深情，一副慵懒的模样，就好像要倒在男人的怀中，等待着滋润一般。这个时候，我真的好想把车停下，然后和她共行那男女之事，但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她的孩子，还有那个中年男人，我的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怎么？刚刚看到你眼神有些闪烁，好像还有些犹豫，是我自做多情了吗？”柴小仙的声音又变得冰冷，脑袋转向了车前。
“不是的，其实我·····”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你是介意我有孩子是吗？你觉得我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是吗。”柴小仙说道。
“不是，我没有那么想，我只是觉得你有很多事在瞒着我，其实孩子什么的，我都不会在乎的，像我这种人，其实能有一个人会真心的喜欢，就已经很知足了，因为今天不知道明天的事，很可能下一秒就会死人乱刀之下，我不想让在乎我的女人再受伤害了。”我轻轻的说道。
“看来你也是被伤过的男人，那个女人好吗？一定也比我漂亮吧。”小仙又把头转了过来，脸上微笑着。
“呵呵，和你一样，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了，我也不会问你关于孩子的事，还有他的父亲是什么人。”我说道。
“唉，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啊，我就知道你们男人都是一样的，表面上装着没事，但心里巴不得知道女人所有的一切，尤其是对你心动的女孩，更想把她牢牢的握在手心里吧。看来我表白的没错，你也是喜欢我的。”柴小仙说道。
现在到变成我糊涂了，我开始觉得柴小仙是不是真的有些神经不正常，她说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
“好了，不逗你了，看你忍了一天也怪难为你的，其实那不是我的孩子，而是我以前爱过的一个男人的。他是有夫之妇，而我又是年少无知，以为两个人只要能在一起，就什么都不重要了，所以我不管他有老婆，他有家庭，就一定要跟着他。而他好像也开始接受我了。带着我一起去倒斗，只有在那个时候，我才感觉他是真正属于我，记得我们的第一次，就是在一个被装饰得有如春天般的墓。那时我才感觉自己完全的属于他，而他也完全的属于我了。”柴小仙说到这些的时候，好像特别的享受。
我没有插话，只是静静的听着她的故事，其实在现在的这个社会，如此的恋情已经不是新鲜了。
“我是不是有点太自恋了，因为你长得好像他，尤其是侧脸的地方，还有你们的脾气，我见到你时，自己都吓坏了，我不知道是不是他把你送到我身边，来补偿我们增经的感情的。”小仙说着，就伸出手来，在我的脸上轻轻的抚摸，却让我的心，有了一种痒痒的感觉。
“后来你们怎么分开的？又为什么你要帮他带孩子。”我问道。
“他死了，在一次去一个被雪山覆盖的雪顶天宫墓的时候，我们被一个领路的骗了，所有人都困在雪山顶上，大家差不多都冻死了，只有我和他因为这种坚定的感情强撑了下来，但最后他还是把生的希望留给了我，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牺牲了自己，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决定要好好的报答他，帮他养大这个孩子。”柴小说几乎是流着泪说完的这些话。
“那他老婆呢？孩子的亲妈呢？”我问道。
“到市区了，你慢点开，咱们先去出事的地方，这个孩子是被车吓得飞了魂，他所看到的都是自己的魂魄在这城市里游荡，所看到的情景，但是孩子本来气就少，这魂已经三天没回身体了，再等下去，可能就真的要死了。”柴小仙转移了话题，不再说那些事了。
我看着小仙平板电脑上的地图，一点点的向那个脱魂的孩子出事地点开过去，到了差不多的范围的时候，我把车停在路边，而小仙则穿好的鞋跳了下去，举着那电脑就开始在地上寻找着什么，也不管周围那些行人或者车辆，竟然就站在马路中间来回的转圈，很多的车看到她这样子，都狂按喇叭的绕着她经过。
“找到了，应该就是这里。”小仙忽然说着，同时将这电脑塞回了挎包里，却又从里面扯出了一把纸钱，借我的打火机点燃之后，她就举着这把纸钱开始四面八方的拜。
如此奇怪的举动，却引得那些未归的路人情侣，纷纷驻足观看，也都掏出了手机来，不停的拍照微博什么的。我站在小仙的旁边，看着自己像是被围观的动物一样，脸上立时就有些**的，同时也在注意着会不会有警察过来把我们赶走。
纸钱很快就烧完了，小仙这时又拿出了一根那黑色的香来点燃，又从包里抽出了一件小孩子的衣服，我知道那是我们临出门前，她从那孩子身上脱下来的，此时他一边拿着香，一边举着衣服在街上来回的甩，口中还不停的喊着：“刘家儿郎归来哟，刘家儿郎归来哟！”活脱脱的一个神婆的样子。
周围的人越聚越多，我想以现在网络发达的速度，没准现在的这段视频加微博应该已经可以突破几十万的点击了。慢慢的我听到了远处那警车的鸣响，人群中也是一阵的**，我知道麻烦要来了，如果在这样的城市被警察抓走，那可就真脱不了身了，我立时就向柴小仙看去，想劝她快点走，但是一转头，却发现她竟然已经不在了。
喇叭声响起，那些被堵的车流已经在开始流动，警车到达这里的时候，也被那散开的人群挡住了视线，我则顺利的跑回到了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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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上来的？”我惊奇的发现盯小仙已经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一脸倦意的靠在车椅背上。
“早就回来了，就在你还为周围那些人摆造型的时候，我就已经离开了，我知道你觉得丢人，不想让别人以为我和你是一伙的，所以就自己消失了。”小仙看起来很累，连说话都没有力气了。
“快点回去，不知道那香有没有烧完，我怕时间不够。”柴小仙说这话的时候，已经闭上了眼睛。
我发动了车子，驶出了市区，同时我也明白为什么柴小仙会有如此严重的黑眼圈了，看来整个村子里就只有她一个人懂得这些事，再加上她所说的清明将至，那些东西都会出来乱跑，也正是她要忙的时候。
高速上我开得很快，几乎是达到了当年和那些小弟飚车的速度，等我开到一半路程的时候，小仙竟然又醒了过来。
“怎么不再睡会儿？”我说道。
“不行啊，休息一下就够了，我担心那孩子，魂魄离开这么时间了，我怕他们玩野了不想回去。”小仙有些担心的说道。
我又不自觉的加快了油门，好在已经是半夜，没有什么车。
“孩子的妈现在应该在美国吧，当我活着回来，把这个消息告诉他老婆的时候，却没有想到，她老婆早就知道我们的事了，只不过因为怀了孕而没有办法，现在孩子生下来了，他也死了，而这个女人的心也死了，她把孩子扔给了我，自己离开。好像已经把他恨到了极点。所以我才会养着这个孩子，但我从来没有告诉他自己的身世。”柴小仙继续之前的话。
“那个出卖你的人呢？他在哪里？”我问道。
“他是一个好可怕的家伙，我后来找到过他一次，我想为所有人报仇，但没有想到自己还是中了他的招，被活埋在地下，差一点就死过去了，但好在被茅山全真教的师父救下，听到我的故事，师父说我心事烦多，便传了我一套口诀，而就在我不断的背诵这断口诀之后，却发现了身体内出现了另一个自己，那是一个无忧无虑的自己，好像忘记了一切烦恼的自己，有时候我真的喜欢看这样的自己在奔跑，似乎连自己的心都跟着愉快起来。就这样，久而久之，我拥有了这种奇怪的人格，好像是师父为了让我放下那段仇恨而故意为之的吧。”柴小仙说道。
“所以你就留在茅山修习道法是吗？”我问。
“是啊，我此时才发现，原来修道的世界竟然是如此的神奇，我可以看到很多看不到的东西，知道很多不知道的事。比如今天晚上来找我的那个人，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就是连云港市的副市长，正好老家也是我们这个村子的。今年又是换届年，他希望我帮他去看看祖坟的风水，好保佑他可以由副转正，打败其它的对手。”柴小仙说道。
听到她这话，我才发现自己原来真的想多了，我还以为那个中年男人和她会有那种关系呢，想到这里，我不禁暗暗笑了一下，同时又向小仙问道：“那个风水对于官场上来说，真的就这么有用吗？那些政府官员的任用不都是需要省里商议讨论吗？”
“正规的手续当然要走，但如果两个人实力相当的话，那就要看谁的运气好了。而这运气，就直接关乎到自己家的祖坟风水。就好像两个人练跑步，都跑五千米，有一个每却跑五千一百米，那么真正到比赛的时候，这个多跑一百米的人就会有更多获胜的把握。而这多出来的一百米，却是任何人都看不到的，这也就是风水存在于世的奥秘，也许有了这一百米的距离，他不一定会赢，可是却绝对会比对手多一些机会。”柴小仙轻声说道。
我还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的风水官场论呢，看来我真的是孤陋寡闻了，这时我又想到，为了一个市长竟然可以打得如此激烈，那之前莫问却能答应我，用一个龙胆就换到一任省长的位置，那也必定不是空穴来风，此时的我到真的有些兴趣，掏个官来当当，也体验一下这种官场的上美好生活。但是省长就算了，以我的能力，弄个市长造福一方就是最大的本事了。
就在我如此幻想的时候，车已经开回到了石文港村，刚刚开过桥，我又看到一群人举着手电在村子里来回的乱转，还不停的喊着什么人的名字。
小仙赶快下了车，随便抓住一个人就问道：“叔，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那个人看到柴小仙马上就像是见到救星似的说道：“小仙啊，你可回来了，唉，咱们村也不知道是不是破了风水，这几天接二连三的出事，张家的那个十岁的娃娃就这一会儿的功夫走丢了，一屋子的人，谁都没有看到他怎么出去的，这就没有了，这不发动全村人都出来找呢嘛。要不你先去张家里看看，别是什么黄皮子成精把人给带走了，以前咱们村就有过这种事，二十年了，那孩子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呢。”
这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突然间对这个伫立在月光下的村子有了一些忌惮，这只是我来的第一天，竟然就出了如此多的怪事，看着小仙那疲劳至极的身体，我真不敢想像当初她一个人的时候，在这里是怎么撑下去的。
“好的叔，你们先找，我得把刘家那事先办完了。要不来不及了。”柴小仙说着就向那个失魂的孩子家跑去。
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那孩子身上的香已经烧到了根，周围的烟气也变得淡淡的，几乎吹口气就会消失似的。那位年轻的妈妈已经泣不成声了，看到小柴进门，就一下子跪到了地上，拼命的求着小仙快救她的孩子，而此时我也看到，那孩子的脸上竟然已经发出了一种死人般的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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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前一步将那位妈妈拉到了一边，此时的小仙则跳到了床上，左手一个念指伸出，口里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很快的我就看到那孩子身上七窍之中又冒出了烟来，甚是吓人。
“帮我把衣服拿出来。”小仙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不敢动，口中却吩咐着我。
我也不敢怠慢，赶快从她身上的挎包里抽出了那件外衣，但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隐约间我听到那件衣服里传来了许多孩子的哭声，就好像一个小声的放声机一样，随着我将那衣服慢慢展开，这孩子的哭声就越来越大，到最后几乎遍布了整个房间。
“儿子，是我儿子的哭声！”那位母亲说着就要往床上爬。
“下去，还没有好呢，你千万不要乱动，现在这孩子的三魂七魄还都是无主的，你又是他的妈妈，如果让它们上错了身，可就麻烦了，孩子是最依赖母亲的，进到你身上就再也不会离开的，那个时候，你的孩子就真的死了。”小仙说着，这额头上的汗就冒了出来。
看到这一切，我心中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手里举着那不时传来哭声的衣服，却不知道如何是好。
“急急如律令，归！”小仙突然的大叫了一声，忽然间房间里的灯泡竟然砰的一声，爆碎掉了。眼前一下子就进入了黑暗之中，与此同时那孩子的哭声就更大了，几乎是一种撕心裂肺的喊叫。
“不要，我不要了，我不要让我儿子再哭了，把孩子给我！”最忍受不了的就是孩子的母亲，因为眼前一黑，再加上孩子的哭声，她几乎是崩溃掉的又向床上爬了过来。
“拦住她，别让他过来，回魂的过程不能有半点差错的。”小仙从我手中接过了衣服，而我则快步的将那位母校拦腰抱住，同时将她扯到了墙边，但我没有想到一个人的力量能有如此的强大，母亲为了孩子竟然也可以爆发出来超于常人的力量。我这样一个壮汉，竟然都无法控制住她，无奈之下，我只得将她强按在了地上，整个人都压在了她的身上。
再次看头看去，只见柴小仙将那件衣服轻轻的一抖，就有几个拇指大小的光球从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