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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凤斗:冷宫弃妃不受宠-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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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行极快,乌木刻成的船头微微翘起这,如入水的鸟首,昂然破风而疾行。
  船首的地方,有两个人,白衣素衫,并肩迎风而立。一个人正横笛吹奏,另一个人则侧首细听。
  凌厉的江风吹起了他们披在肩上的发丝和衣角,倌发的丝带飘扬飞舞在空中,似被一只无形的手牵动着,扭出各种奇特的形状。
  强劲的江风,和船的飞驶浪花的翻涌带来的晃动颠簸,都非常大,可两个人的身形却都似钉子似的站立在船板上,不受那风浪丝毫的影响。
  笛声随着船的行进,留下一串串美妙的乐符,一路撒落在宽阔的的江面上,飘绕不散。引得两边错身而过的船上的乘客,纷纷走出船舱,侧耳细听。那摇橹的舟子也放慢了速度,留恋不前。
  那吹笛的,和听笛的,分别正是结伴南下的欧阳皓洁,和卢渊。
  一曲吹罢,余音缭绕,闻者陶醉其中,犹浑然不觉。
  “卢兄,你也来吹一曲,好让我也讨教讨教。”
  一只晶莹剔透墨玉般的竹笛突然伸到眼前,卢渊这才恍然醒觉。一抬头,却见欧阳皓洁正笑吟吟地看着他。
  或许是因为沾染了这如烟似雾的水汽,那一对水润的眸子中盈盈的满是殷切,大自然光明的气息驱走她身上那一丝总是萦绕不去的冷峭。
  此时的她,更像一个纯真的孩子,卢渊的心头突然又袭上一种遥远而熟悉的感觉
  “卢兄?”
  拿着墨竹长笛的手晃了一下,卢渊这才回过神来,默默地接过笛子,沉思了下,随后放在嘴随口吹了起来。
  欧阳皓洁双臂交叉胸前,抄起手,迎着风微仰起头,闭上双眸,细细地体味欣赏起来。
  世间大半如此,可以说文如其人,棋如其人,曲如也其人。一个人的下意识之间,在举手投足间便反映出了自己的内心最深处的本性和本心。
  卢渊的这支笛曲,澄澈高亢,而不失委婉,其清雅与纯正又顺乎天然,果然是属于他那昂藏男子气概的笛声。
  而令她颇觉意外的是:这支曲子于委婉回转之中,竹音绵绵之处,竟然还暗藏着一丝淡淡的惆怅和悲凉。
  就在此时,船行到了一个河道狭窄,转弯的地方,水流陡然变得湍急,两侧河岸礁石林立,犬牙交错,十分险峻,船只随着水流加快了速度,船工们都停止摇橹,掌舵的小心翼翼,深怕碰上礁石,翻了船。
  在困惑彷徨之间,那笛音陡转回旋,随之变得昂扬嘹亮,竟将那丝无形的怅茫失意轻轻地掩盖了过去,了无痕迹。
  船工们也都和着那笛声的节拍,齐齐吼起了号子。
  一曲吹罢,卢渊放下笛子,用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笛身,递还给了欧阳皓洁,心中反而觉得有些黯然。
  他的父亲卢湛天,正是昔日的南方圣手,曾与北方圣手,年轻时的“捕圣”赵卫赵介仆,东方圣手欧阳云天,以及被称为西方圣手,后来成为欧阳夫人的“彩虹女侠”凤飞飞,因合力捕杀“豹子”一役,而成为世交好友。
  而这首曲子,正是当年欧阳云天赠给好友卢湛天的。
  如今,昔日的欧阳云天和凤飞飞,早已经香消玉殒,灰飞烟灭了,连他们唯一的遗孤,小梅儿也因为他的疏忽而落入险境,生死未卜。
  他不知道为何突然在外人面前奏起了这首曲子。心中的伤感和愧疚,已经过了多少年了,他从未和任何人分享过。
  为什么却突然在她面前吹了起来呢?一个萍水相逢,也不知能不能再见面的奇异女子。
  “卢兄,这首好听的曲子叫什么名字?”
  “《烟波江上行》是一位世交的长辈,根据一首古曲改谱的。”
  “好,好,好曲!好一个《烟波江上行》!”
  听了这曲名,欧阳皓洁右手持笛,轻拍着左掌心,竟似十分的陶醉。
  “如此好曲,如此好景,怎能不唱和一曲!”
  说着,她走到船舷处,扶着船壁,高举那墨玉竹笛,击节而歌。
  那歌声悠扬空灵,有种傲视世间俗务的洒脱。
  歌声随波漫漫地散开,闻者如痴如醉,恍然也有了一种出世而去的冲动。
  君且听:
  “人生最是得意时,莫道那金榜题名,洞房花烛!
  这天地之大,无边无际,任我遨游!
  
  人生自在轻狂时,莫说那黄金满屋,容颜如玉。
  那烟波江上,无羁无绊,随波逐流!
  
  浑身赤条条而来,双手空荡荡而去,
  何必苦苦留恋,这俗世凡尘?
  
  不过是前世的冤孽,转眼成空。
  
  劝君,惜今朝,及时行乐,莫为那空名烦扰。
  帝王将相,荣华富贵,不过是,弹指间,一场空!
  ”
  唱到尽兴处,欧阳皓洁调转墨笛,指挥着船工们一起唱起了最后一句:
  “劝君,惜今朝,及时行乐,莫为那空名烦扰。
  帝王将相,荣华富贵,不过是,弹指间,一场空!
  



☆、第十二章 遍地芦花

  
  
  看着无拘无束,击节而歌的欧阳皓洁,卢渊突然想起了一句赞词来:“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不知为什么,看着她豪气满怀,昂昂然击节而歌的样子,听着这词曲奇清出众的歌声,卢渊觉得自己不光是“三月不知肉味”。只怕会等到很久很久以后,他都无法从脑海中抹去眼前的这一幕。
  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时而爽朗,时而顽皮,时而狡猾,时而真挚,才华出众,本事超群,行为方式更是处处出人意料。
  越是接触她久些,卢渊就越是觉得她像一只解不开的谜团,令人迷惑。
  而他,被这只解不开的谜团越来越深地牵引着,而不能自拔。
  不一会儿,船随着水流转过了一道湾,来到一处水流舒缓开阔的地方,船速渐渐地缓了下来。
  水到了这里,南面的河岸突然向南大大地兜了一个弯,犹如一个口袋,形成了一个水流缓慢的浅弯,靠岸边的地方,生长着满天满地的芦苇丛。
  正值秋末的时节,遍地的芦花已盛开,蓬蓬松松白花花的一片。江风乍起,苇絮随风悠悠地飘飞,弥天盖地,仿若满天的飞雪,映衬着碧蓝的江波,非常的好看。
  看到这片芦花,欧阳皓洁突然出奇地安静下来。
  “船家,靠近这芦苇丛停一下。”
  船缓缓地靠着芦苇丛停了下来。
  欧阳皓洁异常的沉默。她在船舷旁坐下来,脱了靴子,双脚垂下去探入清冽冰冷的水中,前后滑动着。
  她顺手折下半根芦花拿在手中捻动着,出神地看着遍地的芦花。
  那双纤细的脚,肌肤洁白润滑,在水中来回的划动着,如两条顽皮的鱼儿,不时带着一串水珠翘出水面,映着水,映着那芦花,居然如玉般的光泽。
  卢渊一下子调转过视线去。
  “怎么了?”他声音怎么有些沙哑?
  “没什么,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些事。”
  那一年,也是这个时节吗?只记得,小小的自己一身雪白的孝衣,和那满天满地似飞雪般飞舞的芦花,然后,所有的一切都变了,天翻了,地也覆了。
  欧阳皓洁摇摇头,顺手把手中的那根芦苇横着叼在嘴唇上,身子向后一靠,双手拄在了身后,仰起头,把视线拉远。
  为何而感怀?是这片满地飞雪的芦花勾起了深埋的记忆吗?
  早已知道了:“妻儿,父母,情缘,仇爱,
  不过是前世的冤孽,转眼成空。”
  如何还是看不透?
  只是这世间真正看透的,又有几人?
  “有件事情我不明白。”
  “什么?”
  欧阳皓洁一愣,回神了。一回头,却见一对晶亮的凤目近在咫尺,似要捕捉她的灵魂。心没来由地停跳了一下。
  “我看得出你很喜欢那副‘山水’,怎么没要?”
  “输了,怎么还会要人家的赌注。我的赌品可没这么差。”欧阳皓洁的语气中有些敷衍的成分。
  “不是赌注,最后‘妙手老人’要作为谢礼送给你,你怎么也坚辞不肯呢?”
  “救那几个姑娘的,又不是我一个。再说,君子不夺人所爱——你说的。”
  他说过吗?卢渊愣了一下,随即便笑了。
  他只不过曾经在心中想着,自知没权利要求她什么,并不曾真的对她说出来。或许他在不知不觉中自神情中露了出来,聪明如她,自然是明白的。
  一段时间的相处,卢渊也了解了一点,无拘无束的她似乎并不怎么理会世俗的礼仪和进退,没想到她却会为了他没说出口的原则,而放弃所爱。
  卢渊虽然有点困惑她的改变,心中却也有些淡淡的惊喜。
  “我还有一点不明白:那黑风寨上的几位首领,应该都与你很陌生,可是怎么一个个的,对你的态度却都很是尊敬,似乎还有些畏惧,却是为了什么?”
  “嗯?有吗?”
  欧阳皓洁眨眨眼,左看右看,满脸的无辜表情,卢渊却不肯轻易放过她。
  “有啊。那两个采花贼中的一个,就是他们兄弟排行中的老四,他们居然轻易放手,没有阻止我们带走那两个采花贼。”
  “那是因为你‘神捕’的大名。我一抬出你这杆大旗,那些人哪一个不闻风丧胆,恭恭敬敬的,怎么还会有胆阻拦我们?”
  “是这样吗?”
  卢渊有些半信半疑。那些人的态度分明是巴结和讨好的成分多些,这绝不可能是土匪对待捕快的态度。
  “自然了。要不还有什么?我说是,便是了!”
  “”
  此时的欧阳皓洁早已没有了先前的死气沉沉,那秋风中的落叶般萧索的表情也一扫而空,又出现了早先的顽劣和骄傲,语气中也戴上了轻松的调侃,甚而至于,还有些耍赖的成分。
  她的眼中没有了看到芦花时出现的短暂的涣散,重新又恢复了明锐的神采。
  卢渊虽然心中有许多的疑问,可还是终于松了口气。
  他不想看到刚才那个失去神采的欧阳皓洁,她那一刻的表情,令人感到窒息,就好像站在死亡的沼泽中,茫然而无助。
  看到她那种样子,他只觉得自己的心,也似乎突然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攥了一下。
  欧阳皓洁突然跳了起来,差点撞到旁边的卢渊,她轻飘飘闪过身去,抬手指着前面的江岸道:
  “船就在那里靠岸吧!我要在这里改走陆路了,卢兄,我们就此分道扬镳不,稍后再见了!”
  



☆、第十三章 神捕

    
  卢渊没想到,欧阳皓洁就如突然地出现一样,又要突然地离去了。
  离开京城,这一路结伴行来,向来独来独往惯了的卢渊,虽有一些小小烦恼,却又有更多的自在和开心。
  他竟然觉得,这回来路上的日子,过得比去时快了许多。
  越来越靠近江南,虽然也知道分别在即,他的心中也已暗暗决定:等船到了扬州,无论如何要和她分开走了。根据最新的传报,他的副手赵好龙应该会在扬州迎接他,等着向他汇报一个新任务的调查。
  毕竟,欧阳皓洁对他来说,基本上还属于一个不知底细的陌生人,不好接触这些机密的。
  江湖儿女,有缘自然能再见。他在心底说服着自己。
  却没料想到,船才行到半途,欧阳皓洁却突然提出要登岸离开,那一句“就此分道扬镳”的话,让卢渊听了极不舒服。
  “分道扬镳?”稍稍高挑的话音,充分表露了说话者心中的不悦。
  “不不不。”欧阳皓洁大摇其头,笑得像一只快乐的小狐狸:“是不久后我们再见了!”
  “再见?!”
  两人本是萍水相逢,机缘巧合而共同走了一段路程,他本来就已经准备要和她分手了,现在似乎他真得没有什么立场来挽留她。
  可她那样的笑容,总让卢渊有些不确定。像极了一个猎人,好不容易才逮到了一只跟踪已久的狡猾猎物,却又一不小心放走了。
  让她走了,他真的会后悔吗?
  看到卢渊的眉头慢慢隆起,欧阳皓洁皓洁的笑容更大了,连连地点着头:
  “是是是,一定再见,我们一定会再见!!”
  再次相见吗?可是,他除了她的名字和年纪,和大约的住处,其它似乎都一无所知。
  剑池山虽然不远,也不小,更是他终生不愿再踏足之处。除非她来找他,那么毫不相关,天差地远的两个人,有如何再相见。
  船已渐渐地靠近岸边,欧阳皓洁身形一扭,脚尖轻轻一点,纵身飞起,中途只一次起落,若蜻蜓点水,乳燕投林,轻飘飘落上了岸去。
  她冲着船上的卢渊双手一抱拳,再道一句“后会有期”,就要毫不留念地离转身去。
  “等等!”
  “卢兄还有什么赐教的吗?”
  欧阳皓洁离去的脚步顿了一下,半侧过身,似笑非笑地看着卢渊。卢渊咬咬牙,突然说了一句突兀而莫名其妙的话:
  “你到底是谁?”
  “我?”
  你是谁,是什么身份,什么来历,什么用意,为何而来,为何而去无数的问题或者说是质问,都在这一句问话之中。
  不知想到了什么,欧阳皓洁目光复杂地看着卢渊,嘴角泛起了一个冷峭而嘲讽的笑容。那笑容,似乎是在讽刺卢渊的问句,又仿佛是在自嘲,也在嘲笑着周围的一切。
  江风勾起飞雪般的花絮,随手四下里抛撒开来。
  天气真的开始冷了。
  “不久后,你自然会知道的。”
  那个皇城的中秋之夜,她突然出现,一路随行南下(当然了,一路上他迁就她的更多),现在又突然离去,难道真的只是偶遇和巧合吗?
  卢渊疑惑着,却也只能默默地眼看着她的身影远去,最后那道随风飘动的白色身影,终于消失在漫天满地随风摇曳的白色芦花之中,不知是人融入了芦花,还是芦花吞没了人。
  船缓缓地离开了岸,向下游开去。
  那片广阔的芦苇丛也渐渐地远去,逐渐在视线中淡去,消失。
  卢渊的眼前却似乎又依次出现了,欧阳皓洁初见芦花时那萧索的表情,还有离去前那抹冷峭而嘲讽的笑容。
  还有之前的纯真,狡猾与聪慧,自信与洒脱。到底哪一个欧阳皓洁,才是真正的“他”——或者是她?
  她离去时那复杂的目光中到底有什么含意?
  直觉告诉他,好像这短短一个多月的相处似乎并不是豪无因由的出现的!
  那种种姿态,是一种无意间的自然呈现,还是有意为之
  卢渊乍然醒来,不觉已是汗流浃背。
  曾几何时,一个萍水相逢的女子,已是如此之深地牵动了他?
  更勿论,她来历不明,而且敌友未分?
  自他十八岁开始,便把自己的感情封固,把全部的热情都投入到捕快工作之中。
  自那一年起,他便自觉地把所有的女子摒弃在自己可容纳的范围之外。即使已年届二十八岁,他的婚事依然遥遥无期,任母亲愁白了头发,也依然无可奈何。
  十年间,他生命中能够和他连在一起的女性名字,似乎也还是只有欧阳梅——当年那个不情不愿得来的十岁的未婚妻。
  是为了愧疚吗?是为赎罪吗?
  卢渊已经说不清楚。
  当年那番翻天覆地近乎疯狂地寻找之后,再也没有发现她的丝毫踪迹。那小小的可爱的生命,似乎一夜间凋零了,她的身体好像也自人间蒸发了,变成了林间的风,天上的云,无法捉摸。
  日子慢慢地滑过了十个春秋,小梅儿的面孔早已变得模糊了,可是她的名字,却越来越深地刻入了卢渊的脑海中。过去十年,卢渊虽然从未停止过寻找。可是心底里也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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