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身曲之都市红颜笑-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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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对采薇这个孩子最大的责任。但，现在的她，10多年的工厂日子，出来后，世道却变化得这么快，她知道自己已是快要被社会淘汰的人了，又去哪里为自己的孩子赚取大学的学费呢。昨日仍忧心忡忡的她，却因今日眼前人的出现，大大松了口气。　
　　她深深吸了口气，压制住快要扩散到整个脸的喜悦，冷静的问，〃那。。。我需要怎样做？〃
第十章　商量
　　　　　　　〃我想，让林采薇做我们公司的模特。〃徐阳换了个坐的姿势，很有风度的搭着二郎腿，笑看着林芳华。　　　〃啊？！〃林芳华惊讶的望着他。她没想到，徐阳居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她非常意外。虽然她也觉得林采薇做模特确实是非常合适。前阵子还有个摄影师给她拍过相。那个摄影师后来还联系过自己。但，真要林采薇投入到这个行业。。。自己心里为什么会隐隐有些不安呢。她不禁微微邹起了眉。　
　　徐阳静静的看着她，将她所有细微的表情一一看在眼里。他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林姨，其实，我们公司这次需要去巴黎参加一个展示。需要林采薇的加入。对于她，你放心，我保证！不会影响到她的学业。并且，我也保证不会让她受到一些不必要的干扰。〃　
　　林芳华听着他的保证，深深望了他一眼，低头看着桌腿，开始仔细的考虑起来。对于林采薇来说，这确实是个很好的机会，也是对她的一种磨练。并且。。。并且四年的大学学费也会有着落，对她的将来，都应该是好的。想到这里，她又抬头看了眼徐阳。　
　　他正不急不燥的喝着那杯黑咖啡，放下杯子，微笑的看着林芳华，一副很真诚的样子。　
　　〃好。我答应你。不过，我还要与林采薇商量一下，最终还是要看她愿不愿意。〃　
　　〃好的。自然应该是看她愿不愿意。〃他笑了笑，端起咖啡杯，将面前的黑咖啡一饮而尽。苦涩的液体滑过之后，舌根处涌出了一丝甜味，他细细的回味；微笑着，〃好了。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哦！对了，这个手机，还请你先拿去用。到时候好方便联系。〃说着，徐阳拿出了那个原本由徐峰送给林采薇的iphone手机；递给了林芳华。　
　　〃我先走了。电话联系。〃　
　　林芳华看着徐阳笔挺、自信、潇洒的背影。也许，对林采薇来说，这是个挺不错的机会。　
　　学校里。同学们都陆续的走进了校门。校园的寂静早已被打得支离破碎。　
　　寝室里。王蕊睁开了眼睛，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自己对面的书桌前。身影慢慢由模糊变得清晰。　
　　〃啊！你什么时候回的？采薇！〃她几乎是一弹就坐了起来，高兴的看着林采薇，〃采薇！我昨晚还一直盼着你能回来陪我呢。等得你好晚啊。〃她早已经习惯了有林采薇做伴的日子。她的突然离开，让自己感到深深的孤单。一早醒来就看到她如往常一般坐在书桌前看着书，那种惊喜令得王蕊不期然的向她轻轻撒起了娇。　
　　微风吹进了这个清爽的房间。　
　　林采薇看着王蕊撒娇的可爱神情，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自己。不知怎的，她的心里忽然起了一阵温馨。她笑了笑，放下手中的课本，起身走到王蕊的床边，坐在了书桌前，笑看着王蕊，〃该起床了。。。还这么贪睡啊。〃　
　　此刻的林芳华正穿梭在上海市的老城区弄堂巷子里。　
　　这是个藏在繁华的高楼商业区背后的棚户区。　
　　从隔了一条街的22层高楼上往这边看。密麻的电线形成的蜘蛛网下，二楼的窗户处，晾晒着各式的裙子外衣，在人们的头顶上遮盖着本不多见的光。阴暗潮湿的羊肠弄堂两边，大部分都是些老的砖瓦的房顶，然后就是一楼的房檐处搭着的发黑的遮雨棚。有的房子靠近转角处的电线竿，二楼窗户附近的位置，从电线竿上横伸出一个路灯。每在夜晚时；路灯的光芒照在各家各户的房门口处，那里堆放着一些油油罐罐，在潮湿的地上映出重重的黑影。　
　　现在是早上快9点。随处可见上了年纪的人，穿着一件睡衣，拎着马桶，走在阴暗潮湿的弄堂里。　
　　一个多小时后，林芳华就在这个地方租到了一个小小的房间。这是个只有8平米的小房间。里面只摆放了一张单人床。床头的对面墙上开着一个小窗。窗户前却是隔壁晾晒的衣服，将阳光全给遮挡住。使得这个房间，在白天，看起来都显得那么阴沉。床上已经铺了一层防潮的棕榈垫。林芳华将自己的床单往上面一铺。那个黑色的行李袋就放在了床头的墙角处。将所有的一切都布置好后。林芳华带上钥匙，锁好门。她还要去找工作。　
　　天渐渐全黑了。晚上7点多。　
　　高三甲班的教室里门窗都敞开着，白色的灯光照得教室里一片透亮。在每张课桌上，分别贴着学生的名字。家长们陆续坐进了教室，在写有自己孩子名字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家长会还没开始。早到的家长们就会时不时与身边的人聊着天，互相询问对方孩子的学习情况，或是讨论着教孩子的方法。　
　　林芳华早就坐在了林采薇的坐位上，她旁边的位置却是空的，那本应该是坐着王蕊的家长，不过今天，好象没有人来。她看了看右前方的位置，那里坐着徐凝的妈妈关彦芬。今天，自己在教室门口碰见关彦芬时，她还狠毒的瞪了自己一眼。林芳华想到了昨天关彦芬打自己孩子的情景，又想起了自己将她推倒在地的情景，心里不禁生起了一些感触。　
　　家长会上，杨老师很高兴的夸奖了林采薇一番，然后又指出了林采薇的妈妈，引得大家羡慕的瞧着她。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关彦芬却狠狠盯了她一眼，没有做声。　
　　家长会后；杨老师叫住了林芳华，示意她在座位上等一下。　
　　等到家长们都走了，教室里只剩下了林芳华和杨老师。　
　　〃林姐。〃　
　　〃别。。。别。杨老师，您叫我芳华就可以了。。。〃她显得有些局促。　
　　〃恩。那好。事情是这样的。相信你也听采薇提过。我这里有一个保送复旦大学的名额，有一份申请表格，需要你在这上面填一下。还有一些相关资料也需要你提供一下。〃　
　　林芳华按照老师的指点，填好申请表格，交还给杨老师。　
　　〃最晚大概这周六就会有通知了。对了，你还留个电话号码给我吧。到时候我好通知你。〃　
　　林芳华楞了一下，想起了早上徐阳交给自己的手机。她留给了杨老师这个手机的号码。　
　　〃恩！那行了。等有消息，我就通知你。〃杨老师笑着说，〃林采薇，可真是个好女孩。我也挺羡慕你的。〃　
　　〃杨老师您太夸奖了。〃　
　　杨老师呵呵笑了笑，〃没什么事了，要不，我送你回去？〃　
　　〃哦！不用了，不用了。〃林芳华连连摆手，〃我还要去看看采薇。〃　
　　〃那好。那我就不妨碍你了。〃杨老师说着，收好资料，带着林芳华一起离开了教室。　
　　
第十一章　决定
　　　　　　　明月，柔如水的夜；如此的清朗。　　　寝室外的花坛边。两道长长的影子斜刺入了花丛，淡淡的铺在披着月光银纱的花丛上，显得格外的刺眼。　
　　〃情况就是这样。采薇。你觉得。。。进入徐阳他们公司做模特怎样？〃林芳华看着银月下的林采薇。　
　　此刻的她，正邹着眉，低着头，柔顺的秀发也垂落了下来。月光下的她，看起来有些清冷，却又显得明秀，有些苍白，却更加惹人怜惜。　
　　开什么玩笑？！自己。。。去做模特？她想着。一想到自己需要走在璀璨的T型台上，被人们注视着，被聚光灯照射着，仿佛要将自己的一切暴露在众人面前，并且像那些靓丽的女生一样，化着艳丽的浓装，穿着那些。。。希奇古怪或是前卫时尚的服装。她从心里涌起一阵反感与恐惧。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但，有些根深蒂固的习惯与观念，仍然占据在她的脑海，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改变。平常偶尔的中性化或稍微女性化点的衣服，自己尚可以接受，但，如果很时尚很女性化或有些暴露的服装，自己是怎么也不会穿。。。不过，如果自己答应了，那大学四年的学费。。。妈妈就不需要这么劳累。。。自己也可以偶尔打打工贴补家用，等到参加工作了，自然一切都会好起来。但是现在，自己到底该怎么做呢？此刻的她；在心里犹豫着；自己仿佛是在一棵生长在悬崖峭壁的树上，进退不能。　
　　她紧邹着眉想着。　
　　林芳华看着她脸上不断变化着的脸色，静静的站在一旁，不敢打扰她。她希望她做出自己的选择，不管结果如何，自己是一定会支持她的。林芳华默默的想。　
　　晚风吹来，打破了这里的寂静，带来了一阵树梢轻微的摩擦声，也吹起了正在思考的林采薇乌黑的秀发。　
　　宿舍楼下路灯的光芒照在她们身上。她们身后长长的影子，仿佛也被风吹动了一般，在轻微的摇曳，仔细一看，却是花坛中的朵朵菊花在随风轻轻的摆动引起的错觉。　
　　好一会，她终于抬起了头，看着妈妈爬上了邹纹的脸，咬了咬牙，重重点了下头，〃恩！〃　
　　秋天的深夜，风渐渐的凉了。　
　　林采薇躺在床上很久，仍是无法入睡。她的脑海里仍在转着念。虽然自己今天很干脆的做出了决定，但回到寝室，躺在床上，冷静下来以后，却仍然有些犹豫。她不清楚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会不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她有些担心；觉得自己仍然没有做好准备；不管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仍然没有习惯；并且自己从没有做过模特，甚至，连站在照相机前都有些羞涩、有些不自然，那如果是站在T型台上，有那么多人看着自己。。。她无法想象。。。等等！自己好象是要去国外参加这个。。。徐阳他们公司的什么展示。她想到这里不禁更加紧张。除了家乡与上海，她哪也没有去过。到时候，如果是出国。。。她想到这里，心烦意乱的在床上辗转反侧。　
　　屋外的凉风，吹起了寝室里的窗帘。窗帘飘舞在漆黑的房间里，显得有些阴森恐怖，更加撩动了她本就烦乱的心绪。她起身关上了窗户，心事重重的坐在了书桌前。两手撑着下巴，楞楞的出神，空洞的双眼；盯着对面正睡得香的王蕊。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么犹豫不绝呢？她不禁问着自己。难道。。。我在害怕？她猛的坐直了身子。自己这是在怕什么？在犹豫什么？这么好的机会！自己可以帮妈妈减轻些负担，有什么害怕的呢！是啊，这根本就没什么可以害怕的！咬咬牙撑过去！她想到这里，那颗犹豫软弱的心，猛的就坚强了起来。她忽的发觉，这阵子，自己仿佛一直活在犹豫与彷徨、害怕与不安之中。虽然自己以前也是比较文静温沉，但还不至于畏首畏尾到如此地步。她回想起这阵子以来，所发生的事情。碰到小混混就惊怕得躲在别人的身后，被人家盯着、望着，会羞涩害怕得心跳脸红，并且还容易流泪容易哭泣！自己仿佛换了个人似的，将脆弱敏感的那一面完全暴露了出来，一点都不似以前的自己！她不禁有些生气，对现在的自己感到非常的不满意。不管如何，从今天开始，自己仍旧是以前那个林子福，仍旧是那个不怕困难，勇于吃苦坚强的林子福！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就不要再去犹豫！想到这里，她感到一股新的力量从自己心底深处升起。她不禁坚定的站了起来，眼里闪着同样坚定的光芒。。。　
　　街道后面的棚户区内。阴暗潮湿的弄堂巷子旁。一座老式房子二楼的小房间里。林芳华也是睡不着，在床上翻侧。她不为别的，只是想着林采薇；想着她可能会要暂时离开自己；只是为了赚取上大学的学费，去国外一个陌生的环境。人家的小孩可以无忧无虑快乐的成长，为什么自己的孩子却要受如许多的磨难。。。都是因为自己，没有更多的能力给予采薇更多美好的东西、美好的生活。但，她真的觉得自己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现在的自己早已无能为力。也许；都是命吧！是自己的命不好，连累了她。她不禁想起了躺在自己怀里死去的儿子，想起了离自己而去的丈夫，想起了自己在孤儿院第一次见到纯真快乐的林子福时那同样纯真快乐的瞬间；想起了自己一路走来的艰辛坎坷。。。一切都是命！采薇，你不要怪妈妈啊！她抹了把脸上的泪。多年来的辛酸事，竟然在此刻阴暗的房间内，从她困苦的心底深处通通爆发了出来。她捂住被子，第一次痛快淋漓的哭。。。　
　　
第十二章　离别
　　　　　　　　三日后，星期天的上午。　　　林采薇坐在去巴黎的飞机上。她正撑着小巧的下巴，望着窗外。　
　　机身长长的机翼。机场运送行李的小车。穿着制服的地勤人员。侯机大厅的建筑物。远处的指挥塔。蓝天白云爽朗的秋天。　
　　自己却要离开这些。。。去一个陌生的国度。离别在即，正是千言万语无人说。刚离别，她却已想起了妈妈送别自己时，抓着自己的手，满是依依不舍的眼神，嘴里却是不断的给自己打气，说着永远说不完的叮嘱。看着妈妈爬上邹纹的脸，两鬓的白发，她有些酸楚的点了点头，不禁在心里更加坚定了自己做出的决定。为了妈妈，自己也一定要演出成功。　
　　昨天上午，徐阳在杨老师的陪同下，将仍在课堂上的自己叫了出来。随同一起的还有母亲、徐峰和一位漂亮俏丽颇具典雅气质的女人。随后，在学校外的小咖啡店里自己与徐阳签定了合同。之后杨老师也帮自己办好了保送的事情和自己离校毕业的手续。随后在徐阳的催促下，自己居然在今天就坐上了去巴黎的飞机。从没想过，事情会来得这么快。。。她又看了眼窗外。因着她有些寂寥的心情，上海的天空仿佛也蒙上了一层离愁别绪，看起来有些阴翳。　
　　原来是那轮金红的太阳静悄悄的钻入了云层。　
　　〃怎么了？在想什么呢？〃坐在身旁的徐阳，微笑的看着她。他向林芳华保证过自己会好好照顾她的。他在实现自己的承诺。　
　　她有些失神的回望了他一眼，又转头看着窗外的风景。　
　　脑海里仍停留着刚刚徐阳那温暖的微笑。自己居然对这样的笑容丝毫冷不起心来。他一点都不像他的弟弟徐峰。他微笑的时候看起来很随和很俊逸。但他不笑的时候，却又显得令人敬畏，特别是他那双深邃的眼，仿佛一眼就能将眼前人看穿似的。　
　　徐峰被迫留在了上海，他要去复旦大学报道，手续已经办妥了。离开时，他有些生气的看了眼身旁的哥哥，又有些无奈的看着林采薇，眼里暗含着一股火样的热情，盯得她的脸有些红，〃到了那边，记得给我打电话。〃　
　　林采薇终于觉察出他眼神里的含义，眼睛躲闪着，不敢去看他，只紧张的恩了一声，微微动了动脚，仿佛想逃开，却最终还是忍住了。　
　　现在想来，自己仍然无法接受任何男生对自己流露出的哪怕是一丁点的好感。对于这样的事情，她心里仍然充满了惊吓与羞怕。　
　　飞机开上了跑道，窗外的风景逃离得越来越快，离自己也越来越远。　
　　机舱内，广播里响起了空中小姐那清甜的声音，通知着乘客们系好安全带并关上手机。一位青春靓丽的空姐在巡视着，时不时帮乘客紧紧身上的安全带，提醒着他们需要注意的事项。　
　　〃我来帮你吧。〃徐阳看着她有些茫然的样子。她还没有找到自己的安全带在哪里。　
　　他笑了笑，看出了她是第一次乘飞机。他俯过身，探手过去，从她的右手边摸出了安全带的扣，拿起了另一边的安全带，啪的一声扣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