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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景澜的流水账,无聊手抽抽-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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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情绪稳定后,对外大声吩咐:“快传太医,皇后醒了!”
在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太医对景澜的身体状况解除红色警报,但仍需静养,整个永寿宫一扫多日的阴霾,各个都面露喜色。
第二天一早永琮闻讯后,带着欣儿、兰馨、晴儿和永璂直奔景澜的卧房。几个孩子都红着眼眶,害怕、担忧、欢喜……各种复杂的情绪让他们不知该怎么表达,只好一遍遍对着景澜叫“皇额娘”,来确定景澜真的苏醒了。尤其是永璂,激动地扑向景澜,大声叫道:“皇额娘,您终于醒啦,儿臣太想您了!”
晴儿一把抱起永璂坐在景澜的床边,轻轻嘱咐:“永璂,皇额娘的身体还没康复,如果被你不小心撞到了,会疼的。”
“晴儿真细心。”景澜夸奖道。这三个女孩,欣儿开朗自信,兰馨敏感可爱,晴儿细心单纯。不知是不是真的因为奶/奶的金手指力量,与兰馨的反应不同,晴儿对愉亲王福晋的殉情虽然伤心,却更有对愉亲王夫妇之间感情的向往。太后发现后已经开始慢慢对晴儿洗脑,让她明白一个人在这世上,除了爱情,还有责任、义务……在太后的调/教下,景澜明显感觉到晴儿的转变,也能放心让兰馨、欣儿和晴儿互相来往而不会被带得四不着六。
晴儿听到景澜的夸奖害羞地低下头,而永璂则听话地趴在床上,对着景澜的肚子吹口气后,喃喃自语:“痛痛飞走,皇额娘不痛。”
几个孩子见景澜是真的无大碍,便把注意力转向了永璟,不停地讨论宝宝比较像谁,以后要教他什么……
永琮用指腹刮着永璟的脸颊,笑道:“真不乖,把皇额娘折腾得这么辛苦,等你长大了,一定要好好收拾你。”
永璂也学着样,戳了戳永璟的脸蛋,然后低头看看自己的指头,奶声奶气地说:“皇额娘,弟弟软软的。”皱眉思考了会儿又道,“好像包子。”说完还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景澜好笑地捏了把永璂的脸颊,逗他:“永璂的脸也很软,那你是大包子,弟弟是小包子。”
“皇额娘说错了,弟弟皱巴巴的,那叫包子。”永璂不满地指出景澜的语病,“儿臣这么光滑的脸,那应该叫馒头。”大家都被永璂的童言童语逗得哈哈大笑。
景澜一噎,她不过是昏睡几天而已,怎么一觉醒来,自家儿子就养成了这么自恋的性子?
下午,太后来探望景澜时,景澜对于这次的难产很无聊地偷偷向太后抱怨:“皇额娘,您说穿越女要么是万能型,再不济也会有生龙凤胎的福利,怎么到了我这儿,万般辛苦地经历难产,就只有一个儿子啊?”
太后没好气地白她一眼:“这时代,女人生一个孩子,就是一脚踏进鬼门关;生龙凤胎那就两个脚一起踏进去了。你才生一个孩子,就去了半条命。小心到时候有命生,没命养,做人别这么贪心!”
景澜撇撇嘴,她不就是随便那么一说嘛,您老人家打击人还真直接。
太后也不和景澜罗嗦,直接对她说出来意:“害你的人……应该就是纯嫔了,不过你放心,这口气一定要出。就算皇帝不追究,哀家也不会放过她的。”除去因为景澜和太后的私人关系,单凭纯嫔在景澜怀有身孕的时候动手这一点,就不是太后能够容忍的举动。
景澜和乾隆夫妻这么多年,谈不上百分百了解乾隆,也有六、七分。她有预感,这次的事,除了对纯嫔目前的处罚外,乾隆肯定还有后着,而且是专找别人的七寸打。
四月初六,乾隆下旨,出继永璋为果毅亲王爱新觉罗•;允礼嗣,袭果郡王。三日后,降果郡王为贝勒。听到这个消息的纯嫔一蹶不振,彻底病倒了。
乾隆的话很可靠,太医果然在永璟的满月宴前取消了景澜的室内休养令。乾隆为了补偿景澜缺席洗三的遗憾,本想下令大肆举办这次宴会,结果被太后拦下。嫡皇子满月宴的规格已经很隆重,太后一听“大肆”两字,仿佛就看见雍正以“抄家皇帝”的名声赚回来的银子哗啦啦地全被这个败家子给花了。不行,这种行为绝对要制止!景澜很赞成太后的举动,况且永璟的风头太盛只会给他招来危险。宴会就按嫡皇子的例举办,一群人吃吃喝喝,夸几句孩子,试图让乾隆留下深刻的印象……景澜觉得挺无聊,不过看在能收礼的份上,忍忍也就过去了。
结束后,景澜和乾隆带着永璟回永寿宫,这个孩子很安静,不似永璂,一天到晚活力十足。景澜一开始以为是难产的原因导致永璟身体虚弱,可她在把脉后发现没有任何问题。再让太医诊断,得出一样的结论才放下心中的担忧。难得今晚的热闹,也只让他兴奋了一小会儿后又要回自己的窝,睡他自己的觉了,回到房内,景澜让奶娘直接把永璟抱下去休息。宫女也很识相地退出房,把空间留给乾隆和景澜二人。
乾隆坐在软塌上心不在焉地和景澜聊了几句,景澜立刻发觉他的异常,关心地问道:“皇上怎么了?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没有,你别想太多。”乾隆尴尬地递给景澜一个巴掌大的纸盒:“咳咳,这个是给你的礼物。”
景澜疑惑地瞄了他一眼,平时都是让人读着圣旨送赏赐,今天怎么突然来这一招啦?不过此刻乾隆一副别扭的表情,景澜识实务地装作不知,笑眯眯地接过,举着盒子道:“谢皇上赏,现在可以打开吗?”
乾隆继续尴尬地点头,景澜对盒子里的东西愈发好奇。打开盒子,发现里面是两枚造型简单的银色指环躺在红色的绒布上,一枚大概有小指这么宽,另一枚稍微细些。景澜不知这指环是什么材料,瞅着似银质的,可是硬度又不像,乾隆这个大财主不会送她镀银的吧?关键是,这个……是对戒?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咳咳……那个,朕在小时候见过皇阿玛送过这么一对戒指给皇额娘,听说是皇额娘第一次开口向皇阿玛讨要的礼物。”乾隆发现景澜呆楞的样子,好心地替她解惑,“皇额娘曾经告诉朕,如果哪天碰到想要白手偕老、共度一生的女子,就可以用这个来表达朕的心意和诚意。因为一生只可以送一次,所以要格外慎重。”
景澜的鼻子酸涩,原来乾隆真的懂得戒指的意义。
“那天你生产时,朕在屋外……听到你难产,突然回忆起很多我们一起经历过的事、相处时的细节……”乾隆想起那天的情景,心脏一阵紧缩,不愿再经历一次,但也是在那一刻,他才发现,景澜在他心中地位的重要性远远超过他的想像,“今天把这个戒指给你,是因为朕想和景澜一起完成一个愿望。”
景澜静静地等待乾隆的下文,乾隆执起景澜的左手,把稍微小巧的那枚戒指套进景澜的无名指,然后抬起她的下颌,双眼深深凝视着她,认真地对景澜说:“朕希望当朕老了,醒来的时候,是你在朕身边。”替景澜捋了捋鬓发,继续道,“所以,景澜,答应朕,无论什么原因,不要再让你自己处于危险中,朕不想失去你。”
景澜眼前的视线渐渐模糊,脸上的湿意让她知道自己正在不停地流泪,紧紧咬住下唇,就怕一不小心听见自己的呜咽声。
“朕还等着景澜呢。”乾隆抹去景澜的眼泪,递给景澜剩下的那枚戒指,“听皇额娘说左手的第四指上有一根经脉通向心,用戒指套戴在了这个指上,就可以套住这个人的心。朕已经把你套住,难道景澜不想套住朕吗?”
景澜听话地拿起戒指,一边帮乾隆戴到左手的无名指,一边在心里默念:弘历,从今天起,我会试着相信你,不求一生一代一双人的爱情厮守,但求终生不离不弃的亲情相伴直至我们生老病死。
“这戒指平时不适合外戴,所以景澜明早记得找根项链把它串起来,戴在脖子上,无论何时都不可以摘下来。”乾隆郑重其事地交代,“朕也会把自己的这枚放在荷包里,随身携带。”
景澜靠在乾隆的怀里点头:“皇上一言九鼎,说到就要做到噢。”
“朕还会骗你不成?”乾隆佯怒道。
结婚戒指是每个现代女生不可抵抗的诱惑,景澜到了清朝后,以为这个念想就会成为奢望,直到她死去成为她一生中的一个遗憾。对于乾隆这个意外的惊喜,好吧,她承认,她确实被他感动了,无论是戒指还是他口中的那个愿望,让她自那一刻开始愿意对乾隆松开心防。在这之前,撇开乾隆后宫的一堆女人不谈,乾隆和景澜两人虽然在对方的生活中扮演不可或缺的角色,可是心中最重要的位置都不会留给彼此。乾隆永远放不开大清和皇位,而景澜最紧张的是她的几个孩子,他们互相依靠却有时会忍不住地互相猜忌。而如今,因为有些东西在一瞬间地改变,彼此都愿意给对方更多的信任和扶持。
不过话说回来,太后不会在无意中把现代花花公子泡妞的技术都传授给乾隆了吧?有个穿越的额娘,就是占便宜啊!
第三十九章
第三十九章
午后的阳光和着徐徐微风,懒洋洋地撒落下来。景澜一个人坐在桌前,执笔在纸上写写划划。已经乾隆十六年了,宫里妃嫔的位置需要动一下。嘉妃因之前误服赤朱衣的后遗症,还是没能熬过,在三天前逝世,乾隆在她死前听取了景澜的意见,晋封嘉妃为嘉贵妃。剩下十岁的八阿哥和五岁的十一阿哥,不知会养在谁跟前。景澜最近除了安排嘉贵妃的后事,就在头痛这事。景澜名下已经育有三子三女,如果再加上两个阿哥那就太扎眼了。一一扫过名单上的每一个人选,同时在脑海里搜寻每一个妃嫔平时的为人和其背后的势力,最后景澜还是把婉嫔的名字写在前几页,不突出也不会让人忽略,位置刚刚好,可供乾隆选择。
几日后,乾隆发下来的晋位中,舒妃因在十六年初诞下皇七女,晋舒贵妃;婉嫔晋婉妃,迁居咸福宫,并抚养八阿哥、十一阿哥;令嫔晋令妃,迁往延禧宫;乾隆十五年进宫的鄂常在则于十六年五月产下十四阿哥,可惜这个小阿哥逃不过历史记载那般的早夭命运,生下来一个月后便过世。为了安慰丧子的鄂常在,乾隆将其升为鄂贵人。
这些晋位都在景澜的预料中,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了。
七月初,乾隆和太后展开了争夺景澜大战,最后乾隆略输一筹,在抗议无效的情况下无奈挥别太后和景澜,带着几个年长的阿哥和宫中仅有的四个格格,再次前往木兰围猎。太后则领着景澜和永璂、永璟,得意洋洋地朝圆明园出发。
景澜不是第一次去圆明园,可每次一踏进这个园子就一阵肝疼。好在如今这个圆明园依然调整了园林的景观,景色别有一番风味,但在太后的干涉下乾隆没有大修。
乾隆曾对太后表达过“既然皇额娘这么喜爱这个园子,不如好好整修一番,也可住得更加舒适”。结果人家太后一句“拿你皇阿玛挣来的国库钱给哀家修园子算什么孝敬?不如皇帝你贡献一点自个儿的私房钱或者想办法自己赚钱建个小金库,那哀家也就不客气笑纳了。”就把乾隆的意见给顶回去。
和太后一起住在圆明园的每天都很清闲,早上起来带着两个孩子向太后请安,顺便一起用膳,随后景澜把永璟留在太后那里,永璂则跟着景澜习字启蒙,下午开始是自由时间,只要完成景澜布置的功课,永璂便可和大家一起活动。
这天晌午,永璟、永璂正在午睡,景澜觉得有些闷热,留了一些信得过的宫女、嬷嬷照顾两个孩子后,就一个人走出房间,到处逛逛。
景澜从一个建筑走到另一个建筑,信步穿过游廊,走走停停看看,抓住景澜视线的是两棵参天大树,不是什么特别的品种,但这两棵树之间的距离相较于其它树的间距要近的多。明明是两个独立的个体,可它们的枝叶却又缠绕在一起,十分醒目却不显得突兀。
“这两棵树是我和四爷在他登基前种下的。”景澜回过头,却见太后站在她旁边,身边伺候的人都已经被打发到远处了。
景澜惊讶太后会自己提起关于雍正帝的事,因为之前景澜问过一次,太后当时回避了她的问题,之后景澜就再也没有和太后谈论过雍正帝。
太后没有理会景澜的反应,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那一天在圆明园,我和四爷约定,无论将来如何,我们都要平安幸福。当时他和我一起种下这两棵树,是希望在十几、二十年、甚至三十年后,当我们老了,这两棵树也已经绿树成荫,我们带着子孙后代,坐在树底下,四爷教孩子们习字读书,告诉他们为人处事;我可以教女孩们绣花算账、相夫教子。含饴弄孙何尝不是人生一大乐事?”
“所以皇额娘每年都会到圆明园是因为和先帝的约定?”景澜歪着头问道。
“也可以算是吧,只是想代他一起完成我们的愿望”太后怀念而伤感地回道,“前几年,我其实很怕,年龄一天天的上去,会不会有一日醒来,再也想不起四爷的长相、四爷的笑容、四爷的声音……
然后有一天,我坐在花园里看到落英缤纷,突然就想起曾经他搀着我一前一后穿过寺庙外的小路;闻到红薯饼的味道时,我回想起在那个小院里,四爷最爱我做的这道点心,结果贪嘴吃撑了……我才发现,我和他之间的回忆太多,其实不用担心遗忘,因为有些人、有些事刻得太深,或许一个物件、一阵香味、一个地点……就能记起曾经的场景。若是日后连这些都忘了,我也会记得当时那个瞬间他带给我的感觉。”
之后,景澜和太后两人都没有再出声,直到时间不早,景澜要先回去照顾两个孩子。而太后也回到自己房间,靠坐在软塌上,慢慢回忆起过去的日子:
她与四爷的故事很俗套,就和所有穿越到康熙朝的小说一样。在选秀指婚后,尝试过反抗和改变,但最终只有认命接受这一条路,然后一顶小轿抬进四爷的府邸。后院女人的争斗她懒得搅入其中,也不愿为了一个男人变得没有自尊,更不曾想过椒房专宠。那么便安分守己,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一辈子就这么平平淡淡地度过也无不可。
然而有些事的发展总在意料之外,时间可以改变一切,感情也是最不可把握的东西。最初和四爷相处的那段日子里,她对四爷好奇、也有害怕,而更多的时候却是想作为一个旁观者默默见证这一段历史。
可渐渐的,在和四爷的相处中,她发现他性格中的谨慎内敛、隐忍坚毅,经历过的不公委屈……她知道她对四爷从否决、吸引、抗拒、徘徊、心疼、靠近,一步步走到最后的沦陷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虽然曾经她和四爷有过分歧和争执,但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也学会了相互包容和妥协,愿意为对方让步。
相爱的人总是希望能长相厮守,而四爷在位的年数只有十三年,太短了!
她努力改善四爷的饮食和生活方式,潜移默化地让四爷知道丹药的害处……
后来……后来的一切是她最不愿回首、却也最珍惜的岁月。
四爷没有丹药中毒,也来不及过劳死,就先被他的亲额娘——德妃下毒,然后她所有的努力都被毁了!她至今仍不明白,四爷也是德妃的亲生儿子,为什么就这么狠心?也是这一次,耗尽了四爷和德妃最后仅剩的母子亲情,让四爷再不会对德妃抱任何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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