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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为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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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曾经的一妻一妾,端木昊彦的心彻骨寒冷,妻是兵部侍郎的长女,而妾是利州知府的三小姐,虽家世不怎么显赫,但两人均称得上才貌有加,并且温婉贤淑,性情柔和,尽管一直无子出,也是极其恩爱幸福,琴瑟和谐。
那三年的生活是他至今过的最幸福美满的日子,加封将军,领兵出关,驰骋疆场,一舒男儿壮志胸怀,家中又有娥皇女英般的贤惠女子娇俏期盼,相思忒煞,一朝凯旋,举国欢庆,赐府宅,恩赏不断,一家人和乐融融,岂是不羡仙可以形容。
哪知一朝被贬,往日的温柔情意却如过眼烟云般,天空变了颜色,风改了方向,就连往日身边温婉如水的人儿也忽的变得面目狰狞。
他还清晰的记得,当年,他被贬为庶民,搬入这幢破旧的宅院,妻妾看他时那种鄙夷的目光犹如看着肮脏的乞丐,趾高气昂的头也不回便迅速离去,仿佛多呆一刻便会感染瘟疫一般。
壮志无处寻,昔日情份也灰飞烟灭,他的世界瞬时天崩地裂,从此再无生机。
喂药受伤
从那时起,他便要求自己清心寡欲。
在他眼中,一切温柔甜蜜都是来源于他有地位有权势时的假象。
被贬之后,就算是普通人家的闺女也不会愿意许配给他的,在普通人家眼中,他犹如煞星一般,虽已是庶民,但毕竟曾经身份特殊,天威难测,谁知哪天就会降了圣旨赐死,谁愿意嫁给他每天还要担心守寡呢?万一再赐个株连九族?
他能理解,所以他不想坏了幻雪的清白,不愿再牵连任何人。
“哎”端木昊彦长叹了一口气,无奈,只能起身让元伯再去请大夫前来看看。
大夫急匆匆的赶到,仔细的查看了幻雪的病情,忙将端木昊彦请到一边。
“请恕我直言,外伤暂时不碍事了,但是夫人的病起是在内伤,虚火内盛加上伤津严重,如果今日夫人再不能喝下药,恐怕就危险了。”
大夫知道是端木昊彦帮幻雪擦药,自然就将她当做了端木昊彦的夫人。
端木昊彦听到大夫的误会也没有辩驳,只是默默沉吟,大夫看了看她,惋惜的叹了口气,摇着头离开了。
端木昊彦重新坐回幻雪的身边,看着温热的药,一筹莫展。
直到碗中的药快凉透了,他终于下了决定,救人要紧,就算幻雪恨他,他也认了,绝不能见死不救,只要能救活她,这条破落的命任她处置又何妨?
虽然知道幻雪可能听不见他说话,但他还是轻轻附在她耳边说着:“幻雪,我并非轻薄你,但是药必须赶快喝下去,再晚可就来不及了,对不住了。”
说完,端起药碗喝了一小口。
幻雪唇上的伤已经有些消肿,端木昊彦小心的避开幻雪唇上的伤口,轻轻附上柔软的唇,舌头顶在她光滑的牙齿上,一边慢慢将药送入她口中,一边温柔的试图安慰她,让她放下戒心。
抚慰着她的唇齿,希望他心底的呼唤能传递进幻雪的心中,让她相信他。
直到端木昊彦的身体也逐渐有了悸动的感觉,一种久违的感觉冲上心头。
心里暗暗责怪自己,如今他是要救人,可身体却不受控制的有了反应。
正当他对自己身体的反应深深不齿,突然感觉到幻雪有了小小的反应,暗自欣喜,小心用舌头顶开牙关,又将药一点一点送入幻雪的口中,感觉到她的吞咽,端木昊彦高兴不已,太好了,还能咽下去,这样就有救了。
可是正当一口药即将喝完的时候,幻雪的牙齿毫无预兆的突然狠狠的咬了下来。
“啊!”一声惊叫,端木昊彦猛的放开幻雪,跌坐在床边。
“唔”闷呼了一声,用手捂住了嘴,这一下咬得他的眼泪险些掉出来,在眼眶打着转。
不一会儿,鲜红的血从白皙的指缝中渗了出来,迅速向下滴落。
吐出一口血,舌处的剧痛让他的头突然感觉眩晕不已,一只手撑住身体大口喘着气,紧闭着双眼等待眩晕过去。
许久,剧痛终于略微缓和,端木昊彦看着仍然不省人事的幻雪,现在是又痛又气又觉得好笑,也不管她能不能听见,自言自语道:“好不容易有个能让你喝下药的法子,这下可好,你把我咬伤了谁来喂你药?让元伯来?就算救活了你,等你醒了不得悬梁自尽啊。”
活着的理由
幻雪温暖的梦境中突然飘荡起一丝血腥味,让她不禁皱了皱眉头。
她讨厌这种令人作呕的味道,这个味道唤起了她诸多痛苦的回忆,努力想要驱散这种味道,又感觉似乎有人一直在安慰她。
低沉细语仿佛一只温暖的大手轻轻的抚慰她紧绷的心,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无比轻松安逸的感觉让她的思绪渐渐深陷,身体也轻松起来。
她好像看见了慕容子峥,又见到了他清澈如幽泉般的眼睛,看见他奋不顾身的保护她,任由锋利的玻璃深深刺入身体,又是浓浓的血腥味。
转眼间,慕容子峥浑身是血的站在他面前,眼神依旧温和、清澈,欲言又止,那身影越来越朦胧,最后淡若飘渺,渐渐消失。
幻雪突然想起来,慕容子峥还活着,可能已经来到这个世界,只是她还没有找到。
她不能死,她必须找到慕容子峥,他为她伤的那么重,哪怕只有一丝再见到他的机会,她决不能放弃,在这个孤独的世界,他的孤独如她一样。
端木昊彦连着吐出好几口血,庆幸着还好躲得快咬的不深。
深吸了一口气,视死如归一般端起药碗,皱着眉头喝了一口。
“唔”苦涩的药汁刺激着舌头上的伤口,无法言喻的痛直冲头顶,让他险些要昏过去。
眩晕再次袭来,强忍着轻轻附上还带着血迹的唇,颤抖的舌头抵开幻雪的牙关,缓缓的将和着血水的药汁送入幻雪口中。
幻雪,求你了,喝下去,求求你
还好,药都喂进去了,幻雪没有再咬他。
待喂完整碗药,端木昊彦已是浑身湿透,额头上的汗珠流成了一条线,滴滴滚落地上,眼前阵阵的发黑。
帮幻雪擦净了唇边的药汁和血迹,端木昊彦像是完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般,瘫坐在椅子上。
他已经两天两夜不眠不休了,如今的身体大不如从前,此刻的他感觉脚步虚浮如漂,已经站不稳了。
也是奇怪,以前带兵打仗几天几夜行军布阵,上了战场依旧精神抖擞,可自从被贬之后,这身体确是一天比一天虚弱。
连武功也几近废了,内力几乎一丝也提不起来,自己这是怎么了?壮志一去,就连精力也抽走了?
轻轻的叹了口气,端木昊彦决定就在椅子上小睡一会儿,再这样下去,他怕等不到幻雪醒来,自己就要倒下去了。
两天又劳神又劳力,不久,便沉沉睡去。
欠他一条命
幻雪醒来的时候已是清早,努力睁开双眼。
这是她第一次以迷蒙的状态醒来,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密室刑房了,而是趴在一张干净的床榻上,手腕上的伤已经经过了包扎,嘴中残留的苦味。
不再鞭打她了吗?还是怕她死了,暂时医好了再审问?
幻雪苦笑,转过头,发现床边的椅子上睡着一个人,安庆王?不对,是三皇子,可是他怎么在这里?
这三皇子只是几日不见怎么又见憔悴?
蜡黄的脸微微泛青,眼睛周围带着浓浓的黑影,他好像是睡着了,似乎在做噩梦,嘴唇抿在一起,紧锁着眉头,额头上微微渗出些冷汗,好像在辛苦的挣扎。
这几天都是他在照顾她吗?
那么在她梦中那给予她温暖和抚慰的大手是他吗?
如果真是他,为什么?
他为什么会对一个只是陌生人的她如此用心费神?
多疑是杀手必须的天性,幻雪没有忘记每天带着毒药的各类饭菜,只是,她想不通,下着微不足道的毒,自己又劳心劳力的照顾他,如果他是个健康的人还好,可是他已经自身难保,苦肉计?代价未免太大。
端木昊彦猛的被噩梦惊醒,又闭眼定了定神,松了一口气,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下意识朝幻雪看去。
看到幻雪睁大着眼睛看着他,吓了一跳,随即又高兴起来,终于醒了。
忙摸了摸幻雪的额头,太好了,退烧了,忙问她:“醒了多久了?饿了吗?想喝口水吗?”
看着幻雪张张嘴,又发不出声音,急忙倒了一杯水,轻轻扶起她的头,将杯子递到嘴边,慢慢喂着她喝下去。
一杯水喝下去,幻雪顿时感觉身体舒畅清爽了许多,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后背的伤痛不时的提醒着她的遭遇,皱了皱眉头,开口道:“三皇子,这是哪里?”
“在自己的宅子里,这是我的房间。”端木昊彦的眼中布满红血丝,沙哑的声音也透着浓浓的疲惫。
“那我”
端木昊彦明白她要问什么,但是现在不宜细说,他怕她又昏过去,最起码也得先让她吃点东西,把药喝了。
“元伯看见你被安庆王府的人抓走,我便找了太傅同去安庆王府将你带了回来。”说罢,看着幻雪的眼睛,语气异常沉重的向她道歉,“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虽然轻描淡写,但幻雪也猜出了过程的不易,眼前的三皇子其实只是个庶人身份,就算与太傅同去,想必也是费了一番周折吧。
又是一句连累,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觉得她被连累了呢?慕容子峥这么说,这个三皇子也这么说。
“三皇子,能救我一命,幻雪已是感激不尽了。”
这点道理幻雪还是明白的,她与三皇子仅是萍水相逢并无交情,她被抓走,三皇子这样的境地却没有置身事外,只这一点,她就欠他一份情,甚至说欠他一条命。
“好了,先不说这些,我去给你拿些粥来,你昏迷了两天两夜了,想也应该饿了。”
说完,站起身来,却又突然坐回椅子上,头痛与眩晕同时袭来,一时间让他无法招架,只能一手撑着额头,皱着眉头,紧闭着双眼,等待着痛苦过去。
“三皇子”她明白,三皇子恐怕好几日没休息了吧,他本来异常虚弱的身体还带着病气,加上又透支了体力。
到底是什么病?能将一个本习武之人的身体蚕食成这幅摸样?
会有人无故对她好
端木昊彦一动不动等待着头痛过去,直到略感轻松了一些,才长呼了一口气,摆了摆手说道:“不碍事,老毛病了。”说罢,便起身出了门。
幻雪看着端木昊彦的背影,心里回荡起在梦中祯师父对她说的话,他说有人在担心她,是指端木昊彦吗?
回想近几天发生的事,她越来越感觉到,这个陌生的世界远没有她想象的那般轻松。
自己已经卷入了一场纷争中,尽管她并不是个热心的人,尽管她并不像参与这种没有对错之分的争斗。
但是,她如今欠了三皇子一份情,不管事出何因,毕竟是三皇子出手相救。
如果不是他,恐怕自己如今已经死了。
这时,端木昊彦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白米粥走了进来,因为幻雪的手腕也有伤,不便使力。
他小心翼翼的扶她侧身做起,坐在她身边,拿起粥碗,舀起一勺,仔细的吹凉,才小心的递到她嘴边。
幻雪愣愣的看着递在嘴边的粥,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从来没有人从来没有人喂过她,哪怕是在执行任务中受伤,送回基地治疗过后也只是独自在房间里疗伤,如果不能自己吃东西,就只能靠输营养液维持生命。
而现在,竟然有人喂她吃东西,还细心的吹凉送到嘴边,如此的天壤之别让幻雪一时间无法反应,呆愣着仿佛已经傻了。
端木昊彦举着粥,看着呆愣的幻雪,以为是受了惊吓,忙安慰道:“对不起,幻雪姑娘,让你受委屈了,对不起,我去晚了”端木昊彦有些语无伦次了,幻雪的模样让他一阵阵揪心的痛,也让他的心慌乱不已。
幻雪察觉到自己的状态吓着端木昊彦了,忙回过神转而安慰他:“三皇子,幻雪没怪你,你不要再自责了。”
“你也知道我早已贬为庶民了,已经不是三皇子了,只是元伯还一直坚持这样称呼,我叫端木昊彦,如今端木的姓恐怕都不是我能称呼的了,就叫我昊彦吧。”端木昊彦的语气充满了感慨,透着浓浓的落寞。
“那你以后也别姑娘、姑娘的了,叫我幻雪好了。”一句略带俏皮的话打破了伤感与落寞,悲凉的气氛也暂时缓和。
幻雪吃了半碗粥,又硬着头皮一口气喝了一碗黑糊糊的药汁。
看着她苦的挤眉弄眼,端木昊彦突然泛起些笑意,你还嫌苦,我还要含在嘴里喂你呢,还差点被你咬断了舌头。
幻雪看着端木昊彦忍笑的表情,忍不住问道:“你笑什么?”
“没,没什么”
在幻雪的再三劝说下,端木昊彦终于同意去休息,扶着她趴好,盖好了薄被,这才转身出门。
“昊彦”
端木昊彦转身,轻挑了下眉毛,眼神询问着她是否还有别的需要。
“谢谢你。”
有人下毒
虽然醒了,身上的重伤也不容忽视,仍旧时不时的高烧让端木昊彦忙的不可开交,整宿整宿的守在床边为她冷敷。
大夫说如果不冷敷怕烧坏了脑子,他可不想救起人来半途而废祸害了幻雪。
幻雪感觉头痛如千斤巨石压迫一般,眼睛恍恍惚惚的,嗓子干裂如火烧般,身上每一个关节都酸痛无比,浑身无力,连动动手指都像个艰巨的任务。
知道自己又发烧了,哎,偏偏赶上有内伤在身的时候,不然这种皮外伤对她来说也能算家常便饭了。
好像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变得脆弱了,内外伤交杂的情况并不新鲜,这却是唯一的一次,安心的躺在床上,被人悉心照料。
脸颊感觉一片凉爽,顿时驱散了些许燥热,让她不由得将脸向冰凉处又靠了靠。
是端木昊彦,这种时候他肯定是陪在身边一直照顾的,说起来他也算是个病人,如今让一个病人如此照顾她,她还真的过意不去。
看来自己这份人情算是欠大了。
迷蒙的想着,半天没感觉到动静,幻雪慢慢睁开双眼。
昏黄的油灯只能照亮床边的一隅,依稀看见端木昊彦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手里还攥着一个帕子,想必是累了,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静静的看着他,幻雪发觉她还真没有仔细看过他,端木昊彦放在现代肯定称得上偶像派明星,皮肤白皙细腻,却毫无脂粉气,利剑一般的眉毛微微上扬,根根整齐有序,高挺的鼻梁衬托的脸颊整体层次分明,薄薄的嘴唇刚毅有形,下颚棱角明显,像出自雕刻大师的手笔,多一分少一分都不完美,唯一的瑕疵就是眼眶深陷,带着浓浓的黑影,一脸的憔悴,让人不忍再看下去。
突然,端木昊彦的眼睛动了一下,双眉也向中间凑了凑。
幻雪赶忙闭上了眼睛,天晓得她为什么要闭上眼睛,她就是不愿让端木昊彦看见她紧盯着他看,装睡是最好的办法。
静静的听了一会儿,没动静,她又睁开了眼睛,端木昊彦并没醒,像是又做噩梦了吧。
好像她第一次醒来的时候他也是在做噩梦。
她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却仍激起一丝疼痛,善良温柔得他,怎却落得如此境地?
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摸上端木昊彦的手腕,脉搏的跳动清晰的传递至指尖,缓缓的闭上眼睛。
深深的叹了口气,从脉搏上看,他被下毒至少有两年了,除了她吃到的那种低级精神类毒素,还有其它毒药的残余,也难怪他的身体一直不好,神经被破坏得异常紊乱,就算有些内力护住心脉,没有癫狂已经是奇迹了。
心里的感觉是陌生的,有些酸痛,似乎被一条细线勒紧微微刺痛,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梗塞住了,就算是对着即将死去的慕容子峥也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当时只是为他惋惜以及为了她而受伤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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