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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人生-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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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纷纷点头，然后收拾东西陆陆续续地往餐厅的方向走去。
凌云一边换衣服一边就想着一会儿一定要抓着凌霄一起去吃饭，等到换好衣服从更衣间里走出来的时候却发现，凌霄已经不在这儿了。
旁边的工作人员说，差不多十分钟之前凌霄好像是接到了个挺急的电话，刚刚卸好妆连戏服都没换就急急忙忙地出去了。
不知道怎么，凌云突然就觉得自己心里一沉，甚至都没顾上向工作人员道声谢就赶紧拿出手机拨了凌霄的电话。
居然又是关机。
如果刚刚凌霄是“接了电话就匆忙出去了”，那就是说没什么意外的话应该是他走的时候就顺便关上了手机不想让别人找到。
凌云的第一反应就是出去找他，可是，别说明确的目标了，眼下的境况是根本连半点线索都没有，想也知道即使真的追出去了最后也会是徒劳无功。
正犹豫着，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叫自己，“凌云？怎么不去吃饭？”
声音很熟悉，凌云回头，看清了身后的人之后不由得露出一个笑容，“苏晴姐。”
这几天都没有苏晴的戏份，她也一直没有到片场来，因此也是一直没机会和凌云见面，“我前两天听说你要过来客串，本想下午的时候到片场看看的，结果有些事耽误了。”
凌云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本来应该是我先跟苏晴姐打个招呼的”
苏晴拍拍他的肩膀，一如既往地爽朗，“行了，别管这些了，一起吃晚饭吧。”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凌云看了看时间，已经快要八点了，“戚导说八点半到他房间开个短会，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苏晴点点头，“快去吧，别耽误了。”
凌云先回了自己房间一趟，一边走着一边还没忘记再给凌霄拨了个电话，得到的，却依旧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回应。
有些头疼地叹了口气，凌云心想不管怎么样今晚一定要去问问凌霄他最近到底是有什么事情了
眼看着离八点半越来越近了，再一次拨了凌霄的电话并且不通之后，凌云只得无奈地先行去了戚长风的房间。
他做什么事都习惯于早到些，因此走到戚长风房间门口的时候，门还是关着的，想是其他人都还没到。
凌云犹豫了一下，刚想敲门，门就从里面被拉开了。
凌霄看了看在门口似乎是一瞬间呆住了的凌云，只微微笑道，“怎么了？先进来吧。”
凌云见到凌霄的第一反应就是想问他晚上到底去哪里了，却终究还是觉得不是合适的时候，正沉吟着，剧组的摄像师、录音师等工作人员便也陆续到了。
很多剧组都是基本上每天都要开主创会的，只是到了戚长风这里，他自己怕麻烦，便省了这些规矩，只在有比较重要的事要商量的时候才会叫相关人员聚到一起碰个头，“明天晚上咱们要拉《刀锋》建组以来的第一个大夜，凌云的戏又是新加的，大家都注意多关照些。”
监制把明天一天的场景表和详细安排分发给众人，逐条讲解了一遍。
戚长风想了想，又问道，“武指那边安排好了没？”
监制点点头，“明天晚场开始准时到位。”
戚长风“嗯”了一声，又想起什么，“阿杰，这次台词都是同期声，明天时间比较长，你辛苦些。”
那个叫阿杰的录音师好脾气地笑了笑，“戚导放心，没问题的。”
工作人员这边都安排好了，剩下的就是演员了，“凌霄，凌云，明天大夜的时候基本上只有你们两个的对手戏，而且那几场可以说是最重要的，动作戏不少，感情上又是交流和冲突的爆发点，所以虽然你们今天应该抓紧时间好好休息，但是剧本必须得给我看透了，明白吗？”
凌云神情严肃地点点头，凌霄却是显得轻松很多，“您就放心吧，我哪回关键时刻掉过链子？”
戚长风瞪了他一眼，声音里却有鲜明的笑意，“话别说得太满。行了，没什么事都回去休息吧。”
从戚长风房间出来之后，凌云就一直跟在凌霄身后，只低着头慢慢走着，也不说话。
凌霄的房间并不远，没几步就走到了，看看一路跟着自己的凌云，不由得笑得有点儿无奈，“怎么了？”
凌云的语气闷闷的，“今天下戏之后你去哪儿了，打电话也不接。”
凌霄猜想他就是来问这件事，“突然有点事情，就没来得及跟你说。”
凌云抬起头，神色认真，“哥，你到底有什么事，最近一直神神秘秘的。”
伸手揉了凌云的头发一把，凌霄只轻轻一笑，“没什么，你别操这个没必要的心了。”
凌云有些不满，“哥！”
凌霄却不肯再多说什么了，“说起来明天大夜的剧本你看得怎么样了？我刚才大概翻了翻，那几场戏都还比较有难度。”
说到工作，凌云几乎立刻认真了起来，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人家不着痕迹地转移掉了话题，“台词已经背好了，不过情绪上还要再酝酿一下，我打算一会儿回去再好好看几遍剧本。”
凌霄点头，“嗯，我等下也要再看一下，今晚要不要先对一下戏？”
凌云想都没想，“那当然好。”
因为是临时加入的关系，凌云的戏份并不算多，但是不得不佩服编剧的是，乔念这个突然加入的角色在整个电影中不仅不显得突兀，反而有了几分点睛之笔的意味。
乔念和乔柯如何相识以及后来的相处在之前两天已经全部拍摄完毕，而明天要拍的，才是真正的重头戏——
凌霄的身上还穿着尚未来得及换掉的戏服，因而更有了些乔柯的感觉，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孩子，一向以没有任何情绪著称的冷面杀手的声音里有着毫不掩饰的震惊，“小念，你”
他带戏带得太好，凌云也飞快地进入了状态，“别这么叫我！”
凌霄稍稍向后退了一步，微微阖上了双眼，“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凌云迅速回忆了一下自己的台词，然后一字一顿轻笑道，“呵，大名鼎鼎的杀手乔柯，原来也不过如此。”
凌霄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从一开始，你就都设计好了。”
手里没有道具手枪，凌云索性就只是一直举着右臂孩子样地比划了一个打枪的姿势，“可惜，你现在才明白的话，是不是太晚了？”
凌霄反倒是往他的方向贴近了两步，“是我大意了。技不如人，愿赌服输。”
凌云也上前一步，用食指顶上凌霄的心口处，“当初，是你教我怎么用枪，没想到最后会死在我手上吧，亲爱的哥哥。”
凌霄已经闭上了眼，“开枪吧。”
手里没有枪，凌云也做不出紧握住枪柄的动作，只能是深深地吸了口气，“你后悔吗，当年救了我？”见对方摇头，又露出了个清浅漂亮的笑容，“别怪我背叛你，谁让，你先杀了我爸妈。”
作者有话要说： 后半章来了！
☆、四十三、变故
凌云当真好好地睡了一觉，起来之后又看了看剧本，先是确定了一遍台词上没有任何问题，就到了早餐的时间。
上午不开工，戚长风又是让相关的工作人员都好好休息，因此今天难得地有人送早餐上楼来。凌云吃过了早餐，又翻开剧本，仔细地想了想每一个场景都需要自己怎么样去表现。
这一看就是不短的时间，等翻完最后一个场景之后，已经快要十一点了。
凌云合上剧本放进随身的包里，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去凌霄的房间敲门。
过了好一会儿凌霄才过来开门，看着一身清爽的凌云，怔了片刻，“你这么早就起来了啊。”
凌云忍不住笑笑，“我都又看了一遍剧本了，没想到哥你居然还没起来。”
凌霄侧了侧身子示意他进门，自己走去洗漱，“今晚可是要通宵的，你这么早起来晚上撑得住吗？”
凌云也不拘谨，随意找地方坐了，“当然，又不是没熬过夜。”
凌霄的声音却是正经了几分，“这可不是普通的熬夜，是要你一晚上都保持工作状态，尤其对于咱们来说，是要保持最好的状态。”
凌云点头，“放心，还是那句话，再怎么我也不能给你丢人啊。”
真到了拍摄的时候，两个人倒是当真表现得极好，除了一部分动作戏因为各式各样的原因吃了几次NG之外，其他诸如对话之类的“文戏”几乎都是一条过的。
下午场比预计还要提早一小时结束，戚长风便让大家赶快去吃饭，然后抓紧时间再休息一会儿。
凌霄让凌云赶紧去餐厅，自己却是回了房间，比起吃饭，他还是觉得趁这时间再睡一会儿比较划算。
晚场在七点半的时候正式开始，布景在众人休息的时候已经架好，凌霄和另一个演员提前拍出了几个镜头，戚长风确定了没问题之后便让那个演员回去了，接下来的，就全都是凌霄和凌云的对手戏。
昨晚两个人对戏的确起了不小的作用，晚上的戏虽然难度都很高，但是好歹都没遇到什么大的麻烦。
戚长风喊了最后一句“这条过”的时候，脸上是止不住的笑容，“你们两个，倒是挺下功夫的。”
凌霄凑过来，没什么正经地笑，“那是，拍戚导的戏，我们敢不下功夫吗？”
旁边的主摄像师也忍不住接话，“看看，才四点半，这效率简直不像拍电影倒像是拍电视剧了。”
凌霄忍着笑，正色，“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拍戚导的戏，电视剧和电影基本也没什么区别。”
戚长风瞪他一眼，也没说什么，随即转向了场上，“怎么样，大家是打算回去休息，还是咱们一起让凌霄请个早茶？”
虽说大夜很熬人，但毕竟都是工作惯了的人，加上这一晚上拍得很顺大家情绪也都很高，于是几乎顺理成章地一起附议了后面一个提议。
凌霄也乐得跟他们闹，“我和凌云先去卸妆换衣服，大家也都收拾一下，一会儿咱们剧组门口集合，我知道附近有家茶餐厅不错。”想了想又转向了剧组里的场务，“宋哥，麻烦您安排几辆车，地方虽然不远但是走过去还是太花时间了。”
事情一一地安排好之后凌霄就和凌云先行去了更衣间，收拾好之后一起走到了剧组的大门口。
其他人收拾东西的工作都比他们两个简单，这会儿已经都坐在车里等他们了，凌霄也没客气，直接坐上了戚长风的车，告诉了司机茶餐厅的地点，让这辆车带队。
因为时间尚早的关系，茶餐厅里并没有多少人，场务先行进门要好了包间，几个人簇拥着最容易暴露的凌霄、凌云和戚长风走进了包间，大厅里零零散散坐着的几个食客并没有注意他们，反倒是有几个服务员认出了他们，只是毕竟茶餐厅是开在影视基地附近的，服务员也见过不少明星，因此也没有太过激动的表现。
一众工作人员凑在一起，话题难免便是一直围绕着片场上的事，凌霄倒是安静了起来，只微笑听着他们说，自己很少开口，就连眼前的东西都几乎没有吃。别人也只当他是累了，询问几句之后便重新开始新的话题。
总体上说，场面还是很热络的。
吃饱喝足之后，不知道是谁提议，不如大家合影一下。
众人欣然同意，坐在门边的人很快去找了服务员来，包间里的人都围着桌子站好。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凌云看见手上的这张照片的时候，都会忍不住感叹，真的好久，没有看见过凌霄这样开怀的笑容了。
大家一起开车回到剧组的时候，就见门口停了一辆车，凌霄一眼就认出，那是自己经纪人的车。
凌霄先下了车，很快走到那辆车的边上，敲了敲车窗。
先从车上下来的是阿辉，“凌霄你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凌霄有些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昨晚拉大夜，没顾上。”
阿辉的神色却是没有丝毫缓和，反而更加凝重了几分，凌霄还没来得及说下一句话，就听见车里自己经纪人的声音，“凌霄，你先上车，咱们进去再说。”
凌霄想了想，还是给戚长风打了个电话，然后才让阿辉把车子开进了剧组里一个平时都没有什么人去的地方，“怎么了？”
阿辉拿了个平板电脑扔给他，“你自己看看吧。”
凌霄还以为依旧是关于自己和肖雯消息，等到看清了开着的网页上的内容的时候也不由得怔住了，“这”
阿辉绷着一张脸，也不说话。倒是经纪人叹了口气，“凌霄，你先回答我，你到底有没有”
凌霄很快摇摇头，“没有。”
经纪人似乎松了口气，随即却更加严肃起来，“那我再问你，究竟去没去过？”
这一次，凌霄半天都没有说话，他看着网页上“网友抓拍凌霄流连夜店买醉吸毒，疑因与肖雯分手情绪低落”的标题，“吸毒”两个字特意用了鲜红的颜色，当真十分刺眼。
良久，凌霄轻轻地叹口气，“我不瞒你，我的确去过那里，两次。”
坐在驾驶席上的阿辉忍不住狠狠一拳打到方向盘上，“凌霄！”
凌霄叹口气，心情也沉重起来，他看到网页上的照片，虽然没有正脸，但是恐怕任谁都不能否认照片上的人就是自己，“抱歉，是我太不小心了。”
经纪人摇下车窗，点了一支烟夹在手里，“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凌霄沉吟片刻，“既然我去过夜店，最坏也不过是承认，但是吸毒我没做过的事，不可能把脏水泼到我身上的。”
经纪人却没有马上接话，直到一支烟全部燃尽，“先静观其变，如果这消息没闹起来，咱们就什么都不必做，但是凌霄，你要有心理准备，关于你的新闻，还没有能顺利就过去的，尤其是这种新闻，多少人等着踩你呢。”
凌霄点点头，又听见经纪人继续说，“所以，戚导这剧组再怎么有禁令，这两天怕是也阻止不了大批的记者过来了，如果新闻闹得太大，明天，最晚后天，你就要给出回应。吸毒的事自然不能认，去夜店的事也要有个合理的答复。”他想了想，“不如，就遂了媒体的意思，是因为和肖雯的感情原因心情低落，去夜店喝酒买醉如何？”
凌霄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经纪人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的声音依旧很冷静，“这是最好的办法，对你的形象的影响是最小的。不管怎么样，如果大家认定你在和肖雯的感情里是弱势的受伤的一方，对你的包容度就会很高，去喝喝酒什么的也就不是事儿了。”
凌霄依旧沉着一张脸，半天才开口，“谁告诉你，我和肖雯分手了？”
经纪人耸耸肩，“我没说你们分手了。”
凌霄的声音更冷了几分，“你既然知道肖雯是我女朋友，我遇到事情自己缩到后面，甚至还把她推上可能会备受指责的位置，你让我以后怎么面对她，怎么面对自己？！”
凌霄几乎不记得后来自己和经纪人都说了些什么，经纪人最后只是叹了口气，说让阿辉留下陪他，自己先去处理一下外面的事，嘱咐了阿辉有任何事情都和自己及时联系之后便离开了剧组。
阿辉从凌霄回房之后就按照规矩和场务负责人打了招呼，想了想，又和他约了戚长风的时间，这件事很可能会牵扯到整个剧组，至少这两天的记者他们怕是怎么都拦不住的，怎么说，也应该先把事情和戚导说清楚。
场务见他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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