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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情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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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明白就好。”

  另一人笑笑接口:“不必追究是谁授意的。身在公门好修行,咱们是身不由己,但冲早

年令尊的情份,咱们特地指示你一条明路,就算是咱们一点点天良发现好了。”

  “你如果欠缺盘缠,多少我会替你张罗一些。”

  最先发话的人语气相当诚恳:“给你两天工夫,尽够了,届时如果你还在,那么:”

  “我们如果不来找你,会有别的人来。”

  另一人说:“希望明天太阳下山之后,你已经离开本州城了。兄弟,好自为之,多保

重。”

  两人拍拍他的肩膀,苦笑着摇摇头出店走了。

  两天一夜,他并不焦急。

  他招呼店伙准备坐骑。

  不久,携了一只大马包,在店门将马包系妥。

  他心中有数,他的一举一动,皆在对方的严密监视下,自从吩咐店伙备坐骑开始,已经

有不少人因他的举动而忙碌了。

  坐骑缓缓出了朝日门,已经是辰牌将逝。

  蹄声得得,越过潘河上的云虹桥,大道开始向东北延伸,似乎通向天尽头。

  这是通向舞阳的大道,中间岔出一条小径,通向俗称小武当山的黄石山。

  该山据说是葛仙翁修真和飞升的地方,距州城约五十里,是玄门弟子的圣地。

  那儿是他真正的故乡,也是他祖茔的所在地。

  坟园位于山南的火精岭下,他要将父亲的灵骨安葬在祖茔内。

  距云虹桥约三里地,有区大爷位于城外的摩云别庄,地当大道北首,是往东行必经的地

方。

  他要赶路,来回一百里,光阴宝贵,他必须在天黑城门关闭之前返回。

  过了桥,健马四蹄逐渐加快,三里地转瞬即至。

  当通过庄门口时,他看到庄内的人正在集合、备马。

  “你们最好不要逼反我,天杀的。”他心中发出怨毒的咒骂。

  他承认自己不是一个守本份的好郎中,迄今为止,他还不希望在故乡父老的心中留下坏

印象。

  叶落归根,他的确有在故乡安份守己生活下去的打算,能忍则忍,忍不了再言其他。

  他毕竟年轻,修养不够,野性仍在,忍不下去愤火上冲,将是可怕的灾祸。

  午牌末。

  他到达火精岭的墓园。

  马包中带有骨匣,香烛、祭品、工具一切早已准备妥当,开始在乃母坟旁留下的墓

地挖坑。

  母亲仙逝时,他年仅三岁,在他的印象中,乃母的音容笑貌没留下多少可以让他怀念,

太遥远了,模糊得像是天外的天,山外的山。

  蹄声急骤,山下来了不少人马。

  他已将乃父的灵骨匣安放好,上祭奠酒毕,跪下双手捧起泥土轻轻洒落在匣上,口中喃

喃地祝告:

  “孩儿已经遵爹的嘱咐,万里迢迢将爹迎返故土,与娘于仙界相聚。至于孩儿是否能在

故乡造福桑梓,惟有希望爹娘在天之灵庇佑孩儿”

  蹄声已近,人马来势如潮。

  他虎跳而起,手握铁锹虎目睁圆。

  “谁敢纵马踏墓园,我要他后悔八辈子。”

  他的吼声震耳欲聋。

  惊心动魄:“决不宽恕!”

  来了八人八骑,领先的人是陈六。

  没有人听他的,陈六一马当先,冲到墓园口。

  一声怒啸,他火杂杂地迎去,在墓园口上迎个正着。

  陈大手中的马鞭特别长,本来就是用来揍人的长马鞭,缠皮手柄极为趁手,三不管先下

手为强,健马冲入园口,马鞭呼啸着劈面猛抽。

  “叭!”铁锹架住了马鞭,锹尖向前吐出,利刃似的刺入马颈侧,几乎把马头铲飞,健

马向前猛栽。

  陈六太过自信,以为这一马鞭内力如山,铁锹必定被抽跌,却没料到马鞭反而弹开,锹

乘势追击毙了坐骑,骤不及防随马向前栽。

  彭政宗怒火焚心,狂野地丢掉锹,伸猿臂接住了下栽的陈六,左手着肩五指疾收,陈六

的右肩骨裂肉碎。

  “呀”彭政宗的怪叫声惊心动魄,在陈六的身躯倒地之前,右手已连劈了五掌之多。

  “砰!”陈六摔倒在后到的另一匹坐骑前。

  七匹后到的马已勒住了。

  七骑士纷纷抢下。

  陈六的双耳不见了。

  他的右小臂断了,右脚的膝盖碎了,在彭政宗急速挥动的铁掌下,身上的零碎如被利刀

所削一一掉落。

  七骑士看到了陈六的惨状,大惊失色。

  “呀”怪吼声又起。

  陈六的完好左脚被彭政宗抓住了,身形飞起,在怪吼声中,向涌来的七骑士飞砸。

  人掷出,彭政宗重新拾起铁锹。

  “我要杀光你们。”他怒吼着挺锹冲出。

  陈六的残废身躯,压倒了两个走避不及的骑士。

  吴七从怀中拔出一把匕首,大喝一声揉身迎上,身形一闪,想先诱出铁锹以便贴身攻击

  铁锹攻出了,身形捷逾电闪的吴七,竟然未能躲开铁锹一击,铮一声匕首被锹击飞,第

二锹的雷霆打击接着光临,噗一声拍在右肩上。

  “砰!”吴七飞抛两丈外,砰然堕地翻滚。

  “呀”彭政宗的怪吼震耳欲聋,一闪即至,铁锹猛劈而下,卡嗦一声,吴七的右小

腿齐膝分家。

  “这家伙疯了!先退!”有人大叫。

  “啊”吴七的惨叫动魄惊心。

  陈六躺在园口外,成了个血人,有气出没气入,离死不远。

  彭政宗丢掉铁锹,一把拖住死马,一手拖着只有半条命的吴七,拖至园口外往前走。

  “我不杀你们。”

  他放下伤的人死的马,向脸无人色的六骑士说:“我要卸下你们的狗爪子,弄掉你们的

五官,杀你们污我之手。谁上来?来”

  “你的祸闯大了。”一个高瘦的打手心虚地说。

  “不会比天大。”

  他平静下来了:“回去告诉区大爷,有什么绝活,抖出来好了,再玩弄那些阴毒的手段,

我保证今后裕州城将血流成河。现在,你们可以走了,把这两个狗腿子弄走,先到仙翁观找

老道们治伤,他们拖不了多久,早些医治死不了。”

  他不再理会这些打手,扭头回到坟茔,开始覆土。

  城门关闭的前片刻,他策马进了城。

  那两位公门仁兄,在店里等着他。

  “辛苦辛苦。”

  为首的人阴笑着说:“看你的坐骑快崩溃了似的,跑了不少路。”

  “来回一百里多一点。”

  他取下扛在肩上的马包:“打折了一些狗爪子。在他们提出控告之前,两位请不要来打

扰好不好?拜托拜托。在下离境的期限,还有一天一夜,没错吧?”

  “在下”

  “我不是现行犯,你也没有拘签。”

  他笑笑:“而且,现在你们没穿公服,万一出了事,恐怕会影响两位的前程呢,老兄。”

  他做了个鬼脸,挟着马包向里走。

  “怎样?”

  另一人向同伴低声问:“区家的消息,到底是真是假?”

  “我看靠不住,不像。”

  为首的人说:“陈六吴七两个家伙,练的是内家拳,气功火候精纯,不怕刀砍剑劈,怎

会被这小郎中废了?不可能的,定是区家的人危言耸听,别具用心。”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另一人悚然地说:“万一是真的,咱们俩动起手来,倒楣的决不会是他。”

  “他敢?他”

  “他为何不敢?他孤家寡人一个,反正在这里已没有他容身之地,闯了大祸往天涯海角

一走,或者进山当强盗做绿林大王,你奈他何?”

  “这”为首的人打一冷颤。

  “所以,不能逼得太紧。走吧!从长计议。”

  口口     口口     口口

  掌灯时分。

  彭政宗出现在隆中酒楼的楼上雅座。

  食厅相当广阔,中间设有十副座头。

  两厢,是用屏风隔开的真正雅座,女眷也可以光临。

  当然,大家闺秀,是不会到此地来的。

  他在临街窗的一副座头落坐。

  向店伙交代酒菜毕,这才留神打量四周的食客。

  灯火明亮,每一桌皆有两盏高脚灯,壁灯共有八盏之多。

  厢座里人声嘈杂,有粗亮的男人嗓门,也有娇俏的女人嗓音,到底有多少食客,无法看

得见。

  厅中十桌已有六桌食客,都是些衣着华丽的体面绅士,几乎每一桌都有三两个仆人在旁

听候使唤和斟酒,不需店伙照顾。

  只有他这一桌人数最少,桌面却很大,本来就是宴客的大方桌,十样大菜可以一齐上。

  他孤零零一个人,似乎未引起任何食客的注意,没有人认识他。

  右邻的一桌有七个食客,两个仆人。

  那位上菜的店伙生得五短身材,长了一张年轻但憨厚朴实的的面孔,正在笨手笨脚地上

菜。

  七个食客根本没有人注意店伙的存在,都在低声交谈。

  “你可以走了,这里不要你们招呼。”

  一位仆人向店伙说:“摆好菜就行了。”

  “是的。”

  店伙抬起端菜的食盘,卑谦地陪笑欠身后退:“有何吩咐,可知会柜上的伙计一声。”

  店伙下楼走了。

  彭政宗的目光透过敞开的大明窗向外瞧。

  下面街道上逛夜市的人,一个个神色悠闲,嘻笑之声此起彼落。

  对面自己落脚的昆阳客栈门口,旅客们进进出出毫无异状。

  远处的开元寺广场灯火辉煌。

  隐隐传来锣鼓声,那是江湖卖药人与卖艺人在开场子。

  虽然在这里看不到开元寺广场,但听得真切,这些喧闹声是多么熟悉啊!

  依稀,他的幻觉出现了童年的快乐时光,似乎他正处身在那些欢乐的拥挤人群里,与玩

伴们在各处追逐嬉戏。

  时光倒流了,幻象似乎愈来愈清晰。

  这是他生长的地方,人和景物似乎仍是廿年前的老样子,是那么熟悉,那么亲切

  他的根在这里。

  冥冥中,有一条看不见的长绳,不管他经历了多少风霜、困苦、和欢乐,时日一久,这

根长绳仍然把他拉回到根生长的地方来。

  他要回到生根的地方,必须回来

  脚步声入耳,幻觉突然消失了。

  一名高高瘦瘦,显得缺乏营养不健康的店伙,捧着食盘将酒菜送上桌:四味下酒菜,一

大海碗红烧羊肉,一碗汤,两壶酒

  “小二哥,我自己来。”

  他接过店伙正要替他斟酒的酒壶:“有事我再招呼,我还要等人。”

  摆了四副杯筷,可知他必定是在等人。

  店伙一走,他的脸又转向窗外向下望。同时思维里沉浮着一个念头,他困惑的念头

  有人不许他回来!

  摩云手区振伟区大爷不许他回来,难道他回来落脚会碍着这位区大爷什么?

  裕州有两大武林世家,目下的当家人是摩云手区振伟,名列武林三奇的第二奇。

  南门唐家的多臂熊唐君朴,魁星笔卅六巧打与神奇的暗器绝技,武林中大大的有名。

  他对这两个人所知有限,幼时即使见过他们,如今也毫无印象了。

  他当然知道他父亲与区家结怨经过:区大爷的十二岁爱子病入膏肓,起初是由城中的几

位名医合诊,治到区少爷只剩下半口气,才派人将他父亲拉去诊治。他父亲发现区少爷心脉

已绝,坚决拒绝开单方下药。结果是可想而知的,区少爷等他父亲出了房,几乎没出到大门

便咽了气。

  直至如今,他仍然继承了父亲的怪脾气,不治要死的病人。

  区大爷不怪自己的儿子命薄,派人传出话,要和他的父亲没完没了。

  就这样,他随父亲远走他乡谋生,不能在家中等区大爷下毒手,一个小土郎中,怎能与

地方豪绅论长论短。

  他必须回来!

  又听到脚步声,身旁的脚步声。

  左右来了两个人,不待相请便在左右首坐下了。

  “哦!两位是”他惑然问。

  两位不速之客皆年过半百,穿了青绸长袍相当体面,人生得雄伟,但似乎笑容可掬一团

和气。

  “我姓唐。”

  右首那位国字面膛的人笑笑说:“彭政宗,你约的人不会来了,蔡老五托我给你带口信,

他说:他很抱歉。”

  “我姓师,师父的师,师芳。”

  左首那位生了一双胡狼眼的人笑得更和气:“蔡老五的意思并不难猜,那种地头混混很

少有讲信用的,即使他那些人肯替你卖力帮忙,也帮不上什么。”

  “哦!我早该料想到的。”

  他沉静地说:“师三爷号称冷眼城隍,在区大爷家荣任管事,蔡老五那群小鬼,怎敢在

城隍爷面前撒野?”

  他语音一顿。

  目光转向姓唐的人道:“唐爷,家父在世之日,与唐爷多少有一点交情。就算是人在人

情在,人死两丢开吧,总不至于死后成仇,对不对?唐爷要与区大爷一起来对付小侄吗?”

  他虽然对这位绰号称多臂熊的唐君朴,本城的第二号人物没有多少印象,但看风度气概,

就猜出对方的身分了。

  “我是抱着善意而来的。”

  多臂熊脸上讪讪然:“希望能替你尽一分心力,劝劝你并且替你设法追讨所遭到的损失,

以便在其他城镇安家落业。”

  “唐爷,这是说,家乡已没有我彭小魁容身之地了。”

  他的词色慢慢在变:“权势人士在上面加压力,三教九流的人远远地离开。唔!真够毒

够狠的,一击便中要害。”

  他的小名叫小魁,政宗是他的辈名。

  彭家人了单薄,政字辈的子仅只有他一个人了。

  本城的人,对他已没有任何印象,记得他的人屈指可数。

  “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容身?四处杨梅一样花。”

  冷眼城隍师芳师三爷抢着说:“说狠嘛,你已经够狠了,眨眼间便打废了陈六吴七,断

了区大爷两条得力臂膀。”

  “就由于我不够狠,所以在盛怒之下,仍然留下他们的狗命。”

  他咬牙说:“纵马踹坟,为人子者已经忍无可忍,我已有杀他们的充分理由。更重要的

是” 他脸色一冷,语气转厉:“左大牛生死下落不明,他一家老少不知死活如何。等

我查出他们有些什么三长两短,哼!不错,我是郎中,救人而不杀人,但天下间比杀人更好

的方法,多得很呢。左大牛一家失踪,主谋人是陈六吴七,主使人是谁,用不着我点破,大

家心里明白。如果没有别的事,两位可以走了。”

  “老弟”

  “师三爷。”

  他摇手制止对方再说:“你放心,我会按期离开的。事先我毫无准备,没料到区大爷会

早着先鞭,一开始就动用官方的压力,我算是栽了。”

  “动用官方的压力,是我的主意。”

  冷眼城隍狞笑:“些须小事,犯不着区大爷出面,在下义不容辞替他分劳”

  “不要抬高你自己的身分。”

  他盯着对方冷笑一声:“义不容辞四个字,你也配用?”

  冷眼城隍火起,脸色一变,正要发作。

  “彭政宗。”

  多臂熊用眼色示意,阻止冷眼城隍冒火:“与地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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