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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家贼-第2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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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文当然不是傻子,此情此景自然要有所行动才象个男人,因而他只是愣了顷刻,就当机立断地坚定地了下去,几公分的距离眨眼而过,心跳在霎时之后变成了实际的接触,当唇碰在一起,仿佛一切都能够停顿了,什么生死名利,在这一刻都没有意义。
一有如永恒。
男人和女人,单独的时候可能很理智,然而碰在一起的时候就会像发生了化学反应,会变得很傻很迟钝,原来遥远的距离可能只需一个亲密的动作就能够跨过,张子文应该偷笑,因为他忽然发觉在他过秋晓寒之后,好像晓寒就这样原谅他了,至少在心理上又接受他了。
唇分,他深情地注视着她,她也如是,他二人本非无情,只是因为各种误会才阻隔重重,又是经历了这样长时间的分离,张子文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秋晓寒,而秋晓寒又何尝不是如此,无情未必真英雄。
张子文虽然桃花运不断,也未必是英雄,但却是真性情之人,他本来的理想是做个杨过一样痴情的人物,奈何人生的际遇奇异,并不以人力为转移,他本来已经绝望,此时重逢更有不测之喜。
而在秋晓寒,原来做出离开的决定就已经十分心痛,更是经历了许多,想了许多,这样的情况还能再遇见,也觉得正所谓天命不可违,有缘之人终究还是会遇见的,她已经决定遵从天命的安排,不管张子文有多少女人,至少她要是其中的一个。
张子文傻傻地问道:“晓寒,你是真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吧?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秋晓寒那个晕啊,没想到这个呆子酝酿了这么久说出来的话竟然是这样的,心中忽然起了捉弄他的念头,说道:“我不是真的,你在做梦呢。”
张子文果然大急,伸手又去抱她,直到触手温暖,那样真实,才知道秋晓寒是在怪他,呐呐地道:“晓寒,你是在怪我吧,我是魂蛋,是对不起你,我无日无夜不在想你,你不要再走了好不好?还有你都到哪里去了?过的好不好?**妈呢,和你在一起吗?”
秋晓寒本不想回答他,让他着急一下,但听他提到她母亲,念他总算还有点心思,哼了一声答道:“我妈妈和我在一起,我在上城一所美院学画画,这个本来就是我的理想。”
张子文郁闷,上城与临安不过咫尺的距离,他也花大力气在上城贴寻人启事,广播电视无一漏下,奈何杳无音信,却没想到秋晓寒真的躲在那里,问道:“这么说你们不断在上城了,你有看到我发的寻人启事吗?”
秋晓寒道:“看到了,可是我不想让你找到我。”
张子文无话可说了,是啊,人家不想让你找到,发再多的寻人启事又有何用。即便真的知道她在上城,上城这么大,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正因如此,才显出这一刻无意的相遇是那样的珍贵,他下意识地抓紧了秋晓寒的手。
秋晓寒感觉到了他手上传来的力度,也体会到了他对自己的紧张,世上有很多人很多事,都是在无意中得到,当时大概不明白,真的明白了的时候却又痛悔莫及,明明相爱,又何苦这许多折磨?心念动处,也握紧了张子文的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良久之后,张子文扶着秋晓寒坐下,为她拍掉身上的树叶,升起一堆火来,烧上水,然后在她身边坐下,问道:“晓寒,你怎么会到这神农架来的呢?”
秋晓寒横了他一眼,嗔道:“怎么,只准你来不准我来啊?”
张子文知道她故意气他的,却也不好意思地说不出话来,秋晓寒发过了小脾气,继续说道:“我们学校组织的野外写生活动,我今天一个人跑的有点远了,没想到就碰到野人了,后来又碰到了你这个野人,你说说看你这个野人又为什么在神农架啊?”
张子文对她把自己描述成野人一点也不生气,反倒觉得她轻嗔薄怒的样子十分可爱,当下把各种稀奇古怪的经历,这时候稍微说了一点出来,也足够惊心动魄,听的秋晓寒也不由得抓紧了他的手为他紧张,张子文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更是讲的唾沫横飞。
时间过的很快,两人的别来闲情也叙的差不多了,直到远处隐隐传来“秋晓寒你在哪里?”
的呼唤声的时候,秋晓寒才惊醒过来自己这样是太过无组织无纪律了,独自跑出来不说,还这么久不回去,也难怪别人出来找她了,要知道这里可是神农架,危机四伏的原始森林,想到这里,掏出手机一看,不由苦笑出声,正好没电了,跟张子文说了一下情况,两人收拾了行囊,向着人声处寻了过去。
很快找到了队伍,那是一个老教授带着的研究生班,总共十几个人,老教授一看到秋晓寒,脸色就跨了下来,估计这样的情况经常出现可是又没什么办法,反倒是她的同学十分热情,围着她问着问那,尤其是几个男同学,更是一副热切的容貌,看得出来是为秋晓寒风采所迷,追她追得紧的人物。
张子文在她身后看着,对于这种事态,他抱着玩味的态度,秋晓寒要是没人追那才是咄咄怪事,想当初他张子文也是一看到她就石化的人,只是经历了这许多波折,他自己看得淡了罢了。
秋晓寒很不好意思地把他引见给她的教授和同学,张子文倒是处之泰然,有理有节地跟他们打招待。
众人对于张子文的出现表现出了不同的态度,有好奇的,更有敌意的,以那几个男生为最,他这半年来云游四海,养成了一种很粗旷的气质,尤其进入这神农架一个多星期后,整个人看上去更是粗线条,很有点不修边幅狂放不羁的味道。
而同时练气有成,神华内敛,这一内一外很奇怪地堆叠到了一个人身上,让人颇有些看不透,怎么说呢,看在别人的眼里,他就像一头静止的豹子,即便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他的穿透力也能给人以震撼,让任何人都不敢小视他。
他的这种奇怪的外型和气质立即引起了这群人的注意,学美术的当然要随时随地发觉美的东西,老教授在心里想这个男人气质独特,做模特应该不错,有一位女生更是间接,马上就跳了出来问他愿不愿意做她的模特,至于心里有没有其他想法不得而知。
而其中一个不知道该怎么描述的男生,长身、长脸、长发,看上去比艺术家还艺术家,很具有后现代主义的幻想感和厚重感,他看向张子文目光像刀子一样,充满了敌意。
张子文失笑,雄性动物为了雌性动物争斗,似乎是自然界颠簸不破的真理,只是现阶段的他早已超脱了这个境地,无论从任何角度来说,想必这位长的很抽象的仁兄都不在他一个层次上,俗话说“长痛不如短痛。”
张子文是很有爱心的一个人,所以他决定完全断绝这位老兄的非分之想,免得他以后痛不欲生。他走上前去,坚强的臂弯将秋晓寒拥在怀里,对着众人说道:“不好意思,刚才晓寒引见我的时候漏了一个字,我除了是她的朋友,更是她的男朋友。”
一语即出,张子文马上感到一股杀气弥漫了过来。
张子文何许人,早在他踏出这一步的时候早就料到了这种情况,这样做法也只是为了一次性处理问题而已,倒不是为了耍威风或者什么,人对于失而复得的东西总是分外珍惜,现在的张子文就像护雏的老母激,秋晓寒就是他的逆鳞。
为避免将来出现更大的问题,不如早点断了别人的念想,霸道虽然是霸道了点,但是做男人就该这样,没什么好说的。
要说杀气,实在太抬举那位长的很抽象的老兄了,他最多形象特异了点而已,张子文可是真正手底下有人命的人,但是他现在不想杀人,只是想吓退苍蝇,所以感遭到那杀人的目光以后,他也凝结杀气,慢慢地用目光逼视了回去。
一如所料,虽然张子文的目光看似十分平静,但是抽象老兄还是有一种心胆俱丧的恐怖感觉,那种感觉很难描述,先是一股寒意从心底深处涌出来,慢慢地好像全身的皮肤都起了疙瘩。
那种好像被毒蛇窥视的无力和恐惧是那样真实,仿佛面前之人只需愿意,一个手指头就能要了他的命一样,在他面前,自己就像羔羊面对最厉害的掠食者,但是他更明白,自己是羔羊没错,但对手却可能是魔王。
抽象老兄以至都不明白自己是怎样得出这样的结论的,眼前的男人一动不动,却那样地令人感到发自深心的恐惧,他觉得自己的呼吸似乎都变得困难起来,行动能力也在霎时得到,全身上下冷汗直冒,他很想往后挪动一步以缓解喘不过气来的压力,却发觉似乎自己的两条腿已经不听自己使唤了。
其实不止抽象老兄,周边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了异常,也都觉得非常的不舒服,只是没有他身在中心感受那么深罢了。
当抽象老兄眼睛里泛起绝望神色的时候,张子文觉得差不多了,他对形成的效果十分满意,不战而屈人之兵,乃是争斗的最高境地,比简单的揍人一顿高出不止一个层次,这是他这几天练功的新发觉。
精神力以及真元外放的综合运用,用精神力锁定对手的心神,用真元挤压对手的身体,这还是遭到那条白蛇外放内丹的启发,虽然目前还十分初级,但是对付普通人那是绰绰有余了。
张子文淡淡一笑,散去精神力,收起功法,周边的人马上觉得心情一松,而抽象老兄更是感觉死里逃生一样,才发觉浑身上下竟然已经被汗水湿透了,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此时更是筋疲力尽,像打了一场大仗似的。
其实不止是他,张子文也觉得十分疲惫,精神力的领域他从来没有涉及,也没有针对性的锻炼过,说不好听一点也就是比一般的集中精神高一层而已,这一丝也是练功之中偶然得之,不能持久,如果换了对手不是普通人他是绝对不敢用的,可怜的“艺术家”成了他第一个试验的对象。
这件风波就这样过去,众人对待这件事情的态度保持了惊人的一致,虽然不是很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却也知道了张子文的不好惹,这个光看长的很抽象的那位仁兄惨白地不能再惨白的脸色就知道了,看一眼就能变成这样,如果动手了会怎么样?
美女虽好,到底还是性命重要,看这家伙野人一样,搞不好真会动手呢,还是离他远一点比较好。后来那些原来心底有些不服的人知道了张子文是什么人的时候,倒是很是庆幸了一把当时没有做什么过激举动的英明决定,开玩笑,跟弟子过万的武术家动手,那不是找死是什么?
张子文本来就没有什么行程,本想带了秋晓寒就走,但是秋晓寒终究是在上学,学画画也是她的理想,而且神农架之行也没有几天了,就央求张子文让她完成梦想,他当然答应,收拾行囊,跟他们做了一路。
有了张子文保驾护航,秋晓寒胆子更大,走的也更远,原始丛林魅力无穷,虽然是冬天,却也别有风情引人入胜,所以他们最后还是脱离了队伍,变成了两人单独的旅行。秋晓寒没有帐篷,原来也是跟大部队一起借宿在山下的农户家里。
脱离了队伍之后就跟张子文在野外宿营,对她而已这也是一种体验,她这一次心理变化很大,心怀放开之后,顿觉从所未有的轻松,不断以来她所背负的东西太多也太沉重,少年时代的阴影、家境、母亲的病、感情世界的波折等等,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现在的她也终究明白有一个坚强的肩膀能够依靠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其它的其实真的不必考虑太多,世事如此,月满则亏,太过追求完美是不现实的,到头来更可能一无所有,大家痛苦。
她不算完满的过往让她更懂得珍惜,想开点,整个世界都还在自己手中,我爱他,他爱我,这一点能够确定,这就足够了。
所以现在她觉得自己很幸福。
张子文觉得自己更幸福。
这几天晚上秋晓寒都是和他睡在一个帐篷里,虽然实际的情况是发乎情而止于礼,而能够拥着秋晓寒入睡,感觉那么真切的温暖触感,已经让他幸福地快要晕掉,他以至经常怀疑这一切是不是真的,而不肯让秋晓寒有一刻离开他的视线。
他很老实,把他那些和其他女孩子的纠缠都跟她说了,包括酒醉后的糊涂行为,他爱秋晓寒,所以更尊重她,坦诚是相交的基础,现在不说,以后面对面的时候可就更说不清了,他把问题摆了出来,把他的态度也说了出来。
那就是一切以她为主,如果她不肯原谅他,他也能够接受;如果她肯接受他,怎么处理其他女孩子也是她一句话说了算,至于惭愧,只能从其它方面弥补了,抉择是痛苦的,但是没有抉择也是不行的。
秋晓寒平静地听他把话讲完,眼睛看着远方慢慢西沉的夕阳,眼神有一种让人心醉的亮光,她恬静地坐在那里,浑身分发着静默的张力,从张子文的角度看去,像是一个女神。
几分钟像几个世纪一样漫长,张子文像是等待宣判的囚徒,等待着决定命运的宣判。在满天的金光下,秋晓寒突然回过头来对他嫣然一笑,说道:“我们该回家了。”
张子文遂无言。
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误落尘网中,一去三十年。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开荒南野际,守拙归田园。方宅十余亩,草屋**间。榆柳荫后椋,桃李罗堂前。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狗吠深巷中,激鸣桑树颠。户庭无尘杂,虚室有余闲。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
这一首《归园田居》,张子文是极喜欢的,他出来也有大半年了,经历不可谓不丰富,此时想来竟有沧桑之感,这时忽然听到“我们该回家了”这样一句话,他还能说什么?
这一夜就这样过去,第二天,两人收拾了行装,正式踏上回程之路,下山用了三天,在山下人家里取了车,他原来是从南中国绕了一个圈子过来的,此时却是取了湖北到上城的直线,行行复行行,一路上走的都是高速公路。
也亏了奔驰车优良的性能,到了晚上又投到宾馆住宿,没让秋晓寒受什么苦,一个星期之后就到了上城,他开的不算快,反正也不赶时间,他的内心以至想着这一路就这样走不完该多好。
到了上城是去接秋晓寒的母亲的,学校那边也要交代一下,神农架之行画了很多画,作业总要交一下的吧,张子文陪着秋晓寒去学校交作业,去了之后才发觉所谓的作业不过是个形式,老教授很好说话地给了秋晓寒全优,叮嘱她以后继续努力什么的,然后就自动消失了。
这些事情都算顺利,张子文接了秋母往临安而去,这里的房子是租的,虽然没到期,不过秋母住着也是不习惯,故乡难离,能回家当然还是好的,当初急慢慢搬出来的时候秋母就知道一定是女儿和张子文闹意见了,她也没有多问。
现在这样的情况,她也没有多问,有了自己当年的经历,她不想左右女儿什么,万事自有定数,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张子文对她还是像以前一样热情,秋母对他也是一样,两人非常默契地什么也不提,什么也不说,但是张子文看到了秋母眼里的笑是那么的真实,更决定了以后要好好待她。
回到临安,自然是住到张子文家里,秋家的房子早就没了,而张子文的房子还好够大,打**门的时候周一尘不染,张子文知道肯定是其他几个女孩子帮他打扫的,不然再好的房子肯定积满了灰尘,心中一阵温暖和惭愧。
秋晓寒冰雪聪明,也猜到了怎么回事,只是看着他笑笑不说话,弄得张子文很尴尬,秋母不知就里,还夸他房子干净,张子文更不敢说话了。
安顿好秋母,有些累了的张子文站在巨大的观景落地窗前抽烟,看着黑夜中临东市灿烂的夜景,忽然有种很真实却又很虚幻的感觉,奇异而冲突,夜继续延长,不知道明天会如何?
黑夜无论如何漫长,总有过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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