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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5我来自未来-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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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请看这张地图,根据战役构想,在从移风店渡口渡过大沽河之后,我军将从南路北上,直插平度州,在敌众我寡的态势下,清军一定会出其大部乃至全部,南下与我决战。
我军在两翼的面和中央的点上,兵力分布比例将是三比七,也就是说,假如全军一千人参战,两翼各布置一百五十人左右,而中路要集结约七百人的兵力。中路的兵力部署要确保对敌一部的绝对优势!
在两翼的‘面’的部署上,我们也可以采用一点两面,或者三面四面,但并不强求从两翼将敌人打垮,我们的战略重心还是放在中间!
一旦在中路敌人弱点处获得突破,我军将长驱直入,直插敌中央集群心腹,将敌作战意志彻底瓦解崩溃!我军要坚决贯彻猛打、猛冲、猛追的三猛战术思想,一追到底!力求全歼!此时两翼要配合压上,对敌人保持强大压力,在牵制对手的同时,促使敌人全线崩溃!”
听完姚梵的这番战役部署,干部们望向姚梵的眼神,除了崇拜!还是崇拜!
姚梵对此非常满意。
战场之上!指挥官就是要有绝对的权威!
纵观军史,再优秀的战术如果没有坚决的贯彻,也有很大可能一败涂地,而愚蠢的战术如果能被勇敢坚定地执行到底,往往却能把对手拼个两败俱伤。
姚梵加强鼓励道:“同志们!我们要相信自己绝对有这个实力吃掉敌人!
通过之前的战斗,我想大家已经发现我们对于清军有着绝对的火力优势,即使清军发动迅猛的骑兵集团冲锋,在我们的火力打击下也不过是白白送死!
现在我说一下具体部署,我军四个营,除了四营四连负责押运俘虏和物资回即墨,而不参加战斗外,剩下包括我在内的九百三十九人将全部出战。
我军左翼将由缺少四连的四营担任,四营三个连加干部一百八十八人,一共九个排,最多可能要负责八百到一千米宽的阵地,因此教导连装备的四挺机枪的阵位布置尤其重要,特别是翼尖阵地,一定是敌人骑兵的重点进攻目标,无论是兵力还是火力,都要优先考虑翼尖。
我军右翼将由二营教导连曹桂生部和三营教导连邓远翎部组成,八挺机枪,火力极强。
我军中路集群,将由一营担任突击群,在炮一连的远程火力掩护下,负责打开敌阵地缺口,对敌临时营寨实施爆破和插入。二营和三营剩下的六个连,将担任突击群预备队,在一营打开缺口之后,坚决冲入对敌发起三猛突击!彻底地打垮对手,追击到底!干净地消灭溃败的敌人!
突击群各连队要准备好各自的爆破组,假如出现了一路尾随追击到平度州府城门下的战况,就要坚决的爆破城门!杀进城去!追击到底!”
由于之前的连续胜利,干部们对于姚梵的话坚信不疑,他们相信,既然姚梵这样预测和部署,战况就一定会按照姚梵说的那样进行。
接下来,在详细讨论确定了各连排的阵位布置、进攻和防守战术以及可能遇到的特殊情况之后,已经是下午五点,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
吃过晚饭后全军再次泡脚,一觉睡到次日凌晨三点,全军点着火把兵发平度州。
第147章 风掣红旗大地翻(三)
147风掣红旗大地翻(三)
秋日的凌晨一片漆黑,姚梵全军手举火把,头戴钢盔,在原野中如一条火龙蜿蜒西行。
战士们身后背着的70升单兵迷彩携行具塞得鼓鼓的,上面还捆着睡袋,考虑到要连续作战,每个人的携行具重量都达到了25公斤,里面除了充足的子弹、手榴弹,还有总重15斤的大米和两斤咸的要死的酱肉。考虑到枪支、头盔、腰间弹药携行具的重量,单兵负重将近40公斤。
从即墨出发时部队带了三十辆大车,用挽马拉着,现如今分了二十辆给四营四连用于拉粮食回即墨,只剩下十辆大车,上面装着炮一连的四门迫击炮和炮弹,以及大量的机枪弹药。
在原野上的雾气中,火把逐渐熄灭,此时天边也浮出了鱼肚白,大地逐渐露出了她的轮廓。
全军顺着黄泥筑就的乡道不断前行,终于在中午十一点刚过时抵达了移风店渡口。
白马会的哨探谢家祥和另一名白马会的汉子,二人牵着马儿,已经在渡口外等候多时。
“姚主席,此地水深齐腰,流速也不快,河面只有二十尺,倒是可以直接趟水过去,大车和挽马可以用渡船运过去。”
谢家祥手下现在有五队人马,加上他是10个人,负责为姚梵的部队突前探路,汇报敌情。他的眼眶深陷,显得有些疲惫不堪,他那个名叫雷子的同伴自从被清军骑兵抓去后至今音讯全无。
“此地渡船有多少?”
“回姚主席的话,此地渡船有两条,还有五条漕船,四条渔船,那五条漕船都是镇上昌泰行的产业。”
姚梵简单地对身边李海牛下令道:“全军进镇,买粮买肉立刻造饭,同时征用所有渡船、漕船、渔船,该补贴多少银钱就给他们,不要小气。”
“是!”
于是姚梵全军歇在了移风店镇上,沿着大路一字排开,与民秋毫无犯。
不一会儿,李海牛领着一个穿赭色袍子的干瘦老头跑来,兴冲冲地对姚梵道:“主席,这是昌泰行的掌柜,他有话讲。”
这干瘦老头见到姚梵这个匪首,慌忙就要下跪,被姚梵搀扶起来后道:“小老儿愿意助饷,但求大王放过全镇百姓。”
姚梵尴尬道:“我们革命军队又不是土匪,你慌什么?我也不要你助饷,你赶紧给我全军烧饭炖肉,把你们镇子上的猪杀个几口,该多少钱我们算给你。”
姚梵懒得废话,对李海牛摆摆手,示意由他去解决余下的问题。
尽管路不远,可姚梵也不打算吃自己带的食物,每个战士背包里带的口粮那是用于野炊救急的,因粮于敌才是上策。
住户只有三百多户的移风店镇开始忙碌起来,杀猪的、做饭的、看上去热闹得很。
姚梵又命令谢家祥先过河去侦察,谢家祥见姚梵居然不留他吃中饭,很有些失望,只能捏着褡裢袋里的干粮带着同伴渡河离开。
全军吃完饭已经是下午两点多,姚梵没等休整,直接就命令全军涉水过河,马匹和大车上船渡河。
黄昏时分,姚梵全军抵达仁兆镇,此地距离平度州府城仅仅50里。
而平度州的清军,这时已经在精神上紧张到了极点,仿佛是一颗快被从马甲上崩落的扣子一般。
就在前天,被解放军打的崩溃逃窜的八旗骑兵已经把战况通知了平度的勇营主将,也是这次讨贼的总将王正起。
“绿毛胶贼火枪凶猛,三百步外,中者立死!”逃回平度报信的蒙古正黄旗和镶黄旗的骑兵如是说。
但是蒙古男儿的自尊心让他们没法说出“即使骑射无双的蒙古勇士上千铁骑,也无一骑能冲进胶贼阵中!”这样的话。
王正起很无奈,若这些骑兵是他手下或者是山东其他勇营兵丁,王正起是一定要给他们定个动摇军心的罪名的,可这些家伙都是青州八旗驻防营的,这些家伙在山东只听皇帝和皇帝代言人丁宝桢的命令,而且即便是丁宝桢亲自到场,也不能擅自处罚这些理论上的皇帝直辖部队。
“那些胶贼胜了之后,可有接着攻打胶西县?”
“没有,胶贼胜了之后便退回即墨了。”
王正起接着又问了半天,蒙古人的回答总是简单地要死,横竖就说了两点线索“一是没打赢,二是伤亡惨重、几乎全军覆没。”
“下去吧。”王正起憋了半天火气,最后也只能这样不了了之。
当这些报信的蒙古骑兵离开后,王正起猛地拍案,当堂骂道:“什么火枪凶猛!明明是这些蒙军旗纵兵劫掠乡里时中了胶贼的大股伏兵!我还不知道他们肚里的算盘?一个个的都指望着靠平叛发财!哪里会去主动接敌!”
王正起手下参将劝道:“将军息怒,蒙八旗骄兵轻进也是意料之中的,不过这样也好,恰恰是胶贼此役取胜,方能显得我军来日剿灭那伙胶贼时的功劳。”
王正起面色稍缓:“按道理我是不该说什么,可他们既然是为皇家效力,怎么能如此轻敌?实在有负皇恩。再说那伙胶贼要是真的强悍,势必乘胜追击攻打胶西,可是他们既然退走,正说明他们外强中干,枪子也短缺,人手也不多。”
“将军英明。”参将赞道。
“此役蒙古正黄旗俘虏了一个胶贼探马,名唤张天雷,送回胶西审问之后,供出他们是白马会的马匪,那白马会素来在潍县一带劫掠商旅,如今却不知怎么的,居然和那伙胶贼勾搭上了,据那探马交代,那匪首姚梵只有五个营的兵马,用的全是西洋步枪。”
王正起道:“这些反贼素来一个鼻孔出气,勾搭上也是正常。可问出白马会的老巢所在了吗?”
“这张天雷说,那地方叫石头寨,在大山深处,荒僻至极。”
王正起冷哼一声:“哼,等剿灭胶贼,早晚收拾他们!”
可是就在今天上午,莱西军驿的快马传来消息,姜山县被打破,登州总兵官下落不明,四个绿营全军覆没,逃出城来的兵丁里只有一个发疯似的赶回了莱西报信,莱西连夜派出驿马向平度报告。
王正起闻讯吓了一跳,他是打惯了仗的,两千士兵看守的县城有多坚固他心里清楚得很,绿营即使再怎么马放南山,城头上站个两千人之后,这城池不说固若金汤,起码也要五六万农民军啃个十天半个月。何况还有登州总兵官亲自押阵!
可是那姚梵居然用五个营就把城拿下来了,按照信里所说,一大早天还没亮,那姚梵就攻进城了,还没到中午就拿下了全城,这是什么怪事?
王正起没见过炸药包,这年头世界上都没有炸药包一说。黑火药在没有颗粒化以前,无法做到迅速燃烧,一个黑火药粉末包在点燃后,与其说是像爆炸,不如说是像放焰火一般的从点燃处嗤嗤向外喷火燃烧。除非给他插上个雷管引爆兴许还好些。可是这年头的雷管太敏感、太易爆,比后世的安全雷管危险一万倍,仅仅是在欧洲的大型矿山用于爆破,哪国的军队也不敢随身携带这种一磕一碰就特么大炸特炸的玩意。
王正起没见过炸药包,那个逃出的士兵就更没见过了。
王正起惊讶的拿着信琢磨了半天,从信上几乎一大半描述姚梵外貌的文字中,寻找着蛛丝马迹。可是信上的主要篇幅全是关于一个身高九尺九寸,铁塔般的壮汉,此人头大如鼓,腰粗赛牛,臂长过膝,腰围八尺,是个杀人狂兼妖道。
王正起足足看了三遍,确保自己没有漏掉一个字,克还是看不出姚梵破城的办法。但他很清楚的知道,姚梵绝不是那种长像犹如野猪、牦牛、猿猴、妖道杂交出来的品种。笑话!姚梵要是长成那般模样,怎么可能把整个济南府官场骗的团团转!丁军门是何等精明的人物,也着了他的道
王正起经过独立思考之后,十分确定的认为,姚梵一定是先派出了内应潜入城中,趁夜夺下了江山县城门后,在破晓时放进了叛军主力部队。
但王正起还是没想通,姚梵是怎么能做到大前天还在胶西县外埋伏,近乎屠杀般击溃一千多骑射俱佳的蒙古骑兵,昨天就能流窜到姜山县迅速攻下城池的。这种连续作战,实在是超出了一个封建军队将领的想象力。很简单,王正起自己就做不到。
“他难道根本不要休整吗?还是说,他在短时期内已经扯起了很多叛军?”
王正起想的头疼,直到下午将近黄昏时,他终于不再头疼了。
散在平度周围各镇的侦骑探马来报,一伙绿毛蓝衣,打扮如同传闻胶贼的叛军,已经到了仁兆镇西北。
王正起的脑袋直接炸开了!
兵贵神速没错,可特么兵说到底还是一群丘八,天底下有跑的这样快的丘八吗?逃跑的话另说,可是一路作战下来,姚梵那反贼手下的草灰丘八们,难道是铁打的吗!!??
王正起不信!
“再探!”王正起重重一拍桌子。
第148章 风掣红旗大地翻(四)
148风掣红旗大地翻(四)
探马叫苦不迭,“天都黑了还要探?”
可这话哪里敢说出口,又不能说不去,于是整整两哨50名骑兵,打着火把奔向仁兆。
姚梵扎营的地方位于仁兆镇西北,地势较高,是一片坡田,庄稼早已收割完成,贫瘠的黄土上稀疏露着烧荒后的焦黑草茬。
姚梵这里也已经发现了平度派出的探马的行踪,全军在仁兆镇强行购粮造饭之后,便在李海牛精心挑选的这个扎营处开始了扎营土工作业。
姚梵有些紧张,生怕对手深夜劫营。
军官会议上李海牛的经验之谈打消了他的大部分顾虑。
“清军数量上占优势,倾向于白天作战。他们兵源的素质差,深夜里无法维持行军秩序,部队各个层级之间的传令也很难正常进行。所以不太可能选择容易导致全线崩溃的夜战。骑兵精贵,更不适合选择夜战,即使夜战,也要选择将近破晓的凌晨。”
姚梵一想也是,封建军队在夜行中一旦听到遭到突袭的消息,或者听到周围有人喊主将死了的消息,都有可能炸营四散逃窜。
他点点头道:“不管他们来不来,有备方能无患。他们打他们的,我们打我们的。所以我们的营地土工防御作业要形成常态,各个方向的侦查哨和警戒哨要万无一失。”
李君也点点头:“我也不觉得清军会来夜袭,这一晚上的功夫,我估计清军闻讯后一定忙着出城扎营准备明日与我决战。最坏的可能性是清军趁夜对我实施包围,但是清军如果没有十倍于我的兵力,一般不会这样干。”
看来李君这段时间的军事课程没有白上,把姚梵说的话记得很牢。
姚梵又提出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茅坑!一定要挖好茅坑!我不希望明天一大早起来,看见营地周围的阵地上到处都是粪便。”
简单布置完扎营和警戒任务之后,姚梵选择了周围九个方向的一千米以外和两千米以外,派出了三人一组的警戒暗哨十八个。
“你们要在前出各个方向点起明火,自身一定要远远地散开,要学会利用灌木和树丛进行隐蔽,三个人不要聚在一起,要分成暗哨和流动哨,每个方向的两组轮流前出换防值夜,注意晚上不要睡得太死,也不许打呼噜!睡袋不要扎得太紧。”
“明白!”担任远距离哨兵警戒任务的三营二连连长王光兴立正敬了个军礼,姚梵郑重地还礼。
全军就地开始了土工作业,考虑到作战计划的时间安排比较短,作战地域不大,姚梵这次没有从即墨带来帐篷,而是完全依赖睡袋和雨衣。
很快全军就围绕着这一片坡地,结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倒梯形阵地,倒梯形较短的下底边位于坡顶,下底边位于坡底。又在倒梯形阵地之外,设置了一圈更大的环形阵地。如此一来,阵地防御的第一梯队安置在环形阵地上,第二梯队和预备队,则安排在梯形阵地内。
这基本是按照解放军步兵六十年代的前线野外宿营阵地战术进行构设的,只是更为简单,土工作业的规模更小。姚凡虽然没有轻敌,但也不希望战士们过多消耗体力。
阵地上各机枪位、步兵用的射击土垒和土垒后的浅壕很快就在全军携带的三百把折叠工兵铲的挥舞下构筑成功,其中甚至还包括了十六条简易的茅坑蹲道。
姚梵还不放心,又命令三营营长刘进宝和副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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