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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5我来自未来-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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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这伞却是内有机关,可以折叠收缩!妙!妙啊!这伞面也着实漂亮!颜色好的很!姚兄你家造的这些伞当真是别有情趣!我之前还想着,晚上要问问你这些是什么来着呢,原来却是雨伞!”丁体常赞叹。
  李经璹道:“有此物遮阳,明日里一人一把,游起湖来一定不怕晒。”
  “这伞上面有银白色的反光涂层,确实可以防止紫外线。”姚梵道。
  “紫外线是什么?”丁体常问。
  “我们眼里的白光其实是赤橙红绿青蓝紫七种色光交叠混合而成,用三棱镜分解后才能一一看清。这里面的紫光就是紫外线,此光能把人的皮肤晒黑,所以打伞遮阳,说到底就是遮挡这紫光,不教它把皮肤晒黑。”姚梵简单解释了一下。
  李经璹听了这话,心里想“我以后一定要随身带一把这宝贝的银伞遮阳!”
  “原来如此!姚兄果然大才!对洋学如此精通!”李经方也是头一次听说这个道理,因为从姚梵嘴里说出,他并不怀疑。
  “等我下次带本关于光学的书籍来,大家看了就知道了,这不是什么高深的学问,西洋的小学校里,连孩子都懂这个道理。”姚梵知道,此时距离1898年江南制造局翻译馆译出《光学》这本书,还有23年,在此之前,清朝人对于光学是没有什么概念的。
  接着众人又是一番欢饮,酒足饭饱之后,方才散去。
  话说当晚丁宝桢离席后,在后宅越想越觉得,将来姚梵的用处会非常大,便打定主意要回护这个他眼中的“金童”。
  次日一早,丁宝桢便驾临了布政使司衙门,见了身兼蕃台、臬台二职的布政使兼按察使呼震。呼震虽然是统御两台的大员,可从级别上来说,是丁宝桢的副手,见丁宝桢居然屈尊亲自过来找他,自然不敢怠慢,忙不迭的迎出来接待。
  等丁宝桢把他决定全面回护姚梵的意思一说,呼震自然不敢有二话。
  丁宝桢这个山东巡抚兼山东提督,相当于现代的省长兼省军区司令员,并且还拥有对省内一切司法、行政、组织部门的最高决定权!蕃台臬台对丁宝桢来说,只是行政和司法上的副手罢了,虽然两台平时可以在行政和司法上自行其事,但是诸事都绕不过巡抚衙门,丁宝桢拥有对省内一切事务的最终决定权。
  说白了,巡抚兼提督的丁宝桢在山东,就和皇帝差不离了。当然,老丁并不是跋扈的人,否则只需找人通知一下呼震就行,根本不必自己跑一趟。
  呼震却觉得丁宝桢特意来一次是有深意的,又听了丁宝桢说,此事是郭继修为难姚梵,于是送走丁宝桢后立刻大骂郭为忠给自己找麻烦,又特意修书一封给登莱青道的道台衙门自己的手下,要他们知会下面,今后万一遇到姚梵和郭家的龌龊,千万记得,姚梵是有丁宝桢护着的,谁都别特么给老子惹事端出来。
  姚梵也是乖巧,他知道丁宝桢在晚清官场是个异类,虽然他也收礼,可他花销也大,经常拿钱出来做慈善,到死还欠着两万多两银子的债。不过姚梵知道,老丁他各个儿子都是分家过的,各房算各房的帐。所以老丁自己作清官死了还欠债,并不代表他家里五个儿子的各房都这么穷。
  所以次日游大明湖,姚梵带了十万两银票,找机会偷偷塞给了丁体常,美其名曰是给丁宝桢帮忙写招牌的费用,八个字一个字一万,帮忙想出遇春二字的名号来,也是一个字一万。
  丁体常当然知道他老子的字确实能值这么多钱,这等于是给了姚梵扯虎皮做大旗的机会,旁人想求也求不来的。不过丁体常也知道,这事决不能告诉他那迂腐的老子,否则极易竹篮打水。
  姚梵也嘱咐他:“丁大哥千万别告诉老爷子,否则他老人家把银子一退,我这脸可就没法搁了。再说丁大哥你明年要去山西作候补知府,这一路上跟班、书役的哪样不要花钱?到了地方上又要应酬打点,处处都要流水一般的银子花下去。而我今后也是要去山西开分号的,到时候还要丁大哥多照应我呢。”
  丁体常听姚梵说的句句在理,便把已经塞进袖袋的银票,隔着袖子握的更牢了。
  “姚兄,你昨日里送的那些玉佛、玉如意、诸般洋玉小挂件已经颇为靡费,这又收你银两,哥哥我实在有些不好意思。”丁体常脸色微红的道。
  姚梵心想丁体常这雏儿果然是还没当过大清国的官,又有个另类的老子,良心还没黑。不过自己送的玉器都是些2011的仿玉材质,也就是被称为琥珀聚氨酯的仿玉树脂,都是化学合成的玩意,千元便可买个大大的翡翠玉白菜了,好在这年头没人看得懂,姚梵大可说是西洋玉,否则丁家当真要骂娘了。
  因此姚梵反而被丁体常说的脸红了,连称:“小意思,小意思。”
  姚梵陪着游湖一天之后,晚上回到店铺,又得了丁体常热心地差家人送来的一纸消息,告诉姚梵说他老子已经去呼震那里帮他打过招呼了,还说他自己也已经亲自写信给莱州府府台,要求看顾照应自己的好友姚梵,所以要他放一百二十个心,不要怕什么郭家这样的小地主。言语之间,满是对姚梵的爱护和对自家实力的自负。
  姚梵大喜,立刻当晚就备下一万两银票,次日一早便偷偷地送去了布政使司衙门,于是呼震也对姚梵相当的满意,觉得此人有眼色。
  其实姚梵只是怕明年丁宝桢人走茶凉,因此提前为将来打点。
  由于这些天里,丁家李家诸人打着折叠伞遮阳,在济南府进进出出,已经引起了轰动,姚梵带来济南府的天堂伞一下子销路大好,本地的城居地主、富商、士绅竞相抢购,这天堂晴雨伞的名气一下子传遍全济南。只是寻常百姓却把这伞叫做洋伞,显然认为这是舶来品。
  眼看着姚梵带来济南府的六十箱三千把天堂伞在五天内便卖出了两千多把!连带着店铺里的香皂也卖到脱销。
  这天一早,早帆商号门口挤满了伙计和围观看热闹的百姓。
  噼里啪啦的一千响鞭炮放过,姚梵笑着对围观者拱手道:“多谢父老乡亲们抬爱,一会儿开业,头里二百个客人,每人送一件值一两银子的礼品,决不食言!”
  这话一出,众人都大声叫好。
  “祝姚东家生意兴隆!”
  “菩萨保佑姚东家!”
  姚梵道:“今天是早帆商号大喜的日子,得丁大人赐名,早帆商号正式更名为遇春商号!今后还请父老乡亲们多多惠顾!”
  接着又是一片叫好之声。
  于是姚梵便喜滋滋地叫伙计们把新刻的牌匾换上去。这块新牌匾是找济南城最好的木器店制作的,花了姚梵一百二十两银子,用材精良,制作考究,烫金的大字是用金箔碾碎后混合桐油刷上去的,干了之后又刷了三遍透明清漆,看着是金光闪闪,端得一派威风气象。
  看见遇春商号的匾额挂好后,四周又是一片叫好之声。
  接下来人们在众伙计的维持秩序下依次进去购买商品并领取礼品。那些礼品是贺万有之前采购的各种杂七杂八的商品,现在都被姚梵叫伙计们按价打包,当成赠品来附送了。姚梵已经规定下来,今后遇春商号只卖自家货品。
  “东家,这济南府有钱人真多!三十两银子一把伞也有这许多人买!”周第四在内堂对着姚梵感慨道。
  “货好,又有丁家人带头用着,自然就有人效仿。第四你要知道,能够住在济南府这样大城里的人,除了小手艺人、小买卖人等等之外,都不是穷人。”姚梵歇在椅子上说道。
  “东家说的是,济南府有户12万,有民50余万,自然不缺富人。只是我想,寻常的上好油纸伞才卖一两银子一把,上等画工制的漂亮绘伞才卖十二三两罢了,咱们这卖的这样贵,也有这么多人要呢!东家选货真是好眼力!”周第四趁机拍马屁。
  “油纸伞的油纸有我这布面漂亮吗?油纸伞的竹子伞骨那么笨重,有我这轻钢伞骨灵便吗?油纸伞扇面虽然厚,可是能防紫外线吗?油纸伞粗笨的像个大竹筒,能像我这样折叠起来塞进袖子吗?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咱们折叠伞有这么多好处,大家又不是瞎子,自然卖的火了。”姚梵道。


 第66章 徐建寅

  66徐建寅
  “东家,现在咱们遇春商号可算是出了名,不但晴雨伞好卖,连带着运来的香皂和火柴都开始好卖起来了。
  咱们的火柴30文一盒,比市面上50文一盒的洋火要便宜四成!听说眼下济南各个商号的火柴全被咱们挤兑的卖不动了!
  还有香皂,虽然卖二钱一块,要比寻常洋胰子贵一倍,可只要本地大户买去用过后,都说那气味比洋胰子要好闻的多,说像是真的花香般,一点不刺鼻,也没有碱味。
  来买香皂的各家仆人都说,他们家里的夫人小姐用了咱遇春商号的香皂之后,就再也不愿意用旁家的便宜胰子了。都指名道姓说,今后只买咱姚家遇春商号的香皂!”周第四兴奋不已,对于姚家的光明前景和自己在商号里的未来充满希望。
  姚梵对眼前的销售情况也非常满意,眼下不到十天,济南分号就回笼了银子将近七万两,这真金白银的进账实在是令人振奋。
  “第四,店子的价钱你打听清楚了吗?”姚梵小声道。
  周第四一听姚梵问起这事,立刻转头看看周围,见没人偷听,躬身附耳道:“东家,我找了本地几个出名的地牙子打听下来,这铺子顶了天卖,也最多只是这个数!九百五十两定是胡扯!”、
  周第四边说,边比划了个v型手势。
  “我就知道!”姚梵冷哼一声。
  “第四你一番打听下来,可知道那贺万有这几日在外面忙什么呢?连铺子都不怎么来!”姚梵不悦地道。
  “东家,我听店里祁买顺说,那贺三爷在皮货胡同买了个宅子,养了个水灵灵的新丧小寡妇。我去那周围打听过,邻居都说贺三爷不大出门,成天躲在里面和那女人厮混,那小寡妇本是城里尤老爷纳的妾,进门半年就把尤老爷克死了,尤老爷一死,这小寡妇就被赶出了尤家”周第四啰里八嗦的讲着他打听的小道消息。
  “行了,别说了。”姚梵打断道。
  “世成现在去泰安送银子了,想必这几天就能办好我的落籍手续,等他和罗冠群王传年帮我入了族谱,回来咱们就走。只叫罗冠群留下,看着贺万有!”姚梵下了决定。
  “东家,账上留多少银子?”周第四问道。
  “留个三千两吧,不能太多。你明天就给我提前回青岛口,把这些药带回去交给三姐和李海牛,里面还有一封信,也交给他们。”
  “是,东家,我明天一早就动身。”
  
  如今济南府的街面上,到处可见天堂伞的踪迹,买到天堂伞的富人们打着各种颜色的晴雨伞,五彩缤纷、争奇斗胜。就连作为济南府内城、专供八旗居住的满城里,也开满了各色伞花。
  “嘿,皮爷,您也买了这天堂伞。”
  “可不,这日头太毒了,听说那日光里藏着个紫光,人要是晒长了这紫线,这皮囊就紫的发黑了。你知道洋人为啥这么白?就是因为洋人懂得这个道理,所以他们个个袖子里都偷偷藏着把小折伞。”
  “原来是这么回事可,可您一大马金刀的正蓝旗爷们,也怕晒黑?又不是娘们”
  “你懂个屁!老子祖祖祖祖祖爷爷,可是在圣祖皇帝御前当过差的,指不定哪天,皇家又有要我报效的时候,到了那日子,爷我上了金銮殿,面皮白净些,也好看不是?”
  “得嘞!皮爷,我看您是指望着养出个小白脸儿,好把詹五爷的闺女混到手吧?”
  “尽扯淡!滚一边去!爷我还有正事,没空和你在这瞎拉呱儿!”
  
  济南府东菜园大街上四海茶楼里,茶客们也在聊着。
  “荀大爷,您今儿个倒是气派了啊,点烟都用起洋火了啊!怎么着,您那祖传火折子坏了?”
  “那是我祖传的火折子,蓝珐琅带描金的,那是祖上传的宝贝!怎么会坏!我是舍不得用,搁家里了。现如今那遇春商号的洋火卖的实在便宜,三十个大子儿一盒,里头**十来根,算下来一个大子儿三根,爷我又不短这点钱,何必还带着个死沉的玩意儿四处溜达呢。”
  “唉,是啊,以前那洋火一包还要50文,现如今跌了快一半。眼见着洋人的玩意儿越来越便宜,咱大清国上下都用洋人的货,那今后谁还买火折子?”
  “是啊,你说那洋人的脑袋是咋长的,怎么就能捣鼓出这么些个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就说那遇春商号的香胰子吧,我家闺女在人家家里用了一回,回来就吵着要买,非说那东西洗了后身上带香。我拗不过,只好叫她买了,嘿,你别说,洗了手后,还真是又去油,又香不滋儿的!闻着就舒服。”
  
  姚梵这天被叫去丁宝桢的尚志书院,领了些丁宝桢要求他翻译的书,又被丁宝桢介绍认识了一批书院里的会办和书译。之后丁宝桢叫薛福辰带姚梵去机器局见徐建寅。
  姚梵在山东机器局会办薛福辰的带领和介绍下,在机器局经办司见了徐建寅,只见他穿着土白布单褂和单裤,单褂的袖口和下沿镶着青绸宽边,身材虽然不高又略发福,眉眼间却透着机智,身上仿佛带着种一点就透的慧根。
  双方一番客套后,喝着茶进入正题。
  “姚东家,眼下徐总办正为机器局的营建发愁呢。”机器局会办薛福辰把话题打开了。
  “正是,姚东家可见过洋人的枪炮厂子如何规划吗?”徐建寅问道。
  姚梵觉得这既像是二人在考自己,又像是在请教自己问题。
  但这二人确实都没出过洋,连现在欧洲的工厂如何建设都不懂。
  姚梵看着徐建寅,这个人是清朝最早一批开眼看世界,实际办科学的人,姚梵非常希望能够帮助他,也许有朝一日,这个人能够有机会,在姚梵提供的大舞台上帮助这个国家。
  姚梵决定震一震二人,折服他们。
  “如今洋人的大厂都配备了动力车间,蒸汽机装在动力车间里,通过大厂房顶上安装的传动齿轮,把动力输出到厂房内每个工作区的顶部,再用皮带将动力引导下来,驱动皮带机床。
  除了欧美的家庭式小厂,大工厂已经不再采用单个的小型蒸汽机驱动单个的机床了,这样既不节能,又使厂房内部拥挤,缺少规划。”姚梵道。
  徐建寅道:“可是我听洋教士说,很多欧美家庭小厂都是枪炮的零件提供商啊。”
  姚梵知道,就连大名鼎鼎的约翰…勃朗宁,都是靠着手工车床起家的,在1878年创立了勃朗宁公司之后,才买了一台直立式5马力烧煤烧柴两用式蒸汽机来带动车床。可是勃朗宁真正的发家,却是来到比利时fn公司之后,依靠fn公司的大规模生产车间,这才得以名扬世界。
  “话是没错,可徐兄规划的是一个大厂,将来要给大清国几十上百万军队提供枪械的,没有大规模生产,如何保证质量?”姚梵道。
  “那依姚兄之见,这厂子要如何设计?”徐建寅问。


 第67章 做嫁衣

  67做嫁衣
  姚梵对徐建寅道:“照我的意见,咱们上动力车间!”
  “我听我家在美国的生意伙伴劳伦斯先生透露,明年1876年,美国在费城举办世博会时,将要打算用一台600吨重的柯立斯蒸汽机驱动发电机,通过电缆把电力传送到所有场馆,再通过各个场馆里的电动机,驱动上千台机器!到时候会邀请美国总统格兰特和巴西国王佩德罗二世来启动这台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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