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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虐渣本纪-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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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V章节总点击数:149633 总书评数:423 当前被收藏数:2561 文章积分:22;123;384
文案
前世政堂风云,她布下巧局,服毒自尽。
醒来重生成倒霉的相府小姐,渣父宠妾灭妻,庶妹谋财夺夫,
如此悲惨的身世当真不是她这享尽万人朝拜、一手遮天的摄政宸公主所能忍受的,
她从来不是以德报怨之人,既然老天不肯让她低调做人,她便再做一回恶人吧。
这一世做恶人的宗旨是:有仇必报,虐渣到底!
PS:本文女主走睿智冷静、强大腹黑路线,文风略苏,有虐有爽,请斟酌口味跳坑!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 女强
搜索关键字:主角:李持玉 ┃ 配角: ┃ 其它:摄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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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前世
薛逸推门而入,毓琉宫清静宽敞,摆设如十年前,乌砖倒映着帘幔,隔着水晶垂帘,他看到这座宫殿原先的主人——长乐公主,或者称为摄政宸公主的他的妻子李持玉,坐在凤椅上,斜倚支颐,姿态慵懒,正如她的脾性,即使大敌当前也是从容不迫。
明黄的罗纱宫裙流泻及地,几只绣凤盘旋飞翔,栩栩如生,她的乌发高高堆起,梳成端庄的宫髻,头顶上一只金凤衔珠而出,明珠垂落额前,于灯火中煌煌摇曳。
三年未见,她比之前更端庄高贵。三年中他在地牢里想了很久,终于明白,他是欠了她的!不管她曾经把他打入天牢,不管她曾以谋逆之罪杀了他祖父,更不管她曾对李纯敏做了什么,这一世都是他与李纯敏欠了她的!
“李持玉,我没想到你还在这儿。”薛逸低沉开口,“本来以你如此聪颖,应当早早察觉出武宁王与敏儿造反的念头,甚至已做好应变,但万万没想到十万大军攻入皇宫,你还留在宫内。”
当他听闻宸公主还留在宫中,十分惊讶,他并不想她死,这些年哪怕对她十分怨恨,也依然爱她!就像十七岁那年跟随父母出席宫宴,见到了伴随太后身边娇笑可爱,高洁若云的她便失了神智,发誓要娶她,哪怕明知道她仰慕青梅竹马的哥哥——昌平王崔景,哪怕足足等了她四年,为她拒掉两门婚姻,直至她病好肯尚主下嫁那般执着。
可惜他觉悟的太迟,如今他与她隔绝太深,这些话已说不出口。
“安乐与武宁王已攻入皇城,相信不久便攻入内宫玄武门的守卫皆是我的人,你乔装改扮出去,他们不会拿你怎么样。”顿了一下,他解释道,“也许你会惊讶我为何会放你走我看到了七年前你写与崔景的手书,还有寄与我的书信”
十年前他娶她入门,本还有三年美满的婚姻,可是他发觉他始终得不到她的心,她的心始终放在崔景身上,哪怕他对她再好也无用。后来经安乐公主李纯敏挑拨,他愤慨移情别恋,与李纯敏一起背叛了她,本是赌气之行,却不想有去无回。
他曾经一直认为自己从未有错,自十七岁起他为她付出了这般多,而她当上宸公主后种种罪行也令人无法忍受,这般恶毒的女人怎么是他的妻子,他怎么对她用情至深至此。他被她关入天牢后,她曾经来探望他,他愤慨提出和离,她默然转身离去,从此不再相见。他在黑暗无边的地牢里想了很久,还在冷笑嘲弄,直至敏儿联手武宁王攻入京城解救了他,后来她身旁的侍婢金玲找到他递与从未寄出去的书信,他才明白七年前察觉到他的不满,她已是与崔景断绝联系,更有意向他讨好认错,婚后三年她心里已有他,可是那些书信一直被有心人拦截收留!
金玲哭道:“我本是安乐公主安插在长乐公主身边做侍婢的细作,承蒙公主隆恩,实在有愧,如今公主有难,我不忍看着她留守皇宫坐以待毙,还请驸马相救!公主哪怕有愧于江山社稷,她也从未亏待金玲,也从未伤害驸马,为何我们这些人都要跟随全天下,亏待公主殿下?”
是啊,她哪怕再有错也从未有错于他们,他为何要跟随全天下亏待了她?更何况她做的那些也从未有错,燕悾勰前恪昂尾皇橙饷印钡幕实奂幢惚凰狭艘彩前傩罩#鹆嶙魑怖止髟南缸魃星一赝罚敲此兀恳虼怂恕
“你走吧,这是我欠你,还能唯一为你做的一件事!”薛逸忧伤道。如果可以,他不介意照顾她,带着她远走高飞,可是眦睚必报如她怎么会忍受他继续留在她身边?他爱她,这一生也真真正正负了她!
殿中之人长长叹息。薛逸神思动了一下,本以为是她有所回应,但仔细一听,那声音却是十分苍老,并不似她的。那声音又说起,嗓音十分沧桑沙哑,好似老妪的声音:“驸马此话要是早一个时辰,公主有生之年也不会这么遗憾!”
“阿祖?”薛逸皱眉,隐约看到珠帘背后李持玉不远处跪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是皇太后生前的侍女,也是一手服侍李持玉长大的苗疆籍宫人阿祖,只是老人隐藏的角落极好,他方才注意力又放在李持玉身上因此不曾注意。“你方才说什么?”
阿祖递来一样东西,隔着珠帘隐约看出是一卷黄帛,阿祖道:“这是公主一个时辰之前写下的懿旨——与驸马的和离书。”
薛逸惊了一惊,心痛之余察觉到什么,大步向前猛然掀起珠帘,终于看到日思夜想又不敢相见的人儿坐于正殿上,倚靠凤椅,右手支颐,闭眼沉沉睡去了,嘴角还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好似很安详,然而另一只垂落的手和苍白的脸庞也代表着她不复有生气。
阿祖道:“公主从不令人担心,哪怕这一次安乐与武宁王造反,她也早做打算为陛下复位布好棋局,她的牺牲看似给安乐和武宁王最好的礼物,实则是送与他们的葬礼!”顿了一下,阿祖才道,“公主已于辰时三刻,宾天。驸马,你终是来晚了一步!”
第一章 穿越重生
漫无边际的火放肆地燃烧整座宫殿,火光中她看到两名稚童在嬉戏,她抱住李纯敏的腰笑道:“我抓到你了!”李纯敏咯咯地笑:“姐姐,姐姐!姐姐你要陪我玩,要护着我一辈子啊!”可下一瞬她便看到长大后李纯敏的脸,映衬着红艳的火光,如此绝丽倾城,也如此地狰狞,她指着长剑咬牙切齿道:“李持玉,我恨你,恨不得剔你的骨吮你的血!我也要让你也尝尝众叛亲离的滋味,啊哈哈哈哈哈”
她的心莫名地窒息
天牢里,她对薛逸道:“这样的李纯敏你依然觉得她都是对的,而我都是错的?”
“敏儿在哪儿,你把敏儿怎么样了?”地牢中的人即便手脚锁着铁链一身狼狈,还是十分关心李纯敏,一心也只记挂着她的妹妹李纯敏,即便他是她的驸马!
李持玉冷笑一声,放手抛开过往,抛开执念,抛开这一世的恩怨情仇,她感觉身体往下沉,她即将得到解脱可又被什么东西用力拽起来,迷糊中听到有人哭喊,有人用力地摇晃她的身体,可她实在睁不开眼,又沉沉坠下去
很久很久之后,仿佛穿越千年这么漫长,她忽然睁开了眼,一切如同混沌之初回到原点,脑子一片空白,周围皆安静。
有一名双髻丫鬟盯着她的脸庞,而后兴奋地摇醒守候一旁打盹的妇人。妇人面色憔悴,双眼哭得红肿,嘴唇皆已苍白干裂,靠过来抱起她又一阵大哭,接着另一名婆子也围上来,跟着一同哭泣。
这一切对她来说如梦境,人影幢幢,她看清楚她们的面容,却感受不到她们的怀抱,更听不到她们的声音。这是怎么了,她为何看到这些,是梦是真?难道服下了鸩毒,又面临十万大军攻城的她还活着?
李持玉闭上眼,约片刻才感受到妇人拥抱的力量,听到妇人连绵不绝的哭声,有男子道:“夫人,大小姐只要醒来便代表渡过这一关了,如今还发着烧,只要认真调理,好生休养就能好起来!”
“谢谢王大夫,谢谢王大夫!”有婆子十分感激地哭谢,“王大夫,这是我们夫人给你的银两。”
“不用不用,还是留着给大小姐买药治病吧!唉,真可怜!”最后那一声是以十分低沉又充满无奈的语气说的,说完,似乎收拾行囊离去了。
“夫人,大小姐已经缓过来了,您已经三天三夜没睡了,自己又抱恙在身,还是好生歇息吧!”老婆子劝道。
妇人没有理会,依然紧紧抱着李持玉,口中喃喃念着:“玉儿玉儿”,眼泪湿/热流到她的衣襟里。
老婆子见状,又哭道:“夫人,您这般令奴才们怎么能安心,还好大小姐醒过来了,不然您怎么挺得过去!老爷怎能如此狠心,好歹您跟了他这么多年了,没有感情也有恩情,大小姐也这么大了,怎么能遗弃就遗弃,还是为了江氏那样的女人!”
“张姥姥,您就别说了!”小丫鬟也哭道。
李持玉觉得混沌又疑惑,为何她会遇到这些人?她很想推开她们问问,奈何身体发着高烧,实在乏力,只能默默聆听着。
门外有人进来,传来一道清脆的女音:“嫂嫂,听说玉兰醒了,我过来看看!”
妇人稍稍松开李持玉,片刻之后,发出已是哭得沙哑的声音道:“绮芸,你怎么回来了?”
李持玉努力睁开眼,见是一位锦衣华服的妇人,妇人的穿着打扮颇为奇异,不是披帛高腰罗纱襦裙,而是穿着交领内衫,紧紧包住脖颈,外头罩对襟曲水纹长衫?长袄?那袖子也并非宽袖,而是胡服式窄袖,两侧腰身有叉角,衣身略长,及膝处,内里着折叠式圆摆长裙,柔华流泻及地,堪堪露出一双鸟头云屐。所用布料皆厚实不透光,十分保守。头顶盘发也十分精巧谨慎,无高髻无牡丹,仅是几只素钗装饰,虽然通身穿金戴银十分华贵,但与大燕国开放浪漫的仕女服相比仍是有很大区别。
这么一打量,李持玉才发觉她周围的人皆是这么保守的打扮,这是什么地方,竟如此奇怪?
唤作绮芸的妇人冷眼扫了扫候立两旁的丫鬟奴婢,训斥道:“你们怎么回事,大小姐病了也不拿脸巾热汤伺候,夫人守着小姐也不备点心暖衣,一个个站着是准备领罚么?只要夫人未出这相府一天,她们便还是你们的夫人小姐,谁若是怠慢了,当心家法伺候!”
那些丫鬟们才作鸟兽散,往各处干活儿。
妇人哭道:“绮芸算了,人走茶凉,还能指望她们待我们怎么样。”
林绮芸走上来看了看李持玉,又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无奈叹息,拉着妇人的手往一旁的椅子坐下,“嫂嫂,你也放宽心,即便是回了娘家,在荣国公府上你也是有吃有喝,又担心什么呢?”
说到此处,李盈绣只更伤心,她的娘家——荣国公府上接到她下堂的通知至今无人问津,就连她的女儿林玉兰溺水成疾,差点一命呜呼也无人理会,还能指望回娘家有人过问?荣国公府哪怕再败落那也是重面子的,更何况老太太本就不喜她,不久后盛哥儿就要娶亲,岂能容她这等下堂妇回家辱没家门。她自己不要紧,几十年来皆忍受了,可是她的女儿一下子没了爹爹庇护,姥爷家又不管,连之前订好的与皇家的亲事都被退了,还能怎么办?
见李氏哭成这样,林绮芸拍拍她的手掌道:“嫂嫂,你也别怨我哥哥狠心,男人啊都是这样,今日见了这个好便觉得这个顶好,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更何况他与江姨娘本是有旧情的,小时候江姨娘投奔我们林家,与哥哥既是表兄妹又是青梅竹马,她又生得花容月貌、温柔体贴,哪能让我哥哥不动心,后来我们老祖宗虽然给她一笔嫁妆把她打发出去嫁人了,谁知那员外郎的孙子却是个短命的,不出一年就死了,我哥哥怜她,又把她接回来,谁知谁知唉,谁知我哥哥就把她纳做妾!但你也别怪她,江氏孤身一人,自小失怙恃,来投奔我们家也处处受下人白眼,本就身世凄苦,嫁了人后丈夫又死得早,还受婆家虐待,哥哥怜她把她接回府,若不给她一个名份儿,只怕旁人说三道四,她在我们家也立足不了啊!”
“姑奶奶这左一口不要怪老爷右一口江氏可怜的,明着安慰我们夫人,实则还是为老爷和江氏说情。”候立一旁的老婆子道。
这名老婆子是李氏的乳娘,本是农妇出身,跟随李氏陪嫁入府,对李氏忠心耿耿,如今见李氏如此凄惨,岂还能忍得住!
“老爷怜江氏,给她一个名份儿,那谁给我们夫人一个公道?我们夫人眼睁睁地看着江氏进门夺了丈夫宠爱,如今还要被丈夫休弃出门!别说江氏可怜,也别怪老妪口中无德,她江氏就是个下贱的狐媚子,没嫁人之前就与老爷眉来眼去,嫁了人后又不安分守己还写信与老爷勾连,这能受婆家好待么?丈夫死了,她就撺掇老爷把她接回来,受人冷嘲热讽也是咎由自取,有哪一个寡妇不好好侍奉公婆还回来投靠自己的远房表哥?好,就算老爷怜她,要给她一个妾室身份,她还清高了,非要坐上夫人之位,不然吞金自杀,当年若不是老太太还有一口气在压着,她还不得让老爷把我们夫人休弃出门?如今倒好,老太太仙逝了,没人压着她,她还真让老爷把我们夫人小姐休弃出门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还肖想夫人位子!她不要脸,老爷无情,难道姑奶奶也要跟着糊涂么?”
老婆子这一口一箭骂得林绮芸面色一阵青一阵白,林绮芸没想到懦弱胆怯的李氏身旁还有这么厉害的婆子,当着她的面就呛她。
林绮芸道:“姥姥别这么说,我也是跟着江氏长大的,她什么品性我最清楚,断然不会勾/引我哥哥”
“姑奶奶这话就是打老爷的脸,江氏不勾/引老爷那就是老爷不要脸!反正不管是江氏贱还是老爷无情,总之呈现给我们的都是这么个形象,让我们怎么忍让!”
“张姥姥”李盈绣嗔她。
林绮芸脸上挂不住了,她从小与江氏一起长大,姐妹情深,一心偏向江氏,今日她来也不是当和事佬的,而是替哥哥撵走李氏的,索性站起来道:“既然姥姥这么说,我也不多劝慰嫂嫂了,不管我哥扶不扶正江氏,嫂嫂都是要下堂的,车马行李都在门外准备好了,过阵子府上设宴扶正江氏,嫂嫂在这儿也是徒伤心,还不如带着玉兰走,走得体面些将来哥哥心生悔意还能待玉兰好,但若死缠烂打,只怕连最后一点夫妻情面也没了!为着玉兰着想嫂嫂也该仔细思量思量,既然我哥铁了心了,你求着他赖着他也没用!”
“姑奶奶还真是不要脸了,想我们夫人当年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文定之约后八抬大轿抬进门的,就算不顾这些名份儿,我们夫人的出身也不差,那是荣国公的嫡亲孙女儿,凭什么你们说休弃就休弃?”张姥姥已经气得咬牙切齿。
门外忽然有人回应,那是一声娇媚的女音,清脆中还带着几分傲气,令李持玉觉得倍加熟悉:“古人休妻有七出,七出者:不顺父母、无子、淫/乱、嫉妒、有恶疾、口多言、偷盗也,就冲张姥姥方才那番话,李氏已犯了嫉妒、口多言罪行,而且李氏算荣国公府哪门子嫡亲孙女,父母私奔生下的女儿也算嫡亲孙女?我爹爹怎么休弃不得?”
李持玉望向来者,见女子红衣妖娆,杏脸桃腮,眉目如画,姿容昳丽宛如盛放的牡丹花令人惊艳,她的双眼十分别致,妖娆中带着些许犀利,眉毛也不如一般女子的柔和,而是俊俏笔直,为那双美丽的眼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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