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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烛 隔壁(完 2番外)-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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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很成功,医生说暂时,没有。”
印钟添的一句“暂时没有”,像地狱的钟声一样恐怖。“我现在就买机票。”
我立刻挂断电话,查订票公司的电话的时候我的手始终在抖,眼前的一切都是模糊的。
定了最早的一班飞机,第二天早上十点。
我又是一夜没睡,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带着所有重要的东西。
经过叶正宸的门口,我看了一眼他门上的名字,我想起自己还欠他一个答案。
缓缓放下行李箱,我按了他的门铃。
门打开,门口站着一身红色睡衣的喻茵。
她的衣服真红,比叶正宸的血还要鲜红。
“有事吗?”还是浅淡的微笑。
凌晨四点,天刚蒙蒙亮,雾气落在远处,一片朦胧。
树也朦胧,湖也朦胧。
我坐第一班国际机场的大巴去了机场。
这个国家,这个城市,这个公寓,我再不想回来
换登机牌的时候,服务人员提醒我:“你没有办理再入境手续,离开之后,需要再次办理签证才能入境。”
“我明白,没关系。”
还有两个小时才能登机,我坐在椅子上打电话,我把回国的消息告诉了凌凌,秦雪,冯哥还有李凯
最后一个,我拨给了叶正宸。
电话响了一声,我便后悔了,正要挂断,那边接通了。
“丫头?”电话那边很安静,他的声音也压得很低。
我吸了口气,说:“好好对喻茵,不管你爱没爱过她,你都应该承担你在责任。”
“”
“我走了”我用日语说了一句:“Sayonara!”
这句话在日语里是“再见”的意思,日本人只在一种情况下会说:那就是确定两个人永远不会再见。
不等他追问,我挂断电话。
最后,我听到他说了两个字:“等我”
我当然不会等他。
登机时间到了,我走向登机口,工作人员检查我的护照时,他来了
我看了他最后一眼,很多次午夜梦回,都会想起他那时的样子。
他挤过人群,一身白色,白色的衬衫上面有一片红色的鲜血沁出来。
他喊着我的名字,不是丫头。
“薄冰,薄冰”我第一次听他喊出我的名字,才发现我的名字透着深切的寒冷。
我接过工作人员递给我的护照,走进登机口。
他追过来,被工作人员拦住。
“薄冰!”他顾不上别人的眼光,焦急地喊着。“你等等,我有话跟你说!很重要,真的很重要!”
我手中的行李如千斤巨石,我提着它,步履维艰。
“丫头,我爱你!”
我站在原地,泪如泉涌。
“你给我三分钟,我跟你说真话三分钟,只需要三分钟。”
这是他最后的要求。
而我,没有给他。
我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师兄,我走了。相信我,以后不会有比这更疼的伤害了”
后来,我常常会想,如果我再给他三分钟,他会告诉我什么。
是实话,还是又一个真实的谎言?
飞机在跑道上呼啸而起,大阪——这个让我尝过最甜也最苦的滋味的城市,渐渐在我眼前变小,埋葬在一片碧蓝的汪洋之中。
之后,汪洋越来越模糊,淹没在我的眼泪里。
不是我不想给他三分钟,我怕给了他三分钟,我再没有勇气离开这个城市,离开他
我能不离开吗?
不能,所以,我不能给他三分钟。
飞机着陆,我推着行李车走到出口,第一眼便看见了接机口的印钟添,和记忆中一样西装革履,皮鞋上不染一尘。一看见他,我丢了行李几步跑过去。“我爸爸怎么样?”
他看了一眼我红肿的眼睛,迎上前无言地从推车上取下我的行李箱。一年多不见,他比以前更沉稳内敛了。
“他到底什么病啊?”我的嗓子哑的快要发不出声音。
“我带你去医院,路上再说吧。”
从机场去医院的路上,印钟添告诉我,我爸爸得了淋巴瘤,病理化验的结果刚出来,霍奇金病II期,他把病理化验结果拿出来给我看,告诉我癌细胞没有扩散到其他部位,放射性治疗或者化疗的治愈率很高。
我对这种癌症有所了解,治愈率虽然很高,转移的机率也很高。得了这种病,没有人能确定他还能活多久。
医院里我看到了爸爸妈妈。爸爸瘦了,颧骨凸起,妈妈比他还要憔悴,头发全白了,一看见我便泣不成声我也想哭,可眼泪好像在飞机上哭干了,胸口憋得无法呼吸,我扶着床拼命地喘着粗气,就是哭不出来。
下一秒钟,我的眼前天旋地转,一片漆黑。
我听见有人喊我:小冰。
好像还有个声音,丫头
我努力伸手去抓,想要抓住些什么,抓到的都是黑暗。
醒来的时候,我躺在病床上,正在输液。冰冷的液体顺着滴管流进血液,我看着,一滴一滴,就像眼泪,缓缓流进我的血液。
坐在我身边的印钟添问我:“你想吃点什么?”
“担担面。”我有点虚脱,急需补充点力气:“我要一大碗。”
那天我吃了好大的一碗担担面,连面汤都喝干净了。
印钟添问我:“你怎么瘦成这个样子?”
我努力挤出笑脸,告诉他:“日本那破地方真不是人呆的,要吃没吃,要喝没喝,副教授还压榨我,我能不瘦嘛!还是咱们社会主义国家好。”
我无法预料爸爸还剩下多少时间,可我不会错过任何能尽孝的机会。
从那之后,我没再回日本,冯哥帮我办理了退学手续,把我留下的东西处理了。我没问他叶正宸怎么样,他也没提,只说有空常联系。
后来,爸爸求人把我安排在他们医院的肿瘤科——这是一个不断有人进来,几乎没有人出去的地方。
我送走过无数的人,送他们去了天堂,我也救过很多人,看他们出院时兴奋的样子,我才觉得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晨雾初散的冬季,妈妈挽着爸爸的手走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斑驳的晨曦落在他们身上。
每次看到,我都会笑虽然在使用了靶向性的化疗药物之后,爸爸的身体虚弱不少,好在他心态好,妈妈又细心照顾,他的身体渐渐康复。
“有没有遇到中意的男人?”这个问题妈妈问过我很多次。
我摇头。我接触的男人不少,却再没遇到过一个能让我心跳的男人。
妈妈总劝我,“你年纪也不小了,别太挑剔找个真心对你好的男人就行。”
我低下头看着手腕上的表,用纸巾轻轻擦拭着上面镌刻的名字。
“宸”这个字,从未褪色。
我承认我太挑剔了,这世界毕竟只有一个叶正宸。于是,笑笑,“要过一辈子的人,不挑剔一下能行么?!”
每次我这么说,妈妈便不再说话。
【三年后】
37、相逢时
深冬的夜,格外阴寒,我一边往冻僵的手指上哈着气,一边浏览国外对于癌症的最新研究成果。
无意间有QQ消息弹出来,提醒我秦雪的空间更新了照片,一时感慨万千,点开来看,都是公寓里的朋友一起玩的留影。
冯嫂和冯哥还是那么恩爱,两个人都胖了,像一对福娃。
凌凌身边多了个男人,她笑看漫上红叶,男人低头悄然摘下她头发的一片落叶
秦雪也有了男朋友,很帅气,从某些角度看,有点像叶正宸,我失神良久。
点到下一张,我看见了叶正宸心疼得抽搐,可是下一秒,我看见他身边的喻茵,什么知觉都没有了
我麻木地点着下一张,下一张。
我的手僵住
电脑上显示出一张唯美的照片,背景是喻茵的住处,无比温馨的家,处处鲜花。
七彩的蜡烛在一个草莓蛋糕上燃烧着,大家围在桌前唱生日歌,唯独叶正宸,弯□子,唇贴在喻茵耳际,他的手放在桌上,手腕上带着限量版的名表
喻茵的怀里抱着一大束娇艳欲滴的玫瑰。
叶正宸的嘴角噙着一丝坏坏的笑意
盯着电脑上的照片看了好久,忘了眨眼,眼睛干涩地疼。
秦雪刚好在线,我发了条信息:【最近好吗?】
她很快回复:【好久不见啊!】
【刚看完你空间里的照片,你男朋友很帅!】
【还好,医学院的。】
医学院几个字在我眼前旋转,我的手放在键盘上,脑子一片空白,消息发出去我才发现,上面有一行字:【叶正宸好吗?】
想收回,已经太迟。
她告诉我:我离开后没多久,叶正宸便搬出去和一个叫喻茵的女人住在一起。就是照片上的女人,她又漂亮又有气质,出身高贵,叶正宸这一次好像动了真心。
她还告诉我:他们经常在校园、超市,或者图书馆出双入对听人说他们已经结婚了。
看着电脑屏幕上的话,整个人像被抽干一样,我很想哭,没有一滴眼泪
那晚我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见自己回到了日本的公寓,我靠在墙壁上
墙壁的另一面
喻茵忘情的呻吟,每一声激情难耐的喘息都那么清晰。
她每呼唤一遍他的名字:“宸”
我用指甲扣一下墙壁上的字迹,一下一下,扣得血从指甲流出来
第二天醒来,我拨电话给凌凌。
在我的一再追问下,凌凌告诉我:“秦雪说的没错,他有女朋友了两个人同居很久了。”
“哦。”除此之外,我什么也说不出。
凌凌劝我很多话,我一个字都没听清。
挂了电话,失魂落魄走出门。
深冬,我穿着一件单薄的针织衫坐在老榆树下,一点都不冷。经过的人都在看我,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我。
我也觉得自己疯了,不然怎么会对叶正宸还有幻想?被骗过那么多次,我还幻想着他对我的感情是真的,三年的承诺是真的
直到我把自己的心冻死了,一件温暖的外衣搭在我身上,印钟添在我身边坐下来。
“伯父说你一早就走了,医院的人说你没去上班我一猜你就在这儿。”
我想说话,嘴唇已经麻木了。
“你从小就这样,心情不好就跑来这里”他宽大的手掌捧住我的手,搓着。“为了那个男人,对吧?”
我摇摇头,声音冻得发颤。“他不值得。”
印钟添继续揉我的手。“现在明白也不晚。”
“爱情是骗人的,刻骨铭心也是骗人的”
我终于恍悟了,枫叶鲜红的色泽会随着时间黯淡,眼泪会慢慢干涸,激情当然也会随着时间消退,最后埋葬在漫长的生命里。
或许,多年后,我也记不起他的样子,甚至名字。即便在路上擦肩而过,也只当他是陌生人
“海誓山盟,刻骨铭心,都不过是一时的冲动和迷恋激情来的快,去的也快。”
我知道快,没想到这么快了,才短短的几个月而已
印钟添说:“有一样东西是真的——亲情。”
我点点头,父母是唯一不会骗我们的人。
“爱情不是靠浪漫和激情去维系”印钟添把手搭在我肩上,拍了拍:“就像我们的父母,他们把彼此当成亲人去照顾,去关心,这样的感情才能稳定,长久。”
“”他的怀抱很安稳,不像那个人,火热得让人窒息。
时间慢慢过去,见过许多夫妻面对生死,或悲痛,或坦然我渐渐懂了印钟添的话。
真正的家庭是靠亲情维系的。
爱情在人的体内确实只能维持一年,一年后,激情不再,火热不再,但爱情已经变成了亲情,越来越深。
我想,这就是喻茵甘愿纵容叶正宸的原因——没有激情,他们之间还有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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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被人一遍遍提起时,我总以为太漫长。时针又走过一圈,看着手表上的日期,原来,也不是特别漫长,一转眼,我已经回国三年零一个月了。
筋疲力尽走出病房,扶着墙壁站稳,除了疲惫,还是疲惫。这段时间,我爸爸的病情不太乐观,多次出现心脏房颤。得过癌症的人精神特别敏感,一旦身体有异样,情绪就会紧张,爸爸甚至怀疑我们都在隐瞒他的病情,整夜不睡觉,叨念着让我好好照顾妈妈,好好照顾自己,尽快找个好的归宿
其实癌症不是不治之症,我见过许多病人,癌细胞明明没有侵吞五脏六腑,他们却被自己吓死了。
爸爸目前的精神状态不但对他的心脏病不利,还可能导致癌细胞扩散。
“我们结婚吧。”毫无浪漫可言的病房门外,印钟添突然执起我的手,没有任何动情的表白,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求婚惊呆。眼前的男人,我当他是至亲,我对他的感情是纯粹的,没有一点杂质。“钟添”
他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枚戒指。“我准备很久了虽然现在有点趁人之危,但我是真心的。如果没有更好的选择,就给我个机会吧。”
更好的选择?我苦笑,我还能有更好的选择吗?
冰凉的戒指套在我的手上,大小刚刚合适。
执子之手,没有如火如荼的心跳,却如同执着亲人的手,安稳。
年轻时,渴望爱情,期望有一个人让你爱得肝肠寸断,欲罢不能。等到看过太多的生离死别,人情冷暖,我才看透这个浮华的世界。
我不再年轻,不再为爱肝肠寸断,可我从不后悔年轻过。
爱过,痛过之后,忘记那个人。
然后,平淡地生活。
和印钟添的交往,一切都像规划好的,按部就班地进行,包括我们的订婚,买房,装修。
周末,印钟添约了我九点去看装饰材料,我按时换好衣服,下楼。毫无意外,他的车已经停在楼下,印钟添正坐在车里聚精会神研究地图,估计在计划今天的路线。
他是副市长的秘书,也许是职业习惯,他每次和我约会都像安排领导日程一下,绝对地尊重我的时间和意愿,安排得井井有条。
我从不担心突如其来的变故,因为他会把一切都计划得非常周密。
见我面带微笑坐进车里,他放下手中被圈圈点点过的地图。“在想什么?好像心情很好。”
“我在想,你这么善于规划的男人,一定不会突然冒出个同居女友,未婚妻,或者老婆。”
他有点茫然,认真思索一下才接道:“除你以外,不会再有。”
我相信,深信不疑。
印钟添从不会胡言乱语。
任何话从他口中说出之前都要经过慎重的考虑,做不到的他不会说,不确定的他也不会说。
爸爸妈妈口中印钟添的优点不胜枚举:沉稳,细心,言谈举止得体,待人处事真诚其中有一点我最赞同:他是个值得女人信赖的好男人。
我靠在椅背上,等着他慢慢地启车,慢慢地把车并入主道。
熟悉的街道缓缓掠过,我淡淡微笑,心里惦记起今天转院离开的病人怎么样了。
临走时,她的老公帮她换好衣服,扶着她出门,她笑着跟我说:再见。
有些人,再见了,今生便不会再见。
就像那个人
因为印钟添早已做好了前期的调查,我们很快定下整体橱柜和玻璃拉门。发现时间还早,我们顺便去看了看窗帘,窗帘的款式多得让人眼花缭乱,韩式的温馨版,欧式的华丽版,还有古朴的简约版
“你喜欢那一款?”他一如既往征求我意见。
我认真看了一圈,我确定我认真看了每一款,指着其中的一个。“除了这款绿色,其他的都很好。”
“这款灰色的怎么样?”他指着右边一个浅灰色的窗帘问我。
我扫了一眼,是印钟添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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