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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烛 隔壁(完 2番外)-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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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阴沉,灰蒙蒙的浮云,走廊恍若在我脚下塌陷,我忙扶住围栏,勉强站稳。
  下一秒钟,我鞋都没顾上穿,冲到叶正宸的门前,用尽全力按门铃,一边按,一边拍打着他的房门。
  “师兄,师兄!你在不在?你开门。”
  里面没有回答,没有声音。
  我开始砸门,疯了一样地砸。“叶正宸,我知道你在,你开门!”
  他还是不回答。
  我周身的血液凝成了冰,冰凉的手死死拉门把手,声音变了调。“你不要吓我,你开门,快点开门”
  冯哥把我拖到一边,狠狠用脚踹门,对着里面大吼:“叶正宸,你开门”
  里面死一般的宁静。
  我吓得后退,这一次真的犹如坠入万丈悬崖,摔得粉身碎骨。
  “你等等,我去楼下的办公室借钥匙。”冯哥说。
  我盲目地点头,根本听不清他说什么。
  冯哥跑下楼,我一秒钟也不能等,我要知道他怎么了,我没法等
  踉跄着跑回房间,我拿了把椅子跑到阳台,踩着椅子往那个两米高的挡板上爬。
  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爬上去的,只觉身后有股巨大的力量推着我,我一下子就上去了。
  等到身体伏在隔板顶端,再看看下面两米多高的距离,我一阵头晕。
  叶正宸的房间,淡绿色的窗帘合着,看不到里面的一切。
  我一咬牙,闭着眼睛跳了下去。
  身体忽悠一沉,人摔在地上。我哪里顾得上身上尖锐的刺痛,以最快的速度拉开阳台的落地窗,冲进去。
  
  我认识的叶正宸从来都是衣装整洁,挂着最阳光的笑脸。
  我从未想过有一日,他面无血色躺在地上,像个死人一样
  他一向整洁的家,摆满了啤酒罐,满地都是。
  房间里还有一股刺鼻的酒气。
  这不是我认识的叶正宸,不是
  他不会这么脆弱!
  我扑过去抱住他,他的身体还是软的,还是热的。我才算找到点力气,拼命摇他。“你到底在干什么,你到底想怎么样!”
  然后我伏在他身上,放声大哭,我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哭
  冯哥和公寓办公室的人从外面打开门,跑进来。冯哥看见我有点惊讶,又看看开着的窗子,明白过来。
  冯哥二话不说背起叶正宸往丰中医院的方向跑。
  他居然没有先看看他的死活,没有先问问我叶正宸怎么样,也没有叫救护车,他好像也没有惊慌失措,算准了叶正宸还有得救
  我当时已经彻底乱了,脑子空白一片,也忘了救护车的事情,就知道跟在他后面跑。
  。。。。。。
  医院里,急诊室的医生给叶正宸紧急输液,一边输液一边检查。
  我追着他后面问:“医生,他怎么样?有没有生命危险?”
  他说:“没关系,还有救。你去外面等着”
  我才松了口气,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揉着红肿的脚踝。
  冯哥跟着我出来,抹抹额头的汗,喘着粗气。“两个人在一起,闹别扭,吵吵架这很正常,你们两个至于弄成这样吗?”
  我不说话,我没有语言能表达我的心情。
  冯哥气坏了,气得满地绕圈。
  “你,唉!我真没见过你这么铁石心肠的女人,他都已经这样了,你还不能原谅他”
  “”
  当时我脑子里乱七八糟。之后再想起这件事,我特别佩服冯哥的推理能力,只看到这一幕,就知道我和叶正宸闹别扭,就能猜到是我不肯原谅他。理工科的男人,逻辑思维果然强悍。
  冯哥见我还不开口,泄了气坐在我身边。“你想想,万一我今天没找他,万一他真的死了你就一点不后悔”
  “你别说了。”
  我岂止后悔,一想到叶正宸死在我怀里,我就想抱着他从楼上跳下去
  我真没想到他会这样!
  他平时看上去不是这么脆弱。
  “唉!”冯哥叹息着递给我一张纸巾。“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事,但我知道他对你一心一意”
  
  叶正宸醒来的时候,看见我,嘴边露出一丝丝微笑,慢慢把手伸向我。
  我把手垂到床下,淡淡告诉他。“以后别做这种傻事。”
  他说:“我没做傻事,我只是不想出门不想见任何人,做任何事。”
  我说:“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我站起来,他突然用正在输液的手扯住我的袖子,没有太用力,可能是没有力气。
  我却被他扯住了,冷静在逐渐融化。“我去打电话给喻茵,让她来陪你。”
  他松了手,苦涩地笑了笑。“算了,你想走就走吧。”
  我想走,脚下生了根一样,无法移动。
  他问我:“你知道失去自由的感觉么?”
  “”我不知道。
  “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变成了一个活在套子里的人不是为了逃避现实,是被人锁在里面”
  我被他的话题吸引,不由自主坐下去

  33、意难诀

  他告诉我,他曾经是个不受任何人约束的人,直到有一天,有一个铁套子锁住他。
  别人让他站着,他不能坐下;别人让他坐下,他不能站着。
  他不仅行动被束缚,思想也被禁锢,不管别人让他做什么事,他只能选择服从,没有权利说“不”。
  天长日久的禁锢,让他不堪忍受,好多次他都想挣脱身上的铁套子,可他做不到。
  “为什么做不到?”我问他。
  “为了责任,为了”
  他没说下去,换了个话题。
  
  他说:有一个美丽晚秋,他遇到一个女孩儿,她无助地站在街边。他很喜欢帮那些无助的人,不是每个人都会感激他,但那个女孩儿很感激他,请她吃了一顿很美味的晚餐。
  她叫他:师兄。娇憨的声音像在叫自己的哥哥。
  他喜欢这个称呼,所以,他叫她:“丫头。”
  把她当成小妹妹。
  天长日久,他越来越喜欢这个小妹妹,喜欢她温暖的弥漫着烟火味的家。
  每次疲惫,都想去坐一会儿。
  有一日,住院部里死了一个病人——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
  那个日本小女孩很可爱,她不会讲中文,但每次看见他,都会用生硬的中文叫他:大哥哥。然后捂着嘴笑对他笑。
  小女孩儿走了,他在她的病床前坐到深夜,拖着一身疲惫回来。
  他很想找个人陪陪他,又不知道该找谁。经过走廊,他在隔壁的门外驻足良久。
  这样的深夜,敲一个单身女孩儿的门无疑是唐突的。
  几番迟疑,他还是按了她的门铃。
  她听到是他,很快打开门,穿着一身单薄的睡衣揉着天真而单纯眼睛。
  “我说,都几点啦,你拿我当闺女使唤呢!?” 她努嘴嫩粉色的小嘴埋怨他,嘴角和眼睛里却带着灿烂的笑意。
  他忽然很想抱抱她,很想,很想
  他甚至有种冲动,想挣脱束缚,伸手抓住她,把她永远留在一个触手可及的地方,永远
  她拿了毛巾给他擦脸,为他煮面
  他偷偷看一眼她嫩粉色的床单和揉成一团的薄被,很温馨,睡在上面一定很舒服
  他以为他只是被桎梏的太久,才会有种强烈的想挣脱束缚的冲动。
  直到那天下大雨,他去接她回来。
  他坐在车上,看见一个暗恋她很久的男人一手抓住她的手,一手搂着她的腰,而她并没有反抗,轻轻看着那个人。他从未有过那种强烈的愤怒,恨不得冲上去扳开那个男人的手,把他的手指一根根掰断之后,把她抱在自己的怀里,再也不给别的男人机会。
  那一刻,他知道,他爱上了她
  她被雨水淋透的身体已经勾起了男人最原始的欲。
  是的,欲,把她压在身下,把自己埋在她体内,见她媚眼如丝,听她宛转呻吟的欲
  他知道他不能爱上任何人,他连爱一个人的自由都没有。
  他挣扎过,放弃过,最后终于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喝了酒,听见她哭着说:你让我一脚天堂,一脚地狱,便失去了理智。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错了,他会伤害她,可他偏偏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听完这个故事,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我从不知道一个笑得那么放荡不羁,抬手便是挥金如土的男人,如此可怜卑微的活着
  我想抱住他,给他温暖,给他自由,告诉他:就让我们一脚天堂,一脚地狱地爱下去
  就算跌的粉身碎骨,我们的骨头也要碎还在一起。
  我咬牙忍着脚踝上的疼痛站起来,走向门外。
  我听见他说:“丫头,我很想你”
  我咬牙,死死咬牙,心里一万遍地呐喊:不可以!不可以!他有未婚妻!他有未婚妻!
  我说出口话的却是
  “想什么想,我去给你煲汤!”
  这句对白说出来,我恨不得给自己个耳光。没出息啊!简直无药可救!
  “我想吃排骨冬瓜汤,多放点排骨。”他的嗓音变得清澈无比。
  “知道了。”
  唉!我指定是上辈子欠了他的。
  
  已入夏季,骄阳格外的热。
  我骑着自行车去超市,挥汗如雨载了满满一堆排骨,牛肉,还有各种蔬菜水果回家,在蒸笼一样的厨房里忙忙碌碌。
  锅里慢火煲着,我失神地盯着锅里徐徐升腾的热气,一圈圈的气泡在锅内翻滚。
  我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我也不知道在叶正宸心目中,我和喻茵处于什么位置。
  我是人,不是神,亲眼见着心爱的男人为了我把自己折磨得不省人事,醒来后又说了那样一番情真意切的告白,我怎么可能不感动,怎么可能继续虚伪地告诉他:我不想和你在一起。
  可是感情上能接受,不代表理智也能够接受,毕竟他有个名正言顺的未婚妻真实地存在于我们之间。
  以前,我被蒙住鼓里也就罢了。
  现在,事实摆在眼前,我才是那个见不得光的女人,我又该怎么面对喻茵——叶正宸的正牌未婚妻。
  人越怕面对什么,越会遇到什么。
  中午,我捧着刚煲好的热汤走进病房,正巧撞见喻茵在病房里。
  我从来没遭遇过如此无地自容的情景。
  三个人站在明媚的阳光里,他们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妻,他们相识十多年而我,恨不能把自己的脸藏在永远没人能看见的地方。
  见我进门,喻茵端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摆平裙子的下摆,优雅浅淡的微笑背后还透着一种似有若无的讽刺。
  我想找地缝钻也来不及了,只好硬着头皮垂首走到桌边,把煲好的烫放在桌上。
  “师兄,汤你趁热喝呃我改天再来看望你。”说完,我片刻不敢停留往门外冲。
  “丫头。”叶正宸叫我。
  我笑着回头,对他僵硬地笑笑,又对喻茵僵硬地笑笑,笑得脸部肌肉都麻痹了。
  “你们慢慢聊,我不打扰了。”
  出了门,我还特别有礼貌地帮人家关上门。
  这就是做小三感觉吗?真TNND的贱。
  心情闷到极点,我一脚踢在走廊墙壁上,一阵惨烈的刺痛直入中枢神经,我抱着脚踝,一边跳,一边涕泪横流。
  幸好没人看见我现在的样子,不然我更没脸见人了。
  一瘸一拐走出医院,回到自己公寓,房间里还残留着排骨冬瓜汤的香气。我想起自己没吃午饭,打开锅盖,把里面仅剩下的半碗骨头渣子和残汤倒出来,一勺一勺喝进去,骨头也嚼碎了咽下去书上说这样补钙。
  喝完汤,我翻出老爸特意为我准备的药箱,找出红花油,坐在床上,慢慢用红花油揉自己的脚踝。
  一边揉,一边骂:该死的叶正宸,狼心狗肺的叶正宸,你怎么不死了!
  我骂得正爽,手机响了,我单腿跳着去拿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刚好是某狼心狗肺的负心男人。
  我气得磨牙,扶着椅子坐下,接通电话。“喂。”
  “排骨汤很好喝。”他说:“晚上还有吗?”
  “有,花心萝卜煮狼心狗肺汤。”
  他笑了,清朗的笑声在电波里格外好听,溪流般清冽,我听得有些痴了。“要不要来我这里取点原料?”
  “你漂亮优雅大方外加宽容的未婚妻走了?”
  “走了,以后也不会再来。”
  “”我无言以对,低头慢慢揉搓着脚踝上的红花油。
  见我不说话,他郑重向我道歉:“丫头,对不起,我保证今天这种状况再不会发生。”
  “嗯。”我吸了口气。他有本事把喻茵打发走,能让这种尴尬的三人行不再暴露在明媚的阳光下,不代表喻茵不存在,她永远都在,像一个解不开的死结横亘在我和叶正宸之间的爱情线上。
  “你不信?”
  我无声地摇摇头。“我晚上给你送晚饭。”
  挂了电话,我继续揉,揉得脚踝火辣辣地烫。
  
  晚上,我煲了牛肉西红柿汤,还准备了两人份的饭菜带去医院。
  进门前我特意看看里面,叶正宸正在病床上看专业课的书,不时看看手表,他的精神状态比早上好多了,足见排骨冬瓜汤功不可没。我各个方向都仔细看看,确定任何角落都没有喻茵。
  我推开门走进去,忍着脚疼让自己尽量走得平稳。叶正宸一见我,脸上顿时有了光彩。
  我刚坐下,叶正宸惊奇地凑近我嗅了嗅,又把我从上到下打量一番,目光最后停顿在我红肿的脚踝上。“你脚受伤了?”
  我这个笨蛋,怎么忘了他是医生,我不该用红花油,我不该穿裙子。
  我若无其事坐下。“没事,脚踝扭了一下。”
  他的身子往旁边挪了挪,拉开床上的被子,拍了拍空出的位置。“坐这儿,我看看。”
  见穿着病人服的他俨然一副主治医生的架势,我乖乖坐在他床边,脱下鞋子,把受伤的腿放在他床上。他在红肿的地方轻轻按了一下,微微的刺痛令我的腿不禁一颤。
  他抬眼看看我,眉峰深蹙。“怎么受伤的?”
  “早上爬阳台,不小心扭伤的。”我没告诉他,中午我又在墙上踢了一脚。
  他双手的掌心裹住我手上的脚踝,一股暖流包围了上面的阵阵胀痛。透过他脸色的苍白,眼神的自责,我完全能感受到他发自内心的在乎和疼爱。
  我相信,什么都可以是假的,他对我的感情一定是真的。即使这份信任如同搭建在沙滩上的城墙,随时可能在暴风骤雨中坍塌,我仍不断加固着城墙。
  “明天不要来了,在公寓好好休息。记住,至少三天不能走路,一个月不能骑自行车。”他一边给我按摩,一边叮嘱着。
  “那谁给你送饭啊?”
  他揉揉我的头发,宠溺的低吟。“傻丫头。”
  我宁愿自己是个傻丫头,傻傻守着自己想要的幸福,什么都不知道。
  他从枕头下面拿出我的那块海鸥手表,又一次把手表缠在我的手腕上,扣紧。
  我愣愣地看着跳动的表针,说不清什么感觉,似乎胸口里面空着,填多少东西都无法填满。
  他的手慢慢移到我的脸上,托起我的脸,唇渐渐靠近
  就在他的唇马上要贴近我时,喻茵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我脑海,心口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我下意识扭过脸,避开他的吻。
  “还在生我的气?”他试探着问。
  我摇头,默默下了他的床,拿出汤来一口一口喂他喝。
  *
  两天后,叶正宸出院回来了,我正在他的房间给他挂窗帘,我早已把他的公寓收拾得整洁如常,啤酒罐扔了,地面彻底清洗一遍,床单被罩和衣服都洗得洁净如新。
  他直接把我从椅子上抱下来,丢在床上。“不是让你在家里休息,不要乱动,怎么还爬那么高?”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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