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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花朵朵开(原什么叫做×)-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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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语调容兰调戏她那群学弟时常用,竟是不知不觉被潜移默化,连神韵也学了个八九分。
  居然有人因她阴阳怪调的声音噗嗤一声笑了。
  这彻底激怒了季晓桐,他脸色阴沉的憋出一句,“客气了,常大霉女。”

  8。没完没了&9。吃饭

  8.没完没了
  常笑对美女这两个音敏感,都是余非害的。假假地应了一句,“哪里话,季帅哥眼睛不疼了?”
  身旁突然有人反应过来,“是她弄的?”
  有两人轻声议论,“她就是传说中的常笑?”
  “那是,两万米,牛逼。”
  “还黑了季大帅的吃饭宝贝。”
  “气得他这几天茶饭不香。”
  “接着连电脑都不开了,报仇无路这招高。”
  
  季晓桐没理会,只觉得丢了面子,可无奈再怎么样对面站着的也是雌性,总不能真的动手,隐隐咬牙,“做人别太得寸进尺。”
  她听完顿了顿,点点头道,“有道理。”心忖的确不能做一个小心眼的人,于是笑了笑,“那我大方点,就不送你第二拳了。”
  旁边又是有人窃笑,季晓桐冷眼睨了他们一眼,突然想到什么,双手慢悠悠□牛仔裤前袋,朝她缓缓逼近两步,故意压低声音,微微躬身压向她,嘴角衔笑,在她耳边轻轻吐气——仅他二人听见的声线里透着魅惑的磁性,一双桃花眼电力十足,“还是你另有图谋?”
  人贵自知。但凡雌性生物,对季晓桐此举措通常不离呼吸困难、面红耳赤,大脑缺氧等综合症状,种种迹象,让他对自己那张俊脸的杀伤力想不自知都难。
  今儿个他采取进攻式逼近法,哪怕常笑是泡在男性荷尔蒙长大的,面对他“颠倒众生”的微笑,只要她还残存着一丝女性自觉,绝对是杀无赦!
  “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你”在悲恸的手机铃声中,常笑终于开了口。
  怎么样?怎么样?季晓桐心中冷冷勾笑,尴尬了么?害羞了么?还是面如火烧?
  “请让让。”常笑面不改色心不跳,君子坦荡荡。
  “”
  “我说让让。”常笑睨了他一眼,啧,心肠不好就算了,耳朵还有点背!然后掏掏耳朵,手一摆,示意他安静,瞄了眼来电显示,接起电话唤了句,“仙姑。”
  其实她上辈子真的是个男的吧= =
  季晓桐有些受挫的想。
  常妈在手机那头中气十足的吼了句,“死小子!老娘寿诞都没给挂个电话,死没良心的。”
  她才猛地想了起来,点了点头笑笑,“那祝何老太何仙姑越老越风骚,把德哥迷得死去活来。”
  “怎么说话呢!什么叫老太?你老娘我永远活在十八岁,臭小子,干嘛呢现在?”
  “没,碰上个人,蛮讨厌的。”常笑这绝不是告状,只是和仙姑关系好,两母女没什么可隐瞒的,叙述事实。
  她家里头有三个哥哥,常喜,常欢,常乐。四兄妹都管爸叫老德,管妈叫仙姑。
  仙姑打小开始唱戏,刚好姓何又扮演过仙姑,还顺带搞定了老德,称呼就一直沿用了下来。
  而常笑说的练过嗓子并非乱吹,小时跟着仙姑学了点唱大戏,说乐理略懂一二也绝非大话,
  军训吼两句真是屁大的事。
  偶尔还会用丹田说话。
  一旁季晓桐还没走,听到那句“蛮讨厌的”,更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感觉面子过不去,且她聊起电话来完全无视他,一时极为不快,至少他未被人这么忽略,还一次性忽略得这么彻底!
  再一瞧几个兄弟也不急着走,都衔着笑待在一旁看戏的模样,索性冷着脸在一旁等,等她嘴巴会放出什么毒箭来。
  “嗯,男的。”她突地又抬头看了他一眼,“一般般。”
  “”季晓桐顿了顿,这话不用想也知道她在说他的长相,一个不男不女的家伙凭什么对他的相貌诸多评论?
  那夜在酒吧猜拳输了,被指明要亲她一下,她穿着宽大的T恤,胸前一点波涛起伏都没有,加上那张脸,俨然一小伙,回来后恶心了他好几天。
  后来有好事者将此事放上论坛,时至后来翻了天,才知道她是个女的但女的又如何?他丝毫无庆幸的心情,做女人做到她这份上也算失败。
  季晓桐不自个哪来火气,堪堪瞪她一眼!刚好她回头,不以为然瞄他一眼,显然就没再和他纠缠的打算,一边聊着电话,一边招呼没一个的走远了。
  “”季晓桐难得无言的怔了一怔,竟一眼目送她走远。
  几个兄弟突然凑了上来,有一个笑得奸诈的叫着他的外号,“大帅,”随后望着常笑的背影,眼眉一挑,“咱们打个赌如何?”
  **
  常笑一直很热情,但凡班级活动基本从不缺席,苦累也不怕,若忙完了还有什么要收拾的,她都自愿留在最后帮忙。
  最关键是,她从不邀功,顶多就摆摆手说没啥,笑得很爽朗。
  容兰原本看她不顺眼,觉得她完全不懂婉转的艺术,有些时候说的话太直接让人不爽。容兰也算是交游甚广的人,认识的朋友各式各样,但惟独没有常笑这样的。虽然同一宿舍抬头不见低头见,但也就点头之交。
  直到大一有次碰上麻烦,容兰原本属意而一直暧昧着的对象,居然是外校某女的男朋友,还被那某女发觉后带人闹到宿舍里来。容兰被那男人骗了本来就窝火,还碰上个蛮不讲理的人,什么淑女气质也顾不上了,一言不合扭打了起来,什么都被拿来当便利武器。
  常笑原本还在电脑前赶稿子,宿舍空间小,被挤攘得不像话,这才刚站起来,就瞥见一女的手操起搁在桌子上的饭兜往容兰身上砸。倩倩在旁边急得直跳,常笑脑子一热,发挥舍友团结友爱的精神,装饭的兜加上掌风,硬生生地替容兰挨了下来。
  只是一记下来,她腰板仍挺得笔直,也不叫痛,回头身高优势一把揪住那女的,夺过饭兜往桌子上狠狠一敲,巨响声中硬是把不锈钢盒敲得严重变形。
  震撼全场后,凛然肃声道,“我要生气了!”
  接着拨了拨头发,袖子一撸,比了比那个带头的,“我说,再不滚,我就用脚踹你屁股。”
  估计常笑说得太认真,围在宿舍外边自个班上的女的,有人忍不住笑了,胆子也大起来嚷嚷着赶紧滚。估计那几人面对这阵仗也有点懵,再看一眼常笑一米七的身高杵在那确实有威慑力,甩下几句狠话就走了。
  容兰当时有些感动,轻轻说了声谢谢,蓬头垢面的问了句痛不痛。常笑却是蓦地想起什么,比了比自个那变形的饭兜说,“这个你会赔的吧。”
  然后就笑了笑,又坐下码字去了。
  容兰突然就看明白了——常笑的笑容其实很诚恳,但弧度摆得有些嚣张就是了。
  这事之后,倩倩也对常笑改观,容兰拖着她俩说是要拜把子,三人就义结了金兰,相亲相爱了。
  认识久了,才发现常笑这人其实挺憨,没心眼,偶尔会有股傻劲,看她和余非那个人精相处模式就知道了。所以到后来常笑再说那些“气人”的话,听起来就蛮好玩的,因为她出发点都很认真。
  同时常笑也在坚持着自己的原则,譬如每次联谊,她总是坐在一堆女孩子里边锲而不舍的强调自己是个女生。总而言之常姑娘是个怪胎就对了,不过怪得还蛮可爱的,虽然一开始不讨人喜欢,但属于常笑的那份独特,需要时间慢慢品味。
  还有,其实余非是在欺负她吧
  怎么会有人被欺负得这么后知后觉且无比快乐…_…!
  **
  “笑笑,电话。”
  常笑还拿着容兰的笔记本在敲字,听到叫唤从床上爬下来,蹭蹭蹭跑来接起电话,奇怪,她手机接电话不用钱,通常认识的都往手机上打的说。
  “是我。”声音稍嫌压抑,力求轻松。
  她听得莫名其妙,唔了一声,“你是谁?”
  对方明显不悦,“就是我。”
  她还真没听出来,“谁?”
  “常笑!”
  “开玩笑,你要是常笑,那我是谁?”微微听见对方在吸气,她想了想说,“有事打我手机吧,拜。”
  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下一秒,电话又如火如荼的响起来,常笑刚接起来,听筒那边有些暴躁的喊,“我叫季晓桐,来讲和的!”
  9.吃饭
  讲和?求和的是吧。
  常笑自动理解为此,挑了挑眉,“行吧,那你先道歉。”
  季晓桐明显在电话那端迟疑,隐约听到有人说“忍”还是什么的,她倒也没想太多,心思都在新开的小说那,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她被迫割舍后,反倒是茅塞顿开,思路豁然开朗。
  “道歉?”他像是被人怂恿,语调明显是不悦。
  但常笑也不知是不是心不在焉,把疑问句听成了陈述句,道歉听成了抱歉,直截了当的说了句,“原谅你了,那拜!”
  然后又利落地把电话挂了。
  其实容兰说得对,有时候她是个囧人。她脾气来得快去得快,快则数分钟,慢就顶多四五天,对朋友基本也来者不拒,除了她直觉性说不的——她很信赖自己的女性,是女性直觉。
  昨天和仙姑聊了聊,放松了心情,回头想想又觉得四万字也没什么,跑了两万米也没什么,被喷一喷更是没什么,那酒渍还是能洗干净的嘛!且论坛上她说他不外如是,虽然是事实,但也挺伤人面子,既然他道歉,于是乎决定冰释前嫌了。
  反正她之前写的几篇长篇,也没多少人看,空有一腔热血,如今又找到新的感觉,只想为钟爱的小说事业继续抛头颅洒热血!
  刚往床上爬了两步,电话又锲而不舍继续闹腾。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跑过去接了,却是先声夺人,“有什么话你不能一次说完?”
  季晓桐差点摔电话,心想挂断电话的明明一直是她,深吸两口气,语气有点公式化,“为加强联系,问你要不要出来喝两杯水酒!”
  “哎?”常笑就抬头问了句容兰,“季晓桐请喝酒,去不去?”
  “季晓桐!?”容兰从厕所探出个头来,蓦地瞪大眼睛,“去!当然去!”
  “那行,”她又对着电话说了话,“水酒就不用了,喝啤酒吧。”然后急急的把电话递给容兰,说,“你跟他约时间。”
  就华丽丽把季晓桐给抛在脑后头,接着兴冲冲的构思情节:接下来男主角要怎么剥衣服才好呢?
  **
  常笑读的是经贸系,上统计学时脑子还挺好使,所以教授也挺喜欢她,然后看着她扶着眼镜说都好端端一小姑娘,咋中意把自己打扮得像个小伙。
  她就笑一笑,说没办法,我穿上裙子,倩倩就说我是妖孽。
  ——妖怪的妖,孽障的孽。
  从床上挪到桌子上,再捧着笔记本走了几圈,绞尽脑汁终于又完成了几千字,长长的吁了口气,心想这回谁要敢再放毒害她,她就跟谁斗争到底。
  倩倩是话剧社领导,容兰是系学生会干部,两人有事忙,下午都不见了人。而她自己,当初抵不过体育部部长的极力邀请,点了头,常常奔波在系里边各大球类赛事上,给人跑腿递水当裁判,圈子里也小有名气。
  好容易媳妇熬成婆,可以使唤新人干活,才难得空闲了些。
  一摸肚皮,刚觉得有些饿,手机铃就闹了起来。
  常笑一瞅是余非的名字,乐了,声音与先前简直有了本质上的区别,嚷嚷着,“余小非!”
  余非轻轻笑起来,“常大笑。”
  常笑笑得更甜蜜,然后中气十足的吼道,“汝且空出腹来,今夜餐桌上见真章!”
  “喏。”他又笑笑,声音不徐不慢,语调沉稳,“今日月上柳梢头之时,小娘子梳妆打扮一番,吾自当上门迎接。”
  “吾盛装静候,”她学着武侠剧里场景,肃了脸,自顾自一抱拳凝眉道:“请啊!”
  “请。”他声音里笑意浓浓。
  “且慢!”常笑一把吼住他,“哎呀呀”吊了把嗓子,然后唱到,“月上柳梢头是何时哇?”
  “小娘子等我便是。”
  “好。那——”她耸耸肩,继续学着武侠剧大侠的粗犷声音,“我挂电话了哇——呀呀!”
  “”
  常笑挂了电话,猛地在宿舍摆出个黄飞鸿的标准姿势,吼到,“请啊!”
  然后自顾自傻愣愣的笑。
  月亮还没出来余非就来电话了,说是在楼下等她,此举深得她心,蹦跶着就出去了。
  余非隔老远瞥见她笑得春光灿烂,微微挑了眉,“常小弟今日这般高兴,所为何事?”
  “常小妹。”常笑不厌其烦的纠正。
  余非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没有说服力。”
  “下次脱光给你看。”她瞪了他一眼,回头一想估计还是看不出来,她青春期时某次仙姑巡演回家,进屋就惊了一身冷汗,因为她一个夏天身高拉拔了五六公分,胸部却还是像西瓜黏着西瓜籽,那籽还是嵌进去的。
  嗯,决定了,今晚甜品就点碗牛奶木瓜羹,以形补形。最好要大得上课时能搁在桌子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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