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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花朵朵开(原什么叫做×)-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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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玩U型滑板时,他陪着小鬼应该在等咖啡杯。
  她排队跳楼机的时候,他正好带着小鬼上摩天轮
  啧,不是她说,季晓桐那胆小鬼也就适合玩这种等级的东西,但不知道余非会怎样,想想余非那千年不变的淡定笑容
  呃,想象不出来》《
  隐约有种失落,这几天,余非并没有联络她。只是,她默默地想着,他原本就是那样清冷的人
  或许,他只是习惯了有她在身旁,有人供他逗乐而已吧
  想到余非她心情又有点低落,含着个棒棒糖,又兜了圈,继续漫无目的地在游乐场里转悠,百无聊赖的,突然有些没劲,索性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发呆。
  直到身后传来一阵哭声,才回了神。
  呃,居然是杰克当然还有季晓桐那混蛋
  如今小屁孩指着她刚刚才玩过的海盗船,卯起来哭,看来是故技重施,让“老大”玩给他看,不过后者明显不肯再妥协。
  那是,常笑忿忿的想,世上哪有这么多美女的大腿给他掐?
  常笑其实是个很热心的家伙,看那小孩哭得撕心裂肺的,只觉得心都软了。
  眼看季晓桐僵着脸不肯妥协,她白他一眼,就从椅子上转了个身,扬了扬手中刚刚买的棒棒糖,喊了句,“喂,杰克,看这边。”
  小孩哭的时候她摸出几种状况,第一种是铁了心只要惹哭他的人哄的。
  第二种是被人哄的时候会哭得更凶的。
  第三种比较没气节,只要有人哄,任谁都会扑上去的。
  那小鬼显然是第三种,一见她,大概见过一面也有点印象,呜哇一声就冲上来勾住她的脖子,害她反而是比较尴尬的那个人,原则上她其实还算陌生人,怎么看都像是
  怪好吧她承认怪哥哥。= =
  “乖,不哭了,不哭了啊。”常笑想把他的手拉下来,可小孩箍得很紧,只得问,“要不要吃糖?”
  季晓桐这才慢慢走了上来,看了她一眼,没有伸手抱回杰克,但也没开口说话。而是用一种无形的剑气,在和那小鬼较劲。
  常笑意外的发现这小鬼的力道特别大,只能整个人挪了个方向,将小孩抱了起来,然后瞪了季晓桐一眼,这家伙,自个就像个大孩子一样,也不懂得好好安抚一下。
  “老大坏!”小鬼整个头都埋进她颈窝,抹她一颈窝鼻涕。
  鼻涕= =~
  常笑考虑着要不要把衣服脱给季晓桐,让他带回去洗干净算了,她微微一笑,“好了好了老大坏,别哭了,唔,姐姐带你玩更好玩的好不好?”
  “玩那个!就要玩那个!”
  “回家。”季晓桐答得波澜不兴。
  “呜哇!”小鬼哭得更凶。
  这小孩真任性,常笑囧了囧,她对小孩一向没办法,为了阻止小鬼不停的用鼻涕涂抹自己,她想了想望着季晓桐一脸严肃,认认真真的开口:“那个海盗船不恐怖的,就来回荡一下!”
  其实想想,这小鬼八成是家里人没空,扔给季晓桐看着的吧,他肯陪着来游乐场,还去玩明显会害怕的过山车,他内心其实也是柔软的吧这么一想,常笑就觉得内心的怨恨淡去不少。
  就陪陪他们算了。
  季晓桐望着她,久久,眼看小鬼还是哭闹个不停,迟疑了一下,然后明显有些僵硬,但最终还是妥协,斩钉截铁盯着小鬼道:“最后一次。”
  卧槽,常笑啧啧称奇,杰克眼泪收的跟变戏法似地。
  常笑听说女人的眼泪是武器,觉得自个其实有必要跟杰克请教一下这招必杀技,然后把他交给工作人员照看,常笑就和季晓桐再度坐上了海盗船,系安全带的时候才发现要换位置已经晚了,常笑迟疑了一下认真的建议,“你可以抓这个栏杆,不用抓我大腿的。”
  “”他沉默了一会,闷声一应,然后
  海盗船动起来的时候,常笑二话不说把手往旁边季晓桐的大腿上一搁,连裤子带肉狠狠一揪,下手毫不留情!
  啊啊,“我好怕啊!”常笑大吼,怕死人了!
  反正报仇什么的一声吼哇,该出手时就出手啊!
  下午,常笑就顺理成章的和季晓桐加上那小鬼头并肩同行了。
  不用排队的游乐场简直像个天堂,玩什么都酣畅淋漓,常笑原本还纠结在心里的一点点郁闷全都一扫而空,不得不说,她喜欢这一天。
  杰克跑了一天,多少还是累了,和常笑已是混得烂熟,一整个下午完全脱离他老大黏在常笑身旁转悠,如今累得趴在她肩上睡着了。
  天气多少还嫌闷热,常笑背着小杰克往前走不远就满头大汗,却是心甘情愿的面带微笑。
  落日余晖,柔柔暖暖的笼罩在她身后那片游乐场,裹着她其实清秀的脸庞镀上一层淡淡的橘红色光影,耳边还充斥着日头未尽逝的喧嚣
  那是季晓桐从未注意过的侧脸不由得望着她,微微一怔,觉得心里柔柔腻腻的泛开一层暖流,一时竟是收不回视线
  “啊余非在就好了。”
  那个笼罩在夕阳残辉下的女子,突然抬头望天,发出感慨。
  他又是一怔几分慌张的收回视线,末了顿觉好笑的迎视那锋芒尽敛的红日
  是啊,都已经是别人的女人了。

  34。余非啊余非

  34
  这个周末,常笑给已经自力更生的大哥打了个电话,一边念银行卡号一边哭穷,最后怀着感恩的心回了家。
  可一回到家常姑娘怨念得差点吃不下饭,仙姑居然联合一家子不理睬她,明摆着还在为她外出旅游却不禀报的事情生气。
  常笑哀哀叹了口气,扒了几口饭,就回卧室装尸体去了。
  躺着躺着她想了想余非,想起他这些日子的不联络,烦郁得胸闷,有些坐立难安。
  蓦地产生一种恍恍惚惚的不确定感,像是上一刻她还和余非一起游荡在草海的碧波之上,她依偎在他怀中可眨下眼,就什么都不见了。
  想着想着,她眼眶突然有点湿,但终究没有掉下泪来。
  周六,常笑为了搏回印象分,一大早就给家里搞卫生,清理卫生间的时候,她不自觉的照了照镜子,想起余妈妈眼中的自己,长叹一声。
  然后她收拾心情,继续扫地拖地抹桌子,干完了整理书柜,拽着自个第一次写小说的手稿,就静坐在一旁阅读起来
  常笑一边看一边囧,想不到青涩时期的自己,写出来的文字居然这么惨不忍睹当然了,她现在写的也好不了多少= =
  直到她发现那夹在泛黄笔记本中的那张集体合照的照片
  其实不止一次看过这张照片,她站在第二排女生的最中间的位置,笑得很灿烂。而余非站在第四排男生靠左的位置,嘴角是她最熟知的那抹微笑,可他的视线并未望向镜头。
  以前倒未察觉,如今细细看来,他的视线可是落在
  她身上?
  他在看她?
  他在看她。
  常笑眼眶无端酸涩起来,像是发现一个天大的秘密,以前总觉得他照相不专心,以为他天生就是个这样的人,她开始拼命的找以前他们可能的那些照片,这一张那一张,为数不多,可他总像是习惯性的在捕捉她的身影。
  他在看她。
  所以她突然想起,其实她并没要求过和他合照,没有一次。
  她眼眶泛红,蓦地发现自己,好想好想他
  深吸一口气,她猛地冲到床头拿起电话,拨下那个她早背得滚瓜烂熟的号码,可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她不期然又想起了余妈妈,电话一挂,她突然憋出眼泪来。
  “余非,我们怎么办”
  常笑兀自掉泪掉得专心,突然传来一声叹息,“哭坟啊。”
  她抬头一看,只见三个常乐也不知什么时候,默默倚在门边。常笑就瞄了他一眼,眼泪便像是开闸泄洪般,怎么也抑制不住了。
  常乐又站了一会,突然掏出手机给谁打了电话,说了句“你听”,就把话筒对准了常笑。接着就对话筒说,“你打算怎么办吧。”
  常笑只觉得头皮一麻,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站起来想把常乐推出去,可是他却站得笔直,把手机递给她说,“你们总该面对。”
  常笑摇了摇头,擦了擦眼泪,哪里知道该怎么面对。
  常乐啧了一声,冲着她后脑勺就拍了下去,语调很有火气,“哭哭啼啼个屁,小时候都白教你了!”
  常笑被打得有点懵,泪眼婆娑的看着她三哥,顿了顿,蓦地踹了他一脚。
  常乐才吐了口气,皱着眉把手机硬塞到她手中,然后又轻拍了她脑门一下,“待会过来把我房间也打扫一下。”
  下一刻他房间里的音乐震耳欲聋。
  常笑握着手机,看着屏幕上一直维持着通话状态,吸吸鼻子还是决定同情一下三哥的电话费,才慢吞吞的把手机凑到耳边。
  她看到屏幕上通话状态上显示着:妹婿。
  心里总有点刺刺的,想再踢常乐一脚。
  “唉”
  她才一接起电话,余非无端轻轻叹了口气。
  她心想也许余非就一直等待在电话那端,或许是听到她的呼吸声的,可一声喟叹是什么意思,不免有点生气,哑着嗓子问了句,“你唉什么?”
  “你就不管我会心痛?”
  他声音就那样淡淡的,甚至是波澜不兴的,可偏又引出她的眼泪,忙恨恨地说,“这个时候,你别油腔滑调的”
  “这个时候是什么时候?”他语调终于有了波澜,接着听见他严肃的道,“常笑,我要见你。”
  她迟疑然后说,“见了,然后呢?”
  “我就是想你”他说得轻柔,“这个理由不够吗?”
  够。她用力眨眼,擦干眼泪,跟他说,“老地方见。”
  其实她是胡侃的,说这话的时候她脑子其实有点空白,然后抹了抹眼泪,穿鞋出门。
  思前想后还是把自个的手机带上了。
  出门时候她想,常乐要是阻止她,她就使出防狼技巧,还要再敲他的头。可是常乐仅是没良心的在玩他的游戏。
  那么,去哪呢?
  她脑子里浮现了很多地方,譬如这里,譬如那里,但后来她想,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究竟是什么时候
  她知道他的心思,他家离她家不远,或许在她挂电话的时候,或许更早,在他说想见她的时候,就准备出门了,要在门口堵她。
  所以她准备好了台词,她楼下不是他和她的老地方。
  他家楼下才是。
  可是她又不想去那里,想来想去,她突然想起第一次见他的那个考场,那天的阳光,比今天的更为明媚。
  于是她出了大铁闸就闭着眼睛开始跑,一路跑。
  那是市第六中学,学生照常上课,那天考试的地方作为教室,如今应该被满满的占据着,校门口紧闭,传达室的老先生悠闲的翻着报纸。
  她呼呼的喘着气,汗水沿着面额往下流,湿了衣领。
  她绕着学校外围走了走,因建筑老旧,围墙也不高,她随意找了处地方就翻了进去,校道上空荡荡的没什么人,教学楼不时传来琅琅的读书声。
  教学楼后的操场,还有学生在上体育课,很生活化。
  她站在校道上突然有些茫然。
  然后身后就传来翻墙落地的声音。
  她回头——
  余非就在她身后。
  她从未看过他满头大汗的样子。
  不骗你,这么多年来,从未看过。
  但他如今满头大汗的模样,头发有些凌乱,不知怎么的还有一些些憔悴,可他精神面貌尚佳,依旧是英俊的脸庞,接着随性的拍了拍手,往后腰那揩了揩,望着她。
  也是出乎意料的生活化。
  不知道为什么,常笑觉得,这样的见面,一点惊喜的感觉都没有。
  可心里暖暖的。
  他那样平静的站在她对面,微微喘息,然后朝她慢慢走近。
  接着他说话了,“小姑娘,你在任性。”
  她眼眶一热,说,“糟老头,你在作弊。”
  他蓦地扬唇一笑,“你说,将你拎出考场的那个老师不知还在不在?或许以后我们可以请他喝杯水酒。”
  她顿了顿,“物是人非哇,”然后伸出手指数了数,“初中三年,高中三年,大学我们认识唔,七年了。”
  “嗯。”他但笑不语。自然而然的走过来与她并肩。
  便是和他慢慢的走。
  拐了个弯,就看到一些相貌□的小正太萝莉在追逐嬉戏,常笑突然感慨,“现在看他们,就□大。”
  他又是笑笑。
  她呶呶嘴,听到不知哪传来的钢琴的声音,突然说,“余非你给我弹钢琴吧,我要听命运,天鹅湖,还有什么小夜曲,沉思曲,梦幻曲,你去学。”
  他突然沉默,随后轻轻看着她说,“我以为这辈子你都不会开口,”他望着她,“常笑,你从来不向我要求。”
  她眼眶有些湿润。
  余非慢慢走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然后轻轻顺着摸了摸她的脸颊,她没头没脑的说,“有汗”
  他轻笑,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带着狐疑的询问,“你们是?”
  常笑呃了一声,一见是老师,猛地拉着余非撒腿就跑。
  余非感觉虽是措手不及,但很快反客为主,居然领先在前改为拖着她跑。
  看得常笑心里又是纳闷又是感动的。
  “等等!你们等一下——!”
  鬼才等一下,常笑不知为何觉得莫名开心,跟在余非身后跑得欢快无比,两人很快就到了翻墙进来的那堵围墙前,只见余非一停,将她一托,让她轻易借力爬上墙头,翻身跃下。
  随之他也三两步翻墙过来,常笑看看他被围墙蹭污的衣服,再一对比他平日的形象,突然狠狠的伸手捶了他一拳,拔腿就跑。
  他说
  她从来不敢要求他。
  那他是说,他在等她要求他?她可以吗?
  这回也没跑多远,她又停了下来,回过身去看他,吸了口气,突然回到了现实,她说,“余非,可是阿姨不喜欢我。”
  余非轻轻的笑,“那我喜欢你,这个理由足够吗?”
  她站在那里,怔怔的看着他,久久地,久久地无法回神。

  35。无力讨好

  35
  常笑以为有爱万事足,然而,在看到余妈妈的那一刻,她知道自己错了。
  但这次余非站在她身旁,所以,她告诉自己不要怕,可是余妈妈就抱着胸站在她家门口冷冷睨着她,怎么不怕?
  常乐表示无奈的摊摊手,并没有开门。
  最让她想不通的是,曾尹乔居然也在,仿佛某种秘密被揭穿,常笑深深的不安起来。
  “你还没出国啊?”她囧囧地选择先和小乔姑娘搭话。
  可谁也没理她。
  余妈妈也不废话,见着人,居然就踩着高跟鞋,也不顾众人在场,就上前来拉余非的手。“妈”
  想余非堂堂一介男儿,总不得跟自己母亲使劲,已是想要顺从跟着离开。
  可常笑不知道抽了那根神经,居然一把扣住余非的手,不想让他走。
  比力道余妈妈自然不如她,一来二往的,自然把余妈妈气得面红耳赤。
  其实常笑敢以一根黄瓜起誓,她完全没有跟余妈妈对抗的意图,然而手就是自动扣紧了余非的手腕,不拖也不曳,也不肯放。眼看前面的余妈妈使出了吃奶的劲,也没能把他儿子拉扯动。
  余非嘴角竟是有几分笑意。
  汪臻又费了把劲,狠狠地冲常笑凶了一声,“你放手!”
  常笑眼看对方动了真格,心里在挣扎
  “我叫你放手!!”
  常笑被这么一吼,手就自动松开了。汪臻一个措手不及,脚下高跟鞋一卡,往身后一个踉跄。
  “妈。”余非便再也玩笑不得,赶紧上前,搀扶住她。
  汪臻有种在儿子面前颜面尽失的尴尬,一时也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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