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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军火商-第3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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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馨一听,只是冷冷地看了凤九渊一眼,哼了一声走了
612冲突(三)
二月的夜仍很寒凉,凤九渊坐在凤鸣宫外的丹墀之下,望着寒星闪烁的天空,想哭,又没有泪水,想笑,又没有力量……
思菊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坐到了他的身边,默默无语地陪着他一起。
凤九渊听着打更的梆子声已经敲过了四更,怅然一笑,吸了口带着湿露的空气,道:“我知道,她们是针对你!”
思菊嗯了一声。
凤九渊道:“说到头,其实还是怪我。如果我不是这样的德性,何至于闹成这样呢?”
“也不能怪你一个人!”
“是呀,不能怪我一个人……”
“我……”思菊只吐出了一个字来,后来的就又被吞回去了。
凤九渊看了看她,见她脸上惨白,神情说不出的凄伤,道:“你想说什么?”
思菊摇了摇头。凤九渊心下一亮,道:“你是不是想说,要是没有你,矛盾就不会存在了?”
思菊犹豫了片刻,这才点头。然后看着凤九渊道:“我没有要逃避的意思,既然已经选择了,我就会跟你一起走下去。除非,除非你不要我了……”
凤九渊环过手臂,搂住她的肩,心下道:“我不会不要你的,不会的,就算不要她们,不要整个天下,我也不会不会要的。如果没有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笑了笑道:“其实你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思菊疲惫地靠在他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
“就算是没有你,矛盾依旧会存在!”
“你是说,夫人和芸姐姐之间么?”
“不错!”凤九渊道:“其实你也是清楚的。以南馨的个性,又岂会容得我身边有其他的女人呢?”说到这里,他忍不住长叹道:“其实,从一开始我就错了,而且还错得很离谱!”
思菊显然知道他要说什么,道:“你是个明白人,说这些话有意义吗?吵架归吵架,吵过也就没什么了!”
凤九渊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永远不知道……”
见他说得如此的沉重,思菊倒是深感纳罕,想问,又怕引起他在这个问题上更深入的讨论下去,从而激起发更多对南馨的怨恨。这样一来,她岂非成了破坏别人家庭的人了?因此只当作没有听到
凤九渊却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你知道当年青月为什么要离开我吗?其实,雷顿不说我也知道,就是因为她。我虽然不知道她对青月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但……”说到这里,又埋下头,道:“我不能把错误归咎给她,如果我只是守着青月,不和她结婚,就没有后来的事故了。是我心志不坚,是我花心,是我活该,我怪得了谁?”
思菊道:“不就是吵了一场架么?何必借题发挥到如此地步?该去睡了!”
凤九渊开始拉泣了起来。
思菊从他颤抖的身体上感觉到他的痛苦和他的压抑,还有他的累,心下也很难过,道:“是呀,你才知道是你活该么?我又何尝不是活该呢?明知道你有老婆,有孩子,将来是要当皇帝的人,还爱上了你,我这不是自找罪受么?南馨夫人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庭,排挤我也很正常。只是苦了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或许,是到了该我离开的时候了吧?”这个念头一旦萌生出来,就像魔鬼一般不受控制在心中成长肆虐,她甚至恨不能明天天一亮就永永远远地离开凤凰界,离开他,寻一个他永远也找不到地方,安安静静地过完余生。但她又是那么的舍不得,她是真的爱她,一想到要离开,心就痛得快要滴血了,连气得回不过来。心下默默地问着自己道:“我真的要离开吗?我真的能离开吗?如果我不在了,他,他该有多伤心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杨芸出现在了凤鸣宫外。看着相拥坐在丹墀下的二人,她默默地,并没有走上来的意思。她也是听说凤九渊和南馨吵了架,还吵了很厉害,本想赶过来劝的,但想到他们夫妻之间的事又岂是自己这个‘意外之人’能插手得了的?躺在床上,辗转不成眠,便披衣重起,到凤鸣宫来看看,只没想到看到的却是这一幕
尽管心下酸酸的,但她却暗暗地告诉自己:“他不属于我的,永远都不属于。我不爱他,他也不爱我,我们之间只因为那一夜的关系,因为郁非而走到了一起。南馨从来没有把我当成敌人,是因为她知道我永远不可能对她形成威胁,就算有了郁非也一样。其实,我又何苦为了那点渺茫的希望,跟她一起排挤思菊呢?南馨是想永远地独占他,而我,只不过想有一个家,让郁非有爹、有娘……”想着想着,她也哭了。擦干了泪,看着那两个沉浸在痛苦中的人儿,只是悠悠地叹了一声,走了。
思菊显然是听到了这一声叹息,回过头来之时,却是什么也没有看到。
凤九渊的情绪原本是来得快,却得也快的,可今天晚上任凭思菊怎么安慰,他都难以释怀。
在将心中的积郁发泄得差不多之后,凤九渊抬起头来,道:“你说,我是不是个祸害?”
凤九渊说:“如果我不是祸害,为什么会害了青月,害了芸姐姐,还有你呢?”
他唯独没有说南馨。思菊不明白他的意思,只道:“感情的东西说不准的!除非是那种生活得很闭塞的人,要不然谁也不可能保证自己一辈子只跟一个人发生感情!”没待凤九渊回答,她又道:“你当然不知道,你不是我第一个爱的人,而爱着你的,也不止我一个人。正是在这样一种错综复杂的交错里,才搭建起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才萌生出了各种各样的矛盾。你说是吗?”
凤九渊道:“是,可是我……”
思菊打断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其实,在每个人的心中,自己都是这个世界的中心,所有的一切都在围绕着自己转的。你觉得痛苦,可世上还有无数的人比你更痛苦。看得平淡一些,这些不是你生活的全部,它们只是你生命中很小的一部分,你还有更远大、更辉煌的理想要去实现!知道吗?”
一提到理想,凤九渊全身的力量神奇般地恢复了,悲伤的心情尽去,整个人又重新焕发了青春活力。他道:“是呀,这不是我生命中的全部。我要成为全宇宙最伟大的军火商,这条路才只走了个开头呢,还有更远、更长、更艰难的旅程在等着我。如果这样我就趴了下去,还谈什么战胜困难?”
思菊笑道:“你这样想就对了。好了,都快凌晨三点了,去睡吧!明天还有好多事情要处理呢!”
凤九渊捋了捋她那被露湿垂下来的头发,道:“好,你也去睡!”说完,在她的唇上轻轻地吻了一口。思菊顺手环住他的脖子,道:“抱我一次,好吗?”
凤九渊哈哈笑道:“当然好了!以前不让我抱,今天怎么这么乖了?”一把将思菊抱了起来,飞也似地冲进了屋里。
将思菊放到她的床上后,凤九渊道:“我就睡在这里吧?”
思菊道:“想睡你就睡吧?宫里哪处地方你要睡不可以?”
凤九渊道:“话是这么说,可你这张床却是例外!”
思菊道:“我不是不让你睡,是想让咱们保持一定的距离。这样我说话来你还能听,要是让你上了这张床,你觉得还会听我的话么?”
凤九渊道:“我是那样的人吗?”
“你不是?”思菊哼了一声道:“你看芸姐姐,再看南馨夫人,她们的话你有听么?”说着,就去帮凤九渊张罗洗漱。
这一夜,尽管什么事都没有干,凤九渊却睡得很安稳,很踏实。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精神奕奕地起了床,让御膳房准备了早点,宫女提着,匆匆赶来了凤仪宫。
南馨和小馨也刚刚醒,小馨正在自己穿衣服,还一边埋怨说这种裙子虽然漂亮,但一点也不好穿
凤九渊一听,道:“不好穿么?要不要爸爸来帮你!”
一听到凤九渊的声音,小馨立即跳了起来,叫道:“爸爸!”就往凤九渊的怀里扑,不妨被裙子给绊着了,摔了下去。好在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没摔着。凤九渊惊呼一声,冲上去将她抱起来,她去咯咯地直笑。看着她稀缺了的牙齿,凤九渊呀了一声道:“换牙了?看来我们的小公主长大了!”
馨说:“那是。爸爸,你不知道,我现在可是教小朋友剑术了,就连太傅都夸我教得好!”
凤九渊夸道:“是,小馨最能干了!”说着,问洗过脸了没有,一听洗过了,就让人搬张桌子进来,把早膳摆上了桌子。见南馨神情淡淡地,在一旁收拾东西,他就道:“怎么,还生气呢?来,吃早饭了!一会儿病人又排成长龙了!”
南馨看了他一眼,道:“别跟我好一阵歹一阵的!”
“夫妻之间吵吵架多正常?若是不吵架,那可就问题大了!小馨,你说是不是?”
馨道:“妈妈,你们爸爸又吵架了吗?”
南馨道:“哪有?别听你爸爸瞎说!”
凤九渊道:“没有就好。赶紧坐下来吃东西了!”
613科举
龙门开了,考生验了,神拜了,随着炮声一响,开题了。
史箴从托盘里拿起印着第一场第一题的信筒,传示了众人,示意蜡封完好,之后,才放到火上烤开,启了信筒,将里面的那张纸抖了出来。
史箴将纸纸轻轻地展开,见上面写着:第一题‘偷题’
同时看着题目的有史箴、尹泰和华子启,见着这个题目,三人当即愣了。好半晌,史箴才道:“第一场第一题:偷题!各房考官,速将考题传到各场!”
以前没有影盘,考题都是在密封在两百四十个信筒里,分别带到各考场开启的,有了影盘,自然省了这道麻烦的程序。
将考题传下去之后,史箴这才对两位副主考道:“皇上将第一场考题命名为‘偷题’,不知二位有何见解?”
尹泰道:“若是不出所料,皇上是想借着偷题之案,警示考士。二位以为呢?”
华子启道:“科举舞弊,考题泄露历来有之,皇上或是想借机告诉考士,偷到了题是偷不到真才实学的。”
史箴叹道:“这是一篇法制和道德的大文章,皇上可谓是用心良苦呀!”
实话,几乎所有的考生都是熟读经典的,本想着第一场第一题会是出自哪部经典,没料到竟然是就前天才爆发开来的偷题案作为命题,这顿时让好多人措手不及,混不知道怎么破题,怎么下笔。
十几万考生,在第一场败下来的,就超过了三分之二。不过,好多关心时政,又有真才实学的考生在考完之后却是盛赞当今睿智明德,题目虽小,文章却大,非大智大慧者不能拿出来。
第二场考题:论述朝廷机构改革的得失
若是换在以前,考生敢随便讨论朝廷改革的得失,恐怕会被冠上一个‘妄议朝政’之名,挨上处罚。可没想到皇帝竟然会把这件事当作考题给命了出来,再一次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这样一来,剩下的三分之一里,又有超过四分之三败下了阵来。
第三场考题:为官为吏
三场考题,全是涉乎时政的,完全超乎出所有考生的意料。这让那些死读书、读死书、读书死的考士直接看不到任何的希望,只有转而希望能在咨议官征召大考上一搏了。
考完一场,凤九渊下令将考卷直接录入影盘,经过档案中心的系统处理之后,再分发到各处阅卷区进行评审。这样一来,就再也不知道哪份卷是是谁的了,更不能从字迹、暗号等上作出辨别来。纵然有人怀疑档案中心系统的性能,但更多的考士也觉得这样做无疑才是最公平公正的。进士科三场考完之后,大多数考生都说,本次春闱无疑是近百年来最公平公正的一次,几乎没有可能作弊。
其实,所有考卷在档案中心过系统的时候,九天就已经品评出优劣好坏来了。按上次春闱的标准来评判,考中的士子约计两千六百零八人,占总参考人数的百分之二都不到。
看着这个结果,凤九渊不得不感慨道:“这个比例确实够低的。读书人本来就少,录取标准又这么严格,再加上豪门集团在背后捣鬼作弊,致使普通百姓的子弟录取机率就越来越低。这样下去,自然就打击了普通百姓支持读书的积极性。恶性循环下去,国民素质如何能够改善?”
阅卷官是在开考之前就进入了指定的场所,吃喝拉撒都有专人供奉,不得与外界有半点结交。考完一场,就有一场的卷子交到他们那里审阅。就算他们想作弊,可卷子通通都是经过影盘系统处理了的,完全无法分辨谁是谁的,再加上刑部的公差和督卫府的士兵随时随地都在盯着,他们就算是想作弊也没辙了。
整个阅卷工程要赶在月底才结束,三初初三之前必须放榜,因此,阅卷官们的工作量还是非常的巨大的。
凤九渊给本次春闱大主考史箴的旨意是:阅卷完成之后,将取中士子的名单先送凤鸣宫,由他审定之后再发榜。
二月二十八日这天,也就是二月的最后一天,史箴拿着会总完之后的会士名单进宫了。放榜的工作已经准备完毕,只要凤九渊把会士名单审阅过了,即刻就会放榜了。也就是说,天黑之前,进京赶考的十四万士子就能知道自己是中了,还是没有中。
接过史箴呈上来的名单之后,凤九渊并没有立即看,而是名思菊将名单录入影盘。就问史箴:“本次春闱一共录取多少名士子?”
“回禀皇上,一共录取士子三千一百零九十二名!”
这个数字与自己所统计的出入很大,差着五百八十四人之多。但凤九渊没有声张出来,他也知道每次大考之后,大主考和副主考会将考生的考试情况作出相应的微调,保证录取的士子数字在一个合理的范围之内。如果考得好的多,那录取标准就相应地高了,如果整体考得都不好,那录取标准就会低。纵观历届春闱,最低的取中名额都不会少于三千,而按上次的标准来评审的话,录取的人只有两千六百多点。史箴他们根本总体情况进行微调性的录取也是詠该当的,毕竟这也是朝廷委他们为主考官的职责所在。
“还不知三千两百名?够少的嘛!”
“是不多。毕竟此次参加春闱的士子就不多!”
思菊将名单录入影盘之后,递还给了凤九渊。凤九渊展开一看,见列在最前面的就是会试前十名,分别标注清楚了他们的年龄、籍贯等信息。按在第一名叫会元,会元纵然未必就会成为状元,但能取在榜首,也是极大的荣耀了。凤九渊指着第一名的‘归绪伦’道:“这个归绪伦可是前任吏部尚书归夷仲家的人么?我记得归夷仲也是凤阳道梁州人氏,对吗?”
史箴道:“回皇上,归绪伦和已致使吏部尚书归夷仲虽都是梁州人氏,但却是同宗不同族。臣查过资料了,归绪伦家上溯六代才和归夷仲家族沾亲!”
凤九渊嗯了一声,道:“六代,那可是够远的了!把他的卷子调出来我看看!”后来这话显然是对思菊说的。
第二、第三名都没什么问题,第四名姓杨,杨勇,山西道济阳郡人氏。看着这地名,凤九渊当即一怔,问道:“这个杨勇也是济阳人么?我可是记得国丈的封邑就在济阳,他莫不成也是凑巧姓杨了?”
史箴道:“回皇上,杨勇是济阳公杨大人的幼子,也是当今皇后的嫡亲弟弟!”
凤九渊啊了一声,道:“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小舅子?”问道:“皇后的幼弟么?怎么没听她说起过?”也没待史箴回答,就又让思菊把杨勇的卷子也取出来给他。
前前后后,他一共要了十份卷子。随了归绪伦和杨勇的,其他全是随机抽取的。摆在十份卷子之上的是思菊才拿出来的汇总。
事前他依据上次春闱的标准评审出来的二千六百零八名士子全都被录取了,无一人遗漏。而多出来的这五百八十四名显然是主考官们见录取名额太少,又递次增录上来的。
见是这个结果,凤九渊心里立即就有底了,暗说:“看来此次的评审阅卷还是很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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