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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武力之新世界-第5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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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牌杀手从茅厕墙壁与屋顶间的缝隙一击流星赶月般的刺下,眼见对方再寻常不过的蹲身反应只道已经得手,孰料下一刻却是眼前一片白光铺面,那女子身上穿着的白衣猛然膨胀起来,好像一张大手一般朝着自己反扑了过来。一时间满眼只见白茫茫一片,目标已经从视野中消失。
小藐她了!
能混到银牌杀手的人所历人物绝对不再少数,更是深知进退之道。对于一个杀手来说,只要保得命在,目标就永远都是将死之人。是以杀手并未像个寻常武人那样一刀削开白衣继续进攻,反而是收刀后撤,伸足一点宛如练匹一般的白衣,身形就要后退自来路飞出。但这一想法也未免太一厢情愿,就在他足点白衣借力的瞬间,脚腕处已经被一只宛如钢钳的手牢牢抓住了。这只手是如此有力,别说不像个形貌纤纤的女孩,就算是男子大汉等闲也使不出这好像要将人骨头都捏碎的力道。很快的,这个好像就不再是好像,钢钳之手再度收束,银牌杀手咬牙忍住不坑一声,但整个脚腕处已经是骨碎如渣了。
“元霸摔鼎!”
清喝之中再见军道杀拳,银牌杀手宛如一袋面粉被狠狠摔在了地上。当真好像是一袋面粉落地时发出的砰然之声,茅厕之内以石板铺成的地面都被砸裂了一块,而身子骨远没有石头结实的银牌杀手被这一摔,胸骨背骨皆断不在话下,便是五脏六腑也一齐被摔成了肉酱。
一气呵成几乎是瞬间连发三招,瞬间夺回先机毙命敌人,而自己依旧还连裤子都没拉好。
寻参被这莫名的攻击打得头晕,更为自己此时窘态中受袭感到羞怒,此刻心思也没转到是谁想要杀自己,又为什么要杀自己,看着眼前的尸体亦没有多少恐惧后怕等常人之情,只是不想再被他人撞见这窘事,连忙整理好衣装一溜小跑的出门去了。却忙『乱』中考虑不周,将自己的外衣落下继续包裹着那肉酱般的尸体。
这一路小跑来到南市,都不用问人,这里早已经堆得里三层外三层,人山人海根本挤不进去。不过也不必非要挤到近前才能辨分晓,孔庙之前早搭起了三丈高台,皆是以尺许厚的硬实松木搭建,虽然做工略显粗糙,但却牢固异常。此刻上面正有两个人在那厮杀,一个使单刀曾在嫡仙楼上见过,另一个使一把似剑非剑,似刀非刀的异服异髻之人,其兵刃与自己曾经在太原时用竹竿捅死之人类似。
上面两人打得乒乒乓乓,寻参却是无心去细看,她与“任大哥”走散了约在这里见面,还是先找到人才是要事。但这里实在太过多人,一眼望去尽是黑压压一片,一时半刻哪里寻人去。而就在寻参这东张西望的片刻之间,擂台之上胜负已分。
“啊!”
使怪刀的东瀛人爆喝一声,左脚往前迈了一步,看似只是尺余之际,实际却是跨出了丈余,手中长刀如雷霆劈落,刀还未落实已经先夺对方之魄,那单刀遮掩之下眉目间尽是惧『色』。两军相交勇者胜,这胆气一丧本有十分之功也只能发挥出三分了,单刀虚应下长刀已经跃过防线,一字劈落竟将那汉子从头到胯砍成了两半。肠子内脏霎时间滚了一地,鲜血染得已经半壁红山的擂台之上又添鲜红。
台下中原之人齐声惊呼,一般群众无不掩面惨叫,武林中人则个个咬牙启齿。两个那单刀汉子的亲友快步奔上擂台,不及擦泪只忙着收敛尸体,台下更有一人按耐不住,纵身一跃已经跳上了擂台。
“东瀛恶鬼休得逞凶,你富爷爷前来会你!”
汉子甩掉外衣『露』出下面一身劲装,腰间缠着的金龙九节鞭猛然抽出,阳光之下灿烂夺目,舞动之间矫健如龙。那边东瀛人冷笑一声,杀人者抹刀回鞘退回台下,又有个肤『色』发饰与他类似者,却是手持一长一短双刀跳上台来,两边更无多余废话,你来我往已经战在了一处。
“这些人就是倭寇吗?怎么如此凶残?”
有道是说人容易说己难,寻参看那两片尸体只觉残忍,浑没注意死在她怪力之下的人也好看不到哪去。
“那些就是倭寇啊,都是畜生啊!”
旁边搭话的是一个六旬开外的老者,年纪虽大耳目还算清明,口齿也算明白,顿足中一五一十的将此事的来龙去脉给寻参说了个明白。
原来今日前些时候,有一群东瀛人带着些木匠跑到孔庙前搭建起了擂台,挂起招布要挑战中原群雄。
中原武林正在召开武林大会要修理这些东瀛人,如今他们竟然大摇大摆的跑到自己面前伸长了脖子,简直就是寿星公上吊——活腻了。当时便有人叫嚣着要将这二三十人『乱』刀砍为肉泥,结果却被对方用言语僵住。
倭寇不等同东瀛人,正如中国的败类不能代表所有中国人一样。此行所来的东瀛人以十个以“十刃”为名号的人为首,并非通俗意义的倭寇海盗乃是正宗的东瀛刚刚统一的政权的使节团成员。这趟洛阳之行也与两朝邦交无关,纯粹是这几个东瀛高手听闻这里中原高手齐聚,前来“切磋交流”之意。中国乃是天朝上邦,礼仪之源,倘若当真有本事就一对一将他们击杀于擂台之上,那是堂堂大国的气度。若要以多欺少,持强凌弱,为这二三十条人命扒了自己的脸皮,东瀛人也无话可说,唯有不齿而已。
这番话里多少真多少假不好说,但中原武林就生生被这话『逼』住,激愤之下当下答应了这场擂台战。对方清一『色』的三十来岁年轻人,又自称不过是东瀛二流人物,『逼』住卓人清、柯降龙等前辈高人不便出手。剩余一干四十岁以下的武林人士纷纷上擂,但除却荆棘、古实、何秋娟等一干新一代的高手或杀或伤略有战绩之外,其余还有十多人却都是落得了之前那人的下场,洒出的鲜血已经将本来原『色』的松木擂面全都染成了红『色』。
就在老丈说到这里的时候,擂台上只见那使双刀的东瀛人一个闪进短刀破了鞭圈,众人惊呼之中长刀横斩,一个颗怒目圆睁的大好头颅已经伴随着冲天血泉高高飞了起来。那日本人不闪不避任血溅了自己一身,犹觉不够过瘾索『性』撕开衣服,狂态毕『露』竟如野兽一般嘶吼着。
“中国废物,还有谁来送死?”
711 打擂
中原群雄欲在洛阳城内结盟推主,却不料被东瀛来了个先发制人,摆下擂台欲以“武林规矩”比武斗输赢,当然刀剑无眼,生死也无论了。WwW、QunabEN、
双方都打出了真火上台者非死即残,但除了荆棘杀一人,古实、何秋娟各重伤一人之外,其余上台的中原诸人却皆是连战连败,命大的丢条胳膊、腿还能活下来,命背的不但死在擂台上,更落得一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一时之间台下固然悲愤异常,但也人人心凉。台上那些残死的人可不是乡下无名之辈,个个都是武林中叫得出号来的人物,对方也不是用了什么卑鄙手段,也没下毒,也没车轮,就是那么堂堂正正的凭借真实武功硬砍。不少人眼红之余心头也颤了起来,假若自己将要对上的都是这种对手,恐怕就算拿命去拼也未必能挣回累家荣耀来。
眼看台下之人士气越低,不少人眼中『露』出惊恐之『色』,昨日里鼓起的士气已经被对方用最凶残的手段打消的差不多了。柯降龙与林再兴等人相互对望,眼中竟是忧虑。
这批人当然不可能是如他们自称的二三流的人物,虽然年轻但个个都是一流的高手。与之打比的话,那就相当于组织了谷月轩、荆棘、古实、萧遥等一干人等摆开擂台,看上去确实都是二十多、三十多的年轻人,但若以他们的水平当作平均武林的水平,那就是偏颇了。东瀛这招豁出了这十个前途无量的年轻后辈,已经将他们当作死士投在洛阳,要的就是打得中原武林信心崩溃,个个明哲保身这个武林大会自行崩散。
“不行,我要上去。就让老叫花领教他们合力的剑阵好了!”
眼看鞭术名家富大海又一惨死,柯降龙实在按奈不住就要上台,却被身边之人紧紧抓住。
“柯帮主不可。”
“柯帮主稍等。”
“你这一上去就等于承认了中原武林后继无人,就算你把他们全都打倒了,也找不回大家的信心来了。”
“那你们说该如何?”
柯降龙又何尝不明白这其中关窍,只是干在这里站着着实令人无力啊。
“如今之际倘若能有一个少侠高手以一人之力打出漂亮战绩,或可挽回士气。”
卓人清皱着眉头如此说道。
“倘若我徒萧遥在此,或可能担此任。”
柯降龙叹一口气,本来只是按自己的评估依实直说,却无心中刺了身边的人。
“未必天下就只有丐帮高徒,我再会这些禽兽一阵便是!”
荆棘瞪了旁边的前辈一眼便要起身,却左腿一疼身子趔趄中几乎没有站稳。刚才与他对打之人果然凶悍绝伦,自己虽然一剑刺穿了对方的心脏,可他临死之时反刀突击竟然挥出比之前更快的速度砍伤了自己的左腿,伤虽不致命却已经是影响行动了。
“不行,你找死吗?”旁边沈湘云一把将人回了位子上,刚才那一挣,之前自己给他缝好的伤口又裂开了,就算自己真是神医,也不能伸手一抹就治好一处深几及骨的伤口吧。
“老叫花失言,荆少侠勿要多心。”
老头子知道是自己说话不周,也是一脸歉然。
说话间富大海的尸体也已经被收敛了下来,那个猿猴一样发狂的双刀男已经被人拉了回去,换上另一个瘦高马脸,斜挎长刀的人来。
“中国的各位,自早至今我们已经打了一十四场,贵方赢四场,我方赢十场。各位看是就此作胜负论,还是继续打下去?”
那人中土话说得字正腔圆一口官腔,竟是个中国通。
“哼,有胆子就等着,不出三日我们中原英豪便可齐聚此地,到时候要你们这群妄为之徒死无葬身之地。”
那台上人洋洋得意的言语一出,下面顿时有人反驳叫嚷了起来。
“呵呵,便是听闻洛阳此时武林高手齐聚,我等这才摆下的擂台。听这位先生所言,莫非刚才上擂的,都是中原武林的三流人物不成?哈哈,也罢,如果当真如此,那这个擂台便多摆三天又何妨?”
这个东瀛人极为能说会道,他这一说顿时让下面的人都说不出话了。人家都已经为了中原武林战死擂台之上了,中国俗例死者为大,难道还能真说那些死者是三流不成?
眼看下面的人都憋红了脸,大多数人的眼中都还存着畏惧之情,摆擂者知道自己目的已成,这个武林大会估计他们自己也没脸搞下去,就算硬搞也凑不起多少人了。而自己此行已经抱了必死决心的十刃居然能只死一人伤两人,这个结果实在大大优于之前“以大无畏的精神与敌携亡给予中原人莫大心灵打击”的目标。
“还有人要上擂吗?如果没有的话今日……”
“我来!”
名为佐佐木的领队正要宣告今日擂台结束,下面又有一个声音冒了出来打断他的话。擂台之下顿时一片『骚』动,所有的视线都往声音方向看去。站在声音旁边的人更是猛的往四下一让,好像生怕那些目光“误伤”了自己。
目光交汇处只见一个小姑娘站在那里,举着拳头红着脸,想来刚才那句“我来”
便是出自她口了。初一听得有人又要上擂台,大家一半是惊喜一半是担忧,但此刻一看说话人,却是大半都苦笑了起来,这不是胡闹吗?
“我,我……”
第一次被那么多人行注目礼,寻参脸顿时红了起来,可转眼又看到了众人的摇头和抬上人讥笑的眼神,不由一股气从脚底板直冲脑门心,下意识的就往前冲了过去。路上有好心人不忍心这么小的姑娘上台送命而伸手拉她,结果却好像拉到了一头狂奔的壮牛,自己几乎被拖倒在地还把人家衣袖也拉下来了一块。两边人看小姑娘捂着半截手臂的窘迫模样,越发苦笑摇头,不认为是个事。
平民群众只能是未明真相,武林中人却是相互询问这姑娘是谁。有人隐约有记忆昨天嫡仙楼上对这姑娘似曾一见,但映像模糊愣不知道是哪家闺女。
“这位好像是任翱翎老爷子的孙女,能使一杆重约两百斤的长重兵器,几位前辈可曾听说过?”
唯一知道其名姓的铁掌刘大先生认出了这个给他深刻映像的女孩,此时说将出来问身边的柯降龙等人,但换来的也只是一阵摇头,从未听说之语。
“还是将她拦下来吧,再白白送死一个也只是自损实力。”
荆棘一皱眉如此说道。光是看着姑娘的几步跑,虽然手足间有力不同凡人但其半点内力根基也无也是一目了然的事情。
“荆师兄也不认识这位姑娘吗?我倒有不同的看法,或者她能给我们带来意外奇迹也未可知。”
笑着说话反对的人是天山派的何秋娟。她之前也同样不以为然,但一眼看过去却觉得此女哪里好像眼熟,再多看两眼却是越看越惊讶,虽然其肤『色』和容貌颇有改变之处,但那两眼之间的距离却是自己心中一直记挂着的距离,这个世界上从未有两个人具有同样的“眼间距”,虽然不知何故她成了这模样,但毫无疑问她就是“她”。
浑然不解天山这位为何突然变得如此轻松还能笑出来,荆棘一皱眉间沈湘云已经凶巴巴地代答了。
“这种来历不明的女子,我们又怎么会认识?”
看来是误会自己的一笑了。何秋娟此刻心情放下便有了闲情,只觉得沈湘云像只老母鸡护崽一样的抱着荆棘,任何进入他范围之内的年轻女『性』都会被她警戒的目光扫视,说不定青立雪就是因为这样才在无忧谷呆不下去只好跑出来浪迹江湖。
这边发生一个小『插』曲,那头寻参已经跑到了擂台之下,但此时才发觉这擂台架得将近有她两人高,她又不会轻功怎么跳得上去,转头看了看还好旁边有搭好的楼梯,这才“蹬蹬蹬”上了擂台,引得下面的人又是一阵止不住的摇头。
上面的佐佐木也惊奇这当口竟然还有这种送死的人,不过此女看上去武艺平平,就再多虐杀一个再添下面人几分恐惧那又何乐而不为?想到这里,佐佐木领队面上微笑依旧的退身下去,之前那个将单刀男一劈两半之人又走了上来。
两下立定,那边的武士抽刀出鞘,双手握柄高举头上,两足一前一后成一字站立,奇型马步不同中原寻常,但遥遥一股杀意已经笼罩住了寻参,她只觉周身莫名刺痛,对方眼神专注的好像一匹饿狼,随时都会朝自己扑过来。受到那杀人视线的攻击,寻参本能就想拿个什么东西挡在身前,但此时才发现自己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
就这么冲上台来完全是一股意气,寻参本就失忆中,脑中之物不杂多为本能行事,但对方本就是一头野兽哪里还管来人到底是清醒还是失忆,两人眼神交触间感到到了对方的一丝慌『乱』,最佳攻击时刻已到,一丝毫的犹豫也没有,双足宛如滑行般进步,一刀犹如雷电横空已经朝对方额头斩来。这一刀是如此之正,绝不偏斜半分,就算寻参是一块木头,一个木匠要分出这么精准的中分线只怕也要用白尺墨斗做上半天。
刀未至,刀风已经扑面,强烈的死亡之感降临,犹如半月前面对那胖和尚的劈山禅杖之时一般,无形的大手好像捏住了寻参的神经。脑中乍然一片空白,又好像被这死意一激,更多记忆的碎片从沉睡的脑海深处被挤了出来,却一时拼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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