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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武力之新世界-第5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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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长胜镖局总镖头廖胜,敢问姑娘尊姓大名,与廖某何怨何仇,何故劫了在下的镖货?若是之前廖某无意中得罪了姑娘,这里先行赔罪了”
一个背背双剑的中年男人从最当头一匹黑马之上跃下,往两个女人打量了两眼,一抱拳对着殷玳琳如此说道。他被偷走的是数十颗龙眼大小的珍珠,现在就算光是看那女子脸上与手上还未“消化”完毕的珍珠粉便可确定自己守株待兔埋伏在管道沿路的探子回报不差,在这里小歇的两个女人果然就是偷镖的小贼。
江湖上吃走镖这口饭的,七分讲手腕三分讲实力,若是每次走镖都得将沿路上的绿林好汉全部打一遍的话,就算是武神再世恐怕也会烦不甚烦。是以按照道上规矩,如果未出人命未成死结,那么镖主讨货通常也都是先礼后兵,甚至一些时候陪些钱财交给朋友也算是不错的结局。但这次好像廖总镖头的热脸却是贴到了对方的冷脸上。
“从你们接镖起就已经得罪本姑娘了”殷玳琳冷冷一笑:“我跟你们镖局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不过我跟你们托镖之人却是有些瓜葛。”
“如此说来姑娘并非刻意针对本镖局,想来你也知道江湖上的规矩,货主的恩怨不牵涉镖局走镖。不如请姑娘卖在下一个薄面将劫去的珍珠归还,弊镖局感激不尽。这点小小的意思虽然比不上那些珍珠珍贵,但也是弊镖局一点小小的意思。”
廖总镖头一挥手,身后一人近前一步捧上一个木匣,匣子打开来只见里面放着一枚精巧异常的凤头簪,虽然只是黄金与两颗碎珍珠打成未必值太多银两,却胜在心思巧妙打造精美,整头凤凰仿佛活物一般跃跃欲飞,说到漂亮和讨人喜欢未必在那些珍珠之下。
“你真是好气量,我都这样说了居然还不动气,本姑娘真是败给你了”殷玳琳被对方的好脾气气得笑了起来。
当初刚知道这个镖局竟然护送的是风云会的镖货,殷大小姐本来是打算连着镖局一齐教训。就算不弄出几条人命,骑马也要砍了镖旗以示对他们有眼无珠的惩戒,只是当时自己还需要忙万年参王的事情不想过多的节外生枝,所以只是取了珍珠便罢。此刻狭路相逢本来是一心想要找茬打架的,结果对方竟然还客客气气的奉上礼物有道是伸手不打送礼人,纵使骄傲任性如她此时也打不出手了。
“好说。江湖上混口饭吃,多个朋友总好过多个敌人。既然姑娘如此说,想必是愿意交廖某这个朋友?”
廖总镖头回头示意,那捧盒的探子手上前数步将凤簪送到了殷玳琳的面前。
“罢了,本来想好好教训你们一顿的,不过既然你们这么识趣就饶了你们皮肉之苦吧”
殷玳琳嫣然一笑,升手从盒中取过凤簪,放在手中仔细端详,好像很是满意。
“姑娘看得上在下这微薄礼物那是在下荣幸,被劫珍珠还请归还。”
廖总镖头又不是来追求眼前人的,好话说尽礼物奉上,为的是平平安安取回镖货。
“风云会的东西,入了求瑕宫的手还想退回去,那是百日做梦了。”殷玳琳得意中带着三分不屑的朝对方一笑:“看在你们还算恭顺的份上,这次你们为风云会押镖的事情就算了。以后记得长个记性,江湖中不是什么样的镖都能押的”
这番话已经摆明了不愿退镖,廖总镖头到这份上总算是脸上挂不住了,手不自觉已经朝身后摸去。
“这么说来姑娘是不愿意退镖了?这趟红货若是砸了,在下全家上下几十口人可都得被逼得跳井,姑娘若愿救人一命那是胜造七级浮屠,假若不愿的话,在下也只好依着江湖规矩讨教剑法高招了”
“你这男人真是忒不痛快了,本姑娘说了不还就是不还,想要珍珠,手底下见真章吧”
说一千道一万,到了最后还是要打,殷玳琳毫无所畏,伸手一探,马鞍上所挂的雪色佩剑几乎是凌空自己跳到了她的手中。这手隔空取物的内力一露,对面镖局中人不由都是脸上颜色一变。萧遥对她的评估是远不及剑圣,与他自己则在伯仲之间,算不得级高手。但这个评价是建立在丐帮少帮主的基础之上,长胜镖局虽然在镖行里也算叫得出名字,但哪里去找这个等级的高手。
“佩服,佩服”廖总镖头摇头叹息,将背后双剑又插回了鞘中:“不用打了,在下论武功绝非姑娘对手,所以……”
“所以怎样?打算让路了吗?”殷玳琳斜眼一瞟管道上未曾下马的数骑,那些人显然就是为了堵路而存在的。
“所以,我只好用其他方法取回镖货了殷姑娘,江湖险恶,非是武功高强便可横行无忌啊”廖总镖头突然一改口风,从刚才的谦恭变成了叹息,直好像是在教训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晚辈。
我有报过姓名吗?
突然听得对方叫出一个“殷”字,殷玳琳心头微微一震,不及反应之间手中把弄的那枚凤簪突然一变,凤口张处一股灰烟喷了出来
果然是精巧绝伦的机关,就在这长不足一寸,宽不过数分的黄金凤中居然还能埋下定时的机括,只要插销拉开,算准分秒之后便会将簪身中所藏的毒物毒粉喷出,当真是神仙难防
殷玳琳常年都只在求瑕宫勤修武功,偶尔下山也是师长相随,虽然平日里被告诫了不少江湖中的鬼域伎俩,但少年心性只道自己都是强的别人都是弱点,听是听在耳中,没经历教训却终究难入心里。压根没有防范之下口鼻之中已闻一股香甜,心知大事不好连忙闭气掷簪已经晚了一步。眼前金星乱冒黑雾阵阵,正是中了剧烈迷香的针状。
“久闻求瑕宫中明玉诀乃是天下一绝,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中了唐门的‘神仙倒’竟然还能强自支持,廖某当真得对殷姑娘写个‘服’字”
口中称服,面上却哪里有半分服的模样,廖胜一扫刚才的卑躬屈膝,殷玳琳之前的不屑冷笑这会儿全跑到了他的脸上。同时背后一个毫不起眼的探子手此时突然往前迈了一步,腰杆一挺顿时散出一股高手的气势。
“雏儿终究是雏儿,江湖阅历如此之差,便是武功盖世又如何?也不好生想想,这趟镖如此重要,我们风云会又如何会放心只交给长胜镖局押运?或者应该这样说,你又怎么能肯定,我们风云会与长胜镖局只是货主与镖师的关系?
之前你妙手空空偷镖确实偷得漂亮,没有留下半点线索让我们连究竟是谁下的手都不知道。但你不合如此张扬得目中无人,殷小姐大概不认识我谢透这个小小的天机坛坛主,但你的大名和模样,特别是这匹墨蹄狮子兔与这柄映月剑却在我们风云会众人已经是如雷贯耳了。自从得了探子回报说有这般模样的人在此落脚,我便料之不可力敌,怎样,千两银子一钱的‘神仙倒’,可还入得殷姑娘的法眼?
说来真是可惜,求瑕宫新一代的高手,只用了八年时间就练成剑十二跻身葬剑池护法的天才剑手,如果再让你历练几年的话说不定……呵呵,不过也没什么说不定了,因为你没有以后可以历练了”
说话人青衣布袍一副寻常探子手的打扮,但此刻往前一站顿生一股威严。若论武功的话此人未必比身旁的廖总镖头为高,但这份令出戟使的气势,若非常年指挥着几百号人的头领断然养不出来。
事到如今,就算是殷玳琳这个雏儿也明白自己终究小看风云会了,或许他们武功绑在一块也不及自己,所以他们压根不会用武功来与自己一分胜负。天旋地转间殷玳琳勉强提气压住毒伤,持剑便欲拼死一战,就算最终战死也要拉上那个风云会的人垫背。孰料不运气还好,这一提气顿觉剧毒随着气脉疾走全身,手脚一软再也支持不住,雪剑松手人也倒在了地上。
“诶,看我这记性,竟然忘了提醒殷姑娘,中了‘神仙倒’后千万不可运气,否则毒性作更烈更快”那谢透故作姿态的叹息着,脸上却是掩不住的狂喜。合该自己今年转运,被劫红货失而复得,更能斩杀求瑕宫一个葬剑池的高手,这份功劳要是报上去,不但失镖之责可免,甚至难说提升自己入总坛也未可知。真是天降大礼啊
“咳,谢坛主,这个姓殷的便杀了,她旁边那个又如何处理?”廖胜咳嗽了一声提醒对方夜长梦多,反派往往就是因为话多才死掉的。
“一并杀了”谢透看了看那个红衫褴褛的女人正笨拙的捡着地上的映月剑连鞘都未出的指着自己,眉头一皱用打死一只苍蝇的语气如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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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4 似曾相识
684似曾相识
人在江湖飘,谁能不挨刀,求瑕宫的雏儿涉世未深江湖阅历浅薄,纵使是剑法绝又如何,轻轻一只凤簪已经将她放倒在地。WWw!
说实话风云会的坛主与长胜镖局的总镖头也未曾料到事情进展得如此顺利,都是大喜过望。正要扑上去最后补一刀,却见刚才那个存在感差不多为零的女子突然抢起了殷玳琳的映月剑,却是连鞘都不会出的就那么比指着自己,不由皆是一愣。
这个女人……衣服料子虽然算不得什么高档货,但也不是家居之装,其颜色终究难免媚俗之嫌。容貌虽然还算俊俏,但头散乱瞳孔浑散,显然精神方面有些问题。在马上想来是颠簸了一夜,钗歪衣斜不说……总之那模样根本不具备任何的威胁性。
“这女人是谁?”廖胜疑惑的看了看谢透,那意思是这是不是也是什么葬剑池的高手,虽然……这可能实在不大。
“你也太小心翼翼了,看这模样连剑都拿不稳,八成是姓殷的在哪捡来的。杀了就是”风云会坛主一皱眉,他们在求瑕宫内有眼线,能修炼圣灵剑法的高手都早有谱在心,断无这么一号“白痴剑客”。
谢透都这么说了廖胜也就有底了,一挥手间,手下探子手有老实忠厚的——话说有时候太过老实也未必是件好事,两个江湖油条虽然一千万个认为对面只是一个白痴,但,反正都是要杀,其他人杀和自己亲手杀有何不同。
上前的是一个须眉已经有些花白的老镖师,一辈子论武艺只是三流,论智慧更无什么过人之处,中中肯肯只是勤奋卖力遇事上前。此时听得镖头召唤,想也不想就抄刀上前,江湖走得多人人这心也铁了,更何况是两个劫镖的女贼。
虽是老骥,但功腿腰马都还扎实得很,老镖师单刀出鞘一招力劈华山朝那个颤巍巍的女子劈了过去。
这一刀再普通不过当然不是什么绝世武学,但练得千招会不如一招熟,老镖师一辈子只会那么十八式五虎断门的刀法,这一招已经舞过不知道几十万次,当真已经使得犹如呼吸一样熟练圆润。一刀劈落纵是谢透等人亦不禁眼中露出欣赏之色,这刀换成他们在对面也需废神应对。
按道理来说对面那女子应该被吓得双脚瘫软,接着就被一刀分尸,但事实证明大家猜对了前半截,却猜错了后半截。那个傻女确实好像是被老镖头威势所凌,脚步往后一退整个人坐倒在地,差不多是本能的将书中的剑……鞘往前递出,手法笨拙慢慢吞吞,却好巧不巧正好撞在了老镖师手腕的神门穴上。或者应该倒过来说,是老镖师一个收手不及自己将手腕撞到了对方剑鞘上。
手腕处神门穴掌着虎口至手肘的经脉,便是轻轻一撞也会让人半臂酸麻,老镖师这一刀是鼓足了力道,虽然女子手上无力,他却是有力,这一下相当于他自己握着剑撞了自己的要穴。“哐当”一声单刀落地,锋利的刀锋割开了那女子的裙裾,该算是唯一的收获了。
老镖师握着自己的手腕愕然的看着眼前的女子,这大半辈子刀尖上打滚,受过比这重十倍的伤不知道多少次,见过功力比她深招式比她精湛的对手不知凡几,可从来没有一个能让他如此震撼。半晌无语,老镖师对着地上之人一抱拳,一言不转身就走,纵使身后镖局之人再怎么呼唤也不回头了。
“算了,老毕奔波了大半辈子,就这样收刀养老也是一件好事,你们不必喊了”
眼前奇事生,廖胜也无心去关心一个老头子的去留,不耐的往人群那边喊了一声,目光仍是一动不动的盯在地上那女子身上。刚才的动作是巧合,还是……
“这丫头恐有古怪,不若暗青子招呼吧”
这巧的实在太过分了,一时谢透也拿不准这到底是个真傻子还是个装傻的高手,一声吆喝众镖师同时从怀中取出了暗器,乱七八糟的朝地上两人打了过去。
接下来的事实似乎当真证明之前只是多虑,那个傻女人这次完全举手无措的挡到了殷玳琳的面前。看来傻虽傻却是个颇讲义气的主儿,可惜这年头讲义气的都死得早,瞧她那无助的模样下一刻就会被打成一个筛子,绝无侥幸。
便在这顷刻之间,众人只感一阵劲风卷入彼此之间,所有的暗器都像掉进了惊涛骇浪之中,全被吹得漫天飞舞。虽然大多数人投掷出的暗器都是袖箭一类不过数两的东西,但要能将这些东西卷起吹风,那也不是一般大风可以做到。这阵风中分明蕴含了极强的内家真力,让空气变得浓稠若实物,就算只是被余劲刮到镖局众人也得脸上好像被板子拍了一样,几个内力稍欠的面皮顿时红了起来。
“你们,欺人太甚了”
说不清到底是声音先至还是剑气先至,又或是根本难分先后。就在这阵剑风袭来到同时,一条清俊的身影也闯入了众人的视野。说来这堂堂皇皇的大道之上,一眼望出数里地去,要是早先有这么个人的话断然不可能躲过众人的眼睛。如此说来的话也只有是趁着刚才所有人为那丫头“巧合”一剑所震慑的那片刻功夫从视野外赶来,但那段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只是片刻刹那,此人能那么短的时间内跃过里许地来而不惊动任何人,这分内力与轻功都已攀一流,不是自己等人可敌。
虽然敌我武艺悬殊令人惊疑,特别是这手剑风的功夫更是只在传说中听闻过。但武功高低这种东西并不代表一切,这面前不还躺着一个剑法一流的高手吗?谢透瞄了一眼旁边,廖胜会意抱拳上前一步。
“这位少侠不知尊姓大名?何故当此架梁?”
“一群七尺男儿在这里围攻两个女流之辈,阁下居然还问我为何架梁?不觉事之过甚了吗?”来者昂七尺,神清俊朗,一身寻常的侠士劲装穿得格外有形,本应是个难得一见少侠帅哥,只可惜额头上一道疤痕让他容貌减色不少。
休说男人长相无所谓,正如男人都喜欢美女一样,女人对待帅哥与丑哥的态度也绝对不会是一样的。不过现在与此人对峙的乃是一群镖师,看了此人一眼,面貌不识也就滑开了。眼光了落在他手中那柄阔剑之上,只见其比寻常宝剑更长更阔,黑沉沉不见光泽,剑身上没有任何纹理,也无铁匠名师的铭文印记,乍一看似乎只是随便街边铁匠铺打来的便宜货。但廖胜吃的是护镖这口饭,自己虽然武艺不高也没拥有过宝剑,但眼界却是不窄。此剑无声无息精华内敛,虽黑沉沉不起眼却在行家眼里自有一方风骨,正是宝物自晦之道。这样的东西绝不可能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可以得到,此人身份必定大有来历,心念转动间,主意已定。
“话虽是如此说,但这二位也不是什么弱质女流。在下乃是长胜镖局廖胜,行镖至此被她们暗中劫了镖货,一路追杀至此。江湖事江湖了,少侠当知此事怪不得我们。”
廖总镖头又拿出以德服人的姿态,任谁站在他面前被这样一说也会不由得矮去三分。
“她们偷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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