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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石逃台前发出的最后通缉令 薛家柱-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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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主义和蒋介石数百万军队,也有本事使国宝完璧归赵,追回了我黄某造成的损失。我感谢你们,向你们致敬!
最后,我有一个请求:如果你们能饶恕我当年的罪行、需要找到我本人,只需在甘肃任何一家报纸上刊登一则寻人启事,我会主动上门见你们,讲清一切。
此致
敬礼
黄仲洲
×月×日
石亦峰看罢此信,手颤抖得越发厉害,信笺竟插不进信封。他觉得眼前如江河决堤,一片白浪翻滚,双耳嗡嗡响,大脑白茫茫,久久说不出话来。
“亦峰同志,我知道你爱白玉婉,而且爱得很深。可是黄仲洲的突然出现,将使你们的感情发生重大变化。”局长的话里有明显的叹息和感慨。他沉默了一会说:“为了这件突如其来的事,昨晚局党委专门作了认真的研究。”
“组织上认为我该如何办?”石亦峰抬起头,仰着一张木钝钝的脸望着局长,说话的声音低沉而且在颤抖,“我一定服从组织的决定。”
“组织上认为你与白玉婉结婚是合法的。”局长很肯定地说,“因为在这之前,白玉婉在报上登载过寻人启事,但不见黄仲洲的踪影。后来,白玉婉又在报上登了要与黄仲洲离婚的公告,要他3 个月内到庭,否则进行缺席判决,黄仲洲仍未到庭。所以说,你要与白玉婉结婚,应该说是符合法律手续,可以成为一对合法夫妻。”
局长的话没有错,但石亦峰心里当然也明白:白玉婉应该属于黄仲洲,而不是属于他。
难哪!面对这一突然出现的情况,石亦峰只好作出痛苦的抉择:自己主动退出来,不和白玉婉结婚。他知道黄仲洲是深爱白玉婉的。为了爱她,才造成同石亦峰这个好友的隔阂和分手。至于黄仲洲离开白玉婉,是那个年代,那段历史造成的,黄仲洲实在是无计可施,才不得不忍痛离开爱妻。
他更知道白玉婉对黄仲洲的感情。她是经过无数次矛盾、苦恼,无数次选择比较,才在感情天平上,倒向黄仲洲。当她认定他作为丈夫,就矢志不渝、忠贞不二,把全副感情倾注在黄仲洲身上。直到最近,她确信黄仲洲已不在人世,从内心感到深深的失望,她才又一次萌发了对石亦峰的爱意。她爱石亦峰,一如过去爱黄仲洲那样。
“局长,我想过了。”石亦峰态度一下变得非常明朗,“为了不使领导为难,更为了不让白玉婉为难,我决定主动退出,仍和白玉婉保持朋友和同志关系。”
“你不和白玉婉结婚了?!”石亦峰作出如此迅速的决定,使局长也大感惊讶,“你认为这么做合适吗?”
“我想,除此之外,没有第二条路可选择。”石亦峰一下变得非常冷静,“因为我在20 年前,曾同黄仲洲为白玉婉而产生过矛盾。也许这缘故,他投奔了蒋介石,我参加了共产党。20 年风风雨雨,20 年恩恩怨怨,最后黄仲洲终于醒悟,做出正义之举,为此竟同妻子分离。我没有任何理由不将白玉婉还给他。否则,不要说对不起共产党员这光荣称号,也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好!亦峰同志,我钦佩你。”
“没有什么。”石亦峰淡淡一笑说,“谁碰到这种事,恐怕都会这样做的。”
“不过,”局长呷了一口茶,“这件事你也要听听白玉婉同志的意见。”
“局长,我想这件事先暂时不告诉白玉婉。”
“为什么?”
“我知道她是个很重感情的人。”石亦峰双眉微蹙起来,“我怕这么一个大转弯,她感情上会承受不了。”
局长没有立即表态,只是“嗯嗯”地思索着。这些日子,白玉婉的生活似乎真正掀开了新的一页,天天处于一种幸福冲动之中。
这天下班以后,她特地到菜场买了不少石亦峰喜欢的菜,精心烹调好,等待石亦峰的到来。她再也不感到孤独,生活已唤回她的自尊和自信。与一个从学生时代就相爱的男人在一起,一切都是合情合理。结婚不过是迟早问题,组织上也是这个意思。现在石亦峰经手的案子也告一段落,无论从哪方面说,他们该去登记结婚了。今天见面,白玉婉决心把这个问题提出来。
天,慢慢黑下来了,石亦峰尚未到来。白玉婉一会儿打开无线电听音乐,一会儿到天井去倒水,内心如初恋少女等待约会那样焦的不安。是的,她觉得自己又一次恋爱了。
夜幕已低垂古城上空。在如烟的暮色中,一个人走进院子,正朝她的房门口走来。是他,是亦峰。等她看清果真是苦苦等待的恋人时,才欣喜不已的迎了上去。
“亦峰,真是你回来了!”
“嗯,我不是站在你面前吗?”石亦峰正在朝她安详地微笑,“玉婉,近来你好吗?”
两双手紧紧相握。白王婉不等石亦峰说完,便扑上去轻轻搂住了他,一切是那样自然。她不顾少妇的羞涩,虽不能在明晃晃灯光下公然亲吻,还是把头深深埋进他的胸膛,以表示她炽热的爱和焦灼的等待。这段期间她孤身一人生活,没有男人的温情和抚爱,使她度过了多少个不眠之夜。她期待石亦峰回来,用男性的手臂和身躯来抚爱她娇小的身体。
石亦峰明白白玉婉这种感情。虽然他俩已到了知天命的年龄,对异性的要求已经逐渐淡漠,更多是希求感情上的安慰,但石亦峰一见白玉婉仍然充满着年轻人那种痴情,在迎接他的归来,也不忍扫她的兴,就使劲地拥抱着她,让她享受一下重逢的欢乐。
白玉婉温柔地望着石亦峰,一身风尘仿佛黑瘦了许多。她用双手捧着他的脸颊,问起来没有个完。
“你这次任务完成得很出色,是吗?”
“嗯。”石亦峰点着头,“总算把这个挂了近十年的悬案破获了“据说这个躲在衢州的田桂花就是当年大名鼎鼎的谢梦娇。好一个厉害的女人哪!当年仲洲就害在她手里。”
“是哟。”石亦峰无限感慨地说,“这真是一个美如天仙、毒如蛇蝎的女人。为了夺到这批文物,不惜利用情夫,杀害仲洲部下的士兵和帮他办事的‘柳花镖’,而嫁祸我们共产党。现在分析来,你们家原先的女佣人和夏令正家的阮小二很可能都是她杀的。”
“难道都是谢梦娇杀的?!”白玉婉感到惊讶,“一个女佣同谢梦娇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她?”
“还不是怕走漏风声。”石亦峰思路缜密地分析,“你想想,谢梦娇为了能长期潜伏下来,挖空心思想出毒计,竟让同乡杨丽兰顶替她去死,造成她自己暴尸湖畔的假象。”这一连串连环毒计,说明这个女人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干出骇人听闻的罪恶勾当。”
白玉婉越听越感到毛骨悚然。如果出事那一晚,她在家中而不在台北,遇害的肯定是她,这一想,她反而感到后怕了,喃喃地说:“这女人也真神通广大。可是有一点我到现在也不明白,她化名为田桂花逃到衢州,但外形怎么会发生这么大变化?连我们这些搞美术的人,也一下认不出她原先的容貌。”
“是啊!这是一个旁人谁都想不出的绝招。”石亦峰离开白玉婉,坐到沙发上,点燃了一支烟,“法医在衢州解剖尸体时发现,谢梦娇的骨骼与档案上记录的完全相符,颅骨也同她早年的照片吻合,只是面部的五官和皮肤已动过手术,进行过整容了。”
“整容?!”白玉婉叫了起来,“难怪认不出来了,她想得真周到哟。”
“是啊!”石亦峰似乎很有感触地说,“有时,我常在想,人生非常短暂,何苦为达到一种欲望,如此丧心病狂、伤天害理呢?结果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石亦峰突然沉默了。原本热烈的谈话一下冷了下来,静得连房间内热水瓶塞子冒热气的吱吱声都能听得见。
“吃饭吧!”白玉婉招呼石亦峰到桌边,揭开菜碗上的盖子,“菜都凉了。”
照例久别重逢,两人在饭桌上谈不完的话,可今天石亦峰言行举止总是显得有些被动。菜都是白玉婉夹到他碗里才吃,话也是她问一句他才答一句。
“亦峰,你怎么啦?”白玉婉关切地望着他,“身体不舒服?”
“不,身体挺好。”他只得补充一句,“只是这段时间感到有些累。”
吃完这顿沉闷的晚饭,善解人意的白玉婉终于从石亦峰那沉重的脸色上,细心地捕捉到什么。
“亦峰,你有什么心事瞒着我!”
“心事?”石亦峰心陡地一沉,“没什么事,还不是案子上的一些事。”
“不,你有。”白玉婉非常肯定,“你不肯说,我也不勉强。你就到床上去躺一会儿吧。”
石亦峰一看,细心的白玉婉已将单人床换成了新的双人床,连被褥、绣花枕头都是新买的。这一切,本身就是即将开始新生活的预示。
石亦峰望望床,又深情望着这个自己深深爱恋着的白玉婉。他的心碎了,在滴血。粗重的眉毛下,往日那双会笑的眼睛细眯着,再也笑不出来。嘴唇紧绷着,脸上笼罩着忧郁的阴云。
我不能失去她哟,可又不能不离开她。石亦峰竭力压制住自己的感情,而且永远不让它再复活。
“玉婉,今晚局里还有些工作,我还是回到那边去睡。”
“什么?”白玉婉感到有些吃惊,“你要回去睡?”
“对,回去方便一些。”
白玉婉一下感到异常失望,火烫的心一下冷了下来。但她努力不让自己表现出来。
“刚回来还要工作?”白玉婉似不胜幽怨,“我听你们局长爱人说,案子不是告一段落了吗?”
“案子是告一段落,现在,只留下一些尾巴。”石亦峰努力找出一些理由以掩饰内心的不安。
“那不会明天再去办。”白玉婉有些埋怨地说,“你就不能同我在一起,好好过一个晚上。”
她话已说得如此明显,石亦峰不能借故推托,只得表情尴尬,生硬地说:
“我还是回局里宿舍去,我们的事,过段时间再说。”
这句话显然伤了白玉婉的心,脸孔陡地变色,她发狠地含着泪说:“你要走,就去吧!用不着想这个原因,推那个理由。”
石亦峰硬着头皮走了,他眼看着白玉婉用新买的枕巾揩着脸上汩汩流下的泪水,望着自己走出家门,心里很不是滋味。再见了,亲爱的,这恐怕是最后一次共进晚餐了。
石亦峰毅然地离开了白玉婉,朝他与白玉婉经常来的莫愁湖畔走去,想有意分散与排遣一下自己内心的痛苦。
这条留下他与白玉婉脚印的湖畔小道,停泊在码头的他俩曾划过的小舟,他俩相偎而坐的木椅,还有他俩长时间观赏过的花草树木,听过的鸟语虫鸣。这一切都不再属于他,而属于另一个人。
已是夜晚9 点钟。空中悬挂着一轮明月,四周浮动着淡淡的流云,显得悠远而深沉。莫愁湖中,更是满湖清辉,闪动着粼粼的银波。月光映照在石亦峰的清瘦的脸颊上,他一双明澈的眼睛里,噙着泪水,在月光下变成两滴晶亮的露水,忽闪忽闪,终于慢慢沿脸颊淌了下来。
这时,一个人影出现在他身后,久久地伫立在茂密的树丛中,长时间地凝望着他。
第33章
一轮圆月缓缓向西天滑落,已接近树梢。月光洒到湖面,一片惨白。从溅到湖岸上的浪花,感受到了深夜的寒气。在这清幽的树荫下,更有一种催人欲眠的梦幻的境界。
石亦峰不知不觉已靠在长椅上朦胧睡去。只觉得有人在轻轻推他的臂膀,睁眼一看,才发现白玉婉立在他面前。
“是你!”石亦峰连忙站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白玉婉在月光映照下满脸是泪水,“你为什么要这样作践自己啊!”
白玉婉经受不住了,猛地倒在石亦峰的怀里,不住哭喊:“亦峰,你在哄骗我,你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玉婉,请你相信,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为了你好。”
“是不是又搞运动了?”
“不是”
“那肯定是因为我出身不好,要连累你,才不肯同我结婚。”
“不是,绝对不是。”石亦峰低垂着头;内心显得十分复杂。
“那又为了什么?”白玉婉似要抓住最后的希望,“我听说你们局领导已批准我们两人结婚,也准备分给你房子,有这回事吗?”
“有这回事。”
“那你为什么拖着不同我办理结婚手续呢?”白玉婉不客气地大声责问,“是不是觉得我条件不好,或者你看上别的姑娘。”
“谁?”石亦峰显得有些冲动,“我会看上哪个姑娘?你说嘛!”
“譬如说水文秀。”
“胡说!”石亦峰大吼一声,似乎人格上受到侮辱,“你怎么可以这样胡乱猜疑,我同水文秀完全是同志关系。”
“那你为什么这次出差回来,态度对我发生这么大变化?”
“有什么变化,”石亦峰不想承认,“我还不是同过去一样。”
“那你马上同我一起回家去。”白玉婉站了起来,拉着他的手。
“不,不,”石亦峰惊惶地扳开她的手,“我们还没结婚,不怕左邻右舍笑话吗?”
“我不怕,什么都不怕。”白玉婉显出少有的勇敢,“反正我们迟早都是夫妻,邻居们也这样认为。”
“玉婉,”石亦峰在痛苦万状的情况下,只得说出真相,“你,理智一点好不好?你难道忘记仲洲了吗?”
“仲洲”白玉婉一下愣住了,久久说不上话,“我怎么能忘记他?!可是他人已经死了,我只能把他记在心上,总不能永远一个人生活。”
“他10多年下落不明,不一定就已经死了。”
“如果他活着,10多年难道没一点音讯吗?早该找上门来了。”
“现在是找上门来了,”石亦峰从心底喊出这个声音,“他活着。”
“什么?不,不可能。”白玉婉一下惊呆了,“你不要有意来安慰我。”
“不是安慰,这是真的,仲洲还活着,已经从甘肃写信来了。”
“啊——”白玉婉全身好似凝住了,只有眼角溢出晶亮的泪水,就如月光下一尊汉白玉的雕像。
第二天,石亦峰乘上西去的列车,星夜兼程地赶往甘肃兰州。他知道以后几天,自己将处在一种十分难堪与痛苦的境地,但他别无选择,为了白玉婉只能如此。
几天之后,《甘肃日报》第三版下方,出现一条花边新闻:
原南京博物馆国民党少将馆长黄仲洲,在南京解放前夕改弦易辙,作出正义之举,将一批重要文物交给当时南京地下党组织的石亦峰。后这批文物被以谢梦娇为首的一伙歹徒劫去,文物下落不明。现经过我公安部门几年侦察,这批重要文物终于完壁归赵。
现在石亦峰正在寻找黄仲洲同志,望知其下落者,迅速同《甘肃日报》联系。
发了这则新闻。石亦峰如释重负,一个人在兰州公安局招待所里自言自语:“仲洲兄啊,你在哪里?这10多年来,可苦了你,真不知你怎么熬过来的啊。?”
在甘肃西部祁连山区一家采石场上。那天傍晚,收工的哨子一响,正在采石的劳改犯们一声呼啸,纷纷离开工地,回到低矮的工棚区去冲凉、烧饭或干私活。
这时,只有一个身材高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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