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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将台 by扶摇(架空 古代)-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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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老说着便把瓷瓶递回给若水,若水却是皱了皱眉不肯接,摇了摇头转身就走。
「老者,行军打仗尤忌伤患,轩辕又是主帅,何来几日够他浪费,您就别闹我了,收着这十日香吧,再说日后兴许还会有伤重的军士需要用到呢。」
话音刚落,人已出了帐,傅老见他坚持的样子,不禁无奈地重重叹了口气。
他知道这小子虽然整日笑嘻嘻的像是没什么脾气的人,但其实骨子里也倔强的很,打定了的主意谁都改变不了,这药他既然决定留给轩辕,那就一定不会带走了。
边上林祈眨巴着眼睛,一时之间还未能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其实他也以为,君公子会留下陪殿下去打仗的。
身后,轩辕微低着头,表情被额发的阴影盖住了看不清晰,帐中安静,帐外却传来了若水的哨声和流云的嘶鸣声。
许是那些昨日死里逃生的士兵在向若水道谢,轩辕只听到他浅浅柔和的说话声模糊地传来。
那声音里似是带着笑,如流水般轻轻淌过心头。
脑海中这两日间的事一件件在眼前闪过,轩辕顿觉自己之前的犹豫和猜忌根本就是作茧自缚。
命里命外,他都不该是如此犹豫不决的人物。
明明出发前还和林祈说他们总能以不变应万变,可真的遇上了什么突然事件,他仍然如缩头乌龟一般拿不起放不下。
轩辕夜,这样的你,如何率领这二十五万西鎏大军?又如何去与诸国夺这锦绣天下?
帐外,流云似是在不舍什么,低低的嘶鸣声持续传入耳中,若水轻声安慰着牠,半晌后,轻轻喝了一声「流云,走了」。
那一个走字传入耳中,语气清明,却仍是带着淡淡无奈。
傅老此时朝轩辕看了一眼,似是从他的神色间察觉到了什么,轻叹道:「这小子虽然确实爱玩,但绝不如他说的那般对行军打仗没有兴趣,他除了武功高强医术精湛外,还颇擅兵法,若能留下,绝对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人才」二字乍然入了轩辕脑中,登时炸开一片火花。
他依旧面沉如水,人却一下子从坐垫上站起,一把拉上肩头衣物便冲出了帐篷。
军帐外,流云已经开始奔跑,那白色的一人一马在阳光下仿佛是要乘风而去一般,愈行愈远。
轩辕气运丹田,一声「若水」如龙吟虎啸般自口中喊出,直把那驻扎着的二十多万人都惊得转过了头。
若水闻声睁大了眼睛,未及拉动缰绳让流云停下,那通识人性的马儿已经仰头嘶鸣着停下了步子。
一时之间,山风明日,却吹不开也照不亮心头一闪而过的阴霾。
轩辕已经用轻功掠到了流云身边,肩部的中衣又隐约透出了血色,可能是刚才运气过急使伤口又裂了开。
若水皱紧了眉看向他,不明白他此时叫自己停下又有何用意,却又无法自控地抬起手,疾点了他的穴道为他止血。
指尖点下,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过头,心中有个声音在催促着他快走。
只因与这个人多处一秒,心中的那份挣扎便会更深一分。
「若水,你不必为我隐瞒自己的能力,傅老说你其实颇擅兵法,我军中正缺一位谋士,你可愿留下助我一臂之力。」
随着一声轻叹,这话淡淡地传入了两人耳中。
明明该是个问句,轩辕的语气中却偏偏没有请示的意味。
句末一个带着深意的降调让若水紧紧握住了缰绳,心头隐约掠过一丝说不清的犹豫。
眼前的人,是西鎏王轩辕晨的儿子,是西鎏国的太子,也是他应该要仇恨鄙夷的对象。
可为何,如今这个人站在眼前,他却无法提起一丁点的恨意呢?不但不恨,还会不由自主地为他着想,甚至不想他有任何为难。
世人皆说为人一生所经历的种种都是命中注定,不可避免,也不可逾越,不论鸿沟天堑还是魍魉之地,都要一步步自己走过。
只是若水不明白,如若命中注定有缘,又为何会有之前那种种误会与伤情?
还是说,当真是各有各命,关系再近,终究不能去分担对方的命运么。
近在咫尺的轩辕,俊逸的眉眼直直看着自己,仍显苍白的脸上带着抛开一切的认真和坚定。
这般郑重,几乎是倾尽了一切。
可他真能遗忘心中本来抱着的仇恨,忽略一切地留在轩辕身边吗?他日结束了征战,轩辕回到宫中之时,他又要如何自处?
「若水?」见他怔怔陷入了沉思,轩辕不禁微蹙起眉又唤了一声,低沉的嗓音里带着轻微的担忧。
从相遇起便一直似是没有心事的他,为何突然陷入失神的沉思呢?
自己真的提了对他来说太过为难的问题吗?
「若水小子,你若无急事要做,就陪殿下打这一场仗吧,我看这军中也确实缺个谋士,殿下是初次出征,林祈那小子也是初次担任副帅,没有魏真在,他们还真是让人担心呢。不管你在犹豫什么,殿下已经开口了,你总不忍心拒绝一个伤患吧。」
不知何时走到两人身边的傅老开了口,微眯起的双目中带着慈祥的笑意,手指抚着胡须,神态倒是颇为悠然。
虽然他不知道这两个人之间是怎么回事,但是他想若水留下来。
若水转头看他,神色嗔怪,「老者,有您这样胳膊长着往外拐的吗?好歹您也算看着我长大的,现在却只帮着他。」
傅老哈哈大笑了起来,得意地说:「有何不可?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老夫可是清楚得很。」
若水便无奈地重重叹了口气,接着问道:「是是,真是瞒不过您,不过,您是怎么会在这西鎏军里当军医的呢?」
若水回想起记忆里的千医老者,不问江湖世事,脾气古怪,医术精湛却从不随便出手,向来只救他愿救之人。
可就是这样的人,却在西鎏军里当了小小军医,他实在无法理解。
傅老笑得更欢了,眉眼间的皱纹都深深地笑了出来,「说我是这西鎏军的军医,不如说我是跟随殿下而来,我与殿下三年前偶然结成忘年之交,殿下出征,老朽自当随行。」
「仅是为他一人而来?不是为西鎏前途,爱国之心?」
「是,仅为殿下一人。」
看着傅老抚着胡子微笑的样子,若水翻了翻眼皮,又转眼看向轩辕,这家伙到底拖的什么法术,能让千医老者甘愿追随?
「若水小子,人与人之间讲的是个『缘』字,我与殿下有缘,所以愿意追随他。如今殿下与你偶遇,你救了殿下的命,殿下又挽留你留在军中,这也是你们之间的缘分。」
见若水似还有些下不定决心,傅老又笑着说了一句。
人生在世,图得无非是快乐舒畅,既然是想做的事,又怎能被自己心中的犹豫阻挡呢。
若水听着这话,目光直视着轩辕。
那一双深邃明亮的眸子正直直注视着自己,几多坚定,几多柔情,之前的那些犹豫和不决,真是一点儿都不剩了。
若水忍不住再度叹了口气,也罢也罢,就让他任性一回,随自己的心意而行吧,既然放不下这家伙,那么日后的事,为何不日后再说?
「好吧,我便卖傅老一个面子。」翻身下了马,若水戏谵地笑了起来,人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他今日这个决定,其实也有些孤注一掷的味道。
轩辕和傅老对望一眼,眼中都闪过欣慰笑意。
当日,西鎏大军朝着白弥国继续进发,君若水成了主帅轩辕夜的谋士一事,也在军中迅速传开。
许是因为之前他做的一切大家都亲眼目睹,这消息传将出去时,众军士居然都一致叫好,此番热情,却让轩辕和若水两人有些头大。
当日夜里,西鎏大军驻扎在了白弥国首城镜月城城北的平原上,黑压压的玄色战甲在夜色下依然看得清晰,营帐的火把将夜空染成了赤色。
而镜月城的城墙上,白弥鬼才殷慕白的军旗,也在夜色中迎风飘扬。
猎猎作响的旗帜声是两军宣战的前奏,又一场烽火,即将点燃。
是夜,轩辕站在帅帐外,举目眺望着远方的镜月城。
那座城池不但是进攻白弥国的第一道关口,甚至可以说是最难突破的一道关口。
白弥小国,这几十年来能够屹立不倒未被吞并,靠的便是这座可用固若金汤来形容的鬼城。
在之前更为混乱的战期中,不少国家都曾经试图攻破这座镜月城,可惜却无一国成功。
就是西鎏大军,也曾在镇威将军魏真的率领下对其进行过强攻,但是战事持续了大半月都没有进展,之后便因为各种原因而退了兵。
夜里的风带着些微的凉意,秋天已至,冬天便已不远,轩辕明白这场仗还不能拖得太久。
虽说南方气候总体来说普遍温暖,即便是入了冬也不会有北方那种冰天雪地的大阵仗,但是不管怎么说,寒冷季节人总有些畏手畏脚,对于行军打仗有百害而无一利。
何况西鎏攻白弥守,对于西鎏将士来说,本就比对方要辛苦得多,轩辕率军虽急于见到胜仗,心中却还是不忘为手下军士着想。
这样想着,额上两道英挺剑眉已不觉轻蹙了起来,便在此时,一道清幽的栀子花香忽然随风飘了过来。
轩辕转身,看到夜色下一袭白衣的若水缓步走近。
「在想什么?竟如此出神。」他面上带着狡黠的笑意,轻勾的唇边有浅浅的酒窝,银月下端的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
轩辕摇了摇头,视线在他周身转了一圈,疑惑地开口:「你身上总有股栀子花的香味,莫非是天生?」
书上常有记载绝世美人身上常带天然体香,可是男人身上有,倒是闻所未闻。
若水先是一怔,半晌后「噗哧」笑了起来,他颇有些无奈地从怀中摸出了一个香囊,递到轩辕眼前,「哪来的天生体香,是这香囊的味道吧。」
轩辕伸手接过,那手掌心大的淡烟色菱形香囊确实散发着浓郁的栀子花香,用的锦缎布料,做工精细,绣着栀子花的图案,四个角都串着小小的流苏,一看便知是出自精通女红的贤慧女子手中。
「你,已有家室?」盯着香囊看了半晌,轩辕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话。
若水与自己年纪相仿,十八岁左右的男子已有家室也是正常,可不知为何,心头竟似掠过了淡淡遗憾。
若水闻言一双凤眸在夜色下瞪成了牛眼,盯着轩辕看了半天后才回过神,随即便哈哈大笑起来,「轩辕,你可真会胡思乱想,我何来的家室,这香囊还是十年前姐姐给我做的。」
「十年前?」戴了十年的香囊,怎么还能有如此浓郁的香味呢?
「嗯,姐姐喜欢这栀子花香,我每年入春都会采些栀子花来,将香囊与花一同浸泡在水中并置于阳光下曝晒,数日后水晒干了,花的香味便全部融进香囊去了。」
听着若水的解释,轩辕释然地点了点头,又把香囊举起仔细观看,才发现它确实已经颇为陈旧,原本厚实的锦缎在长年的磨损下已经变成薄薄一层。
将香囊递回给若水,轩辕接着问道:「令姐怎不再为你做一个,这个似乎保存不了多久了。」
很普通的一句疑问,却让若水唇边的笑容滞了一瞬。
但很快,他就再度弯起了眉眼,看着远方的星空说:「是啊,有机会的话,是该叫她再做一个新的给我。」
很轻的一句话,仅仅足够他们两人听见。
轩辕微微皱起了眉,有些疑惑地看了若水一眼,总觉得若水刚才那句回答有些古怪,可究竟古怪在哪里,他说不上来。若水也没有再接话,就这么看着天空,嘴角挂着一抹笑,但那笑容和他平时的也有些不同,似乎藏着很多情绪,又似乎什么都没有藏。
轩辕正思索间,林祈从不远处走了过来,「殿下,大军已经全部驻扎完毕,炊事兵正在抓紧煮饭,您看何时去审那几个刺客?」
轩辕朝若水看了一眼,见他转过了头一脸兴致盎然的样子,便淡淡开了口:「现在去。」
「是。」
林祈回答了之后便转身带路,轩辕目光又看向若水,开口道:「我记得你之前说过,审刺客很好玩?」
若水重重点了点头,饶有兴致地说:「确实如此,走吧,我也和你们一起去,这般好玩的事可不能错过。」
说完,他迈着大步跟上了林祈,面上狡黠的神色在月色下看起来竟显得分外生动。
轩辕看着他的背影出神了一瞬,不自觉地微勾了下嘴角,这才迈开了步伐往前走。
三人来到位于大军中央位置的营帐,围在帐外把守的士兵见了三人纷纷行礼,林祈掀开帐子,让轩辕和若水先走。
帐内,三个奸细被捆成粽子塞住了口分别锁在三个角落,见到轩辕等人进入,都不屑地别开头去。
林祈将其中一人拖到帐子中央,在他膝盖处踢了一脚,迫他跪下。
轩辕走到那人身前站定,眉目间的神色冰冷如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开了口:「殷慕白派你们来,就为了取我性命?」
「哼,轩辕恶贼,鬼才会告诉你。」
那人一被拿出塞口的布条便朝地上啐了口,满眼愤恨地看着轩辕,像是有不共戴天之仇般。
轩辕不说话,甚至神色间也没有丝毫变化,便仿佛刚才被人骂作恶贼的人并不是他一般。
林祈却是怒极,一脚踹在那人身上,冷冷说道:「放肆,死到临头还嘴硬,你们如此为殷慕白卖命,他又会管你们死活吗?你们对他来说,不过是颗可随意丢弃的棋子。」
这话其实已经成了拷问时必提的话题,但是每次听到,还是会让人心惊肉跳。
试想也是,谁又会甘愿为一个毫不在意自己的人卖命呢?
林祈见那人一时之间没有反驳,当即又加了一句:「我们殿下从来都能体恤下属,若你们愿降,殿下必会待你们如西鎏军士一样。」
「呸,我们才不会背叛殷将军,就算殷将军对我们不在意,我们也是为国捐躯,死得光荣!」
那人倒是有一身忠骨,咬着牙宁死不降。
轩辕眉宇间渐渐升起冷笑,低头最后瞥了那人一眼,转头朝林祈道:「既然他不想说,拉出去斩了,就当给他机会为国捐躯。」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透着冷酷无情的坚决,顿时让林祈和那个方才还气势颇强的犯人怔住了。
营帐内顿时安静下来,只有静静站在轩辕身后的若水,嘴角突地勾起了一抹了然的笑意。
「殿下?」林祈眨了眨眼睛一时之间还不能明白轩辕的意思,以他对太子殿下的了解,轩辕绝对不是如此草菅人命之人。
若水见林祈不动,笑着从轩辕身后走了出来,「林校尉,这人我带出去斩了吧,你留在这里守着殿下。」
他语气随性,仿佛接着是要斩杀一只鸡鸭而非一个人,更是让林祈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尚未答话,轩辕已经在看了他一眼后点头允了他的提议。
若水容貌清秀,尤其笑起来煞是好看,可是以这副微笑的模样说出这样冷血无情的话,却也着实有些可怕,愣是让林祈看了个目瞪口呆。
走到那犯人身边,若水一伸手就将他提了起来,那犯人许是想到反正要死了,不如在死前骂个痛快,一连串的脏话顿时从嘴里吐了出来。
若水摇了摇头,瞥他一眼,不耐烦地点了他的哑穴,笑眯了眼睛开口:「这般呱噪,等下砍头时还不叫得吓到人,还是不让你出声的好。」
说完,他没再看帐内的其他人,便径自把那拼命挣扎的男人拖走了。
林祈依然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轩辕已经把目光转向了另一个正瞪大了眼睛的犯人,随即缓步走了过去。
「你是不是也不打算说?」低沉的嗓音透着寒气,轩辕此时此刻面无表情的样子显然已经对地上的犯人造成了强大的威慑。
那犯人抬起头,睁大了眼睛看着轩辕,刚想说什么,边上那犯人已经大声吼道:「你这贪生怕死的小人,你敢说,老子第一个宰了你!」
「林祈,把他拖出去砍了。」眼神轻轻瞥向那人,轩辕冷冷地下了命令。
林祈再次一怔,想不通为什么轩辕会如此草率地就砍人,其实逼他们招供的方法并不是没有,为何不试一试就急着杀人呢?
若水却在此时正好回了帐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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