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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将台 by扶摇(架空 古代)-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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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形俊逸轻柔,白色的长衫在晃动间散开乳色光晕,阳光照在他墨色的长发上,不断晃出的朦胧光斑让人禁不住产生心驰神往的错觉。
便是在众人几乎看得痴了时,君若水手中长剑斜穿过对方颈边,勾手一压,便将刺客整个压制了。
未明目光如炬地看着君若水伸手疾点了刺客身上几处大穴,随后将他从屋檐上扯了下来。
他们落地后,西鎏士兵便立刻一涌而上将刺客制住。
君若水往边上一让,抬头时恰好迎上了未明深邃清冽的目光。
四目相接,他再度扬起了笑容,凤眸中的幽深笑意透过空气,径自传入未明眼中。
未明神色未变,可那一脸冷漠中却带上了一丝别样的情绪,那情绪压在他墨色的眼瞳深处,无人可查。
这突如其来的惊险让街上的百姓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就是有些军中的士兵,历练未足的也都不可思议地半张着嘴巴。
一时之间,街上静得闻不到一丝人声,就连那几万匹战马也都屏住了呼吸。
林祈压着刺客来到未明马前,神色却也有些紧张,他是前年新科武状元,战期中举的武进士一般都直接投入战场。
他因在去年西鎏吞并邻边小国的战事中军功卓越,回朝后被当朝天子轩辕晨封为校尉,官拜二品。
林祈这人个性耿直,朝中那些趋炎附势的作风他最是看不惯,因此一直洁身自好,从不参与党派战争,又因着年轻,近一年来倒是颇得重用,这次出兵,更是被任为副帅。
只是,既为副帅,便也担着保护主帅的责任,今日若不是君若水出手相助,万一未明真的被刺客所伤,他就是有几颗脑袋也抵不了这罪过。
思及此,他更为自己的粗心懊恼,真是恨不得当场扇自己两巴掌。
未明却不着恼,清澈如水的眸光只是在他和刺客身上轻转了一下,便又移回了那清俊非常的君姓少年身上。
隔了半晌,他平静地开了口,语气冷静,就仿佛之前的这场刺杀根本没有发生过,「林祈,你带大军继续前进,我审了这刺客后再追你们。」
淡漠无波的嗓音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未明即便没有说什么特别的话做什么特别的动作,也足以让所有人都听命于他。
林祈微微皱了皱眉,心里本想提出异议,但抬头见到未明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当下又把话吞进了肚子里去。
留下了百人的小队保护未明,林祈率军继续出发,经过君若水身边时,不忘朝他点头微笑以示谢意。
街上很快便只剩下那留下的百人和未明,君若水眨了眨璀璨凤眸,对着未明粲然一笑,「未明兄,想不到这报恩的机会,竟来得如此之快。」
方才在等待大军通过的那段时间里,他就这么和未明悠然对视着,倒也不觉尴尬或难耐,总觉得未明那双眼睛幽深得怎么也望不到尽头,那瞳中的黑色便仿佛是无底的深潭,引人想要一窥究竟。
可偏偏那双眸的主人倔强得很,眼中的防线竖得彻底,硬是不让人窥伺。
未明轻轻拉了下手中缰绳,胯下马儿便带着他朝君若水走去,走到人前站定,他看着君若水开了口:「多谢君兄出手相助,在下还有个不情之请,望君兄答应。」
「未明兄请讲。」
「请君兄随我一道审这刺客。」
此话一出,若水面上笑意虽然未变,心中却已有了些眉目。
自己虽然出手救了他,他却仍未曾全然信任自己,同审刺客是说得好听,说得难听点,其实便是变相的监视。
未明还想要验明,自己和刺客会否是一路的。
如此想着,他微微抿起双唇,神色间禁不住浮起一丝失望。
但转念一想,谁叫这类苦肉计各国密探之间经常使用,也确实叫人不得不防。
先不说自己带着一身高强武艺突然出现,便是未明如今的职务,也使他不能大意分毫。
身为西鎏军主帅,若轻易便相信他人,这日后的大战,必是无法打的。
「好啊,审刺客这么好玩刺激的事,我还从未经历过呢,只是我方才刚点了早餐,这一路奔波马儿也需要进食,未明兄应该会通情达理的容我和马儿先吃完早餐吧?」
见未明微微点头,若水接着又笑道:「不如让军士们先将刺客押入大牢,未明兄陪我一道吃点吧。」
看似诚意的邀请,却让留下的军士个个皱起了眉头。
一个玄甲外罩着红色线衣腰挂配剑的伍长走上前来想劝什么,一个「殿」字刚出口,便被未明打断了,「你们先压着刺客回府衙,严加看管。」
众军士见他已下了命令,当下也不再多嘴,压着刺客转身朝府衙的方向而去。
未明转头对上君若水带着盈盈笑意的凤眸,翻身下马,将马交给迎上来的店小二,随即和他一同上了楼。
经过方才一场插曲,早先倒着的茶水已然凉了,小二忙送上了新茶新杯,又为两人将杯子斟满,这才退了下去。
「未明兄年纪轻轻便可率西鎏军出战,必然身分尊贵,如今却与我同桌共饮,实是在下的荣幸,这一杯,便让我以茶代酒,敬未明兄。」
举起那小小瓷杯,君若水弯起眉眼,笑着说了一句。
未明深邃双眸微微眯起,思忖了片刻也举起了杯子,两杯相碰,「叮」的一声轻响,却敲出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第二章
「君兄是第一次来西鎏?」一口茶下肚,未明望了眼桌上的点心后说道。
若水一挑眉头,眨了眨眼睛神色里带上了好奇,「你怎知道?」
「西鎏汤包名满天下,本地居民吃得多了却已不觉得新鲜了。」用眼神瞥了瞥桌上置着的两笼汤包,未明微微耸肩,表示这是一目了然的事。
正因汤包出了名,这售价也比一般的点心要贵一些,初来西鎏的外客自是愿意花钱品尝美味,但对本地百姓来说,却不愿花这冤枉钱了。
「呵呵,未明兄真是明察秋毫,我确实初来乍到。」夹起一个汤包送入口中,若水满足地笑眯了眼睛。
「来寻亲?还是避难?」
「游山玩水难道不足矣?」
「哦?在战时游山玩水?君兄好兴致。」
「确实,我这人生性爱玩,听说西鎏风景如画,所以忍不住想来瞧瞧。」
「西鎏确实风景如画,只不过如今烽火正燃,怕是连景物都带着些肃杀之气。」把玩着手中小小瓷杯,未明言语中的弦外之音并不难听出。
若水点了点头,吃下最后一块杏仁酥,面上仍是巧笑连连,心中却道:哼,想绕着弯子审我?哪有这么容易!
「看来我先前好管闲事挡下那箭弩反倒让未明兄对我疑神疑鬼了,不过我确实只是来游山玩水,不管未明兄信或不信。」
语罢,他正好吞下最后一个汤包,挂着满面无辜的笑容站起了身,扔出几锭碎银,拿过搁在桌上用布包着的长剑和一个简单的包裹,又笑道:「为了早日还我清白,未明兄,请。」
看着他丝毫没有慌乱或无措的笑容,未明心中略感诧异,遇到旁人,主动出手相救却还被怀疑的话,怕是会倍感愤怒,可这君若水却还满面笑容,当真一点都不动气的样子。
这家伙,还真是个奇人,不但武功高强,看来心智也是常人所不及的。
下了楼,小二已牵出了两人的马,那一红一白两匹马儿正头靠着头厮磨,亲昵的模样仿佛早已相识一般。
未明和若水见此情景都面露惊讶,心里都奇怪自己这向来生人生畜都不得靠近的坐骑怎会突然转了性子。
「流云,你今日怎么不拒生了,嗯?」若水走到白马身边,伸手抚它银色的鬃毛,口中柔和地轻声问着。
流云抬头蹭他前额,又伸出舌头舔他脸颊、脖子,引得若水哈哈笑了起来。
未明此时也走了过去,那红色的马儿和流云一个模样,对着主人又蹭又舔,若是不知道的外人见了这两匹马的样子,恐怕还真要当它们是直系血亲呢。
「你这马叫什么名字?」若水觉得有趣,转头笑问。
「赤霞。」
「哎?是匹雌马?难怪一下子就把我的流云给迷住了。」
笑着摇了摇头,若水伸手刮了刮流云的鼻子,十足对待一个人的样子,好笑地说:「流云啊流云,有了心上人是没有关系,但可别有一天把主人我给忘了啊。」
流云似乎听得懂他说话,低低嘶鸣了声后又蹭了他几下。
未明在边上看得无奈,听着若水的话额头几乎要冒出黑线,但却也转头看了赤霞一眼,漆黑的眸子里分明也在传达刚才若水所说的意思。
赤霞倒不似流云那般反应,但深黑色的眼珠直直看着未明,倒也坚定地表明了心迹。
一人一马相似的表情让边上的若水更忍不住大笑,心想真是马如其主!
未明听到他的笑声,神色也变得柔和了不少,伸手轻揉了下赤霞的脑袋,随即翻身上了马。
两人骑马到了府衙,尚未下马,府里便奔出一名士兵,见了未明,一脸慌张地跪下,「启禀殿下,不好了,那名刺客」
后面的话没有听清,未明和若水已经一同快步走进了大门,两人径自到了大牢,里面正乱作一团。
「发生了何事?」冷着脸,未明话音刚落,大牢里正乱着的一群人便全部「扑通」跪了下来。
先前那名伍长几乎把头磕到了地上,声音慌得连不成句,「殿下,那那刺客不知为何突然口吐黑血现在现在」
听闻此言,未明朝那倒在墙边显然已经断了气的刺客望了一眼,冷峻的面容上顿时布满了阴霾,周身更是瞬间冒出一层冷气,几乎要将这地牢中的空气都冻结起来。
他正要发作,身边若水却抢步去了墙边,只见他扶起刺客探了对方鼻息又搭了脉,再捻起刺客前襟上的血闻了闻,半晌后皱着眉摇了摇头。
「未明兄,速将方才接触过此人的人都召集起来,下毒之人,必在他们之中。」抬起头,若水语速颇快地说道,之前一直挂着的狡黠笑容也收了起来。
方才他点了这刺客身上几处大穴,他自己该是无法动弹的,即便是现在,那些穴道仍未解开,可见,下毒之人必定不是刺客自己。
未明微微点头,不悦的凌厉目光朝那伍长看去。
牢房并不明亮的光线下,他冷如冰雕的脸色泛着煞气,顿时吓得那伍长大气都不敢出,当下磕头领了命便奔了出去。
边上另外跪着的两人是这牢房的狱卒,平日里没见过什么大人物,如今见未明未下命令,便都傻傻地跪着不知如何是好。
若水走到未明身边,尚未开口,未明已率先发问:「你懂医术?」
「略懂皮毛而已。」轻叹口气,若水神情有些悠远,又朝地上刺客的尸体望了一眼,似水明眸中流露淡淡伤感。
他虽出手制住了刺客,原本却并不打算让他殒命于此,毕竟,这人也只是受人指使,何况这刀口舔血的生活,又何尝容易。
因此当未明邀请他来同审时,他便暗暗打定主意等问出话来后便向未明求个情放他一条生路,却未想到,居然话还没问,那人便已经没了。
「未明兄,他虽是敌人,却也是条人命,让人好生安葬了吧。」轻叹着说完,也不等未明回答,若水便径自走出了大牢。
牢外,伍长正和几个军士压了四个人过来,若水眸光在那四人身上淡淡扫过,认出他们正是方才押着刺客的士兵。
身后,未明踏着大步走了出来,身上银色的战甲在阳光下反射耀眼光芒,直刺得人眼隐隐作痛。
「君兄,想必你已知道是何人下毒。」清冷淡漠的嗓音响起,未明转眼看向若水,脸上没有表情,微眯的眸子里却流窜着深沉的情绪。
「刺客所中之毒是夏花凝,出自白弥国,该毒无色无味,沾在皮肤上遇了水却会显蓝,方才下毒之人必是以手执毒,是以只要把他四人的手浸入水中,真相便见分晓。」
此话一出,未明朝伍长看了一眼,那伍长立刻心领神会地派人去打水,不一会儿工夫,四盆清水便被放在了那四个士兵面前。
边上押着他们的士兵很快把他们四人的手按入了水中,却是过了许久,也不见哪一盆水泛出蓝色。
若水慢慢走了过去,见到那四盆清水也不着急,只是让四人把手撤了去,又走到一边的枫树边,蹲下身捻起一块泥土,再将其分成四份撒进了水里。
泥土入水,本应不化,四盆水中,却有一盆里的泥土在入水后便快速融化了。
原来,那遇水显蓝的话不过是个幌子,只不过是若水为了让奸细放松警惕,他真正要看的,便是这夏花凝独有的融泥特性。
而这一点,大多使用夏花凝的人,却并不知晓。
望着那唯一一盆起了变化的清水,若水凤眸轻抬,犀利的目光便射向了那正站在水盆边一脸惊讶的年轻士兵。
年轻士兵也正看着他,四目相接的瞬间,那士兵伸手一把抓住水盆便朝若水泼了过去。
融了泥土的水已经发黑,若水往后疾掠,硬是未被水沾上,衣袖一振,将几滴朝他溅去的水珠挥开,便欺身又向那士兵掠去。
他足下功夫甚为厉害,前进后退根本看不到他脚步移动,仿佛是在飘一般。
身后未明冷眼看着他和那士兵缠在一处的背影,幽深漆黑的眸子里看不出丝毫情绪。
他并未下令让伍长等人帮忙,众人便也只能紧张地看着若水和那士兵打斗,手心渐渐都捏出了冷汗。
那士兵的武艺,尤在之前的刺客之上。
他并不使用兵器,一双手弯曲成爪状,招式奇特,虚虚实实让人摸不到重点,却招招直挖向对手眼、心、肺等要害之处。
此等拼命的打法,换了一般的对手上去,恐怕早已被他打得毫无招架之力。
却偏偏,若水的招式看似简单轻柔,却轻松地就将他的攻势全在无形中化去了,素手翩翩,白色的长衫在视野中闪出一片白花花的影子,如雪似花,灿若浮华。
几十招后,若水找着空档一掌实实地拍在了那士兵背上,顿时将他打得跌了出去。
那士兵正跌在未明脚下,被未明抬起一脚踩在了背上伤处,登时惨叫了一声。
「谁派你来的?」冰冷如千年寒冰的嗓音从未明的口中吐了出来,他漆黑的双目中已泛起了杀意,踏在那人背上的脚使了巧力,能使人痛到极致却不会伤及内脏。
那士兵趴在地上无法反抗,一张脸已经痛得惨白,几乎毫无人色,却仍倔强地不肯说半个字。
若水看着他,细长双眉慢慢蹙起,这人要是真的宁死不说,那他自然也无法为他求什么情了。
未明显然已失了耐心,一挥手抽出腰间长剑便架到了那人脖子上。
那剑在阳光下发出幽青色的寒光,振动间有低低的剑鸣声清啸过耳,剑柄尾处也挂着块玉佩,金色的线绳和流苏,与未明腰间那块似是一对。
好剑,若水不禁在心中叹道。
「你以为你不说,我便不知道你是那殷慕白派来的?这夏花凝,不也是他发明的么。」
唇边勾起冷笑,未明此刻的表情宛如地狱来的修罗。
那士兵一听殷慕白名号就抖了一下,只此一举,便让未明清楚自己的猜测并没有错。
殷慕白最初是白弥国的参军谋士,后来立下不少战功,荣升将军。
之前在西鎏和白弥几次交战中屡出奇招,是个兵法奇才,白弥若不是有他,恐怕早就被西鎏吞并。
而除了一肚子用兵神计,他还是个用毒高手。
以往各国与白弥国的战争中,没少着了他道后中毒惨死的军士,是以他被各国称为白弥鬼才,倒也并非浪得虚名。
而今他居然未等上战场,便使出这等暗杀的手段,可见白弥军的情况确实已到极限,恐怕再经不起西鎏大军的正面攻杀。
「回去告诉殷慕白,我等着在战场上会他。」收起长剑,未明一脚踢开那士兵,神情凛冽,宛如天降的战神。
庭院里种着枫树,满院的枫叶将视野染成枫红色,风吹过处,几片枫叶打着旋儿落了下来,有一片正落在未明银色的肩甲上,便好像是那处漫出了一片鲜血一般。
若水望着这光景,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心悸得厉害。
直到那士兵跌跌撞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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