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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将台 by扶摇(架空 古代)-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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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找师父喝酒时,若方便的话,就带些他的消息说与我听吧。」
话中的不舍被他刻意用轻巧的语气说了出来,引得傅老只能无奈摇头,叹道:「傻小子,世人不都说难得糊涂,你就偏要事事精明吗?」
「那当然啦,傅老,难得糊涂这种话是用在您这样的老前辈身上的,我以后能糊涂的机会多着呢,哪能现在就放纵自己?」
留下这句玩笑话,若水转身翻上流云,最后朝傅老看了一眼,双腿一夹,流云便顺着官道往幽国的方向奔去。
傅老站在官道旁,看着他的背影出了好一会儿神,金色的阳光下,那疾速远去的身影披着金光,便仿佛是要消失一般。
他想起很久之前听人提过的一首诗,诗里有一句,叫「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他不知道若干年后的若水和轩辕,会不会也忆着人生中这一段短暂的相聚,思念当时的惘然之情。
花了一日多的时间到了幽国境内,相比其他国家的战乱,幽国如今倒是暂处和平。
西鎏选择先打白弥和须和,便是在给幽王思考的时间,到底是垂死挣扎之后步上白弥后尘,还是直接俯首称臣免去百姓战争之苦。
这日傍晚,若水到了幽国商贾最常来的热闹之地,凡城。
该城占地面积不大,却因为集市商品丰富而颇有人气,众多别城或别国的商贾常常到这里采购。
若水来此自然不是为了要采购商品,而是因为这是他回家的必经之路。
因为并不急着回去,所以他决定在凡城住一晚再走,也顺便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可以带回去孝敬师父。
寻了一家干净的客栈,他让小二带流云去马厩,自己则拿了包裹和蝉翼剑进了店。
他容貌俊秀衣着不俗,店主一见他进店,眼睛都亮了起来,「这位公子是住店还是打尖?」
「都要,先给我上两道小菜一碗饭。」见底下客人不多,若水找了张空桌坐下,笑着吩咐店主。
这一路赶路都没好好吃饭,如今倒真是饿了。
店主连声应好,转身吩咐厨子做菜去了。
若水喝着小二送上来的茶水,将店内坐着的人都打量了一遍,除了角落一张方桌外,其他坐着的都是寻常百姓。
角落那一桌上坐着的两人,虽是做着普通商贾打扮,但是从身形和气度来说却很引人注目。
尤其是此时正面对若水的那一位,简朴的衣着根本无法掩饰他身上华贵的气质,俊美非凡的面容上一双丹凤眼中透出桀骜不驯的霸气,举手投足间雍容的仪态更让若水知道他绝非池中之物。
他身边的男子身形伟岸,气质虽不及他高贵但却透出另一种截然不同的味道,风流倜傥的眉眼间有着玩世不恭的笑意,英俊潇洒的气度显然也非平常百姓。
若水收回视线,品茶时脑子里却飞快地转着,这两人容貌虽然十分出众却是面生之人,显然不是幽国人士。
而如今西鎏、白弥、须和三国交战,皇亲国戚怕是没有时间出来游山玩水,这两人,莫非是北方或西方那边的人?
可是,听闻晟水、龙翔也都在各自领域内发起统一战争,他实在是想不通这两人从哪国而来。
正思索间,那两人已经吃完,似是没有注意到若水目光,结伴上了楼。
若水目光紧随着他们,直到看着他们进了天字号上房,才慢慢蹙起了眉。
第十六章
小二很快端上了他点的饭菜,若水便趁他上菜时随口问道:「小二,方才角落那桌的客人,你可知道他们是谁?」
「客官您是指季公子他们?小的也不清楚,只知道那位公子姓季,似乎不是本国人,说起来,他两人的身分也着实让人疑惑呢,兄弟不像兄弟,主仆似乎也不像主仆,说他们是同道而来的商贾朋友,却也不是很像。」
店小二说着挠了挠脑袋,神色间也满是疑惑,若水只是笑笑,并未再多说什么。
待小二退下,他心中却是起了警觉,那公子竟然姓季?那北方的龙翔皇室,不就是姓季么?
听说那龙翔太子季翎轩今年不过二十岁,却已助他父皇打理朝纲多年,且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是难得一见的治国奇才。
也有传闻说他个性狂放不羁,盛气凌人,听不得下属意见,是个刚愎自用的统治者。
但是无论哪一种传闻,提到龙翔太子季翎轩,便不得不提他那位从少年时代起便常伴左右的贴身侍读,龙翔大司马尉迟真的儿子尉迟皓。
据说那尉迟皓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才情智慧皆不在季翎轩之下,武艺学识也都跟太子学的一样。
有一个说法是,龙翔皇宫里,尉迟皓是眼高于顶的季翎轩唯一认可的人。
思及此,若水细长双眉不仅深深隆起,难道方才那两人,真是龙翔太子季翎轩,和他那贴身侍读尉迟皓?
天字号的上房除了房间舒适干净外还附带一个天井,如今正是初秋,在天井摆案喝酒赏月自是再惬意不过。
若水轻轻跃上客房屋顶,便看到那季公子和朋友正坐在天井中,紫藤摇椅红木案,端的是派悠然自得的小天地。
他们在喝的酒很香,酒香被风带着迳自飘进若水鼻中,馥郁浑厚的香气仅是闻着便让人心醉。
若水不禁想到自家师父嗜酒如命,家中雪藏了数十种珍贵不凡的酒,他们师兄弟几个自小便也跟着学品酒,可这般醉人的酒香,还真是头一次闻到。
便见那季公子从一个精致的锦盒中取出了酒杯,那酒杯不过人手掌高度,却是罕见的七彩琉璃所制,月色掩映下,流光异彩,鬼斧神工。
他的朋友见他拿出了酒杯,笑着伸手取过酒壶。
两指轻捏,掩袖曲腕,酒壶中的酒便在空中划出一道曼妙弧度,如飞溅的银河般落入了那琉璃酒杯之中。
清色的酒入了杯,便将七彩的琉璃光辉都掩了去,杯身清透,竟如玉一般透出了润色。
季公子唇边勾着一抹淡笑,却是取出了三只酒杯,随即微侧过脸,目光仍落在酒杯上,声音却是朝着若水的方向,「皎月美酒,兄台不下来与我们一同共赏,却只愿做那梁上君子吗?」
戏谑的语气和带着弦外之音的话语让若水心中闪过了惊讶,以他的轻功,莫说是无比小心地上了屋顶,便是随性而上,普通人也绝不会察觉。
这季公子却这么快就察觉到了,可见他武艺确实不俗。
正要现身,耳畔突然传来一声轻响,却是他藏身之处的左侧翩然跃下了一个人。
那人着一身黑衣,看身形也是高手,若水心中的震动却比方才更大了些。
这人就藏身于离他不过一丈之处,他却浑然未觉,若不是季公子出声,恐怕他到最后也不会察觉到此人。
究竟是此人功力深厚,还是因他比自己来得早才未让自己察觉,若水无法确定。
可那季公子竟然谈笑间看似随心地便点出了人,看来功力也是深不可测,未必在他之下了。
「季公子好耳力,但是在下也并非梁上君子。」黑衣人轻声笑着答了一句,语气委婉,却不见有屈居人下的谦卑。
若水知道天井中的三人都是高手,当下也不敢多看,只藏了身听他们说话。
本以为季翎轩来凡城只是游山玩水,却不料那对话却让他听得字字心惊。
「兄台,明人不说暗话,兄台星夜造访,究竟所谓何事?」
举起一只琉璃杯,季公子神态悠然地笑道,手腕轻扬,那盛着酒的酒杯便直直朝黑衣人飞去。
去势极快,杯中的酒却丝毫也未波动,足见他身手不凡。
黑衣人轻笑一声,伸手一拨一旋,轻而易举地捏住了酒杯。
一抬眼,看到对面季公子正看着他微笑,当下做了个敬酒的姿势,脖子一仰便把一杯酒喝了个干净。
「首先,在下代主子恭喜季公子,已于日前顺利做下了北方的生意。」黑衣人喝完了酒,也不拖沓,开门见山地说起了正事。
若水听着他的话,心中已明白他的弦外之音,原来龙翔已一统北方!
季翎轩并未接话,只是淡淡笑笑,桀骜双眸中透出几分得意。
「其次,主子听闻季公子明日便要回家,特派在下向公子献礼,望日后季公子来南方做生意时,可以照顾我家主人。」
黑衣人说着,信步上前,将手中酒杯置于案上,又从怀中摸出一个锦盒。
听得此言,若水不禁从暗处探出了头,只见那狭长锦盒上赫然雕着一朵精致浮花,以金、银、赤三色雕成,浮花在月色下熠熠生辉,一看便是精品。
若水凤眸立时瞪大,心中也漏跳了一拍,那三色浮花是须和国皇帝的象征标志,只有须和皇帝赠外宾的礼盒上才能雕上这种浮花。
难道这黑衣人竟是须和国的人?
心中巨震之时,若水看到尉迟皓原本定在季翎轩身上的目光突然转开朝这边扫来,他急忙缩回暗处,屏息倾听接下来的对话。
只听季翎轩似笑而笑、话中带话地开了口:「兄台言重了,只是贵主人又如何可知,未来与本公子做生意的会是贵主人呢?据我所知,南方商贾,轩辕氏的货品才是最好的。」
「呵呵,轩辕氏的货品好确实天下皆知,但季公子也许有所不知,轩辕氏的当家已身染重病,而如今掌权的少爷,也即将毙命。」
那黑衣人这句话说得极为阴沉,即使刻意压低了嗓音,声音仍透风而入,若水双眸蓦然瞪大,莫非轩辕又有了麻烦?
「哦?我只听说轩辕公子已吞并了白家,南方还有谁是他的对手?」季翎轩一句话带了笑音,似是不信黑衣人的话。
「白家的鬼才又岂是如此轻易便会放弃,轩辕家的公子,明日便会死在弥山上。」
黑衣人似是对季翎轩的态度有些不满,语气不禁也硬了几分。
若水听到此处,心头已闪过万千思绪,也大致了解自他离开后轩辕做了什么安排。
弥山!白弥、须和交界处的弥山,轩辕定是想过那铁索桥!
白家的鬼才,那殷慕白竟然没死?那当日帐中的尸体怕是由别人假扮的,看来是殷慕白暗中与须和联手,决定一起铲除轩辕后再作打算。
他记得那弥山铁索桥前不过方寸之地,若是将人逼到那里断了后路,任轩辕武艺再高恐也难逃一死。
该死!自己竟只想着日后不要为难,而忘了轩辕的征程并非只到白弥为止!
心中思绪纷乱,若水无心再听,想着弥山也是幽国与白弥的交界,从此地去弥山需要半日,以流云的脚程,兴许可以在轩辕出事前赶到。
当下便做了决定,无论底下的对话究竟是真是假,他都要去弥山一趟,说到底,他不能放着轩辕的生死不管。
若消息是假,他再回来便是,若消息是真,他不去便可能会后悔一辈子。
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屋顶,若水将包袱寄在了店内,拿了武器便纵着流云往弥山奔去,心中只盼轩辕动作慢些,千万要让他赶上。
天字号上房的天井中,季翎轩听着楼下隐约传来的马蹄声,脸上浮现了狡黠的笑意。
那黑衣人始终维持的镇定也瞬间消失,长叹口气一回身便坐在了尉迟皓身边的紫藤摇椅上。
「太子,你究竟为何要把这消息偷偷传递给那君若水?轩辕夜死了不是正合圣意?若是西鎏因此落魄,我国南下岂非轻而易举?」
尉迟亮是怎么都想不明白,这太子和自家老哥究竟在想什么,他们辛苦打探到的情报,便如此轻易地让那君若水得了去,还要他扮成须和人来演这一场戏,就怕君若水不相信。
「亮,你现在的演技倒是越来越好。」季翎轩尚未答话,尉迟皓已经轻笑地开了口。
「切,就这么几句话还不容易说,当日须和皇帝见了太子紧张得话都说不清楚,忙着让宦官奉上宝物,这样的王,手下悍将再多也是无用,我方才的表现还好过头了呢。」
尉迟亮不屑地轻哼着,自顾自又倒了杯酒,仰起脖子一口饮下。
「如此好酒,你就这样牛饮,真是浪费。」
「切,大哥你别管我。」
「长兄如父,我们又出门在外,我不管你,谁管你。」
「去去」
这边尉迟兄弟斗着嘴,那边季翎轩却是悠然坐在紫藤摇椅上,轻轻晃动着手中的琉璃杯。
微小的震动直晃得酒面摇曳,琉璃的七色光彩也都映进了他邪魅的丹凤眼中。
只见他唇边勾起一抹玩味笑意,眸子直视着杯中光色流离,轻声笑道:「南方若没有了轩辕夜,还有什么意思」
身体疾速下坠的同时,若水不忘再用内力沉下身子,睁大的眼睛直直看着下方,只可惜周围云雾太厚,纵然他目力不错,还是什么都看不清。
带着寒气的云雾仿佛会往身体里钻,穿透云雾的瞬间,他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目光往下,弥山底部一片朦胧,下坠了这么久竟还是看不清底下到底是何构造,而更让若水惊讶的是,居然哪里都遍寻不到轩辕的影子。
「若水!」却在这时,下方不远处骤然传来一声惊呼,若水心中一震,仔细一看,轩辕居然好端端地站在一棵从岩壁中生长出来的树干上!
那树干的形状长得甚为古怪,约莫有碗口粗,轩辕正好站在连接着岩壁的根茎处,正担心地看着他。
「若水,过来。」轩辕之前跃下时是贴着岩壁而下,他又一心想着怎样逃生,所以眼睛一直盯着岩壁,才让他顺顺当当的正好攀住了这树干。
可若水下来时却不同,气极之下未曾多想,跃得离岩壁有些远,此刻居然是无法靠近那树干的样子。
但见轩辕无事,他心中悬着的巨石在刹那间落地,略一思索,便从怀中抽出了千雪绫罗,将一端扔给了轩辕。
轩辕拽紧了那飞来的白绸,用力连拉了数下,总算顺利接住了若水。
两人一同站在树干上,屏息了片刻,直到确定那树干可以承受他们的体重,这才一同松了口气。
「你怎么如此胡来?这悬崖也是说跳就跳的?」缓过气来之后,若水大瞪着眼睛,冲着轩辕火大地低吼。
他可知道自己方才看到他跳崖时紧张害怕到了何种程度?那种连呼吸都无法继续,全身的血液都冻结起来的害怕简直到了此刻依然心有余悸。
轩辕深邃的双目一瞬不眨地落在他身上,那双同样晃动着后怕的眼睛让人几乎无法逼视,「你又何尝不是胡来,说跳就跳了?」
「你!」若水被他一句话驳得无言以对,结果只能火大地对着他干瞪眼。
轩辕却突然抬手将他紧紧抱住,叹了口气问:「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若水张了张口,终究没能答上话来,这样的自己是不是很没有骨气呢?明明说好后会无期的。
可终究还是放不下他啊,一听说他可能遭遇危险就什么都不管不顾地冲过来了。
可谁知道,结果自己好像是白来了
那边轩辕还没有把他松开,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如此放肆的动作,如果不是在这种时刻,轩辕大概不可能做出来。
「若水,这次我绝对不再让你走。」片刻后,轩辕再度开口,语气坚决,霸道到绝对不容拒绝。
这家伙明明就对自己有情,否则的话,这万丈悬崖,他怎么会随自己跳下?明明就算跳下来也未必能救自己,可他还是毫不犹豫地跳了。
拥有这样深刻的情意他们却还一定要分开,他绝对不会接受。
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若水的回答,轩辕心中狐疑,松开人又问道:「若水,你就真的不愿和我」
后面的话自动从他的嘴边消失了,轩辕原本沉静的双眸在注视到若水清白泛黑的脸色后猛地瞪大了。
拥抱一松开,若水便失了依靠般倒了下去,轩辕一把捞住他,只觉得咽喉被人护住般无法呼吸。
「若水?若水!」连喊了他两声,却发现他根本毫无反应,轩辕看他面色知道他是中了毒,可却怎么都想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若水身上并没有外伤,先前还在和自己讲话,恐怕他也不知道他中了毒。
轩辕虽然不懂医术,可此刻见若水印堂发黑嘴唇发紫,也能猜出他中的是剧毒,若不想法子抑制毒性或者解毒,恐怕会发生他无法承受的事。
想起若水曾说过他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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