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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香盈袖 by风流君(穿越时空 宫廷侯爵 戏子)-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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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略修了戏本儿,节儿略有删增。那些个衔杯、卧鱼、醉步、扇舞的身段,端得难,但是我却一一做了来,毫不缺漏。壹方才见我松了衣带还低着头,只这会儿却抬起了眼来,同楚冥玑一般盯着我看。
我袖出手中乌扇,在腰间一振抖开,摇摇晃晃迈着醉步饮下一杯浊酒,双目迷离。连着几盏一仰而尽,随后扇缘一抖,舞了开来。扇舞的姿态颇难,又加上了醉态,腰肢扭动得极为勤快。我口中哼着调音,不到半刻便微微发了薄汗,脸色微晕(四声),却正是衬了贵妃的醉态,恰是好处。
我扇舞而毕,在腰后收扇,背对二人,侧着脸眼色朦胧。伍爷子说,台上最忌讳看不到台下的眼睛,便是背过了身去,也得留一只眼睛看着底下。我拿眼梢瞟着楚冥玑,横生媚态,眼见着他眼色古怪,正沉入戏中的我却竟未觉,只是后腰的扇缓缓摆下之时,那终究不是戏服的衣物终于让那松松垮垮的红绳收束不住,竟然自肩划下了一边来。我忙弯起手肘将乌扇在肩后一展,另一只手赶紧拽住了衣。口上却不停步地唱道:“自古道酒不醉人人自嘴,色不迷人人自迷。哎,人自迷”
这一下疏漏毁了我的从容,我无暇顾及后戏,只直接跳了过去道:“去也去也,回宫去也!明皇将奴骗,辜负好良宵。 骗得我欲上欢悦,万岁,只落冷清清独自回宫去也!”一番唱毕,我坐弱柔之状倾身一摇,正待结束了这戏,谁料身旁忽地多出了一人正架住我伸出去的手扶住了道:“朕可不欲辜负了良宵。”我听得那声音浑身一颤,忙站起了身来道:“戏散场了,这位爷。”
楚冥玑勾着唇角看我整了衣襟,紧紧束了腰身,神色微沉,也不知在想什么。那头的壹半点声音也不吭。我看看日头,这一唱,已然让太阳偏了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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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第六十八章 。。。
陈独安顿了我等一宿,第二日一早我就被那陈大人亲来唤醒了。外头日头正好,这五月来的气氛最是热闹,一到早儿的就银燕齐鸣。门板拍响了好一会儿我才醒过来,侧身动了动,一只手正揽过我的腰插入了我襟前。我怔了好半晌才突地跳起来,惊得向床沿猛退好两步,谁料“堂”地一声掉了下去。那人动了动,将脸埋在枕里趴着压根儿没醒。我方醒过了神来认出这人是谁,正要叫起来的音卡在嗓子里蹦不出来了。
这人,怎得睡在我这儿了?我回想了老久才想起自己和他打的约定,一颗惊疑不定的心这才略略安稳了下来。
“大人?侍郎大人?”外头陈独的声音里头已经有了几分焦急不安,我忙应了一声道:“陈大人!”这方一出口,嗓子就酸疼得厉害,干哑不能。
那闷在门外的声音方松了一口气来道:“大人昨夜睡得可好?可是下官打搅了大人?”我心道你把我拍醒了才问是否打搅了我,这算什么?
这么嘀咕着,嘴里却不失了礼数道:“睡得不错,陈大人可是有何要事?”
陈独微微沉默,似乎有些尴尬道:“大人这,这可已是巳时了。”我楞了一下这才想起,这都快午时了!“我本官就来。”这下面子可丢大发了。昨晚那皇帝也不知道吃错的什么药,听我唱了整整一晚的戏,毕竟在宫里上台的时候短了,自然嗓子是有些松的,起码唱了那么久,从前我是一眨都不会眨的,现下却觉得多说一句都嗓子冒火。
我起身来到床边,知晓此刻这皇帝尚还不清醒,不用对他客气什么,便嘴上恭谨着道:“爷,该起了。”手下推搡却毫不轻柔。楚冥玑被我推来推去,终于赶跑了小半的瞌睡,眯着眼缝儿来睨我。我心里不由一顿,遂面不改色地道:“爷,快午时了,咱们用毕了午膳,就该上路了。”
平日里早朝辛苦,现下得睡一个闷头觉,只觉得无比奢侈。
我见楚冥玑磨磨叽叽地起来了,也便收拾收拾打算唤人。楚冥玑尚穿着一身松松垮垮的里衣,下榻来着了靴,又看了我好半晌。我赶紧收拾收拾衣裳,这才道:“来人。”
外头小悄已然待着了,推门进来速速为楚冥玑更衣洗漱。我在一旁偷了个便宜一道洗漱了,整整衣襟就要出门。那楚冥玑尚还由小悄系着腰带,一手便拉住了我的发将我扯了回来。“疼疼”我单脚跳回来,才瞪了他一眼就又赶紧移开了去。
楚冥玑冷笑道:“外头来胆子倒真大了不少。”我心知他的意思,赶紧收敛了骄气,低头垂目地乖乖站在他面前,心里头却不住嘟囔。楚冥玑好整以暇地待小悄替他梳理了周身,然后捡起奁上一柄木梳,拍拍我的肩道:“来这儿坐下。”我眼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将木梳上的发丝拨去了,不觉面上一怔,依言坐了下来。
小悄呆立在一旁,眼看着他将梳子插入我发中,眼眶竟然一红。我不想这皇帝竟然真将那“交易”当了真,当下吓得一动不敢动。
楚冥玑优哉游哉替我轻轻巧巧挽了发,拿起那一柄九龙簪替我挽了。指尖掠过我发梢之际,我的眼前蓦然闪过阿林。那一夜我同阿林的长发根根纠缠,他拿剪子齐腰切了自己的发楚冥玑拍拍我,将手里梳子交给正咬着下唇的小悄,遂甩了肩头的发踏出了门槛。我兀自出了会儿神,这才缓缓站起身,摇头晃脑地从小悄面前走了过去。
那陈独看来是吃不准我们这几尊大神,急着赶走了了事了。我进厅时眼见着夏霂臣和孟清菊正同那陈大人聊得挺欢,只是那位陈大人的道行实在不深,脸上笑意挂得着实艰险,额上尽是汗珠儿。赵坤赵将军阴沉着脸坐在一旁。我知晓此人最是看不惯这些□道儿,但能在朝中自保,自当担着一个忍字决。
我同楚冥玑一现身,几人便都站了起来,范重雪等人一齐唤了声“爷”只是叫的是谁,除了陈独,大伙儿心知肚明。那陈独脸上也显出了几分高兴来道:“大人”我摆了摆手道:“大人的招待确是周到,只是现下我等用过了饭便要上路赶时,恐怕无法继续盛承大人美意了。”陈独高兴着,脸上却忙露出可惜之色来道:“大人这么说”我心里冷笑着,忍着嗓子疼,沉声道:“这丰城人丰财茂的,也多亏了大人的功劳,虽仅是方才上任,大人之功也绝不可没,本官回头告诉了皇上替你称赞两句就是了。”那陈独见捞了好处,立刻眉开眼笑,也不多作什么挽留,急急地请了众人入宴吃喝。我把持礼节没有敞开了吃,也就这么填了五六分肚子,便携众人上路了。
陈独原还想要将我们像来时那般大张旗鼓地送出城去,我脑子里转了转,同楚冥玑耳语几声,见他点了头,便也向陈独点了头。
那一排城池守卫护送着二车驶出城外上了南边大道,行到城外才又告别两句让他们回了。直至看不见了那丰城的人,我才下令车头一转,顺着林间小道,不出半个时辰就转到了那东头的官道上去。
*
东边官道热闹不下于南边。来来往往多数是从江南上来的鱼米商人。同我们先前走的那些小道可是一个天一个地了。管道修得平整,人马牲畜也多,不乏比我们的车还富丽堂皇些的,想来都是些富商大贾,也有的是香车绫罗,里头隐约能透出几个女子的身形来,估摸着是哪家小姐夫人的省亲或是出游。
我趴在那窗户上,自一离了陈独的视线,便忙将那一身装出来的架子卸了。不说别的,就是要持着那斜睨着人的神态,都叫人受不住。
楚冥玑也是少有出门,眼里只怕同我一般新奇,只是我每回回头去看他,都见他一派熟习,仿佛已经见识过这些。
要说这官道,我也不是没有走过。当初同老爷子走南闯北,除了那江南,哪里没有去过?只是在这宫里一呆,就仿佛过了千年之久,性子也拨摇了,回想起当年已然如同隔世。
我这么想着想着,便伏趴了下来,兴致全无。
外头有牛车,有马车也一路跛脚却走得飞快的乞人在车窗边乞讨吃食。当真是世间百态。
那会儿我同乐然两个手里拿着藤条,前头一匹小驴,一头老牛,不三不四七七八八地拼凑在一道儿,后头一个大大的车板,板下几个歪歪扭扭的车轱辘。车上一口装着咱们全套家当的木箱,那是老爷子从山里带出来的,早已褪了漆,掉了色(shai三声),只余那外头镂刻的花纹,只是也年久磨损不少。小良同罗七就闹在那箱子顶上,小眉身子轻,也抱着那时还小的女娃娃在那上头坐着。老爷子和其他人在车侧倚着,嘴里嚼着草根,一路山歌戏韵的唱进京去
我轻声叹了口气。江南
“壹,那江南,还有几日的行程?”我用不大的声音对着那窗口兀自紧随的侍卫长道。壹严谨地一低头道:“回大人,还有九日行程。”京城说来并不算北,同那江南也并不太远。我听闻却仍叹了口气。九日,怎不令相似成灾。
壹听我再没言语,便也不说话。我瞧着他的侧脸,忽道:“壹,你莫不是也戴了人皮面具?”壹听闻一怔,我还没见到他会应,便觉得腰侧被一拉,里头楚冥玑道:“侍郎大人当人人都是你么?”我顿时脸一红,想瞪不敢瞪。这一上官道,路便好走许多,路上城池听说也将多了。
这丰城一出,不出半日,紧邻丰城便是亡官。这城还有个故事,据说当年开国太皇东征西战,打了半壁江山只余下这一城打不下来。围城之际此处竟然爆发瘟疫,整整一座城的人全数死绝,连太皇的人都退避三舍不敢上前。直到五年之后人见动物进出,这才敢开城重修。那时城里死尸遍地,臭气熏天,到处腐肉。一丝生气也无。这城足足修整了十年才恢复元气,渐渐的有人敢来出入了。现下倒也成了这东南最富庶不过的一座城。
听到这故事,我顿时心惊肉跳,听得大气不敢喘。不想这历史上居然还有这等惊心动魄的事儿。楚冥玑见我睁大了眼唏嘘不已,遂笑道:“亡官现下还存有一习俗,每每三五之夜必游湖放灯纪念亡魂。若是我们在此待上几日,倒也得以享见盛况。”
我心里好奇,却不敢显出来,江南二字在我脑里一晃,我便犹豫道:“还要待上好两日呢,还是算了罢。”
“也不差这几日。你莫不是在赶什么?”我心下一凛,瞥一眼楚冥玑,忙面色不改地道:“怎么能?若是爷想看,那留待几日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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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第六十九章 。。。
亡官城着实热闹。那日我们一行险些进不了城门。彼时已是入夜,家家灯火皆已挑起了。
楚冥玑想看那游湖点灯,我们这些下头的自然不敢反驳,据那十五之夜还差了几日,便在这城里住下了。只是这一回却没有寻那亡官的守令大人,自寻了一家客栈住了。这家客栈据说是亡官最富奢的一家,只是我同众人进去只是听得孟清菊嘴里的赞叹,瞥一眼楚冥玑,却颇有几分似乎能觉出他的心思之感。这酒舍,也简陋。我这一想,顿然忍不住要抽自己一个嘴巴。还真是被那皇宫给养娇了。
既然定下了要在此住上几日,孟清菊便早早地安排了行程,四处打听了亡官名胜,回头就来向楚冥玑报上了。楚冥玑听着只是点头不说什么,笑容也浅。便是对着这八面玲珑的孟清菊,也不动声色。我仔细瞧着他脸色,也不知他心里想着什么,难不成只是期盼着那游湖点灯么?
亡官的湖叫做亡湖,据说当时开城时那湖里的水都是血红的。直到后来凿通了河道,引进来活水,这才慢慢地排了血污。我一听那由来,便心里有几分发憷,对那点灯一事倒也失去了几分新性。
待孟清菊离了屋,楚冥玑在灯下拿银剪挑着灯花玩儿,我整顿着行囊忽听他道:“你可知,当年开国太皇在此攻的是何人?”
我一愣,道:“不知。”说来惭愧,我原先见识就短,又不刻意去学习那史书,自然不知晓这许多东西。这皇帝恐怕也是直到我这等戏子见识短浅才这般一说的。
楚冥玑把玩着那把银剪道:“当年,太皇攻打的是楼兰人。”我听到这,心中突然一跳,手里的活慢了下来,盯着他那柄剪子看。
“楼兰?”
楚冥玑也不点头,继续道:“当年大楚国疆土并不辽阔,实力也不雄厚,还没有凉夏穆吉大。这南边的地儿,是楼兰人的。西边是凉夏,北边是穆吉。大楚先灭了凉夏,复攻了穆吉,最后打到了楼兰这儿。”楚冥玑顿了一顿。我心里疑惑。他同我说这又有何用意?
“大楚当年疆土并不辽阔,那怎的能一下打了那俩国家?”我接口道。
楚冥玑的嘴角微微向上翘了一翘,在那烛火下显得轮廓颇深:“打两国之时,太皇倚仗楼兰之力。当初楼兰疆域辽阔,甚至蔓延到凉夏以西,国大民丰。”他的手指蘸了蘸茶水,在桌上画出歪歪扭扭的一幅图。我遥遥一望,发觉那是当时地图。楼兰近乎将半个凉夏抱在了怀里。“又同大楚相距稍远,不如穆吉凉夏来的近,太皇同它联盟,便许了好处,轻易就攻下了两国。”我点一点头,嘟囔道:“远交近攻?”虽然有些偏差,不过基本是这个理儿。“可楼兰,就这么允了?”它就不怕多出一个更大的权力同自己对峙么?那时候楼兰相当于现下的大楚了。
楚冥玑斜了我一眼,似笑非笑地一别唇角:“自然不允。只是楼兰同穆吉距离实在远,若要行军打仗,那是极损耗兵力的。打仗最忌讳后补不及,楼兰若想要打到穆吉去,却正是怕的此事。而凉夏,楼兰原也想灭,只是此国一向来安分守己,也定期朝贡,自然找不出名头来,这一回大楚想要发兵,就占了个理亏。楼兰坐等三国互斗,它便能随时寻到名头来将三国纳入旗下。”
我疑道:“楼兰为何不直接灭了大楚?将大楚收归版图之下,那还何惧攻穆吉后备不足?”
楚冥玑正眼看我一眼,缓缓道:“你道今日版图如何?”我一愣。大楚占大,其余三国分属小地,都不足为抗。只是“当初开国太皇可是赢了?”楚冥玑挑起了眉来。我立刻知晓自己问了句废话。自然是赢了,不然何来今日四方朝贡的大楚?可是,既然赢了,怎得还会留下那三个小国,若是全胜,难道不应该将整个天下插满大楚的旗号么?
我蹙起了眉看向楚冥玑,楚冥玑的眼神一闪道:“这便是当初大楚不敢轻易攻打三国的缘由了。”
我脱口而出道:“为什么?”
“早在四国之前,各国国长曾是手足。”
我惊得张大了嘴“啊”叫了一声。
“除大楚之外,三国乃是一同为一父所收养的孩儿,而大楚先皇却是那慈父亲出。”楚冥玑悠悠讲起了史,“四国先皇相敬如宾,友爱非常,自立为国后曾签契约,永世不可为敌。若有朝一日不得不用兵,也必得保全四国之名。是以当时四国之战,到现今仍是保全了四处。”我听得充怔,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四国之战,由楚国挑起,楼兰坐享其成。它打的如意好算盘,待楚国一吞并了凉夏,便扑入了它的怀中,灭了穆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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