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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香盈袖 by风流君(穿越时空 宫廷侯爵 戏子)-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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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朕令来,将那孩子的一言一行皆细细上报。那孩子吟唱间又出一曲《点绛唇》。词儿清丽,竟然也是朕闻所未闻。“醉漾轻舟,信流引到花深处。 尘缘相误,无计花间住。 烟水茫茫,千里斜阳暮。 山无数,乱红如雨,不记来时路。”朕疑心这湘王何时爱引一个特殊的舞文弄墨的戏子来宫里头,心里总放着个芥蒂。虽那孩子倒意外合朕胃口,朕却难以相近。
晴云的丧事直拖到了班子选出来才算能办。朕这一生未觉得对不起何人,晴云却是头一个。那久晋上来仅爬上过朕的床一回的温家长女施尽手段,让晴云患了那恶症再不得诞子。这样一个毫无戒备的女子,她竟也下得去手!可恨的是母后那个霸着位子又掌不少权的女人竟然还下旨赐死了晴云。到头来反倒自个儿装着可惜替朕来哀悼。当初朕下了大功夫从她手里夺得权来,却究竟夺不过自己的女人。后宫已然被她弄成一帮乌合之众,那一堆毫无胸襟的女人只晓得如何勾引爬上朕的床!朕彼时还颁不过朝中众多势力,只得打落门牙和血吞。有朝一日,朕誓要这些渣滓全数不得好死!
二月初四,晴云下葬。晴云的母央求朕准她陪葬。朕从小到大,手里沾满了人血,却第一回见不得这一个老妇落泪。那痛仿佛刺进了心底里,把心咬破了一个小口子,缓缓地、不断地渗血。朕准了。下午晴云的爹便上旨告老还乡。朕也准了。
那晚朕看着晴云她苍老的爹自金銮殿失魂落魄地出,命人取酒,痛饮了好几坛子“蜜清”。这酒乃是宫里头最烈的酒。朕不在乎有谁来抓朕的把柄,朕只知晓晴云去了。她爹娘也一道去了。从此朝廷、后宫,皇城,再没有一个是朕的贴心之人。也不知什么鬼使的,朕的脑子里只余下那孩子清婉的词儿,想也不想便传那孩子面见。务顾似要相阻,朕也知晓这孩子的背景怕也不简单。就算是湘王的棋也罢,有害于朕也罢,朕就是想听那曲儿,想听得要命,上了瘾子似的。许是听到那日侍卫回报,这孩子说出过一句令朕着意的话——“这戏,真是不该摆演到皇宫里来的”?反正这皇城之中已无人令朕得以顾及,就算是湘王的人又有何妨?
那孩子来了。怕得要命,却对朕透出一股抗拒之意。也不知湘王怎么挑的人,连自个儿气息都收敛不好便要塞到朕身边么?朕命他唱曲儿,他竟然有胆子说那曲子不适于朕。还固执地将那理由道来,说得头头是道。朕顿然发了火。他竟然说朕不爱晴云,他竟然说朕对晴云是假的!朕将一干下人统统轰了出去,却仍留下了这人。朕偏偏想要听下去。
仿佛要澄清自己一般,朕抓住他的肩便大吼:“你说,你说呀!朕负了晴云么?朕负了她么?你是责怪朕由她娘陪葬去了么!朕要如何才使得!一日夫妻百日恩,朕也想留住她娘!可那一品夫人在朕眼前磕去了大半额角,就为求朕让她同女儿一道死!朕该如何应对?如何!”许是真的醉了。醉人才会说出这般疯话。也许是借了酒才敢说出这般疯话。对面一个十四五的半大孩子,如何知道这些?
那孩子吓傻了,却缓缓吐出一首小词令来:“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残阳。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朕犹如当头一下闷击。好一首词,好一个人泪不觉沾襟。那孩子的眼睛睁得极大,小心翼翼来看朕。那双躲躲闪闪的眸子竟然碧绿碧绿,到瞳孔之间又深了色,竟然是个胡人的孩子。朕无心纠缠那孩子的来历,他说中了朕的心事,天底下仿佛也就此一人与朕在那片刻之间心意相通。
朕忍不住道:“这词是你所做?”
“并非小民所写。”
“那是何人?”那酒似醒了一半,朕忙又重添,若是清醒了,怎生是好!
“是是小民家乡的一个词人,已过世了。”那孩子说得不是实话。看了形形色色的人说谎,那些成了精的一个个骗起朕来眼睛都不眨,这孩子半点拙劣的演技哪里能逃过朕的眼。只是朕却不想去追究,也不听他的劝,只知道反复念着那一句“当时只道是寻常”朕盯住了他的眼问:“你叫什么名字”
“草民九袖。”
“你你再唱一遍。”那音色极美,却丝丝喑哑,朕一闭眼便能想起温颜浅笑的晴云,她一只镯子,留在朕的胸口隐隐发烫。
那可真是世上再无二物的韵腔了。
作者有话要说:头疼头疼这段时间更新会减缓,大人们忍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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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第六十五章 。。。
小半片林子的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仔细算来也就小半天时日。我方同那皇帝谏了过,有片刻间不好说话,只直僵僵地坐在皇帝的身边拿眼望着窗外。这片林子倒不同于先前了,林中杂植了桂木桃李,这时日都已结了果子,我睁大了眼睛趴在窗上余外看去,只没跳下车儿去了。
皇帝在我身后忽道:“壹,去替我摘两个桃儿来。”我心下一愣,忙止道:“不可!”皇帝转而来看我。我于是道:“爷没外出过,不知晓这些路旁的野桃儿味酸吃不得。这路旁不相近水源,又被车轮滚去了草叶缺肥,这些桃树长得七歪八扭,果子也零零落落,没有过调理,味儿必然酸透了的。”听我这般说罢,外头那个侍卫只是止了步伐定定的看向冥玑。只是我发觉那眼神中有巧,他们不敢直视冥玑的眼,仅仅望向他的胸口。我方想到什么,转而问道:“壹是?”
冥玑眼中竟然露出了几分新奇,道:“这家桃野桃的也有这许多学问么?去摘个来给爷瞧瞧。”说罢车旁那侍卫立刻蹿了出去,片刻便手执一枚青溜溜的野桃回来了。我无奈道:“爷,这野桃算来也不差口味,只是这路旁的不好罢了。若是您想要尝尝野桃儿的味道,不如自个儿去林子里水源旁寻寻。那才真叫个鲜滋味儿了。”当初我伍戏班从山上长途跋涉下来一步步溜向京城,什么地儿没宿营过?那一回路途长,到了半路就没了粮,小良乐然他们饿得像一头头幼弱的困兽。行了三四日终于发觉路旁生长着野桃,几只猴子一下就蹿上去了。只是一个个揣着桃子回来时龇牙咧嘴酸得牙都掉了大半。便是再酸,那景况下咱们也寻不到更多的吃食,一个个都忍着胃疼将那桃儿下咽。我想到罗七那副神情,他说:“什么歪瓜裂枣!”的话,顿时忍不住露出了浅笑。
冥玑看着我的眼道:“又想起了什么?”我一愣,遂正色道:“没什么。爷那壹是?”冥玑见我不愿说,便懒懒地道:“我的十个侍卫,分编了号。不过壹至拾罢了。壹是他们的头儿。”我顿明白了。便又沉默了下来。我哪是不愿意说,我只是觉着皇帝不识民间疾苦,不会理会得我们当初的辛苦艰难之中细微的乐趣,那必然是要经一番亲验才能感同身受的。像对着这成日在朝廷之中勾心斗角,衣食用度上却堪比神仙的贵人,对他们说这些欢快,还不是对牛弹琴?
冥玑手里把玩着那枚桃子,让幼滋细细拿水洗了,用一枚金质小刀挖下了一小块果肉来含进嘴里。我对那套繁琐皱了皱眉,见着那皇帝也皱起了眉,心里便一阵幸灾乐祸。叫你别吃了吧?你偏要吃。酸死你得了。
谁料那皇帝却笑着将那桃子递给我手上来道:“这味儿挺不错,你也尝尝。”我顿时瞪着他说不出话来了。眼见着那桃子在我面前晃悠,我怒视着它好半晌,这才狠狠接了过来,咬了一口在嘴里。顿时,整张嘴都酸瘪了。冥玑笑意晏晏地盯着我看,我吞不得吐不得,含在嘴里受苦受难,好歹给我咽下去了,强笑道:“爷的眼光真好,这桃儿的滋味果真天下无双了。”那皇帝自然听出我在损他,却只是笑着,遂道:“那就全赏了你吃罢,莫辜负了爷一番好意。”我忍耐了半刻,终于耐不住咆哮了出来:“楚冥玑!这在外头你可不是皇帝了!当小爷我是死的,要我干啥就干啥呀?!”小悄和幼滋都吓傻了。且不说我这话,单单是那“楚冥玑”三个字如果摆在宫里恐怕就够我掉三四回脑袋了。大楚以自家天子之姓得名,一脉传来只有皇帝姓楚。旁的王爷都另赐了姓。如那湘王、厉王、宁王。这仔细算来在大楚,楚之一姓居然只有我眼前这一人而已。我想到这儿,顿时觉得眼前之人有那么些珍稀之处了。
看着皇帝居然没有发火,我迟疑道:“这这全天下就你一人姓楚?”楚冥玑斜了我一眼,脸色微微有些下去了。幼滋和小悄惊得大气不敢出。如若这不是在外头,如若这是在宫里,我指不定要被安上一个谋权篡位的嫌疑了。楚冥玑道:“非也。宫里头,还有我母后嫁随夫姓,若是晴云不死,她自然也姓楚。现下,我底下还有个小的还没能脱去了楚姓。”我听着一阵惊奇。原来这嫁与皇帝的皇后是要改姓的么?
皇帝没有在这话题儿上多做纠缠,他向我道:“这戏班子,向来是走南闯北的么?”我心下一愣,心道他怎么跑这题儿上去了,也便下意识地道:“这是自然,咱们班子的戏总有一天要演完,自然只能换一换别处,也算长了名气。若是寻到了一出好地方,能日日出戏不缺看客,那自然也便定下居了。当初咱们便是相中了京城这块风水宝地”想到这里,我神色又黯然了。也正是因为相中了京城,才惹出了这许多祸端来。声音这么慢慢低了下去,外头的风景也渐渐失了颜色。咱们的小路益发小了,只容一车之宽,路也颠簸了起来。楚冥玑也不催促,耳中听到外头传来的一声断喝,才蓦然将我思绪打断。
“停车!停车停车!”我听着那声音凶狠,一时讶然,顿然叫道:“莫不是绿林?”楚冥玑看了我一眼,顺着我的眼神从窗外探出去看,几个彪形大汉,满脸横肉,身上肌肉不如说是肥肉在简单的衣着之中块块迸出,手里还停着几柄大刀。我低声道了一声:“奇怪。”楚冥玑看我一眼道:“奇怪什么?”我道:“咱们一路行来,看不到一辆车,侍从官大人也说过这路偏僻,少有人烟,咱们看到的不过是一两个穷苦贫民。”要说这些绿林,干的都是些抢的营生,这关卡的确是最好的抢点,只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他们若是在这儿干抢的行当,“怎得这一副物资丰腴肥得流油了。”
说来这些绿林也是有些本事的,咱们戏班也不是没有碰着过。他们身强体壮,躯体精干,挨饿也是常有的事,且要成天在山上陆下跑,若是抢到了票自然也能搓好一顿。但是看到这么肥硕得像是专养得好好的抢贼,我还真没见过。
这么想着,车已然驶到了面前。只听得那几个彪汉道:“下马!下车!全都下来!”这一看这架势,还什么不明白?前面侍卫正待动手,楚冥玑在里头忽然对架上那侍卫叫道:“叁。”侍卫的影子似乎在外头不动了。楚冥玑问窗口的壹道:“这是什么地段了。”壹毕恭毕敬地回答道:“已是丰城的辖区了。”
后头的车也磷磷得停了,孟清菊从那车上下来,来到咱们的车旁边,悄声问道:“爷——”楚冥玑的脑子也不知想的什么,只是给了孟清菊一个眼神。那狐狸似的精人立刻会意,上去道:“几位好汉”孟清菊话还没说完,那其中一个彪汉双眼一瞪,显出几分凶悍来道:“文诌什么?!全部给老子下车!”谁料孟清菊好整以暇地袖手道:“敢问几位好汉可是抢车的么?”这直白的话一出,那头愣了,我也愣了。几个彪汉互相对视了一眼,大笑起来:“你小子还有几分眼色。老子就是来抢车的若是你们敬上的东西多,老子也就放你们一马,让你这细皮嫩肉的半点不留伤地从老子刀下滚过去。另外车里的,全给我下来!听见没有?” 孟清菊遂向后退了一步,脸上的神情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儿。我心里暗叹了一声,拿眼望着楚冥玑。这皇帝面无表情地道:“既然相邀,咱们便下车罢。”
幼滋和小悄一听这话,便立刻跳下了车去,小悄先下的车,外头那几个彪汉立刻吹了一声口哨。其中一个对那头儿道:“头儿,这里头还有个娘们!”随即,几人荡笑了起来。但待幼滋一下,我觑着那方才说话的人眼儿都直了。“头儿,有俩呢!”幼滋形容姣好,又是太监,自然一下辨不出来,眼见着幼滋和小悄都一脸厌恶恼怒,我心道:一会儿有你们得意呢。
我正待下车,楚冥玑一把抓了我的手道:“听朕的。”那“朕”字一出,我神色一敛,顿时不动了。思及那皇帝方才说过的几句话,我心下微微有了计较。楚冥玑当先下去了,将我留在车内。我屏息不敢动。
只听得外头几人道:“都出来了?搜!”我从窗缝里头瞧见赵将军等人都立在了楚冥玑身边,几个彪汉似乎对楚冥玑有那么几分畏惧,眼神紧紧盯着他。他在这些人之中一站,已然浑身透出了一股鹤立鸡群的君临之气。彪汉们总共七个,两个看住了人,四个来搜车,还有一个头儿站在原位子未动。四人正分两两分搜二车,来搜前头我这车的是个略为矮小的抢贼同方才那猥亵的家伙。我看着那两条影子相近了,先是在车外仔细搜罗了一圈,连车底也不放过,显然对这一套极为熟悉。我心里一动。这荒山人烟的,要说有咱们这样的车队也是少见,怎得他们对这车这般熟悉?
随后面前那扇车门开了,一个抢贼撩起了门帘来一看,顿时滞住了。他身后那抢贼探上了头来看,也眼睛发了直,怔怔道:“头儿——”
我坐在那软塌之中,斜斜倚着,两旁软垫上搭着我的胳膊。我冷眼看着那头儿走近来站在车前一张望,顿时有些发滞。我极为迅捷地从窗缝之中瞟了一眼楚冥玑的身影。他背对着我,我从这方向也看不到他人。我定定气,嘴角露出了一个冷笑。将手掌摊开,直直地伸了出去道:“这位好汉不如替我们引见引见?”手中是一块符令,雕龙纹饰,金玉镶边。中央阳刻:见者见圣。
那头儿瞬间脸色惨白,后退了一步,一把揪起身旁的贼伙,半声不吭地扭头就跑。另外几个贼伙也不知出了什么事,见他们老大一跑,心下惊疑,也恋恋不舍地看了车人几眼,揣着手里的东西飞跑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小君不会写一半就跑的会慢慢部,大人们放心
70
70、番外二 。。。
朕自那日醉酒醒来才觉得办了件荒唐事。怎得心意竟然在一个孩子面前失守,吐露了心声?仔细算来那辰光还特意支开了他人,却怎得偏偏就留下了那个戏子。朕终于知晓这湘王恐怕是有些手段,这孩子确然高明。也罢,叫他听了去也无事,晴云既已下葬,也再没他物能牵绊住朕的脚步了。
朕赐了那孩子“绝韵”的号儿,还每个月把送去几柄上好的胡琴。既然你湘王想要拿这孩子对付朕,那也便由着你,看看你究竟想要做什么。朕还未必能被一个戏子绊住了脚。
这厢湘王在给朕使绊子,那头厉王也夹而攻之。春冬之时北方旱,季报连连上传了数回。朕隐在那户部的人都传上了消息来急言灾情之危急,那户部侍中却苟同了吏部的人趁此大难之时调遣了几个纨绔士族,寻了个办事不力之命将那些焦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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