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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香盈袖 by风流君(穿越时空 宫廷侯爵 戏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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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我说,有了月亮就看不见了星星,有了星星的晚上却从不见月亮,初时我觉得古怪,那何来“众星拱月”一说?后来我渐渐相信了。那月亮的光太亮,众星都被其压抑,只有到这般的境况下——月子是蒙蒙的,被云霞遮掩之时,星子们才显出光泽来,如同刹那间亮了眼,铺满了整个天宇。三月初的风凉,但是我五脏六腑都热得厉害。不知是运起了内力的缘故还是手中那壶酒的道理。
  
  老爷子将宫里赐的酒都好好收藏在咱们放器具的小屋里,平素也不会有人偷偷拿出来喝,想必我却是头一个了。这酒也不知是什么名字,反正我对此不熟,自那回酒后失态,我便朝阿林许诺不再乱喝酒,却不想这会儿又在屋顶上破了自己的诺言。
  
  这酒喝得我头脑有些糊,却恰是最好,叫我想不起其余纷乱的杂事来。我隐约听到有谁架了梯子,慢悠悠、颤颤巍巍、小心翼翼地爬了上来。我脑筋转得慢,想了很久,还是不愿挪动位子,便听着那人慢慢地爬了上来,分外惊险地在屋顶上移动着,渐渐靠近了我处,在我身后侧坐下,终于重重缓出口气来。
  
  “袖儿——”这声音出来时,我的酒醉蓦然醒了一半。谁我都不奇怪,可这声音分明是老爷子的,这叫我一惊间回过了头。
  
  老爷子坐在那脊上,佝偻着被,一只手搭在腿上,一只手轻轻搭在那朱红的琉璃瓦之上,仰着头,同我方才一般迷眼看着天际。我慌忙转过身,用手扶住他,怕他一个不稳摔了下去。我竟叫这个老人颤颤独自一人爬上了屋顶。
  
  老爷子摆了摆手,示意不用我的帮忙。见他稳稳端坐在那处,我便也缓缓松了手。
  
  “袖儿,咱们在一起,也快有八年了吧?”伍爷子缓缓地道。
  
  我一怔,酒意被那凉风吹着吹着,也醒了一半。我不答,不知如何答。
  
  “过了这个年,你便十七了,再一个月便是你的生辰,那会儿,你周岁也有十六了。”老爷子心里有一本明簿,将班子里的每一个人的生辰算得清清楚楚。他从不忘记每个人的生辰,有谁生日那天,必然要庆祝一番的。我不知道他说这个是所为何,只得闷然应了一句:“是。”
  
  “从捡你回来那日,我便知你与众不同。老爷子虽说年岁不小了,但这日日夜夜却全看着你们。”老爷子皱巴巴的脸微微舒了开来,“这七八年下来,老爷子也算摸清了你们啦,老爷子看了这五十多年的人了,却独独看你不同。
  
  “你这娃娃,看着年纪小,心里头却通透得很。老爷子常在想,你那怕是个胡人,也怕是那富贵人家的娃。若是中原人,也只有江南那等灵秀之地才能生养出这般灵气的孩子。”我心里头苦笑。我是多活了二十多年的人,自然比一般十六七岁的孩子看的远些。
  
  “你恐怕不知,老爷子是日日夜夜看着你,揣摩着你的。老爷子呀,知晓你是个一旦认定了人就绝不改念头的孩子。你同班子相处了五六年,才慢慢同班子里的孩子们说笑,这近一年才渐渐同我们熟络起来。老爷子看着是打心眼里高兴。你把班子看作是家了,你晓得咱们都是可以依托的人了,才敢放开心胸。”
  
  老爷子的话说得我一怔,略微抬了抬头,又自默然。
  
  老爷子顿了顿,续道:“当初我把阿林同你放在了一道,是看你们俩实在相像。”听他说到阿林,我忽地一抬头。
  
  “那孩子也是个认死理的,我当初捡到他时,他像个布娃娃似的,顶多会动会吃饭,话也少。几年了才同我们开始说话儿。老爷子希望把你们俩放在了一道,说不定能让你们成了好朋友,也能放开怀来相信别人。
  
  “我也所料不错,阿林同你,这会儿却不是顶好么。”老爷子微微笑了。我不知怎的,心里头跳得厉害。老爷子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袖儿,你同阿林,我却也知道的。”
  
  我猛然直瞪瞪地看向了伍爷子,心里头一乱。
  
  “你们这般的孩子,的确容易凑在一道儿,除了同自己相差不多的人,断然不会接受他人的。”老爷子低下了头来,不再看天空,“老爷子知道你俩也许会走到一道儿,也不是不应允,咱们戏子,总会发生这般事。”老爷子的语气里颇有几分无奈与凄哀。“可是你要知道,咱们这可是在宫里呀”
  
  我攥紧了拳头,默然不语。老爷子看着我颇露出几分怜惜,以他长辈那宽厚的手掌放在了我的头顶。我觉出那温暖,挪了挪屁股,转过去揪住了他的衣服低声呜咽起来。“阿林我喜欢阿林”
  
  “如果如果咱们还有回去的那一天”老爷子的声音有些发空,仿佛看到了很远,我抽泣了几声,恍恍惚惚想到了江南,“如果有那一天我们去江南。”我轻声道。仿佛眼前看到了盛夏的荷花,碧波荡漾的烟雨山楼,仿佛看到了那不同于北方的柔情。
  
  “好。我们去江南。”老爷子轻声说。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晋江抽抽掉了我半条小命差一点以为自己的文全部打水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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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三十四章 。。。 
 
 
  
  去江南。
  
  这个念头在我脑子里生了根发了芽。
  
  这大庆的日头将近,我越发得不安起来。琵琶曲我尚学了不出二十首,对此实在毫无把握,周围又没有可以相近教习的人物,我只能一个人在窗下苦练,也不知是不是个准。阿青也是郁郁,对那胡舞颇有些无从下手。眼见着日子一天天过去,那三月的最大的节日即将到来,众人越发不安了。戏本已经排得差不离,可算万事俱备,只是众人都觉得还差了什么,却也都无从落实。前几日的喧闹一过,这阵儿反而安静了下来,听说那来到的使者都陆续到来了,却都安置在整个皇城的另一头,与我们正是反向,因而此处显得平安了。
  
  自那日老爷子同我谈了一宿,我倒不再怕说出自己同阿林的关系。也不知老爷子是怎么同大伙儿说的,好似只隔了一日,大伙儿都明了了我同阿林。眼神初看我们有些古怪,可终究是适应了。小良似乎明白我对那悦派的女孩子不感兴趣,倒也会对我亲敬起来。而阿林,更不用说日日同我腻在了一处。倒不是我们这般爱在一起,而是阿林终究人清冷,若不同我在一起,他却只能做在天井里看看书、练练拳脚。这皇宫束缚得人多,我们无法出得门去,像阿林这样又不是戏子,自然只能这般闲置着。
  
  十五这日宫里的人终于再次登门,好一番嘱咐。我们这才得到了消息,那该来的使节差不多都到了,仅差了凉夏和楼兰。那宫里来的人看了我们一便完完整整地排演,略为惊奇了一会子,便满意地点点头,回头复命去了,想来是我们的戏通过了。乐然向那人打听了一阵,似乎是景流的戏没有通过,犯了上家的忌讳,给驳了回去,那悦派的女儿不成气候,演出来的戏上不了大场面,这结果看来竟是我们京戏一家独出了。
  
  “你这京戏的本子虽然是演的小家,却透着大家之风。皇上看过那戏本子了,说能显出胡楚之好,且京戏艳丽大气,能显国风,因而收受了。”那人带了几分讨好道。倒看似我们京戏竟然颇为得宠。老爷子得了那解说,哈腰请了那人回去,转回来时脸上却不那么雀跃。我自然也不怎么高兴。这仿佛正遂了湘王的意,也不知是福是祸。
  
  夜到时楼兰的贡使也到了,在夜半的时候。那头灯火鞭炮响了一通,众人被略微惊醒了一阵就又都回去睡了。我却再也睡不着。翻来覆去又怕吵醒了阿林,便蹑手蹑脚起来,走到外头来看月亮。一时手痒,琵琶下一曲《雨霖铃》便脱了手。之前用胡琴奏那《雨霖铃》太过凄惨,硬是给那江南幽微的怨意蒙了声嘶力竭,这用琵琶一奏,竟是说不出的玲珑剔透,口含珠玉。兴致一高,那词儿便脱口而出,幽幽吟来竟十分动人。我奏到兴高,只觉得浑身内力汹涌起来,流动得飞快,竟然隐有突破七层之象。我顿然一阵讶异。想这功夫是越到后头越难,我的第七层已经伴我两年,仅仅这几日便升得飞快。我那师父曾说过,这到了第五层后,就要看造化了。若是机缘得当,便能突飞猛进,如若实在运气糟糕透顶,便只能一辈子留待第五层。我在一次巧合下突破五层直升六层,叫那师父惊讶了一回,在之后又以极快的速度又升一层,叫那男人震惊了许久。之可惜之后却没有再升。不仅是他,连我自己都相也许仅能在七层逗留了,只是没有想到这长久没有进展多少的功力竟然短短几日到达了七层的巅峰。而且似乎还有余力冲上八层三系。
  
  我顿然惊喜莫名。
  
  “你这手,倒当真灵巧。”一个突然出现的声音叫我猛然一惊,恍然站起来回过了头。我本以为到了宫里之后再不会听到这个声音,谁想到竟然在今夜又一次重闻。我面色铁青地叫道:“是你。”
  
  那男人一如往常的蒙着面,站在阴影里面,听到我的声音时轻轻笑了起来。“怎么,以为从此便能摆脱我?”
  
  他缓缓步了出来,叫我略为吃惊。他这一回竟然没有蒙头巾,一头金色近几银色的卷曲的发在月光下犹如泛着月辉。只是那双眼是乌黑的。我蓦然想起那时看到自己的脸时的震惊。我并非没有看到过他的脸。事实上他的脸我在最初同他练武时已经看过太多次,只是他每一次在外面与我相见都蒙着面。叫我震惊的是:他同我实在太像了。
  
  我早就知道他是胡人,但是却从不明白我和他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知道近些年来一次又一次地看自己的面孔,才渐渐发觉,我同他的脸实在是相像之极!这地方自然不会有什么整容,那面皮都是天生的。这让我不作二想。他必然,只能是九儿的亲人。对自己的亲人下此手,当真禽兽!
  
  如今我再见他,顿时有些浑身犯抖,也不知是怒的还是惧的。
  




37

37、第三十五章 。。。 
 
 
  
  如今我再见他,顿时有些浑身犯抖,也不知是怒的还是惧的。
  
  他向我走上来一步,看了看我怀里抱的琵琶。“之前也不见你有这般灵巧,看来是这些淫巧末技让你提升了手法。”我警惕地后退了一步。长时间未曾出现,今日突然现身,也不知是为了什么。反正不会是好事。
  
  “承蒙夸赞。”我反讽道。
  
  他突然间一步上前,指爪如风,我下意识地惊回,几个转身间险险避过他攻势。可毕竟连日来疏于外家功夫,他微微一眯眼便加快了手法,我顿然手忙脚乱,抱着琵琶一时不及,被扣住了脉门无法动弹。他微一沉吟,面上露出惊讶之色,双眸蓦然一亮。“你已经近七层顶峰了?”他道。
  我紧抿双唇不语。
  
  “倒是造化不浅。”他眯起了双眼,打量了我许久,仿佛看出了点什么,脸上突然露出了狰狞之色,“说,谁运的你功力?”
  
  我猛然一惊,随即冷眼道:“此处是皇宫大内,还有谁能给我运功力?”
  
  “别想蒙我。我叫你的玄天决绝非普通功夫,并非如此容易轻提。你的内力灼热,而非微凉,自然有人用了深厚内力催你至顶。你倒也聪明,知晓物尽其用。”他冷声道。
  
  我更为茫然。我的内力有了突破是在那晚那皇帝干了好事之后,难不成这皇帝还会给我渡功?真是笑话。“你爱信不信。”我哼了一声,阴枭地瞪着他。他自然不信,只是却没有当即回驳我,盯着我上上下下看了半晌,那扣住我左手玄脉的手忽然变为了抚摸,接着,那只扣住我脖颈的右手渐渐滑入了我的衣领。我一愣,猛地挣扎起来,脱开他的手迅速跳将到了三尺以外。“你禽兽!”
  
  他冷冷地笑了:“莫说我,自己不也是个淫贱胚子。”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说不出话来。“才短短几日不见,就知道找了相好,倒是挺有我的风度。”他冷笑着。
  
  我听他侮辱阿林,气得不顾其他,甩脱了手中琵琶,随地捡起一杆枯枝便迎面刺了过去。我的拳脚功夫不如他,但是我的手却当真练得奇巧了。那内力大增也让我的剑术多了几成威力。拳脚不曾练习,剑术我却是时时不落的,黑夜里那枯枝更是被我舞得不见影子。男人起初只是随手应对,之后却渐渐惊讶,面目沉了下来。想他先前也曾被我挑飞过剑,此刻我剑术又上一层,他不久便应对得左右支拙。
  
  我禁不住冷笑一声,心中却微微发急,只想着尽快打发了他走,不叫这儿的声音惊起了他人,那可就不好办了。谁料这家伙实在难缠至极,虽然应付得略为手忙脚乱,然而却缠死了我的“剑”,待我惊觉,他竟一只手猛然袭上我脖颈来,五指成爪,我慌忙一退,谁料他冷然一笑,眨眼间使出一个袖里乾坤,劈手将我的“剑”夺了去。我二话不多说,一个旋身间从地上抄起另一根枯枝,直直向他劈去,他用手中夺去的枯枝劈向我的“剑”。他的内力远上我一层,剑术虽似乎让我微微胜出,却没有他的内力来的深厚,那一下在枯枝上灌注了内力,我只觉得一股雄厚阴毒的气息自手中枯木直传而来,指尖一麻,竟然整只手臂都酸软了下来。眼见着男人鹰隼般扑来,我就地一滚,抄起脚旁琵琶,就势往他头上一砸,想他收势不住,必然会被我砸个正着。可是他手下一撑,一个翻身竟然避过了这一击,只叫我看得一阵呆愣,竟然忘记了回招。
  
  怪只怪我身处皇宫,又已经几年少和人交手。原来经验便微薄,哪里能和这身经百战的家伙对仗?回过神来的瞬间,那男人已经在我眼前,我只感到两只手臂猛然一麻,顿然一声惨叫。男人在已在我身后,反手扣着我的双臂,猛然向后一扯。我的眼前仿佛数道金雷劈开,好像两手的筋脉都断了。
  
  我被迫着仰起了脖子,恶狠狠地剜着那在我后方的男人。他低着头,月光照射下来正背对了光。看不清楚他的脸,只能看到两个眼白,凶狠得可怕。我禁不住呜咽了一声,声音微微发起颤来。那男人用一手抓住了我荒废的手肘,另一手慢慢抚上了我的喉脖。我尚未到变声期,但是喉结已经微微显现。他在手指流连在那处,微微瘙痒,我禁不住吞咽了一下,他的手立刻成爪掐住了我的颈子。我发出一声痛苦的鼻音,眼角有些发潮。那双眼白眯了起来,然后在一片模糊中离我跟近了,接着唇上仿佛是被野兽撕咬一般,这混蛋如用虎狼般将我的唇舌含住,我无法挣脱,身体剧烈颤抖起来。
  
  就在此时,一根不知什么猛然间刺了过来。男人为了躲开那东西,不得已离开了我的唇,那东西险险从我二人眼前穿过。我睁大了双眼一看,顿时惊得转过了头。那是一管笛。
  
  阿林站在阶上,只穿着单薄的雪白的里衣,自那一回剪断了后又再蓄长了几寸的黑发松松垮垮挽在肩头,脸色白得可怕。
  
  阿林用我从未听过的阴沉的声音道:“放开他。”
  
  男人初时惊了一惊,一见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阿林,随后便慢慢地勾起了笑。为了吻我,那面上的罩子已然摘下,在月光下那一笑竟然叫阿林恍惚了一下随后退后一步,脸色愈加发青。阿林重复道:“放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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