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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香盈袖 by风流君(穿越时空 宫廷侯爵 戏子)-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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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我慢慢回复了精神,阿林却似心力交瘁。我扶住他,感到他的身体愈来愈重,最后竟径自倒了下去。我吓得大叫:“阿林!阿林!”他却昏了过去,不再应我。叫喊声毕竟引来了人。小眉和阿莫从斜里蹿来,惊慌地道:“出什么事了,九袖?”我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小眉见我如此,一把替我扶过阿林,用手抚了扶他的额,道:“无怪了,阿林昨夜守了你一宿,也不知你去了哪里,竟然弄得一身湿回来。阿林一夜没睡呢。”小眉的语气中颇含了几分怪罪,我过意不去,正想替她搀过阿林,谁料腹中又一阵纠缠,我猛然回头抱着树呕吐起来。小眉和阿莫都被吓着,阿莫忙来扶我。小眉略略慌了神,不一会儿便震惊下来道:“阿莫,你扶九袖,我搀着阿林,你们回屋去。”阿莫年纪小,且是个候补的旦角儿,及不上看似瘦弱的小眉气力大,也不争,便搀起呕得连站都站不稳的我朝里屋步去。我方觉察到,这雨过天晴的日头正晴,好得罕有。
  
  *
  
  “你们俩倒好。一个比一个会找麻烦,也不知是哪儿惹来的一身病”待将我俩安顿下来后,小眉立在我的床旁呵斥。她将手里毛巾递过来,替我抹了嘴角,又将吐得奄奄一息的我重新扶回到枕上。我的手肿得无法动弹,幸亏阿林习过武,将我腕子重又接了回去,虽然不及时,却也遏制了伤势,没让伤着了筋骨。我朝着小眉勉强笑了笑,虚弱地道:“冒犯了上头的大人,一个不小心被打了板子,伤了后头。”
  
  “什么?!”小眉惊了一惊,随后一脸活该担心道,“难怪走得这般古怪把你的屁股打成八瓣才好!”顿了一顿,她小声道:“阿林怎知道你被伤了那儿没让我扶你”我装作未闻,“哇”地一声又趴到了床边对准了盆盂。
  
  阿林只是低烧,为我擦了身自己淋了雨却没有弄干净,又熬了一宿这才倒下。我道阿林的身子不会这般弱,一问才知道阿林在帮忙时被人使绊子。那景流的找我们京戏的茬,让阿林跌了好几跤,在雨里来回送了好两趟重物。给的膳食又不干净,这才把阿林弄成这个样子。阿林也有一天没好好吃饭了。
  
  我打听到这时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力回击,只盼快好起来,改日去景流那夏院里找岔子去,也好好教训教训那大冬天里还摇着扇子风流的家伙们。这院子原本是“谷院”,后因着我们这般戏子入了住,为着方便,便将我们原先的住处的名儿调了过来,现在这谷院又称“冬苑”了。而景流那住处原来也不知叫什么院,现时便成了“夏苑”。那同我们一般被留在宫中的“悦派”正住进了“春苑”里,一群姑娘正是将那小小一个院落整治得春意融融。那余下的“秋苑”,我多般打听,才得出原来那秋苑并无此苑,有的是“秋园”,乃是宫女丫鬟们的住处。
  
  我这上吐下泻的一病便病到了二月末,打皇后二月初四下葬以来竟然去了大半个月。阿林期间好得快,便上上下下服侍我,我们既已得知对方心思,反倒没再敢提,只是让老张取笑道:“这俩小子愈发亲近了。”
  
  待得三月初,我终于下了床,那腕子也好得差不多了。阿林一回问起我那当初连昏在梦里还死死攥着的玉佩从何而来,我只告诉他那是一个大人物的信物,我留着保命来用,却没告诉他真招。我怕阿林听到了那是皇帝的东西,会当即摔碎了它。我虽也想如此,但好歹留了个心眼,只将其佩在了内襟里,时刻不敢离身。
  
  自那日之后,皇帝却再没唤过我。倒是悦派,越发得皇太后的欢心,其态势隐隐有压倒景流之风。那景流自然也就转移了目标,不再找我们的麻烦,转而对付那帮女孩子去了。我病了半月,外加功夫没有连成,便只能调息内力,平日来没有功夫锻炼的内力在这短短二十几日之间竟突飞猛进,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涨得飞快。阿林在我督促下也未落下苦练,渐渐外家功夫也铸就了起来。相比景流同悦派,我京戏便显得安分守己得多。因着无人寻我们排戏,我们便在这冬苑里过上了小日子。小良等人初时觉着兴奋,这劲头一过,也渐渐觉出无聊来了,整日在后苑里的小水塘畔翻蛤蟆捉着玩,眼见着要霉出花来。
  
  我同阿青闲聊之时,听得他道:“这日头不会久了,三月十七是‘进贡节’,那胡蛮马上就要来了,倒时必有一番盛典,我们恐怕也脱不开身去。”我讶然道:“进贡节?”阿青看了我一眼,怪道:“怎么?你竟然不知?”我顾左右而言他。“这节令举国上下都是欢庆的,老爷子已经开始备起名目来了。”阿青顾自言道。
  
  我不敢多问,“嗯呀”了两句,忙跑回屋去询问阿林。阿林竟也露出了奇怪之色。“你是楼兰人,怎会不知?”
  
  “楼兰?”我一怔,恍惚记起似有人也曾这么说道过。便顿然想起那会儿下雪之日在路上碰到的名为“吴单”的青年。他也曾问过我是否楼兰人士。“你怎知我是楼兰人?”
  
  这问题似乎使阿林愣住了,他微睁了双眼道:“楼兰人身上皆纹有青莲,你”他突然顿住了,脸色微不自然。我怔住。我怎不知道自己身上有纹身?因在屋中,我速褪了衣裳,四面寻找起来,找遍了手脚都未寻到一块别样之处。我忽然顿住,明白了什么。想来必是在后背,我才无法得见。“阿林,替我寻两块镜子来。”阿林不知我要做何用处,却也点点头出去了,不多时便取回两面铜镜。虽是铜镜,却也足够看出轮廓了。我将镜子一前一后摆放。阿林看着奇怪,道:“这又是什么新奇玩意?”
  
  我不答,只对着眼前的镜子看,却怎么也看不出什么。阿林似明白了那镜像的道理,步上来,抓过了我身后的镜子,慢慢移了下去。我从身前的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肩颈,脊背,腰椎,然后——
  我脸色蓦然不自然起来。微微将亵裤下扯,只见一朵描绘得极为妖异的青色莲株竟绽开在我尾椎处,扎根入了一双臀瓣之间
  
  我猛然记起那日金銮殿中,皇帝的指尖缓缓移到我尾椎之处时吐出的一句:“——贱骨子。”
  
  “阿林我我从小在中原长大这楼兰,又何特别之处么?”我低头缓缓整理好衣襟,沉声问道。
  
  阿林替我系上腰带,淡声道:“楼兰属异宝之国,多美人,多珠宝,多舞姬,多异族胡歌。楼兰无处无寸不是货,哪怕是奴,这王宫贵族之间也以楼兰奴隶为贵。你可明白?”
  
  我微微怔诧:“这”
  
  “楼兰人却也骁勇善战,再者皇帝已明令不许贩楼兰之货,是以楼兰得以保存。”阿林和我几乎心意相通,他知我要问什么,不待我问出口已便答出。难怪当初来巡视我伍戏班排戏的太监见我是胡人之时这般愤怒,想来惊惶多于怒意了。他是怕我这胡人来得不干不净,叫皇帝看见了会大怒,牵扯上身。这楼兰的样样货物看来都是走私品,只有这劳什子“进贡节”,才得以令人明明白白地一饱眼福的。
  
  正这般想着,只听到苑外传来一声尖细的通报声:“伍戏班接旨——”
  
  我和阿林对视一眼,均道:果然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写完上一章的时候再看到大人的留言,君就看了一眼键盘,心道:果然如此




32

32、第三十章 。。。 
 
 
  下圣旨的不是务顾,也不是罗福,倒是个久未曾见面的人了——碟礼。这太监面无表情地按旨通报着,看也不看一眼我们这一帮为他湘王府所提携起来的戏子。待得读罢,他才将那圣旨一收,规规矩矩地放在了老爷子手上,袖起了双手道:“皇上说了,这一回的庆典极是重要。凉夏的公主要和大楚结亲,楼兰与穆吉也会送来众多贵重礼物。你伍戏班是我们湘王府出的班子,莫要丢了脸面才好。”伍爷子唯唯称是,不敢有丝毫怠慢。那碟礼又道:“湘王爷说了,顶好出演一出胡戏,博博彩头。你这班子里,找几个人通晓通晓胡律歌舞,免得到时皇上起了性子,玩不出彩来。”
  
  伍爷子只得不断点头喏喏。碟礼巡视了一圈我们跪在地上的诸人,道:“明日我便请几个通晓胡族歌舞的教坊善才来。”说罢,他便转身步了出去,竟也不坐下来喝口茶水润润嗓子。我们直待他走出了门,才慢慢地起来,面面相视,眼见着众人脸上渐渐有了喜色。小良一蹦三尺,乐得转身就跑,奔向存器物的屋子去了。老爷子却紧锁了眉头,想是在思虑着那名目。这湘王府,给我伍戏班出了好大一个难题。外邦的歌舞原本就被明令禁止,我们这班戏子怎么能在这点时日里演练出来?而况那外邦曲目的乐器,在这班子里除了我和老李的胡琴,也不会什么了。我直怨自己当初为何不选了琵琶,如今班子里一个琵琶的乐相都无,这可怎生是好?
  
  伍爷子向我招手,我忙上前,他携了我的手招呼了老张老李等一干乐相入他屋中。阿林也在列内。
  
  胡戏在此间流传最泛的不过是《纳基公主》和《不干迎亲》,其他民间的小的戏段子怕上不了台面。而那两个戏目又已太过脍炙人口,早无新意,想来过不了湘王府的眼。我和伍爷子他们苦思冥想了半晌也想不出个合当的法子,只支了脑袋,苦恼得抓住头发乱挠。
  
  “不然,我们自己编一出?”老李突然道。
  
  “编?”我抬起了头来失笑,“老李,你也想得忒有新意了,这戏段子哪能是说编就编的?咱从前演的段子,哪一个不是经由了数十年的考验流传下来才由我们搬上的台面,说编一个,且不说咱们的戏能不能入得了皇上的眼,这班子里有没有这个能编戏的人物尚是个问题。”
  
  “怎么没有?”老李颇为不服地道,“咱这京戏的套数不就是你凭空想出来的么?”我一怔,顿时哑然。
  
  “也对,九袖,你不常有那些新奇的曲子?给皇上也唱过不少了,那第一回唱的不便是首新曲子么?我们可从没在哪儿听过那般的曲儿,连皇上都给你封了号,你不正是那个人物?”老张一拍大腿,双目灼灼地盯着我。我张了张嘴,只能“我我”的失声,百口莫辩。这些哪里是我凭空编出来的?我不禁一阵汗颜。正要推辞,老爷子也道:“九袖,这一回恐怕还真得你帮忙了。”连老爷子都这般开口了,我更加发窘,到口边的推辞竟说不出口来,只得求救地望向了阿林。可我忘了阿林再亲也不晓得我的来历,他只是别过头,看着不知什么地方,居然也是这般认同的。
  
  “我哎”我叹了口气,“好吧”我是肚里真没墨水,却硬得了这摊子,眼见着那些老一辈的乐相们高兴了,我却苦恼起来.我前生不过是个略微学历高些的游泳教练,再怎么也不是专业的京戏行家,哪里知晓编戏这等事?我初到此地时,连宫商角徵羽都认不得呢。
  
  事情既已定下,大伙儿便都散了,分去开始准备一切物事,眼见着苑里开始清场,我咬着唇,死死回想着生前曾了解到的为数不多的关于京剧的剧目。可惜绞尽脑汁,不过是京戏大红遒丽的袍子,华美的妆容,生旦净末丑流武,其余竟然一点儿也想不起来。我方惊觉自己对于那前世的记忆竟已开始渐渐忘却,许多事物都已逐渐模糊,记不清具体的模样。仿佛那个怪异的世界不过是我的一派臆想。我跳将起来,胸中一片慌乱,也不知慌得是什么。就这么在廊下转来转去,竭力想要记起一切。只是越想要记起,心中越慌,空荡荡得可怖,惊得我几乎要颤抖起来。正在这时,一只手忽地放到了我的头顶。我的神志被蓦然一拉,牵扯了回来,回过头,不出意料的看到阿林漠然的面孔。我忽的松了一口气,一样没有道理头绪地。然后笑了起来。我朝阿林道:“阿林我想到了。”
  
  *
  
  碟礼太监的人第二天果真来了。还是辰时的时候就来敲响了门。来的却只有一人。那个善才手中怀里抱着胡音,神态颇为傲踞。众人站在场子里,拘束地看着他从我们面前缓缓步过。我在最后头小心地打量着这个人物。我道善才不过是教坊中人,论起来地位也不过如此,然而却怎一副高贵的派相,仔细打量了老久才看到他衣角的一株桂枝,猛记起那桂花是善才里头最高贵的,想来是受喜爱颇多,身份地位自然高了。那善才初来时我未曾看清他的面目,只觉得这人一身白衣,怀抱琵琶时远远看上去分外清丽缥缈。待得走得近了,我顿然惊讶得有些难以出声。好一个妙人!眉间一点朱砂,青丝满肩,犹抱琵琶半遮面间,一双碧眼竟同我对了个正着!
  
  他见到我时也蓦然一惊,细细打量了我半晌,然后伸出他极长的手指,点了点我道:“你,跟我来。”
  
  我四下看了看,呆问:“我?”
  
  他脸上露出几丝不耐,道:“那个,也过来。”他所指的是阿青。未被点中的人略微有些失望之色,但见到我二人出列时,他们又神色高兴起来。我一头雾水地和阿青跟上那白衣男子。那人将我们带到了后苑,在假山旁坐了下来。身后梅树掩映,端的是翩尘。他对我道:“你是凉夏人?”
  
  我心中一凛,道:“不是。”
  
  “你不必忌讳我。我也是凉夏人。胡人不为难胡人。”他忽地放柔了声音,透出几分亲切来。我犹豫一会儿道:“我不是凉夏人。我是楼兰人。”他似乎吃了一惊,我身旁的阿青也吃了一惊,都看着我。我不自在道:“我是个半楼兰人。”
  
  他似乎了然,点了点头,脸色又变为了面无表情。他转而向阿青道:“你是旦角儿?”阿青点了点头。他遂道:“你弄翻骨子给我看看。”阿青闻言,软了腰肢,几个缠绵技高的旦角儿高技使了出来。毕竟从小练起,阿青的功夫也不是说说的。只见那人点了点头,又转向了我。“你是什么角儿?”
  
  我道:“我不演角儿,我是个乐相。”
  
  “可会琵琶?”
  
  我摇摇头。他脸色不变,道:“你同我学曲,你同我学舞。”后那一句是对阿青说的,阿青的惊喜我看在眼里,见他如此我也微微高兴了起来。阿青怯怯问道:“敢问这位这位前辈名名讳”
  
  那人看了一会儿阿青,就在我以为他心中不悦,阿青脸色渐白时,他道:“叫我桂师傅便罢。”我和阿青忙一起躬身道:“桂师傅。”
  
  “今日,你同我学舞技,明日,你过来,我教你琵琶。”
  
  我俩均躬身道是,我看了眼紧张的阿青,遂告了退,小步跑去了阿林处,将那方才发生之事尽告了阿林。阿林道:“我已知他是凉夏人。”
  
  我轻“咦”了一声。
  
  “他额上有朱砂。”
  
  我点点头,依旧不解地看着阿林,过了一会应过了神:“莫非这凉夏人都在眉心点砂?”阿林却摇了摇头。“大楚人分不清胡人之间的别样。便效仿楼兰人,在每年进贡的凉夏人眉心都点上朱砂痣。”
  
  我心中一惊:“你是说,这师傅是进贡进来的?”
  
  阿林斜我一眼道:“私卖自然到不了这皇宫里来。”我听他话中有话,便接着问讯,阿林便道:“我听闻宫廷之中绣有植株的乐人不多,当年皇太祖它物不好,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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